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晟宸淡然的看著她,看著已經被她撕掉半截的婚紗裙,身上套著件黑色外套,雙手被手銬銬在身後,雙眼癡癡的望著自己,那眼裡,實在太多的情緒,微微發腫的紅唇……
「老婆,我來了。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他輕輕淡淡的聲音傳來,彷彿這裡只有她和他兩個人,她迷了路,而他很快的找到了她。
「晟宸……」10nlk。
「你這次可玩大了。」牧晟宸手插在口袋裡,一邊一步一步往前走一邊悠悠的說道,「跑得好遠。」
「……」尹瑟看著他,「對不起……沒有下次了。」
牧晟宸輕笑:「還好還好,我還能找得到。」
只差幾步,他便可以觸碰得到她。
然而,許言擋在了他面前:「牧大總裁,好久不見了。」
牧晟宸這才將目光放到他身上:「久麼?許言,你真是健忘,我前不久才提醒過你,有些東西你不許碰。」
「哦?是嗎?」許言雙手環胸,「我怎麼不記得了?」
「如果你忘記,我可以幫你想起來。」
「那倒不用了,牧大總裁。」許言輕輕笑道。
「說吧,你要什麼。」
「哈哈哈!」許言大笑,工廠裡迴盪著他可怖的聲音,「你們還真是夫妻啊,上來問的問題都一模一樣。我要什麼?我說了你會給我嗎?」
「你要尹瑟?」他問。
「要。」
「不給。」
「……」許言定定的看著他,「牧晟宸,你是不是還沒有弄清楚現在的狀況,不是你說不給就能不給的狀況,你明白嗎?」
「我明白。」他說道,「但即便這樣,尹瑟,也不能給你。你換樣東西,我給你。」
許言上前拉住他的領帶,整了整他白色的西裝領:「我差點都忘了,今天是你們的婚禮,誒……我記性怎麼這麼差?」
牧晟宸淡淡的看著他。
「我要你的命,你給不給?」許言指了指他的胸口,「我如果查的沒錯,你這裡,似乎不太好。」
尹瑟驚恐的看著許言。
牧晟宸不動聲色。14967626
「不說話?不說話便是默認了。」許言抖著腳,「人工心臟……牧晟宸,我們來拼酒,你說如何?」
「不要!」尹瑟驚慌的大叫出聲。
牧晟宸看了她一眼。
許言輕笑,對上牧晟宸:「如何?」
「賭注是什麼?」
「如果你贏了,你就帶著尹瑟走唄,如果你輸了,尹瑟我就帶走了。」
「……」牧晟宸淡淡的瞥向旁邊那兩箱白酒,「你早就做好了準備。」
「自然,對手是牧晟宸,我能不做好萬全準備嗎?讓我猜猜,你給自己留了多少時間,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
「……」
「看來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如果你這還是沒有進展,警察應該就會過來了吧!」
尹瑟看向牧晟宸,然而牧晟宸依舊不動聲色。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一副什麼都自信滿滿的樣子,我這次就要看你怎麼自信滿滿!」許言一個勾手,站在一旁的四個大漢就走向牧晟宸。
尹瑟驚恐的瞪大眼睛:「許言……你要幹嘛……」
「小瑟,沒事,我就是想看看他有多耐打。」許言雲淡風輕的說道。
「不要!」尹瑟驚慌的叫道,「許言,等一下等一下!」
「我也不要。」許言的聲音像是來自於地獄。
牧晟宸看了眼尹瑟,認真說道:「閉上眼睛。」
「……」尹瑟的眸子卻越睜越大。
「尹瑟,乖,閉上眼睛。」牧晟宸用他一貫的誘.哄語氣。
尹瑟搖著頭,「不要……」
「聽話——唔!」牧晟宸悶哼一聲,狠狠受了一擊猛踢。
「許言!許言!!」尹瑟掙扎著,她身後的小二死死拽著她:「別亂動!」
「尹瑟!」牧晟宸喊了一聲。
尹瑟瞬間收住所有的氣息,靜默的看著他。
「閉上眼睛,恩?」他依舊誘.哄。
尹瑟看著他的嘴角慢慢溢出血絲,看著那一拳一腳重重的打在他身上,看著他吃痛的咬緊著牙……
她緩緩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眼角落下,可是閉上了眼睛,那一拳一腳踢在他身上的聲音卻更加清晰,他痛苦的悶哼聲卻更加刺心。
眼淚自閉上的眼縫源源不斷向下流,她胸口像是被人猛烈的捶打著,悶,疼……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不知道自己的眼淚有沒有流乾,不知道自己的心臟有沒有爆裂,只知道聲音漸漸消停。
她緩緩睜開眼睛,嘴唇顫抖不已,模糊的視線裡,他晃晃悠悠的站在那,他的白色衣領上全是鮮血,他的嘴角,他的顴骨……
四個大漢氣喘吁吁的站到了一邊,許言冷漠的走到牧晟宸面前,拎起他的衣領:「現在感覺如何?你還有自信將尹瑟帶回去嗎?」
牧晟宸擦掉嘴角的血,「那是我的女人,自然是要帶回去的。」
「……哈哈哈!」許言輕笑,「牧大總裁,我真是佩服你的至情至善,你對尹瑟的感情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許言,你知道你敗在哪裡嗎?」
「我沒有敗!」
「……」牧晟宸靜默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他的反應讓許言陷入了更加崩潰的境地。
「你什麼意思?你這反應是什麼意思?!」許言一拳頭打在牧晟宸的腹部。
牧晟宸悶哼一聲,而後一口血吐了出來。
尹瑟緊緊咬著唇,咬到滴出了血,她也絕不再多喊一聲,只是眼淚無聲的往下落,她嘴角輕輕上揚。
牧晟宸的視線有些模糊,他看到了她臉上那帶著哭泣的笑容,竟也不自覺的勾起唇角。
「站起來,你讓我看看,到底是誰敗了!」
牧晟宸起身:「我現在讓你打是因為尹瑟在你手上。」
「……」許言靜靜的看著他,即便臉上身上都是血,他的眼神依舊淡漠,他的表情依舊平靜,他的姿態依舊自信,不爽!看得真是不爽!
「牧晟宸,我真是不懂,你不是商界的一朵奇才嗎?你不是很圓滑?怎麼今天,你倔強成這樣?」
「許言。」尹瑟輕輕叫了聲。
許言站在那看著牧晟宸,背對著尹瑟,靜待她的下文。
「你就不能放過我嗎?」
「……」許言嘴角一揚,「可以。」
「什麼條件?」尹瑟吸了口氣,問道。
「你們分手。」
「不可能。」牧晟宸淡然的說道,他緊緊握著拳頭,他要等待……
尹瑟抿著唇:「許言,你就真的不能放過我嗎?」
「我說了可以放過你們!只要你們分手!!」許言的聲音陡然拔高,響徹了整間工廠。
「這個不行……」尹瑟淡淡說道。
「好,那也行!」許言轉身慢慢走向尹瑟,「你們不要分手,那你和我睡一晚,如何?」
尹瑟驚恐的看著他。
「不行麼?」許言可惜的看著她。
尹瑟的眼神慢慢變得狠戾:「許言,你真的很讓人噁心。」
「是嗎?」許言無所謂的問道,「那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噁心!」
許言說完就扯開尹瑟身上的那件黑色外套,頭埋在她光潔的脖頸上,開始吻起來!
「滾開——!」尹瑟只覺全身都在顫抖,一腳踢出去,許言後退一步。
「許言,我們來拼酒!」牧晟宸雙手握拳,平靜的說道。
許言抬起頭,對上尹瑟佈滿紅色血絲的雙眼,她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身上,「你是什麼東西?」
「哈哈,小瑟,我就是喜歡你這副衝勁!我們,不急。」
他將她的衣服重新扣好,轉身走向牧晟宸:「拼酒是嗎?」
「對。」牧晟宸平靜的說道。
許言笑了笑,讓人將那一箱白酒搬了過來。
「晟宸,不要!」
牧晟宸靜靜的看著尹瑟,他總覺得有他在,她就會什麼事情都沒有,他會把她保護的很好,可是,現在,他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辱,眼睜睜的看著她哭,看著她疼,他卻除了拖延時間,再也找不到其他事可做。
許言將一瓶白酒遞給牧晟宸:「就拼這個,誰先喝完誰就贏了!」
牧晟宸盯著這瓶白酒,胸口傳來些不淡定的煩悶感……
兩瓶酒同時打開,牧晟宸便往喉嚨裡灌……
「晟宸晟宸!不要喝,不要再喝了!!」尹瑟急的像只亂竄的老鼠,她驚慌,她恐懼,她無措,她只知道他是在自殺,她只知道他是在用他的生命拖延時間……
「牧晟宸!我們分手——!!」尹瑟大喊出聲。
牧晟宸停下灌酒的行為,許言輕輕晃著酒瓶,好整以暇的看向尹瑟,只見她的淚水布在臉上。
「分手吧,我認輸了,我認輸了!許言,你贏了,我會和他分手。」
「哦?是嗎?」許言輕笑,看了眼手錶:「四十分鐘,我還以為你們能成功的拖一個鐘頭呢!」
牧晟宸靜靜的看著尹瑟,那目光淡的和什麼似得。
「我會和他分手,會把離婚證交到你面前,你放了他,你放他走,別再逼他了,好不好?」尹瑟求饒道。
牧晟宸嘴角輕勾:「傻尹瑟,你真以為分手了,他就會放我走?」
許言似乎是有些累了,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不要緊,還有二十分鐘,我給你們商量的時間。」
牧晟宸走到尹瑟面前。
「小二,放開她,我們看場鴛鴦戲也不錯。」許言淡淡說道。
小二鬆開尹瑟,她站在那,一步也動不了,雙腿像是僵硬了一般,她不該逞強的……
牧晟宸張開雙手。晟牧婆唇上。
尹瑟盯著他布著鮮血的胸口,一灘一灘,怵目驚心……
「過來。」他輕輕開口。
尹瑟再也忍不住的上前輕輕靠到他懷裡。
牧晟宸收起雙手緊緊抱住她,他的下巴擱在她瘦小的頸窩上:「是我的錯……」
「……」
「我沒有保護好你。」
「不是……」尹瑟低低的說道。
「即便是我的錯,瑟兒,你也不能說分手。我們做過約定,你沒有說分手的權利。」
尹瑟咬著唇,她的手被銬在身後,她想抱緊他,她想碰碰他都不行……
「你都一直耍賴,我偶爾耍一次有什麼關係……」她不依他,她不要一直依他……
「你不行。」牧晟宸認真說道。
尹瑟想從他懷裡掙脫開來,然而牧晟宸卻緊緊的抱住她:「你這新娘當的可真是狼狽……」
「我不要當你的新娘了……」尹瑟搖著頭。
「這話不是你說了算的。」牧晟宸的聲音沉了下來。
尹瑟抬起頭:「那好,我沒有權利,那你說,你來說,我被你甩好不好?」
「……」
「晟宸……我不要你有事。」尹瑟哭道,「比起不能和你在一起,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更承受不了……晟宸,我們輸了,我們鬥不過瘋子,我們不鬥了好不好?」
他,從未見過這樣害怕的尹瑟……
「嗯?晟宸,你這麼好,除了我,這世界上還有那麼多好的女人,你就隨便挑一個將就一下,你就說一聲分手,沒有我,你也不會活不下去對不對——」
「瑟兒。」他鬆開她,嘴角緩緩勾起,頭輕輕抵著她的額頭,「我的瑟兒。」
「……」
「你記住。」他輕吻了下她的眉睫。
「……」
「我們之間,沒有分手,只有喪偶。」
他如是說。
那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優美嗓音,婉轉流暢,生生揉進尹瑟的心裡,生生揉進她的胸口,激起一層一層的漣漪。
她錯愕的看著他。
他覆上她的唇,吻她,吻得那般柔情,她的眼淚滑進他的嘴裡。
「啪啪啪——」許言輕輕拍著手,「多麼感人的一幕,哈哈哈!」
牧晟宸鬆開尹瑟,她淚眼朦朧的看著他。
「記住沒?」
尹瑟緩緩緩緩的點著頭,輕聲重複道:「沒有分手,只有喪偶……」
「好一個沒有分手,只有喪偶!」許言的眼睛紅得都有些發紫,「那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喪偶!」
牧晟宸毫不顧忌後面掄起鐵棍的許言,輕輕擦著尹瑟的眼淚。
尹瑟驚恐的看著許言……
「晟宸……」
她看著鐵棍被慢慢舉起,「晟宸……」
牧晟宸摟住她的肩膀,一個轉身一腳踢掉許言手上的鐵棍!
許言笑的很詭異,看著他:「你以為你一個人能對付的了我們六個?」
牧晟宸自然知道自己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他將尹瑟護在身邊,「別怕。」
就在這時,三兩個人突然闖了進來。
許言微訝:「竟然比預定的時間來的早?牧大總裁,有點本事啊!」
牧晟宸緊緊護住尹瑟。
「但是你以為就憑這三個人有什麼用?」許言冷笑,而後一個響指,只聽「啪」的一聲……
尹瑟慢慢顫抖的從牧晟宸懷裡抬起頭來,慢慢抬起空洞的眼……
牧晟宸怔愣了一瞬,而後下意識的將尹瑟再次環住。
「牧晟宸——!」
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腦袋上滑落,慢慢滴在她的身上。
「小二,做的好!」許言鼓掌,就在這時,竟然又有幾個大漢走了出來,「牧晟宸,你以為我沒有埋伏嗎?上,把那幾個人全部拿下!」
於是乎,從門口闖進來的三人和許言的人混打了起來。
而尹瑟只覺身上的重量越來越大……
她慢慢的滑到在地,牧晟宸靠在她身上,鮮血從他的頭上汩汩往下流。
「晟宸……」她張著嘴,努力艱難的發出聲音,然而喉嚨口卻像是被生生堵住,好半晌才喊出他的名字……
只有眼淚決了堤。
「晟宸……不帶你這樣的……」尹瑟無力的喃著,她竟然不能用手扶住他,她竟然沒有辦法觸碰到他。
牧晟宸輕輕喘著氣:「老婆……」
「嗯。」
「我不會死。」他輕輕說道。
「嗯!我知道你不會死!」她低頭碰著他的鼻子,「你不會丟下我一個人。」
「恩……別哭了,太醜。」牧晟宸輕輕道。
「不哭,我不哭。你起來好不好,壓的我好疼……」尹瑟艱難的說道,她說著不哭,但是眼淚卻一行又一行的落下,和他臉上的鮮血混在一起。
「到外面去,馬上就會有人來接你。」
尹瑟點頭:「我知道你不會打沒把握的仗,可是……晟宸,這一仗,我們真的輸了……」
「輸了……」牧晟宸輕喃,「輸了便輸了。」
尹瑟無措的看著他:「告訴我,我要怎麼做?」
「把我放在這——」
「不要!!」尹瑟低吼道。
「瑟兒……」
「你不要說話,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我們還要養一個孩子,你還要還我一套婚紗,還我一個世紀婚禮,我還要還你我的一輩子!」
牧晟宸淡淡的看著她,伸出手,撫了撫她的臉:「不會死……」
「不會。」
許言走到他們面前:「喪偶如何?」
尹瑟只知道看著牧晟宸,嘴角輕笑,「我們也不要喪偶,我們在一起。」
「尹瑟,牧晟宸,你們知道自己的軟弱了吧!你們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了吧!!」
「晟宸……」她輕輕喊,而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他的手無力的垂下。
「晟宸,晟宸,晟宸……」尹瑟低低的喊著,一聲又一聲……
「晟宸,我很愛你,很愛很愛——啊!」
小二在尹瑟身後給了她一記手刀,尹瑟當場暈過去。
「許總,別再發呆了,趕緊的!」
許言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外面還在打的熱烈。
「把那大媽拖過來!」許言說道。
小二將早已經被打了藥的林嫂拖了過來。
「你動作麻利點。」
小二抬頭看了眼許言:「許總,看不出來你的心腸竟然這麼狠。」
許言看了她一眼:「這大媽只是運氣不好,你們不是做慣了這種事情,和你們比起來,我算什麼?」
小二嘴一撇,便動手脫起尹瑟和那個林嫂的衣服。
而許言也沒有閒著,也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車子裡的東西拖過來沒有?」
「在那邊。」小二隨便指了指,「真虧你能想的出這種方法!為了把這個女人佔為己有,你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你就那麼愛她?」
「愛?」許言輕笑,「已經是和愛情無關的東西了。」
「……」
「只是單純的想把她的美好摧毀殆盡!」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牧晟宸?」
「那就沒有樂趣了。」
小二不再說話,繼續動著手上的活。
門口的幾個人打的正是慘烈,突然聽見工廠內部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半個工廠瞬間倒塌,而後大火便燒了起來。
許言的人看到這場景二話不說就跑了,後面進來的三個人頓時慌了起來,只看到牧晟宸倒在血泊之中,大火慢慢向他席捲而來。
「快點!」一個人催促道。
他們三個跑過去將牧晟宸背在身上,跑出工廠,沒幾分鐘,又發出猛烈的爆炸聲,而後,廢舊工廠在一片火海之中……
警車和救護車發出遲緩的警報聲,駛過來。
葉如風下車,跑到那三個人面前,看著渾身是血的牧晟宸,驚愕的什麼話也說不出……
「救護車!!」他驚恐的吼道!
牧晟宸被抬上擔架!
「尹瑟呢?」葉如風問著那三個男人,「尹瑟呢?」
他們沉默的低下頭,其中一個男人淡淡道:「裡面還埋伏著人,都是專業的,我們敵不過來,等回過神來時,工廠已經爆炸了……」
「什麼意思?」葉如風驚恐的看著他們:「你們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蘇柔在范希文的攙扶下慢慢走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不知道……」
蘇柔腳步都站不穩……
「阿柔!」
葉如風愣在原地:「我不應該聽他的……可只是一個鐘頭而已……」
他轉身走到警察面前:「綁架犯是許言!gw集團的許言!」
「先生,先把這場大火滅了,我們會秉公職守的!」一名警察說道。
後來,火滅了……
裡面躺著兩具焦黑的屍體,一男一女,女人的屍體旁有著婚紗碎片還有些未被融化的鑽石碎粒,一枚墨玉指環套在焦黑的中指骨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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