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琴清柔的語調似乎顯得很平靜,一點都不像是當初那個衝動刁蠻的小丫頭。舒虺璩酉
仔細想想,一晃也都差不多二十年了。
誰不會變呢,容玨自己有時候都會感歎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一個冷血薄情的殺人狂魔,可是到了現在,他也挺習慣自己這樣的性格了,因為要報仇,讓他成為了站在高處的男人,這種感覺很好。
「還行。」輕描淡寫的帶過自己這些年來的坎坷,容玨對琴清柔也沒什麼好說的,「太晚了,我要睡了。」
「二師兄,怎麼多年了,難道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嗎?」琴清柔雖說已經四十多歲,但是常年使用蠱術駐顏,所以看起來和以前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這句話一出,只得到了容玨的一聲冷笑,因為他覺得自己判斷出錯了,琴清柔還是琴清柔,三句話最終,還是回到了本性上來。
「沒什麼好看的了。」容玨的身上的煞氣已經籠罩了他全身,那冰冷的話語,像是尖刀一樣刺穿了琴清柔的心。
「二師兄,你變了,以前的你像是和煦的春風,像是溫柔的陽光,現在的你,根本就是地獄來的惡魔!」琴清柔眸子中的慘然是那麼的明顯,比起容玨冰冷的話,那夢鄉中的白馬王子突然變成了惡魔的落差,讓她更加的崩潰。
「隨你怎麼說。」高挺的鼻翼下,噴出一團團看不見的氣體,容玨瞇了瞇眼,「既然你來了,就告訴你,雲盼秋是我的女兒,你要做什麼事情我沒興趣,但是你若要動她的話,休怪我無情了!」
伴隨著這如同冰塊一樣的每個字,容玨重重地一掌打在了屋中的凳子上,木質的凳子飛了起來朝著琴清柔過去,但最終只砸在了敞開的那扇門上,並沒有碰到琴清柔。
「怪不得,她和那個賤人長得如此相似!」琴清柔後悔剛才的時候沒有去弄死她了,她忌憚的是秋言煜,並非是怕了他,只是因為那個人的關係,她不太願意和秋言煜直接動手。
那個人是很疼愛秋言煜的,他曾經對自己說過,如果他們有個女兒的話,一定要嫁給秋言煜為妻,這樣親上加親……
是自己……辜負了他……
感情的世界就是那麼微妙,琴清柔自己都不懂自己為什麼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會選擇躲避和離開,可她沒有後悔過,每次想到這件事,她都覺得如果倒回去,她依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要唯一說的,就是苦了染兒……
琴清柔的思緒還停留在當初的時候呢,容玨這邊,那煞氣因為「賤人」兩個字,突然迸發了出來!
「你這個賤人,再敢侮辱嘉榕的話我就不客氣了!」說著,那黑色的身影如鷹隼一般飛撲過去,手掌揮舞的讓人覺得眼花繚亂!
琴清柔回過神來,後退幾步躲過了容玨的攻擊,但此時,容玨腳下一踩,袖子裡飛出一條白色的綾帶,像是銀蛇一樣朝著琴清柔飛去!
「二師兄,真想不到你會用女人才用的武器!」這綾帶是那賤人家傳的武器,琴清柔自然認得,想到這裡她心中的嫉妒和憤恨更深了!
雙手一繞,手中便多了兩把短刀,刀面反射著月光的陰柔,伴隨著她臉上的憤怒,讓這小院的戾氣更重了!
「我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琴清柔的五官已經扭曲了,這些年,她本來一直以為容玨已經死了,這樣她倒是好想一點,而現在他活過來了,琴清柔倒寧願他是個死人了,至少不會說出這樣傷害自己的話出來!
琴清柔一個翻身,手中的短刀狠狠地朝著容玨的心臟刺過來,她的動作是快的,但容玨並非躲不過,對著琴清柔的手一踢,巨大的力量讓她差點握不住手中的短刀……
「太遲了!」
琴清柔一個冷笑,刺向他心臟的那刀根本就是個幌子,真正的,是她另外之手的那把刀,「我要閹了你!讓你做不成男人!」
眼看著,那把短刀就朝著容玨的下半身而去……
「噹!」一枚飛鏢正巧打中了琴清柔的手,飛鏢上的鋒利在她的手背上,劃出了一道不短的血痕!
順著飛鏢飛過來的方向,琴清柔朝著那邊的牆看去!
「你是……和那個小賤人一起的男人!」琴清柔不認識顏卿櫟,只是在跟蹤的時候見過他和雲盼秋在一起。
這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但是他深厚的內功,巧妙的用力,讓琴清柔真的感受到後生可畏!
「啪!」
就是因為琴清柔的這一個分神,被容玨看到了破綻,他大手一揮朝著琴清柔的頸窩猛得一砍……
「這……」
等秋意歆帶著人來到院中的時候,琴清柔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舅舅,您這出手實在是太快了,我帶的人還沒用上騰蛇纏呢,這人就被你給制服了!」秋意歆睜大的桃花眸,有點開玩笑的口氣對容玨說道。
顏卿櫟也從牆上跳了下來,只不過他不知道在這個場合該說什麼。
在心裡,顏卿櫟對容玨還是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情緒的,不是害怕,是不喜歡,因為這個人行為處事過於乖張,他不是很欣賞……或者更應該說是討厭這個人吧!
若他不是盼秋的生父,哪怕只是身體上的生父,顏卿櫟自己都不清楚會這麼對待這種人了。
「人算是捉到了,你們自己處理吧!」容玨的臉依舊冷冷的,然後轉身進了屋,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你們把人帶下去。」秋意歆吩咐著侍衛,然後和顏卿櫟一起離開了容玨住的院子。
雖說過程有些曲折,還經歷了一些小小的風險,但是這次琴清柔被抓住,已經可以說是很順利了。
秋意歆對她是持有謹慎態度的,忌憚她身上的蠱術,所以不僅僅是找人搜了她的身換掉了她所有的衣服,還給她下了大量的迷藥和軟骨散,她的脈秋意歆也摸過了,和藥血並不相同,但也和常人有很大的區別,所以也許她在自己身上也下了不少蠱,這些他並不是很擅長,只能等言煜醒來之後再判斷了。
顏卿櫟一直跟秋意歆在一起,看著他處理事情的謹慎和周密,心中也有了決斷。
其實,當初顏卿櫟輸得一點都不甘心,他有時候會仔細去想,為什麼秋意歆能如此之快俘獲了雲盼秋的心,越想越想不出來,然後情緒就會非常暴躁。
現在,他是懂了。
在謀慮和思緒上,顏卿櫟自認並不出眾,秋意歆做事情的那種謹慎周密,對盼秋情緒的良好把握,這都是他完全學不來的。
到了現在,他突然有些慶幸,因為機緣巧合,自己還擁有了和盼秋在一起的可能性……
秋意歆的動靜不算大,因為他不想吵到盼秋,所以把人往最偏僻的地方帶,但是難免的,還是吵到了容墨澄和景樂天……
景樂天一路跟著秋意歆來到那個偏僻的堆放雜物的院子,詢問了事情的經過驚訝了一陣,然後調侃著秋意歆,「我說意歆你啊,真比我自己還瞭解我這家裡有什麼地方呢!」
可不是?秋意歆唇角一勾,那笑容本身倒是沒有魅惑別人的意思,只是他的長相,決定了這個笑容注定有了風情萬種的意味。
「額……」景樂天一陣頭皮發麻,他自己其實也有時候這樣看著別人笑,現在想想,覺得還……挺那啥的。
「明天等盼秋醒了再審問她吧,就怕她什麼都不說。只不過……」說到這裡,秋意歆頓了頓,隨後搖了搖頭,「我覺得她不像是一個很有謀略的人,最多就是一個辦事的。」
容墨澄點了點頭,這個局布的很大,雖說琴清柔被抓住多少帶著運氣的成分,但是如果她真是幕後的人,只怕不會隻身一人來到逸王府了。
琴清柔這裡,景樂天囑咐侍衛們看緊了,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
那小小的院子,塞下了近百個侍衛,所有人都死守著這裡,蒼蠅想要飛進來都會被撞死。
……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照到屋中,讓雲盼秋先醒過來了。
秋言煜和雲君寧都很辛苦,所以睡得很沉,雲盼秋眨著眼睛,先是看看躺在她右邊的秋言煜,點了點他長長的睫毛,又轉過去看了看雲君寧,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這樣一晚上,開始是有些尷尬,不過……習慣了就好……
只不過,想著自己居然昨天和他們兩個人一起睡,臉上還是泛著點點的紅暈。自己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而且自己也……逐漸能適應這樣的日子,要是放在以前,她幾乎都不敢想像。
他們還睡著,雲盼秋不忍心吵醒他們,於是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繞過秋言煜的身子開始穿衣服。
結果,她這樣一走……
大概是兩個人都感覺到身邊少了點什麼吧,不自覺的往中間靠了靠,然後很順手的,秋言煜一隻手搭在了雲君寧的腰上,而雲君寧的頭靠在了秋言煜的肩頭……
哎呀呀……
雲盼秋是好孩子,不看那些**小說漫畫,所以她並沒有腐女吐槽一下的心思,只是覺得他們這樣挺好玩的。
但是,她自己不是腐女,不代表她身邊沒有腐女……
屋中二人這般「恩愛」的擁抱在一起,最後被毫無節操的腐女之子景樂天同志看了去,他在屋中拍著桌子哈哈大笑,然後直接把雲君寧和秋言煜給笑醒了,最後兩個人一齊黑著臉看著對方,心中埋怨某人閃的太快,還因為太尷尬兩個人好幾天沒說話。
這都是後話了。
雲盼秋現在,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屋子,伸了個懶腰,又是新的一天了。
好久沒有鍛煉了,雲盼秋在王府裡面散著步,走了沒多遠便聽到了練劍的聲音,想必一定是卿櫟了。
早起練劍曾經是他們的習慣,不過因為現在的事情太多,雲盼秋後面也沒有堅持,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招式已經耍地不熟練了,比劃了比劃,甚至都覺得身子太僵硬。
見顏卿櫟練劍練地認真,她並沒有去打擾,只是躲在門後悄悄地偷看,劍影門的劍法招式很漂亮,像舞蹈似的,但是男子耍起來英武帥氣,女子耍起來靈巧生動,怎麼欣賞,都覺得很好看。
「哎呀,在偷看呢!我這裡可吃醋了!」秋意歆正準備去找雲盼秋呢,結果在半路上發現了躲在院門外偷看的她,低聲調笑道。
「討厭!」
蓮首低垂,纖長的柔荑繞著自己的衣襟,在秋意歆面前,她總覺得永遠都強勢不起來似的。
「盼秋,你這是在勾引我嗎?」銀紅的雙唇湊到雲盼秋的耳邊,輕輕吐著的熱氣騷擾著雲盼秋的脖頸。
「不要這樣啦!」白白的小手扯住了秋意歆的衣襟,雲盼秋咬著牙,低聲說著,「大清早的……」
「對了,大清早的。盼秋你是不知道,每天早上呢,男子都會有一些反應的。」本來是挺邪惡的話題,被秋意歆說得是一本正經。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睜開著,蝶翼一樣的睫毛上下飛撲,雲盼秋臉上寫滿了問號。
「什麼反應啊?」雲盼秋的語調有些上揚,好奇心很強的問。
「盼秋,你跟我去個地方,我再告訴你!」秋意歆說著,唇角勾出了一個極其曖昧的弧度,然後伸手把雲盼秋一抱……然後朝著自己的屋子方向去了……
能幹嘛呢……無非就是……你們懂的……
輕手輕腳地把雲盼秋放到了床上,又鎖好了門,隨後,秋意歆轉過身來,笑瞇瞇地看著雲盼秋。
某個扭捏的小白兔,終於有點懂他是什麼意思了……
「意歆,現在是早上啊!」雲盼秋慌張地說了一句,那顆小小的心臟似乎都要跳出胸口之外了……
對於雲盼秋的這種幾乎根深蒂固的認識,反正容墨澄知道的時候是想要嘔出一攤鮮血來,然後感歎,這傢伙穿越到這個時代絕對是對的,她這種保守放在原來的世界估計人家要把她當成大熊貓給關在籠子裡面供人參觀了。
「早上怎麼了?」看著她節節後退,秋意歆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這小傢伙現在算是開了一點竅,知道他要做的是什麼了。
「早上不能……不能那個的!」氣鼓鼓地把那句話說出來,雲盼秋都已經躲到床角去了,一雙毛茸茸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秋意歆,但是嘴裡的話倒是有些理直氣壯的意思。
「誰說的?」俊眉一挑,人就飛撲了上來,按倒了床上的那隻小白兔……
那張放大的妖媚面龐,近在咫尺之處,雲盼秋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鼻尖相對,瀲灩的眸子裡婉轉著流波……
「誰說的……」是啊,誰也沒說過某種事情早上不能做呢,面對秋意歆,雲盼秋的大腦有些遲鈍了,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
就算她不遲鈍,也想不出話來反駁他,畢竟確實沒有人規定ooxx的時間一定要在什麼時候嘛……
「盼秋……」呢喃著他心尖上的兩個字,白皙的皮膚上,渲開了一朵淡淡的紅雲,性感的薄唇將那嬌嫩的紅唇含在了口中,細細品嚐著她的芬芳……
那雙纖長的藕臂,漸漸掛到了秋意歆的脖頸之上,緊繃的身子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雲盼秋還是生澀的,不過終歸是有點進步了,當秋意歆動情地撬開了咬得不那麼緊的貝齒,他驚訝的感受到,那柔軟的丁香小舌,笨拙地回應著他的熱情……
她不需要做什麼,已經足夠撩撥男人的心弦了,何況是現在……
細白的大手,游弋在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上,隨著空氣中熱度的攀升,那手心的力度也狂野了起來。
不過,秋意歆依舊是小心的,他不會弄疼盼秋的,只會用自己最大的熱情,好好疼愛這個軟軟的小人……
熱情灼熱的吻,漸漸朝著身體往下,在白皙的脖頸上,綻開了一朵又一朵鮮艷的小花……
他們之間,不需要說那麼多的……
纏在腰間的錦緞腰帶,隨著秋意歆的挑撥很快就鬆散開來,那白白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時,雲盼秋只覺得一陣微涼,而秋意歆卻覺得是一陣火熱……
「這些是什麼……」玩弄著雲盼秋身上的bra和小內內,見多識廣的人也當了一回好奇寶寶……
不過……真的……秋意歆覺得自己的鼻血都要噴出了……
前天在浴池裡,雲盼秋是自己赤果果的送上門的,他也就錯過了這性感無比的內衣套裝,現在第一次看見,那本來很緊繃的身體就痛苦得更厲害了……
「這是娘設計的內衣……喂……」
前一刻雲盼秋還真打算來給秋意歆解釋一下這東西的,可後面,學習能力極強的人已經摸索出了門道,把那些看起來漂亮卻礙事的東西,很快就除去了……
「喂,你別這樣啊……」那靈巧的彈舌掃蕩著她每一寸的肌膚,用語言無法描述的感覺,那種麻麻的,綿綿的,想要被他細細滋潤的感覺,讓那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
屋內的好戲正在上演中,而屋外偷窺的人……正處於冰火兩重天……
顏卿櫟聽到門外的動靜時走了出去,已經看著秋意歆抱著雲盼秋往別處走了,好奇心突然一上來,他便跟在了二人後面……
直到秋意歆把雲盼秋抱進了屋子,關上了門,某個終於開葷了的人,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麼。
在經歷了短暫的內心掙扎之後,他偷偷摸摸跑到了屋外,在窗戶紙上戳了個孔,看著屋內的一切……
要說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的話……
顏卿櫟就是覺得自己好像在這方面很笨似的,盼秋皺緊的眉頭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可是他又不好意思去問別人該怎麼辦……
看著屋內的一幕……某笑傲江湖的顏大俠就當免費上節課了……
只不過……
這課上的是跌宕起伏,看著秋意歆撩撥著那誘人的內衣套裝,顏卿櫟心裡是捏了一把汗,他自己那一次,可是好不容易把那該死的幾片布給弄了下來,還在盼秋身上勒了幾條痕跡,他心裡擔心秋意歆也會遇見自己的尷尬……
除了那一會,其他時候某人的身體就好像是鞭炮辟里啪啦亂炸,可是裡面的精彩卻又讓他忍不住要看下去……
那屋中兩具完美的身子交疊在一起,沉沉浮浮,那場景唯美的讓人覺得晃眼……
唉……要是自己也能……這樣……就好了……
想必起來,顏卿櫟覺得自己真是個粗人,想到這裡就覺得很鬱悶,這種細膩的活,他還真是缺跟筋……
「唉!」忍不住的,顏卿櫟抱著劍,沉沉地歎了口氣,然後有些忘乎所以的,後背重重靠在了牆上。
「……」
「……」
屋中的震動感似乎突然一下子消失了,伴隨著的是兩聲重重的喘息,這聲音是極為曖昧的,現在的顏卿櫟已經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伙子了,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是什麼了。
唉……自己這怎麼辦啊,這都是自己找的事情,看什麼看啊,看了又不能滅火……
顏大俠鬱悶了,很鬱悶,非常鬱悶……
「盼秋!你怎麼了盼秋!」屋中突然傳來了秋意歆急促的叫喊聲,「盼秋你醒醒啊!」
「轟!」好似一道天雷劈下來,顏卿櫟整個人都懵了。
「盼秋你怎麼了!」顏卿櫟猛地一腳把門踹開,看著床上,秋意歆摀住雲盼秋的嘴趴在她身上,看著自己笑得怪怪的。
「原來是堂哥啊,快把門關上吧!」秋意歆聽到外面有人的時候……總之大家都明白的,然後作惡的心思一起,就有了現在這出……
「卿櫟你先出去!」雲盼秋身上可是未著寸縷,雖說有秋意歆這床大被子擋住了不少春光,可是她現在依舊想找個地方當鴕鳥……
「堂哥,我們一起吧……」秋意歆的邀請,讓已經傻掉了的顏卿櫟更懵了,站在那裡不動了。
「你說什麼啊!」雲盼秋緊緊咬著下唇,上次是雲君寧和秋言煜兩個人就算了,那兩個也不是多麼含蓄的人,現在是卿櫟啊,他那麼純,意歆這樣不是典型帶壞小孩子麼!
「盼秋,專心點!」懲罰性質的折磨了這小傢伙兩下,惹得雲盼秋鴕鳥般地閉上了眼睛。
「意歆別這樣……卿櫟你出去吧……」雲盼秋現在是驚慌失措,而這種異樣的緊張卻讓她的身體無比的敏感,秋意歆都還沒出手呢,她就覺得自己身體不對勁了……
「堂哥,你真要看不過來的話就搬個凳子,別站累了!」秋意歆一個壞笑,繼續開始辛勤勞作著,手指和舌頭開始到處遊走,惹得某人完全招架不住了……
顏卿櫟的世界觀真的是一下子就倒塌了,他哪裡想過還有這樣的事情呢……
可是……床上的那朵粉粉的小花……看起來好誘人好誘人……
秋意歆這般絲毫不顧忌的態度,在某種程度上刺激了顏卿櫟,鬼使神差的,顏卿櫟朝著床的方向挪動著,而手裡的那把劍,也被他重重放在了桌子上……
床上……很快就增加了一人……
空氣中的熱度急劇攀升著,總好像這間小小的屋子要裝不下其中的曖昧一樣……
那古老的樂曲,再一次地彈奏著,震盪著整個王府……
終於,某個小傢伙被折騰地又沉沉睡了過去,兩個非常滿足的人,也不顧自己光裸的身子,開始細細擦拭著那身上留下的痕跡……
「堂哥,你的動作太僵硬了,下次可以輕一點。」對於這場沒有硝煙的戰鬥,秋意歆最終給出了這樣一個評論,惹得顏卿櫟又是一陣臉紅。
「我……我不是很會……」那深邃的雙眸無奈著,顏卿櫟突然覺得自己很丟人。
「……」
秋意歆默了……臉上的笑容顯得特別無奈……
「堂哥,我沒記錯的話,你今年都……二十九歲了吧!」秋意歆說到這個歲數的時候都頭皮發麻了,他這個年紀有些厲害的都是爺爺輩的人了,他這純情純的……
秋意歆自己都覺得他帶壞了好孩子……內疚是沒有的,感歎是有的。
顏卿櫟點點頭,手中的動作繼續著,有點不敢看秋意歆。
「那你這些年……和尚般的生活都是這麼熬過來的……」仔細算算,顏卿櫟是在盼秋差不多十三歲的時候喜歡上她的,等她長大就是三年去了,好吧,就算三年了,十五女子及笄就可以嫁人了,用一句很時髦的話來總結秋意歆的意思,那就是,你早幹嘛去了……
「想……」顏卿櫟弱弱吐出了這個字,可是腦海裡卻忍不住浮現出他偷看人家洗澡的事情……
秋意歆已經無語了,他覺得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他人都要崩潰的。
「堂哥,盼秋太羞澀了,還是得主動點,好處都是自己爭取到的!」最終,秋意歆當好人似的鼓勵了鼓勵顏卿櫟,不過後面他會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嘴角一直在抽搐。
……
「盼秋,醒醒了!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秋意歆推了推雲盼秋,嘴角揚著淡淡的笑。
「唔……」某人真不想起床啊,她被折騰地能起床麼,恨不得睡過去算了。
可愛的大拇指伸到唇下,那可愛的樣子,看得兩隻狼心裡又開始不安分了。
「盼秋,再不醒來我們要繼續咯!」拉長了語調,秋意歆壞壞地在雲盼秋耳邊說著,手很順便地捏了捏某些地方。
「額……」雲盼秋猛地睜開眼睛,身子超前一直,結果倒霉悲催的秋意歆就這樣被雲盼秋再一次撞到了。
「你沒事吧!」看到這兩人莽撞的模樣,顏卿櫟心中的那種尷尬感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很多,面色也逐漸正常了起來。
「堂哥,我先站遠點,省得什麼時候被這小傢伙的鐵頭給撞暈了!」秋意歆這次是真被撞疼了,揉著自己的額頭,站到了一邊,嘴裡還在抱怨著。
……
三人「看似正常」的一起走出去,最終在雲君寧的房間裡面發現了坐著的四個人,景樂天依舊是狂笑,笑得身子都直不起來,而剩下三隻全部一起黑臉了。
當事人云君寧和秋言煜是很悲催的被嘲笑的,黑臉很正常,可容墨澄這個旁觀者,怎麼也會黑臉呢?
因為,他是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除了有腐女(舉例:林依夢)這種生物,還有腐男這種生物。
景樂天這絕對是被夏太后這沒節操的給帶壞了的,弄得現在容墨澄覺得自己三觀崩壞了,明明是穿越到了一個鳥不拉屎的朝代,以為大家的節操值會高一點,為什麼現在依舊覺得沒有任何變化呢?
「盼秋,你去哪裡了!」雲君寧黑著臉問,順便又遠離秋言煜往外坐了一些。
若不是這小傢伙逃走,他能把秋言煜抱住麼,自己被二哥笑的罪魁禍首,絕對要怪盼秋!
「我去……我去……」被雲君寧這一問,雲盼秋是緊緊張張怎麼都回答不出來,只能下意識地往顏卿櫟身後躲。
這是人的本能反應,顏卿櫟個子是最高的,看起來也是最結實的,他背後的安全感是最強的。「肚子餓了,有吃的嗎?」秋意歆一臉淡然,完全讓人看不出他今天做了什麼壞事,倒是顏卿櫟滿臉通紅的模樣,讓所有人把仇恨轉移到了他身上。
「大哥……你們……」景樂天這可是太委屈了,好久都沒有吃到肉了啊,某人心裡是要多鬱悶有多鬱悶呢!
「我們沒什麼!」幾乎是條件發射的話從顏卿櫟嘴裡蹦了出來,這簡直就是越抹越黑啊!
「先吃飯再去幹正經事情吧!盼秋,昨天晚上我們抓住了琴清柔,現在她還昏迷著,一會我們去看看!」
秋意歆在解救顏卿櫟的同時,也解救了他自己,因為雲盼秋的注意力一下轉到了這上面,所以再有什麼調侃的話,她都一概不在意了。
一家人在一起吃好了有點遲到的早餐,這期間雖說有些小爭鬥小拌嘴,但是和諧的氣氛,讓大家都還是挺開心的。
吃過飯之後,雲盼秋和秋家兄弟還有雲君寧一起去詢問琴清柔那邊的情況了,而景樂天則是和容墨澄一起,去柳府稍微打探一番。
來到那堆放雜貨的小院子裡,看到了琴清柔,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琴清柔的容貌不算絕色,但是也是非常吸引人的那種。最讓人吃驚的是她現在,根本看起來就是二十左右的小姑娘,很難想像她已經有了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兒。
看到琴清柔,秋言煜有些唏噓。
他記憶中確實是有過師母這樣一個人存在的,只是那時候他特別小,後面師母很快就離去了,記憶中也只剩下了一個非常模糊的影子。
自己的師父似乎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想必起來,連秋言煜自己都覺得,如果他是琴清柔,他也會選擇舅舅。不過上一代的恩怨,他作為後輩也不好多說什麼,師父已經去世,一切都隨著他的離去灰飛煙滅了。
「我給她下了迷藥和軟骨散,就是怕她醒來後會逃走。」秋意歆解釋了一下她為什麼會昏迷不醒,然後走過去,把一個瓶子塞到她的鼻下。
很快,琴清柔就醒來了,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雲盼秋。
「賤人!」惡狠狠的一句從秀美的唇中吐出,顯得非常不和諧。
在場的幾人,都是沉得住氣的那種,雖然雲君寧、秋意歆和秋言煜心裡都不高興,但也選擇暫時的沉默。
雲盼秋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琴清柔了,考慮了一下她也算自己父親的師妹,於是說道,「琴師叔,我們也知道最近宮裡的事情和你有關係,殺人畢竟是死罪,而我們覺得,琴師叔也並非和他們有仇,只是奉命行事,師叔能否供出幕後之人,以免更多生靈慘遭荼毒?」
琴清柔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要殺要剮隨便,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表情明顯就是什麼都知道但是我就不告訴你氣死你這樣麼?
「師母,這件事情關係很廣,還請師母多考慮一下!」秋言煜也在一邊勸著。
「你是秋言煜?」琴清柔掃了他一眼,然後轉向秋意歆,「那你就是他那個哥哥了,楓葉山莊的?」
「正是。」秋意歆收斂著自己的氣息,不想刺激到眼前的人。
「我記得你是個什麼王爺吧,昨天我跟蹤你們的時候,有人這樣叫過你!」琴清柔冷冷一笑,然後指著秋意歆對雲君寧說,「你們雲家若是有一天毀了,千萬別找我,要找就去找他爺爺秋興霍!楓葉山莊的毒藥害死了多少人,我琴清柔可真是自歎不如啊!」
那陰陽怪氣的語調,讓所有人都很不爽。
突然,雲盼秋和雲君寧想到了那曾經埋藏起來的藥瓶,上面寫著楓葉山莊四個字的那些。
柔美的眸子中有些不安,忍不住看向雲君寧時,從他那裡得到了一絲安定。
「那些事情已經不重要了,逝者已矣,我們更看重將來!」雲君寧搖搖頭,知道琴清柔是在挑釁,並沒有被她所蠱惑。
「我們是在撥亂反正,這皇位是大皇子的!朝堂上的那個根本不配做皇上,我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要大皇子即位!」琴清柔衝著雲君寧喊著,然後側過頭去,「我沒什麼好說的了,隨便你們吧!」
又是這個大皇子……
死去的那個自然不是,躺著的那個也被說不是,這個大皇子到底是誰,真的是撲朔迷離。
「前輩,我們已經反覆遇到好幾次有人冒充大皇子了,如果我這位大皇兄存在的話,還希望前輩告知,我相信父皇母后會願意接受於他。」
雲君寧繼續勸說著,老實說雖然更換帝王於雲國江山不利,但皇兄一副鐵了心想要留在盼秋身後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當然,大前提是,他的大皇兄能承擔地起這個責任。
「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琴清柔此話一出,讓所有人很整齊地皺了皺眉頭。
她不知道……這又是為什麼啊……
琴清柔又不想說話了,她掙扎了幾下,然後對著外面的人說,「給我解開身上的藥!快點!」
「如果前輩願意告訴我們實情的話,我們可以放前輩離開!」秋意歆所說的正是雲君寧所想的,琴清柔並非是主謀,處罰她的意義並沒有多大。
「琴師叔,就算師叔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琴姑娘想想啊,琴姑娘如此年輕,正式花樣年華,卻要被捲入這樣的事情中,她以後該怎麼辦呢?」見勸說無效,雲盼秋只能用攻心戰了,她如果還有什麼軟肋的話,也就是琴染這個女兒,也許她會開口呢?
「若是你以為我會因為染兒鬆口,那麼你就錯了,不妨告訴你們,染兒雖然是我的女兒,可她是我的主上,我是聽她命令行事的。染兒可比我明白多了,要是知道我在這裡說了什麼,搞不好她會親自處理我呢!」
琴清柔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這笑容裡面有著心酸的意味,「我的染兒,以後會是雲國的皇后,你們就省省力氣吧!」
聽了她的話,大家都是一頭霧水的,秋意歆只能繼續給她強塞了迷藥,讓她繼續昏睡過去。
「要不……我們來引蛇出洞吧!散佈消息出去,引那些人來救她,我覺得母女連心,哪怕琴染是她母親的上級,在這個時候也會來救她的!」雲盼秋拖著下巴想了想,然後得到了同意。
幾人部署了一番,吩咐人下去處理這件事情,沒多久之後,容墨澄就匆匆回來了,他神情非常嚴肅,一看就是有大事發生。
「怎麼了?」雲君寧率先發問,「柳相爺怎麼說?」
「柳相那邊沒有什麼很重要的消息,無非就是他以前認識琴家母女的一些瑣事。」容墨澄總結了一下他們去柳相那邊問道的東西,聲音又低沉了起來,「景記出事了,很多食客吃了東西之後,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腹瀉、嘔吐、頭暈的症狀,大夫怎麼都查不出來,已經有第一名死者出現了,然後屍體被陳列在景記的門口,家屬正在大鬧呢!樂天他正在處理這件事情,我先回來報個信!」
這症狀聽起來像是食物中毒,可具體的還要看過才知道,在這樣一個節骨眼上出現這種事情,怎麼想,都覺得不是很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