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嵐的話讓我沉默了,直到第二日再次上路,我們都沒有再說一句話。舒璼殩璨我的手傷了,潔嵐抱著我再次同乘一驥。兩個人明明貼的很近,心卻並冰封萬里之遙,怎麼都無法靠近取暖。
見到潔嵐這不到十日來,我和他分分合合,每次都認為可以糊弄過關,可是最後卻成為反推力,讓我們的誤會變成最大,兩個人徹底冰封無解。
直到來到麗雲鎮,穿過碧雲山谷直走的道路是通往鳳翔郡我的老家,另一條路就是通往依山郡。潔嵐將馬速減慢,也不問我,就這樣等待我開口是宿在麗雲鎮,還是迅速趕去依山郡。他現在已經和我達到這種地步,一個字都不說什麼意見都沒有。
指了指客棧,我也不說話,冷戰到這種地步已經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才好。他策馬帶著我來到客棧前停下,抱著我下馬然後再進到客棧。仍舊是我茹府的生意,所以掌管與夥計皆對潔嵐十分熟悉。
「這位是總管事的娘子嗎?初次見面,有失遠迎!」這裡掌管顯然沒有戈掌櫃消息靈通,竟然給我一個這樣的稱呼。仔細算算他們幾年都未見了,在這些員工眼裡,潔嵐那麼優秀,仙島國現在又是男女平等,潔嵐娶老婆沒有什麼不合適甾。
「她不是我娘子……」潔嵐想了想解釋,話沒說完就被我打斷。
「嗯,我不是他娘子。」這番賭氣之話並沒說完,所以給掌櫃和小二留下了深深的不解和誤會。都是仙島國本地之人,抬頭看了看潔嵐藍掉的初焰和懷裡叫囂的我,這會兒只認為我們是野鴛鴦。但就算是野鴛鴦,潔嵐也是他們的頂頭上司。
「呵呵……總管事請!」掌櫃帶著四五個小二恭送我們進屋,倒茶的,上水果的,進屋送換洗衣服,送點心,送洗澡水。反正一屋子人都忙活開了萬!
『啪嚓』突然送點心的小二撞到送衣服的小二身上,兩人手中的托盤都掉在地上。點心撒在衣服上陰了一片油漬不能再穿,衣服沾染在點心上也不能再吃。
「都是你的錯,如果你不莫名回身,我的托盤也不會掉。」端衣服上來的小二第一個叫嚷,這衣服是名貴的燕來鎮絲綢,就算他不吃不喝幾個月月俸也賠不起的,所以不待另一個小二開口就先占理。
「如果你不是走得那麼急跟在我身後,我又怎會正常回身撞到你?」端點心的小二一臉尖嘴猴腮的樣兒,也絕對不是個讓人的主兒。這會兒直接頂回去,完全不顧及屋內還有誰就吵了起來。
潔嵐抱著我還沒來得及放下,回身看著爭吵不休的兩個小二皺緊眉頭。兩個爭吵之人沒注意到潔嵐的目光,可是掌管卻不能看不見,這會兒擦了擦額角的虛汗,馬上出聲制止他們兩個。「一人少給我少幾句,世上哪裡那麼多如果?」
兩個小二閉了嘴,我和潔嵐卻也豁然明瞭。我望著他笑了,原來我們心中的誤會就是這樣簡單,潔嵐抿了抿嘴角沒說話,心中似乎和我一樣也有了一些答案。
打發掉外人,潔嵐關了門坐在我的床前。我終於鼓起勇氣拉住他的手,好幾天沒開口對他說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定了定心神,我掛上自認為最燦爛的笑容看著他說。「嵐嵐,這世上沒有如果,就像你和我的緣分,不是如果就可以磨滅的。我愛你,也不是如果才會發生的事。」
「是我們捨近求遠繞了太久,明明相守卻用假設來獲取過去的岔路機會。」曾經有那麼多岔路,可我們不是一起走過來了嗎?是他想的太多,因為分離只看到消極的一面。掌櫃說的對,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多如果?
「你真的想通了?」我兩眼冒星星望著潔嵐,沒想到我們糾結怎麼久的事,只因為外人一句話就解決了。
「想通了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卻是你的事。」潔嵐勾了勾嘴角笑了,好幾天沒笑了,他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但是帥氣依舊,無損他的魅力。
「什麼意思?」看他笑的如此不懷好意,我很好奇他到底要我做什麼?
「小姐您當了這麼長時間女皇壓迫我這個臣妃,是不是也該輪到我壓迫你一下了?」潔嵐勾了勾我的下巴,居然學我一臉痞痞的樣子。剛才我沒發現掌櫃和小二誤會,他可是完全看在眼裡。我欺負他這麼久,就算輪也輪到他欺負我了吧?
我眨眨眼睛,還是沒明白潔嵐到底什麼意思。但是只要他不生氣,怎麼辦都好不是嗎?於是,我答應下了一個讓我後悔好幾天的事。「只要你高興,隨你壓迫好了。」
「真的不反抗?」潔嵐笑容相當可疑。
「不反抗。」我只能這樣保證。
就這樣,好不容易雨過天晴,晚上我的報應就到了!
掌櫃以為我和潔嵐沒什麼特殊關係,只是他帶來的女伴兒,幾年未見的潔嵐已經藍了初焰,男子沒了束縛做了男人,他這個做屬下又幾年都沒機會見一次上司,這種難得的機會怎麼能錯過?當即安排了舞女給我們助興。這舞女是幹什麼的自然不必多說,要說的就是潔嵐那個臭男人,根本提前就似知道一般,這會兒拉著我坐在桌前看著,只笑不說話恨的我牙根直癢癢。
舞女是受命來到這裡獻媚的,本來還介意我這個電燈炮在這裡,但是看看我沒說話或者不高興的意思,跳著跳著膽子就大了起來。一身衣衫越跳越往下,居然半裸著偎進潔嵐的懷裡,捏著緞帶的手香氣撩人,就連旁邊的我都聞到了。提起桌上的酒杯,對潔嵐拋了個媚眼。「總管事,奴婢敬你一杯。」
我恨得咬著牙卻什麼都不能表示,誰叫我下午答應潔嵐隨他壓迫呢?只要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錯誤,我就要一直保持這副姿態。看潔嵐這樣子今晚是不會讓我輕易過關的,早知道是這種壓迫,我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
潔嵐偏頭避開舞女遞來的酒杯,卻抬手將酒杯接過來。笑呵呵的看看我,然後對我眨眨眼睛。「奴婢今日不是你,是她!」
「是!潔嵐大爺有何吩咐。」我瞇著眼睛接過酒杯,順手將舞女推開,若不是我受傷,這一下我定直接折了她那水蛇腰。竟然敢靠在我男人懷裡?氣死老娘了。
「該做什麼還不知道嗎?」潔嵐瞇著眼睛笑呵呵的看著我手中的酒杯,我欺負他那麼久,這次換他欺負欺負我有什麼不應該?
「是!潔嵐大爺喝酒。」我端著酒杯站起身,直直的將酒杯送過去,直接撞到潔嵐紅潤的唇瓣上。哼!
潔嵐向後動了一下,伸手摀住自己的唇瓣兒,雖然知道我在生氣,但是卻覺得火候還不夠。這會兒竟然嘟嘟嘴,然後笑瞇瞇的說。「不知道怎麼伺候大爺嗎?要不要她教教你?」
舞女本來以為沒有自己的戲了,但是看到潔嵐對我這個女伴似乎很不滿意,馬上又偎過來。拿起我的那杯酒,自己含了一口,嘟起擦了胭脂的紅唇就奔潔嵐而去。別說這美男手裡有錢有勢,就算什麼都沒有,衝他那張俊臉,親一下也是自己合適的。
我手疾的拿起桌上的李子塞到舞女的嘴裡,狠狠的瞇了瞇眼睛,卻只能笑呵呵的解釋。「這李子很甜,比酒好喝,你多吃點。」
被這樣一推,舞女口中的酒很不自然就嚥下去,嗆的猛咳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潔嵐今夜似乎笑容特別的多,當然不會理會舞女到底怎麼了。別說我在這裡,就算我不在,這種好意也推多了,自然不在乎別人怎麼想。他現在只想懲罰,只想著怎麼壓迫我才好。「她不來,那你來吧。」
「是!」我福福身行了一個丫鬟才會行的禮,然後含住杯中酒就偎進潔嵐的懷裡。我突然發現自己真tmm的賤,潔嵐哭著喊著說喜歡我的時候,我拒絕人家不對人家好。如今人家欺負我,我倒是樂呵呵的跑到人家懷裡討好,真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潔嵐抱著我,然後看著我含著酒尋著他的唇,說什麼都不讓我貼到,左躲右閃就是不給我喂的機會。直到我受不了直接將酒嚥下去,他才動了動嘴角,在我的唇上輕吻一下,然後將我推開。
舞女見我和她一樣並不是十分討潔嵐的喜歡,乾脆將外衫整個都脫掉,就不信她那身材勾『引不了一個男人。和我一樣將桌上果盤的李子拿在手裡,來到潔嵐的面前狀似無意就將嫩紅的李子掉在雙峰之間。
白花花大大的肉團之間夾著嫩紅的李子,正面對著潔嵐嗲嗲的開口。「哎呀!掉進去了,怎麼辦?」
我用力的翻個白眼,真想說:一刀切掉算了。
潔嵐偏頭看向我,頑皮的對我眨眨眼睛,似乎也很無奈。「掉進去了怎麼辦?是不是要我幫她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