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夜將八個美男集體吃干抹淨,這人生幸福的幾乎快要冒泡泡,可是這八個美男除了讓我滿意一夜以外,依舊會有讓我擔心的。舒殢殩獍
有了其他美男對比,楚世修那一身冷玉般的肌膚就令我更加迷惑與擔憂。因為昨夜我的大膽,令這些美男相見都會不好意思的低頭而過,所以雖然我擔心,卻不敢去請欒迪來為楚世修診治,最後只好捨近求遠將欒瑰嬌請來。
「楚妃娘娘自身並沒有病,只是體質有異於常人。」欒瑰嬌細細的號過脈以後一臉的擔憂,既然非病想治療起來基本是不可能的。
「還會繼續發展嗎?」看她那一臉擔憂我就知道還有下文,難怪人人都說慢郎中,大夫說話都不會一口氣說完,說半句留半句吊著別人胃口。
「會隨著年齡增長,身體變弱更加嚴重。」欒瑰嬌果然還有下文,繼續嚴重?他現在已經是冬季都不能出屋,那再嚴重下去會是什麼樣?難道自己把自己凍死嬖?
楚世修聽了欒瑰嬌的話再也躺不住,從錦床『上坐起來目光轉到欒瑰嬌,卻不是為他自己而是要阻止她把話說下去。「勞煩欒御醫跑這一趟,本宮很好,請回吧!」
藍信做了皇相公,早都把深海金珠和我不能生育的事告知所有人,我們這些日子忙著準備成親的諸多事宜,都知道我沒將那個關係到未來的東西吃下去。雖然楚世修一直都知道我不愛他,卻還是怕一向心軟的我被說動,無論為了什麼,深海金珠也絕對要用在我身上。
「微臣告退!」欒瑰嬌以為楚世修是諱疾忌醫,也沒當回事起身就行禮牢。
欒瑰嬌下去,我就坐到楚世修的床邊,伸手握住他冷玉般細膩的素手,心就這樣不能安寧。
「陛下,臣妃身體很好,請陛下不用擔心,您早朝回來一定很累,請回宮歇息吧。」其實他本想說我昨天晚上很累的,但是想想昨天晚上的混亂最後還是沒好意思開口。
我將他撲倒躺到床『上,如今近九月的天氣炎熱似火,可是抱上他卻比在空調房更舒服。他為我帶來這份舒服卻在傷害他的身體,我怎麼能忍心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的傷痛之上呢?
深海金珠並不是我不想給,如今各位夫君皆知道深海金珠對我的重要性,個個盼著我吃下去然後為他們育個一女半兒,我若是將深海金珠給了楚世修,其他人將來會怎樣對待他呢?恐怕他的日子會更加的不好過。
這事兒就一天天耽誤下去,無論哪個美男明示暗示統統將這茬兒打過去,到底要怎麼辦也成了我的一塊心病。轉眼隆冬時節到了,鳳都雖然偏近原來的寒國,但是氣溫還是達不到零度以下的,枝頭掛著綠葉地面也不會結冰。就是這樣的天氣,楚世修仍舊只能穿的厚厚的呆在殿內,若不是我偶爾去探望一下,他是絕對不能跑來找我。
幾國剛剛平定我的政務也很多,經常是在大殿忙到來不及睡就又去上早朝,既然決定做上皇位我當然要努力做個好皇帝。後宮那幾個天性不安分的美男無論我同不同意,只要稍稍看不住他們就會溜走,不過也還好,所有人都不會走太長時間,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過他們。
唯獨楚世修體寒不能在冬季離開,我卻還是忙著正事好久都不會去一次他修顏殿。直到……
「陛下!楚妃娘娘……」修顏殿的宮男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卻只說了兩個稱謂就不再說了。我抬頭一看,竟然是茹醉。
「茹醉,你家娘娘怎麼了?」發現是他我又低下頭看著奏折,這傢伙總是太過於關心楚世修,進了宮也沒規矩一樣亂闖我的大殿。
「娘娘……娘娘他……」茹醉緊張的低著頭,他也不想這樣沒規矩,只是他不得不來,小姐做了女皇更加的忙碌,他要是不為自己主子做點什麼,恐怕以主子那性子想伺候一次陛下都難,更何況有個子嗣以後防身?
他了半天,茹醉也沒說到底怎麼了,我乾脆不理他一心用在工作上。臨近年底朝內大小事忙的要命,就算茹府的生意仍舊是潔嵐和小火焰在管理,朝堂內也有欒迪和藍信幫我打理,但是事情太多,仍舊忙的我分身乏術。
「娘娘病了,每日都要入藥浴蒸上幾個時辰,剛才暈倒在浴池內,陛下可不可以……」茹醉眼睛轉了轉,打定主意編個瞎話卻沒敢說完。
我低頭看著奏折並沒抬頭,眼睛稍稍向上就可以看見茹醉的所有表情。茹醉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連欺君的事兒都敢做。我『啪』的一下將奏折丟在桌子上,冷聲訓斥茹醉。「大膽!連朕都敢騙,你是活膩了?」
茹醉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低著頭高聲的回話。「陛下饒命,娘娘確實沒暈在浴池內,但是陛下已經一月未去看過娘娘,娘娘的身子不好不能離開殿內,卻在每日思念陛下皆是以淚洗面。陛下!您心胸寬廣包容天下,怎麼能將自己的夫君拋諸腦後,任由他整日閨愁無限,傷心又傷身呢?」
茹醉的伶牙俐齒我可是記憶猶新,如果現在我和楚世修的關係是六十分,那麼有五十分都是源於茹醉的推波助瀾。收了楚世修近兩年,雖然多數都是聚少離多的日子,我的心裡也是有他的,所以看在楚世修的面子和今日他這些全心全意為主子的話我也不能真的把他怎麼樣。
「有一月了嗎?」我無奈的站起身打量著這個從來都不怕死的忠心下人,真是極其的思念茹戲,若他還在我的煩惱就會少很多。
「一個月零三天。」沒得到允許茹醉不能起身,跪在地上陳訴這些被我遺忘的歲月,就差沒告知我準確的時辰了。
「擺架。」我是該去看看他。
修顏殿外紅花綠樹美景依然,殿門卻因為楚世修體寒一過十月份就不能打開,皆是開一些角門進出伺候,唯一可能打開的時候就是我的到來。
一想到楚世修的身子我也沒心思擺什麼女皇架子,沒到修顏殿我就吩咐宮男不要打開殿門,茹醉一愣以為我這是要不去,看我沒停下來的意思才放心的長出一口氣,跟在驕攆下笑的臉上都快開花。從角門進去,蒸汽氤氳瀰漫著藥香,茹醉的話有一半還是可信的,楚世修果然在蒸藥浴人沒事好端端的靠在台階上休息。
我從角門入又沒帶宮男,已經走到他身邊仍舊沒被發現。他修長的五指來回滑動著水面,每日都要在藥浴中泡好幾個時辰,他不這樣打發時間也沒有其他事可做。
我抬手摸上他的玉肌,就算這樣泡在藥浴中仍舊冷的徹骨。他嚇了一跳,轉過身看見多日未來的我,臉上蕩起一抹化不開的紅暈,人在水裡光著身子站起來行禮也不是,不起來也不是,如蓮花一樣端莊俊美的臉有幾顆晶瑩的水珠,美的那樣脫俗。「陛下!」
「泡多久了?」他若發展下去不用老也會被水這樣整日泡把皮膚泡壞,然後發展成不可逆轉的傷害。欒瑰嬌到底在想什麼?怎麼給楚世修這樣治的病?
「四個時辰。」他終於想起衣服就在旁邊,伸手拉過衣服披在身上站起來,恭敬的行禮才回答我的話。
一天八個小時?拿他當魚養不成?
「世修,嫁給我後悔過嗎?」我將他抱起,這樣一副冰肌玉骨確實惹人戀愛,可惜天妒紅顏,自古有特殊美貌的人都會有先天性的缺陷。
楚世修有些不解的看著我,雙手勾住我的脖子堅定的搖搖頭。就算知道一輩子都無法得到我的愛,他仍舊不後悔當日的選擇。是他自己不好,當初在起跑線就是錯的,而後好不容易能成為夫妻,卻有這樣一副半年都不得自由的身體,夏日我們還能進行魚『水之歡,可是到了冬日他的身體這樣涼,叫他怎麼能再去伺候妻主?
我將他放在床;上也沒給他蓋好被子,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將這比白玉還白皙細膩的皮膚看了一遍,就算他終日不出屋泡在藥浴內八個小時,他的手腳末枝循環仍舊是有問題的,此刻已經起了一圈小小的凍瘡。
我解了衣服特意什麼都不穿鑽進他的被子,抱緊他真是希望自己的體溫可以將這副白玉身子暖起來,就算一點也許還是有希望的。
楚世修抗拒的向旁邊閃去,就算是第一次也沒有現在這副堅決的躲避。「陛下!」
我一把將他抱緊,就算是徹骨的冰寒今日我也一定要將其暖過來。楚世修從來都不敢激怒我,更何況已經一月未見確實也是想我了,最後只好靠在我的懷裡,有悲有喜的心情下閉著眼睛等待我下一步動作。
楚世修等了好久見我沒有下一步動作,有了我的體溫他確實暖了很多,這樣舒服著就睡著。我終於還是忍不住打個冷顫,怎麼也沒想到就算兩個人抱在一起,他的身體還是這樣冷的讓人無法想像。
晚膳擺在修顏殿,楚世修醒來我正在桌前批閱奏折,時間趕得也非常好,正是那碗大補湯上桌溫熱適宜可以喝的時候。
「飯前一口湯,胃腸不受傷。」我端起那碗泛著金色的湯遞給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當日他打斷欒瑰嬌的話,他的想法我當然懂,所以今日我只能用騙的讓他喝下深海金珠。
楚世修可是小狐狸,就算他為我放棄陰謀算計卻也不是傻子,今日我不但留在修顏殿這麼長時間,還突然給他喝什麼湯,他當然會留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接過湯碗看著金黃色的湯汁,心裡就有了一絲覺察。「陛下,這是御廚新菜嗎?叫什麼?」
「這是一日夫妻湯,番邦進攻來的特殊原料,快喝吧,涼了味道就不好了。」一時半刻也蒙不出一個詩意的名字,剛才直接來個白文,反正叫什麼不還是湯嗎?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楚世修端著湯在心底默默的念著,今日我將深海金珠給了他全是念那一日夫妻,這是他的幸還是他的悲?
「為什麼不喝?名字不好聽沒胃口?那朕重新取一個。」我看著他端著碗不動了,這大家閨秀公子哥就是麻煩,菜名不好聽就沒胃口?
「叫……」我還沒胡編出口,楚世修就將碗放到我的手中,捏著帕子的另一隻手摀住我的嘴。他不想再聽到這些事實,他寧願我撒謊也想給自己留下一絲幻想的空間。
「陛下,臣妃給湯取一個名字,請陛下將這碗湯喝下好嗎?這湯叫:鴻雁難寄。」楚世修放開玉手,心一分一分的沉淪。
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
他是怪我不懂他的感情?
我反手握住他,對上他欲語還休的眸子。「世修,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雖然這話有些粗俗,可是還不足矣證明我的心嗎?我若不愛你,又怎會娶了你,又要了你?」
如果我沒端上深海金珠說出這些話,楚世修一定會哭著相信然後感動一輩子。可是,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他卻只能認為我是在哄他喝下深海金珠。他接觸我的機會很少,然而一個閨男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一個人身上後,就算終日不得相見兩個人相愛與否都可以瞬間察覺的。
「陛下,臣妃無恙,更不可害您不能再生下皇儲。請陛下以國家社稷為重,別讓臣妃愧疚一生好嗎?」一次次希望迎來的是一次次打擊,楚世修低著頭極其恭順的說著,卻將我們的關係扯到最遠的天邊。他已經是我的妃子,無可更改的事實,那麼就讓他做好一個妃子的本份,無慾無求也許更適合現在的他。
這話徹底將我惹怒了,楚世修你憑什麼就認定我不愛你?即使我將自己的未來都送給你,你仍舊拒絕我的愛?我捏住他纖細的下巴,瞪著他端莊俊美的臉龐。「好一個陛下臣妃,既然知道是我的妃子,你就得聽我的。馬上喝下去!」
楚世修漂亮的狐狸眼終於還是被淚水蓄滿,可是他卻沒有在寒王新府時洞房的衝動與勇氣,他就是盯著我默默的哭著,緊咬唇瓣兒堅決不肯。是我太急了,我放開捏著他的手,然後輕輕的為他擦乾眼角的淚水,柔柔的將埋藏在心底的話說出來。「我知道你怪我,你怪我冷落了你這麼多年,怪我將愛分給每一個夫君卻唯獨沒有你的。世修,我喜歡孩子,我喜歡黛兒也很想再給你們每一個人生一個寶寶,無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真的很想為你們一直生下去。」
楚世修累湧的更甚,狐狸眼如生產珍珠的蚌一樣不斷的滴著晶瑩的淚珠。我在這個時候告訴他這些是什麼目的?要變相的證明我心裡沒有他?還是要告訴他我的其他夫君無論哪一個都比他重要?到了這個時候拿這種話羞辱他,是逼他離開?
楚世修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相比身體天生的異樣,這些話比什麼都讓他打心裡往外的寒冷,就像三九天掉進冰窟窿裡既絕望寒冷到無路可退。
我拉住他越發寒冷的手,這才細細的解釋。「可是這些願望和你相比都變得不重要,也許我這樣做是自私的,畢竟願望不光是我一個人還是其他人的。但是為了你,我寧願其他人有一絲遺憾,人生不能十全十美,既然注定你成為我的夫君,無論為你做什麼我都不後悔。世修,我愛你,愛的並不轟轟烈烈卻是那樣自然流淌。你,能感受到我的心嗎?」
楚世修撲到我的懷裡,低低壓抑的哭聲變大,揉碎了彼此多年的心結。原來他這樣苦苦的等待也是會有結果的,荒山三年清修執著守候真的可以換來幸福。「絮絮!我可以感受到,我真的可以感受到。」
「乖!你能懂就好,趁熱把湯喝了。」我拍著他的背,真是沒想到原來他執著的竟然就是那三個字,唉!是我一天大事小事的給忙暈了,連戀愛中的人最需要的是什麼都給忘記了,早知道這湯就直接叫:我愛你好了,何必麻麻煩煩折騰到現在?話說了那麼多還把他惹生氣,我還真是個糊塗蟲。
「絮絮!人總會有生老病死,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深海金珠關係的是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的命運,仙島國不能再有九王,為國家為親人都不行。絮絮!我可以接受你的愛,卻不能接受其他人用痛苦換來自己的生命。今日這湯我是不會喝的,若你真逼著我喝下,就是放盡身上的血液,我也定要將深海金珠還給你。」第二次,楚世修放棄大家閨秀的模樣,一身英氣毫不退讓的與我爭執。
我欲伸手拿湯碗,聽了他的話手卻抖得不像樣子,淚模糊了雙眼,似乎已經看到楚世修死在我面前。「你……怎麼忍心捨我而去?」
楚世修將我抱在懷裡,愛戀的吻了吻我的額頭。「絮絮!我只是體寒,呆在鳳都也許真的會有不測,可是因為癡心得不到答覆,所以我寧願執著的守候在這裡等待你一時的垂憐。可是今日有了你的話一切都不同了,知道你是真的愛我,這已經足夠。明日我即啟程去署鄉,那裡氣候溫暖我的身體就不會有事。以後逢到夏季我就回來陪著你,你放心的喝下深海金珠吧。若可能……我也希望有一個我們的孩子。」
「真的?」就這麼簡單?
「欒御醫每月都會來看我安排藥浴,她已經向我提到過好多次,可是因為我捨不得你,所以不肯同意罷了。」楚世修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他就是這樣執著,卻執著的等到了幸福,他的人生真的夠好運。
「唉!又一個想離我而去的小沒良心的!」我裝著生氣推了一下楚世修的腦門兒,這幫男人呀!一個個像吃定我一樣,都說愛我然後就跑的沒了蹤影,他們就不怕我真的建個三宮六院養一幫美男嗎?除了我那顧家的皇后欒迪外,其他人一年都在宮中呆不上兩個月,還真是一群沒良心的臭男人。
本來以為一直守在宮中沒有外出的楚世修和他們不一樣,卻沒想到他只是因為不能確定我的愛,所以才會死守在這裡。
「絮絮!」楚世修不依的喚我一聲,笑容從來沒有此刻這樣甜蜜過。
「一個個都想騙我生孩子,自己去逍遙?鬼才給你們生呢!」喝下深海金珠,我撅著嘴將頭轉到一邊。這藥苦苦的帶著甜蜜,而那份甜蜜就是來自我身邊的這個男人。
「絮絮!我哪裡和他們一樣啦?」楚世修精明的狐狸眼馬上被委屈取代,明知道自己受了池魚之殃卻還是笑的屁顛顛的。
「哪裡不一樣?」我色迷迷的從他胸口看到大腿,然後再看回來,明顯一副急色女的模樣。
「若夫人不嫌棄,不如去試試?現在懷了正好可以趕在夏天出生,我也好趕回來照顧孩子。」這麼好的機會,楚世修當然不會放過,否則他都愧對他那小狐狸的封號。
「孩子?!」我忍著嘴角的笑意,裝出生氣的模樣。在他還想解釋什麼的時候突然將他抱起,美男送上門我當然要照單全收,更何況是一個即將離去的美男?
「絮絮!我愛你!」楚世修圈住我的脖子凝視著我,突然這樣鄭重其事的對我說。
人生的運氣總是在不斷的變化著,當初他以為自己倒霉所以才會一步踏錯將自己賠進茹府。如今他卻在感念上蒼,他是何其有幸還有碰見這個茹府又醜又笨的小姐,若不是她的癡與純他也許會一生都在名利之中無法自拔。
今生他們的愛從不轟轟烈烈,卻可以這樣細水長流一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