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焰也跟了進來,施禮後也不說話,只是幾步走到了桌前,拿起了賬本細細的看。舒榒駑襻
潔嵐看了我一眼,見我沒出聲自是輪不到他說什麼的。而我想的卻很簡單,這小傢伙一直嚷嚷著要做帳房,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在吹牛。
小火焰看的極其認真,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可這茹府特殊記載的賬本他真的看得懂?我們三個大人就這樣盯著一個娃娃看了半個時辰,直到小火焰開口,我們才全部從怔愣中回過神。
「妻主,你家這賬本有問題,賬房先生可是要吞你不少的銀子,你看這裡。」小火焰指著剛才我和潔嵐覺得不對的地方開始細細的講解。
一刻鐘後,我和潔嵐這個半吊子終於也反映過來了,這個秋雁歸太可惡了,如果今天不被我發現,而將銀子發下去他就馬上吞了我茹府三千萬兩,他可真夠狠的。
「怎麼樣?妻主,我這一天可就幫你找到三千萬,這一百萬兩花的值吧?」在我們一個個目瞪口呆之中,小火焰雙手環胸,下巴揚的高高的,絕對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神童!在我的腦子裡現在只有這兩個字。不用看我茹府的記賬方法,僅僅只用了半個時辰,他就能看出和這些東西打了一輩子交道的秋雁歸精心設計的陰謀,太厲害了!除了神童,我還能用什麼來形容他呢?
「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潔嵐不敢相信的細細回味小火焰的講解,如果不是這個小男孩,就算潔嵐和我趴在這裡研究一年,恐怕對於半路出家的我們也是非常大的挑戰。
「雖然他設計的很好,可也不是全無破解的辦法。只是妻主想達到什麼目的呢?是警告這帳房?還是打算直接吞掉他的鋪子給他最大的教訓?」小火焰翹著嫩紅的唇瓣,一臉的得瑟。
「我要吞掉這些鋪子,你有辦法?」我將隸屬於秋雁歸那部分的賬本全部遞給小火焰,現在對這個小傢伙真是刮目相看了。不管他是誰派來的,或者只是我們有緣分,現在能幫到我當然是最好的。
「給我幾個時辰,其他人先離開吧,我需要靜一靜。」小火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開始用他那稚嫩的娃娃音說著老氣橫秋的話。可這一次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有疑問了,全部轉身準備離開。
「妻主你留下吧,我自己一個人呆在房間裡會怕。」就在我們全部轉身的時候,小火焰卻說了一句讓我們全部掉了下巴的話。
我錯了,這小傢伙不是個神童,是個怪胎才對。
可我雖然心裡覺得怎麼樣,這嘴上可是不敢說的,就乖乖的坐在他旁邊,看著他對著那一張張的數字思考著。是不是男生天生都對數字感興趣呢?記得高三文理分科的時候,多數男生都會選擇理科的,那個時候就有人說過,這是男人的天性。而我面前的這個小男孩卻將這種天性發揮到了極致,不僅看著那密密麻麻的數字不發困,甚至有越看越精神的趨勢。
可真難為我了,要我坐在這裡一動不動不發出聲音看著他和這些枯燥的數字,真是比殺了我還困難。
不知不覺我就趴在桌子上就去和周公下棋了,還是這樣比較適合我。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雖然沒有聽到梆子的響聲,可眺望茹府除了固定的道路掛著燈籠,其他的地方已經是一片漆黑了,而這種情況只能證明現在已經很晚了。看著桌上睡的香甜,手裡握著毛筆的小火焰,我真是好想笑。到底是個孩子,睡著了也不安分,拿著毛筆輕輕的顫動,居然連臉上都畫上墨汁了。而那張精緻的小臉現在已經成了大花臉了。
我費力的抱起這個只有八歲大的孩子,怎麼也不能讓他睡在**的桌子上吧。而他顯然累極了睡的很沉,就這樣被我抱在懷裡都沒有醒過來,反而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襟,一副很怕離開我的樣子。
我記得他說他父親已經死了三天了,又沒有親朋,難道這三天他就和死人呆在一個屋裡的?我胡思亂想的走下二樓,才想起來沒給他安排房間呢。而此刻亭閣的房間顯然已經不夠用了,這麼晚了也懶得讓下人去準備,於是就抱著小火焰去了我的房間。
將他放在被子上,他卻突然變了情緒,眼角滲出了淚水,小手緊緊的抓著我的衣襟。「爹!爹爹!不要走,不要丟下焰兒,焰兒會找到母親,不會再是爹爹的拖累。不要走,不要離開焰兒。」
小火焰的聲音很小,卻字字清晰的傳進了我的耳朵。我的心就跟被針紮了一樣的難受,這麼小的孩子,到底經歷過什麼?既然大人沒有能力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又何必要生下他來到這個人世受苦?讓他小小的年紀就背負這麼多傷痛呢?
我溫柔的拍了拍小火焰,直到他噩夢過去,他才鬆開了我的衣襟,然後安安穩穩的睡著。我拉過絲被給他蓋上,才發現我今天晚上沒地方可睡了,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去擠另兩個美男的房間不是嘛?
我站在門口開始想,今天晚上到底該去誰哪裡?欒迪的血盟剛剛解了,身體應該經不起再三的折騰。所以還是去騰翡房間好了。
騰翡的房門和我的房門就是一個四十五度角,所以我開了這個門就進了那個門。而騰翡已經睡下了,黑暗的房間裡連個夜燈都沒有。我就這樣摸黑脫掉了衣服,然後又摸黑的爬上了騰翡的床。然後等待我的就是騰翡的擁抱,原來早在我潛進他的房間,這個傢伙就已經醒了,等的就是我投懷送抱。
「小姐!」騰翡早已經將內衫解開,此刻雖然也算是穿著衣服,可還是直接用他溫熱的胸膛將我壓了個結實。
「在等我,是想唱十『八摸給我聽嗎?」手不安分的在騰翡的身上游弋,騰翡的體溫越來越高,突然就讓我想起了今天在茶樓裡調戲他的話。
「小姐喜歡唱的?還是喜歡……」唉!這男人啊!過了第一次就大膽了起來,現在竟然敢直接對我上下其手了,還會開玩笑了,我的騰大美男現在成了騰大色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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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接著腰酸背痛,看來我真是需要做些體育運動來增加體力了,否則時間長了肯定是吃不消了。
小火焰不負眾望,昨天晚上就已經把賬本做好了,隨時可以讓我收回秋雁歸那部分的店舖。可我並沒有選擇現在動手,我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當,然後把秋雁歸打的再無翻身之力。
就這樣我便把管理賬本的部分交給了小火焰,潔嵐專心處理店舖的事情了。甄家的資料也已經到齊了,看來我是該好好策劃一下到底要怎樣對付秋雁歸的時候了。
可我的計劃裡現在還少一樣,所以我必須去找幽靈兒。可!我在屋裡轉來轉去,就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上樓去找他。他這個人性格古怪,說對我好就好的沒比,說翻臉就又翻了個徹底。唉!我到底要拿他怎麼辦?
我一步一步的蹭到了三樓,幽靈兒的房間門開著,偷眼望了望,他背對著房門在整理衣櫃。我厚著臉皮也不敲門就這樣蹭進了他的房間。
「你來幹什麼?」幽靈兒頓了頓冷聲的問我也沒回頭,然後又繼續忙活著。
「靈兒,我們和解好不好?我要是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保證下不為例。」我站在他身後雙手交疊的放在胸前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小學生看見了老師一樣的乖巧。
「你是做錯了,可不是對我。你要了我師兄的清白,可卻好幾天沒去看他了,你現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而是在他房間才對。」幽靈兒回過身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無奈。
師兄,師兄,你怎麼老是師兄個沒完?我在心底對他吐著舌頭,可這表面卻還是裝的非常懊惱。「你也知道欒迪的身體被血盟折騰的不輕,我不去他那裡還不是為他好?」
幽靈兒瞬間紅透了邪魅的臉龐,甚至連那桃花眼都有些羞怯的閉了一下。我這才反映,我是真把他當朋友了,說話也沒個避諱,真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呃!我會去看欒迪的。」
「你現在就去。」幽靈兒是鐵了心要把我趕出去了,我到底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我是怎麼也沒想起來。
「靈兒我想要一劑毒藥,就是那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誰也解不了的那種。」我是真怕他馬上就把我趕出去,所以急忙說出來意。
「幹嘛用?」幽靈兒有些意外的看著我,是真想不明白我要這麼狠毒的藥物是想下給誰的。何況他雖然是毒仙子,可這該遵守江湖規矩是一定要遵守的,絕對不能讓我隨便去害人。
「對付秋雁歸。」我也不瞞他,反正他和欒迪是一個戰線的,而欒迪是和我一個戰線的,我告訴他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