門被推開。
牧念正對上一雙魅惑不已卻又不失穩重的桃花眼……
對,確實是桃花眼……
然後目光擴散至男人的整張臉,牧念已經忘記了呼吸——絕世妖顏!
「牧念,從今天開始,這位是你的主治醫生,愛德華醫生。」
「愛德華……」牧念默默的念著,而後揚起明媚的笑容,衝著面前的美男,眉眼一彎,頭一歪,示意你好。
愛德華脖頸上掛了個聽診器,雙手插在白大褂裡,眼前的女孩兒有些超出他的預期,印象中,心臟病患者的臉上總是或多或少布著些烏雲,是對死亡的恐懼,對明天的懷疑,而面前這個顯然和別人不同。
「你好。」
牧念顯然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乖乖坐到床邊。
鄭醫生對愛德華說道:「那你們先聊著,我去忙別的。」
愛德華淺淺的點了點頭。
門重新關上,愛德華步伐緩緩走到牧念面前,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她對面,對上笑嘻嘻著的牧念。
愛德華只覺得有些不自在,眼睛帶著些不解的看著她:「你笑什麼?」
牧念爬到床的另一邊,從床頭櫃拿過自己的畫本還有筆,然後重新坐到愛德華面前,將畫本翻到空白頁,然後遞到愛德華手上。
愛德華俊美微揚:「幹嘛?」
「你是美籍華人吧?」
「……」愛德華手裡拿著她的畫本,隨手翻著,花花草草,小貓小狗,畫了很多,「不是,我是華人。」
「……」牧念微訝,而後轉念一想,這樣更好,「那你姓什麼?」
愛德華這女孩打探的目光,只覺得好笑,「牧念,我是你的醫生。」
「恩啊。」牧念點頭,「我們需要好好瞭解嘛!我問你一個問題,然後你問我一個問題,這樣公平點。」
「還真是孩子。」愛德華淡淡說道。
牧念眉頭一皺。
「我姓夏。」
「夏?」牧念想著,而後道,「夏是個好姓氏。」
「為什麼?」
「我准嫂嫂也姓夏。」牧念答道。
愛德華輕笑,「害怕手術嗎?」
「應該是輪到我問了。」牧念看著他。
愛德華皺眉,這才想起剛才自己已經問了一個「為什麼」,只好等著她接下來的問題。
「年齡。」
「二十五。」愛德華淡淡應道,這孩子是調查戶口來的嗎?
牧念點了點頭,而後說道:「我說害怕手術,你就會幫你選擇治療方式嗎?」
「會考慮看看。」愛德華淡淡道,「但是你要知道,藥物治療是個方法,但卻沒有手術來的治根治本。」
牧念瞭然的點點頭。
她看向愛德華:「夏醫生,治療時間會很長嗎?」
「這要看你是不是配合了。」愛德華淡淡道,「聽說你這孩子比較倔,也挺機靈,不太好應付。」
「哪有?」牧念忙擺擺手,一雙大眼真摯無比,「是別人在背後黑我,我很乖的,我爸媽還有我哥公認的!」
愛德華瞭然的點了點頭:「那接下來我要看看呢你是不是公認的乖巧了。」
「嘿嘿。」牧念嘻嘻笑著,看著愛德華,問道,「我怎麼稱呼你比較好?親切一點的。」
「親切?」
「嗯。愛德華醫生?夏醫生?都不好,而且我不喜歡英文名字,你中文名字叫什麼?」牧念打破砂鍋問到底。
「夏默清。」夏默清淡淡說道。
「默清……」牧念默默念著,彷彿這兩個字有什麼地方特別吸引她一般,「默清好!」
夏默清看著微微無奈的看著他,「叫夏醫生吧。」
畢竟是在國內,還是用中文名字來的方便些。
「不要嘛……」牧念低聲哀求道。
夏默清本是清淡的性子,也不是什麼大慈大悲的性格,只是看著她眼睛往下一彎,然後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他竟心頭一軟。
「隨你叫什麼,只要你肯配合治療。」
牧念點頭如搗蒜。
「你還沒回答我呢,治療要多長時間?」
「好好配合,幾個月的事情,不配合,就拖個幾年,反正不著急。」夏默清淡淡說道。
牧念眉眼一彎,而後道,「那我還能拖幾年啊?」
夏默清看著她晶亮的眸子,這女孩是怎麼回事?幾年難道是很長的時間嗎?她興奮成這樣?
「講不定。」夏默清一隻手拿著畫本,一隻手依舊插在大白褂口袋裡,雙腿疊在一起,身體靠著椅背,只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牧念。
牧念點了點頭,而後突發奇想的問道:「那我也有可能活的長長久久咯?」
「做夢。」
「……」牧念撇了撇嘴,「你真沒有幽默細胞。」
夏默清淡淡的看著她,將脖子上的聽診器掛到耳朵上:「好了,讓我聽一下你心臟。」
牧念心一緊,只見他拿著聽頭就放到她的心口。
「……」夏默清靜靜的聽著,而後眉頭微皺,看向牧念,「你緊張什麼?」
「啊?沒有……」牧念淡淡說道,而後看著夏默清,淡淡道,「以後你會檢查我身體嗎?」
「什麼意思?」他看著她臉上微漾的紅潮,匪夷所思。
「咳咳,沒,沒。」牧念心下暗笑,不說話,睜著大眼看著專注不已的夏默清,心下默默念著,夏默清,默清,默清,美男……哈哈……
她要是早些知道給自己治療的醫生是這麼個大美男,她肯定義無反顧的來了!
夏默清收起聽診器:「心臟很好。」
「默清……」
牧念瞇著眼,晃著腿叫了聲,夏默清只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樣被一個女孩兒叫,實在是……
「幹嘛?」
「我一定要住院嗎?」
「不一定,但是住院可能方便一些,你也可以選擇回家住,然後需要你過來做檢查的時候,你再過來住。」
「真的?」牧念驚喜不已的看著他。
夏默清點了點頭:「要回家住嗎?」
「恩恩!」牧念已經迫不及待的回家了,早這樣說嘛!這樣她也不會猶豫的,牧念心情雀躍不已,但轉念一想,看了眼夏默清,回家的話,見這個大美男的機會不就少了?
不行,就算這樣,也不能忍受一直住在醫院裡。
牧念起身就要開始收拾東西。
「你幹嘛?」
「等我媽媽過來,我要回家,對了,默清,你把你的手機號家庭住址都寫在畫本上。」
夏默清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她可真是有夠自來熟的……
默清默清,她喊得倒是半點都不彆扭,儘管他已經聽得快彆扭至死了!
手機號碼……家庭地址……
夏默清淺淺一笑,而後提筆就寫下一串號碼還有一行凌厲的字,畫本合上,他放在床邊起身。
「牧念。」
「嗯?」牧念彎著腰,在櫃子裡找好看的衣服。
「你今天回不去。」
「啊?」
「明天你要做一整天的基本身體檢查,後天你要做心電檢查,至於大後天有什麼安排,再看情況吧。」
牧念張著小嘴看著面前的男人,「你想折磨死我……」
夏默清聳聳肩,看著她,笑道:「丫頭,乖點對你有好處。」
牧念頹敗的坐在床邊。被開雙惑治。
夏默清起身,對牧念說道:「我走了,你這裡條件不錯,還有個電視,還有筆記本電腦,私人衛浴,和家也沒多少差別。」
牧念憤憤的看著他,這醫生一點都不懂她的心情。
夏默清走出房間,站在房門前,輕輕笑,這女孩兒,倒是有點意思。
牧念鬱悶不已,就為了做檢查,要在醫院裡住上好幾天,心情好不爽,但是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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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司瑞坐在辦公室裡處理著文件,卻接到夏落發來的短信——
晚上來酒吧。
他淺笑。
陸曉放走了進來,他走到牧司瑞面前:「和華凌集團的土地合作開發要動工了,這是工程啟動儀式的時間地點。」
牧司瑞點了點頭:「放著吧。」
「對了,林總說讓你帶女伴過去。」
「……」牧司瑞揚眉。
「晚間有舞會,林總說隨便給你找個女伴,你可能不太樂意,所以讓你自己備著。」
牧司瑞瞭然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晚間,牧司瑞換了套休閒點的衣服,走進「小矮人」酒吧,其實他常常在想,這酒吧的名字該不會和他有關吧……
他走進酒吧,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而後給夏落打電話。
「我到了。你人呢?在辦公室嗎?」
「你坐著別動。」夏落淡淡說道。
牧司瑞揚眉,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只好聳聳肩,然後向服務員點了一杯紅酒放到面前。
然後吵鬧的音樂聲突然安靜了下來,跳舞的人也慢慢散開,只見酒吧中央的唱台上緩緩走出一個美艷至極的女人。
一身黃色的緊身的連衣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俏麗的短髮一邊夾在耳後,另一邊遮在眉間,一雙清麗的大眼在黑暗中愈顯亮人。
頓時,整個酒吧都倒吸了一口氣。
牧司瑞手端著紅酒杯,目光深沉的看著她。
夏落的目光和他在空中交集。
夏落臉微微紅,淺淺的吸了一口,站在話筒邊,動人的聲音就這麼陡然響起,悠揚的清唱。
「你嫁衣如火灼傷了天涯,從此殘陽烙我心上如硃砂,都說你眼中開傾世桃花,卻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是你用盡一生吟詠上邪,而我轉身輕負你如花美眷,那一年的長安飛花漫天,我聽見塞外春風泣血……」
她唱的這首歌其實真心不符合這酒吧的氛圍,她清唱著,沒有半點樂器的配合,愣是將這酒吧唱成了世外桃源。
牧司瑞沒有想過,她會唱這樣的古風歌曲,一眼看上去,歐美曲風似乎更適合她,但是她在這裡唱上的這一曲卻著實讓人心動,也讓人心痛,一首乾淨的歌曲,唱的委婉動人,曲子裡的故事又是這般淒美。
良久,曲子唱完了,掌聲一片。
牧司瑞也緩緩鼓起了掌,她的眸子一直看著自己,就好像是在對自己唱一般,可是很明顯,剛才那一首,是男人唱給女人聽得。
夏落清了清嗓子,她衝著樂隊打了個響指,而後音樂聲就頓時響起。
「如果你真的需要什麼理由,一萬個夠不夠,早知道你把這份感情看得太重,當初說什麼也不讓你走,如果我真的需要什麼借口,一萬個都不夠,早知道我對這份感情難分難捨,當初說什麼也不讓自己放手……」
《一萬個理由》,這首歌,牧司瑞倒是聽過。
唱完這首歌,牧司瑞沒有想到她竟然還站在上面不下來,心想這女人不會讓自己過來,就是聽她唱歌的吧?
然而,音樂聲再次響起的時候,牧司瑞遞至唇邊的紅酒杯僵住了,生日快樂……
夏落微微低頭,看著牧司瑞,又清了清嗓子,說道:「剛才的兩首都是開嗓子用的,這首才是我今天準備的曲目。」
「哈哈!」底下頓時有人被夏落的這個冷幽默給幽默住了。
即便是燈光有些暗,但牧司瑞還是看到了夏落微微泛紅的臉頰,他錯愕的不已的看著她,她竟知道自己的生日……
夏落看著牧司瑞:「這首歌獻給我男朋友。」
「哇哦——!」頓時驚呼聲一片,而後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隨著夏落投向了坐在角落裡的牧司瑞。
牧司瑞現下眼裡是只看得到夏落了。
和夏落在一起,他付出的比較多,他也沒奢望過哪一天,夏落會付出的比他更多,但是他心甘情願,就好像是栽在了這女人身上,他有什麼辦法?
他更是從沒有想過,有一天夏落會站在眾人面前為他獻唱,為他祝福,她是那樣不太好應付的女人……
牧司瑞覺得自己已經感動的稀里嘩啦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夏落輕輕唱著,酒吧裡的客人竟也相當配合的打著節拍,跟著哼唱。
良久,一曲唱畢,她才鞠了個躬,讓大家繼續玩,自己下台慢慢走到牧司瑞這邊來。
牧司瑞靜靜的看著夏落。
只見夏落又清了清嗓子,不甚自在的坐到牧司瑞對面,雙腿疊交在一起,瞄了牧司瑞一眼,而後淡淡的偏過頭,不說話。
牧司瑞看著她真覺得挺好笑,而後朝她伸出手,「過來。」
「咳咳……」夏落才半起身,就被牧司瑞猛的拽進懷裡。
「是誰教你的?」
「什,什麼?」夏落明知故問。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沒心沒肺的女人,能記得我生日?」牧司瑞摟著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我,我記得啊!」夏落努力的想理直氣壯的說,然而終究是失敗了。
「讓我想想,丫丫告訴你的?」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敏銳?
見夏落不反駁,便是默認了,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唱的很好聽,我很感動。」
「真的?」夏落懷疑的問道。
「你懷疑自己的唱功?」
「我只是懷疑你的感動程度。」夏落淡淡說道。
牧司瑞吻了下她的鼻子,夏落忙推開他:「別人看著呢!」
「那我們到一個別人不看著的地方?」牧司瑞問道。
夏落白了他一眼。
「我禮物呢?你該不會唱兩首歌就算給我禮物了吧?」牧司瑞問道。
夏落看著他:「臭矮子,你是不是太貪心了?」
「我對你一直很貪心,你不會不知道吧?」牧司瑞的話裡明顯帶著引誘的味道,他湊到她耳邊,輕輕哼唱著:「你嫁衣如火灼傷了天涯,從此殘陽烙我心上如硃砂,都說你眼中開傾世桃花,卻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夏落臉一紅,微微有些震驚,他這麼快就學會了?
「這是什麼歌?」
「最近在聽的歌,說的是古代一個將軍的墓裡有合葬棺,但卻只有一具男性屍骨,墓誌銘上女子的封號和史冊和同時期的一位和親公主相同。」
「所以呢?」
「大概就是這個公主和將軍相愛,但是公主卻被迫和親了。」
「所以呢?」牧司瑞繼續問道。
「沒了……」
「你為什麼唱這首歌?」
「不覺得愛情很淒美麼?而且我正好在聽,所以就唱了嘛?」
「可是落落,我怎麼聽出來別樣的意思。」
「什麼意思?」
「比如,如果我不好好對你,你就轉嫁他人的意思?」
「……」夏落幹幹的笑笑。
牧司瑞狠狠咬了下她的唇瓣。
「第二首呢?一萬個理由。唱給我聽,又是為什麼?」
夏落湊在他耳邊,而後慢慢說道:「因為有時候我也在想,遇上一個人不容易,還是好好珍惜來的好。」
「不想多年以後,我們之間會有早知道,也不要有什麼悔不當初,太傷人了。」
牧司瑞看著面前的夏落,她比以前成熟多了,在他面前,也坦白多了。
「最後一首不用我說了吧,司瑞,生日快樂。」夏落淡淡說道。
牧司瑞輕笑,「我還是要禮物。」
「……」
牧司瑞伸了伸懶腰,而後拉著她站起來:「走吧。」
「去哪?」
「你家。」牧司瑞說的理所當然。
「我家?為什麼去我家?」夏落一驚。
「不然又去酒店?」牧司瑞一臉認真,「還是說你覺得在這裡比較刺激些?」
「……」夏落臉憋紅的氣都喘不過來,「你,你……」
「我給你想了個討好男朋友的方法,既然沒錢,沒物……」牧司瑞往她耳邊一湊,「就用身體來還。」
「……」夏落一拳頭伸了出來,就要打向牧司瑞,被牧司瑞反應敏捷的給阻止了。
「該不會你背著我私藏男人在家?」牧司瑞驚訝道。
夏落一驚,他怎麼知道?
「你這什麼表情,還真有?」
「不,不是……」
「那去你家,我檢查一下。」牧司瑞說道。
「不去。」夏落雙手環著肩膀死活不起,她帶他回去,被那人看到怎麼辦?轉眼就是一個小報告,夏落不幹!
牧司瑞又問,「你到底去不去?」13acv。
夏落看向牧司瑞,幹幹的說道:「酒店不是近一點嘛?」
「……」牧司瑞眉頭一揚,「有道理。」
夏落點了點頭:「就酒店吧!」
「沒關係,家雖然遠了點,但肯定比酒店舒服,我不急在這一時,我喜歡慢慢來。」牧司瑞話裡有話。
夏落深深吸了一口氣,只好硬著頭皮說道:「你說的,到時候你別後悔。」
牧司瑞摟著她的腰就往外走去。
車上,牧司瑞問她:「你現在倒是不擔心你父親的說我不靠譜這件事嘛!」
夏落才不會告訴他,她老爸已經派了人過來考察他,但又隱隱擔心,萬一不合格,她是不是又多了很多麻煩?
該給牧司瑞,她其實已經都給了,看著自己父母,看著牧司瑞的父母,她其實對婚姻也有那麼一點憧憬,和這個男人一起生活,一起為柴米油鹽醬醋茶大小事情煩惱……
為他唱歌只是一個開始,以後,她會為他做更多,她想要好好經營這段感情。
到了夏落所在的公寓樓。
「你什麼時候在這裡買了公寓?」
「兩個月前回來的時候。」夏落說道。
牧司瑞看了她一眼,和她走進公寓,此刻,牧司瑞倒是有些笑笑的激動,看著面前的麗人,有些迫不及待,但是這夏落倒是顯得很輕鬆,倒是半點都不緊張……
打開房門,夏落理所當然的一位她弟弟在公寓裡,但是卻沒有動靜,她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麼,打開燈和牧司瑞一起走了進來,牧司瑞從身後抱住夏落,將她一把抱起。然而走到客廳之後,兩人都僵住了。
客廳裡就躺著個美男……
牧司瑞鬆開夏落,夏落尷尬的對上窩在沙發裡的夏默清:「你在家怎麼不開燈?」
夏默清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對上牧司瑞上下打量的鳳眸。
他伸了個懶腰坐起來:「准姐夫?」
「……」牧司瑞驚愕不已的看著夏落,「你有弟弟?!」
夏落看向牧司瑞:「所以我才說不要過來……」
牧司瑞看了眼夏落,又看了眼面前坐著的男人,男人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
「你好。怎麼稱呼?」
「默清,沉默的默,清水的清。」夏落解釋道。
「默清。」牧司瑞點了點頭,而後忙轉身對夏落小聲說道,「我們去酒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