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欒迪來,甹繪翎不讓我抓,我就雙手放在一起蹭了幾下,真的是癢死了。舒榒駑襻滕翡聽說我中毒了匆匆趕了回來,這會兒和甹繪翎一人一隻手抓著不許我撓,可這哪裡忍得住呢?疼忍忍就過去了,可這癢絕對是鑽心的難受。大約一刻鐘後欒迪才不慌不忙的閃身進來,靠,我現在這個樣子還不是被他害的?可他怎麼還能這麼瀟灑呢?
欒迪看看屋裡擺著的那個陶瓷娃娃。「她沒事,只是中了一些癢粉。」說完掏出懷裡的小瓷瓶給我撒了些東西在上面,馬上雙手就不癢了,紅包也明顯的下去了。「癢粉裡還攙了一些春藥,因為她撓過所以藥粉已經順著血液進去了,至於解毒的方法……你們倆自己決定吧。」欒迪抬頭淡淡的看了看滕翡和甹繪翎,溫潤如玉的臉龐一絲什麼都看不出來。
滕翡臉紅紅的看了看甹繪翎,甹繪翎一臉尷尬的看了看滕翡,倆人什麼也沒說。可我這個氣呀!他小神醫欒迪什麼毒都能解,何況只是區區的春藥呢?明顯就是不想給我解,靠!姐還沒找他算賬呢,居然這樣玩姐。「堂堂小神醫連個春藥都解不了?」我從床『上猛地站起來,然後掐著腰一臉凶神惡煞的看著欒迪,這傢伙欺人太甚了。
「你既有保室身邊又不泛美男相伴,何須我多此一舉呢?」或許是因為我氣的忘記了分寸,此刻點著腳整張臉都靠近欒迪俊美的臉龐,竟然看出他那張自打我看見就一直都是如玉般美麗卻沒有絲毫變化的臉居然有些紅了。「是嘛?」我帶著長長的尾音看著欒迪,玩心大起。
「滕翡帶甹公子和亭閣的下人出去感受一下夏日的燦爛吧,申時再回來準備晚飯也不遲。」我邪惡的笑了。
「你想…幹什麼?」我看著欒迪有些打結的舌頭,突然覺得一報還一報似乎並不過分。滕翡有些猶豫了,畢竟茹慶蘭能不能救醒就在人家欒迪的一念之間,而我此刻明顯就是將那一念轉化成負數嘛。不過看我此刻的堅決也沒辦法,只好『依依不捨』『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甹繪翎見滕翡出去也跟著走了,在走到門口的時候顏色複雜的看了欒迪一眼。
看見人都走光,我繼續向欒迪靠近,甚至抬手捻起他寬大的君子帽下散著的頭髮,手感不錯!絲絲滑滑的像極了挺實的蠶絲,黑色的發卻閃著玫瑰金的顏色,真是好漂亮。「聽說你現在是暑國人了?」點著腳太累,我只好恢復正常,可別看這欒迪只大我一歲,現在卻明顯比我高出一顆頭還不止。我恢復原來的高低,卻將扯著他的發拉緊了,我趕忙鬆了鬆,還真不捨得拉疼他。
「那又怎樣?」見我沒那麼靠近了,欒迪的聲音也恢復了正常。「暑國男子向來開放,三妻四妾更是再尋常不過。而我聽說你在暑國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娶了三房漂亮的妻妾了!」我繼續玩著,拖著長長的尾音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來,卻似貓兒在叫一般,讓人心神蕩漾。「嗯。」欒迪的回答雖然簡短,可明顯喉頭費力的滑了一下。哼!小樣,姐就不信我一現代人在你一個古代人身上還搞不來解藥。
「小欒欒……那你應該不介意……給我……當解藥嘍……」我繼續拖著尾音,輕柔的把話說的曖mei。再抬頭看欒迪,此刻不光臉紅了,甚至連耳根和脖子都紅的可以滴出血來了。怎麼這就受不了了?真是娶過老婆的人嗎?「你胡說,別以為我和你仙島國的男子一樣,我對你們這種沒操守的女子沒興趣。」不知道為什麼欒迪突然推開我,剛才的羞澀一閃而過的放佛只是我的錯覺。
「那可怎麼辦?人我可都打發走了,你又不給我解藥,我不吃了你也沒其他辦法呀!」看著他那還有餘溫的俊俏臉龐,我準備重新再戰。我就不信你不拿解藥出來。「解藥,解藥。在你的世界裡從來都是你自己最重要,你何時為他人想過了。」欒迪瞬間氣白了一張俏臉,狠狠的瞪著我,彷彿我犯了什麼滔天大錯。可他這一指責我就明白了,難道是當年的那個誤會?我準備循循善誘。
「當年的事,我想遺憾的不止你一個人。」我收起曖mei,一臉認真的抱著胳膊來到窗前眺望遠處的藍荷。其實我也不知道當年發生過什麼,可是那份澎湃的記憶裡絲毫都沒有跟那有關的回憶,所以我猜真正的茹菲絮即使到死的那一天也是帶著這份遺憾走的。
「遺憾?哼!」欒迪笑了,笑的很輕也很諷刺。
「還記得這片藍荷嗎?當年是我母親送與你家的聘禮之一,春天我們泛舟湖上用初出的荷葉做傘在春雨中嬉戲。夏日你坐在荷葉上扮金童,而我則坐在荷花裡演玉女。秋天……」此刻似乎我就是真的茹菲絮,帶著絲絲的心痛回憶著兩小無猜時的甜蜜。太小了,當時的他們太小了,可卻還是深深的記住了那段回憶。
「夠了,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欒迪打斷我,轉身要離開。
「小欒欒!」我的一聲輕喚,欒迪頓住了腳步。纖細的背影雖然決絕,可還是為那一聲『小欒欒』留住了。「不管你身在何方,我只想你過的幸福。」我的內心波濤洶湧,怎樣也平復不了那份哀傷。我不知道究竟要有多愛才可以在死了也不忘記一個人,可此刻的我到底是誰呢?是蘋果?還是真正的茹菲絮?我到底該用哪個身份面對眼前這個明顯深情卻又恨意滔天的男子?
「我很幸福,三妻四妾的日子是每個男子都夢寐以求的不是嗎?」可我為什麼從沒在他的話裡感受到一絲的幸福呢?心痛一點一滴的蔓延,不知道是在疼惜逝去的戀情,還是在疼惜眼前的心上人,反正我現在的心就像扭成一團一樣,每跳一下都無比艱難。「只要你幸福就好,只要你幸福就好。」我捂著不停亂跳的心臟無力的蹲在地上,眼淚說什麼也不受控制的滴下來。
他不是我愛的人,我愛的人是桃小一。他不是我愛的人,我愛的人是桃小一。我在心底默默的念著,可是為什麼在這一刻我突然想不起桃小一那張絕色無雙的臉龐了呢?我真是有些慌了,我不能讓茹菲絮殘留的記憶控制我的愛情,即便我欠她的我也不能以這種方式還給她。
不知道是不是藥發揮了效果,我的心痛好了很多,可是身體卻燥熱了起來。雖沒中『含情』那天來的猛烈,可我還是有些控不住的想馬上脫掉衣服。「你怎麼了?」欒迪發現我一直都不再說話,轉過身來的時候正看見我縮在地上捂著胸口。不知道是不是出於醫者的本能,前一刻還絕情的他現在竟然蹲下來修長的手指按住了我的手腕。他不碰我還好,一碰我那股強壓下去的火馬上又竄了起來。
「小欒欒走開,我不想傷了你。」分不出到底是藥效,還是那殘存的意志了,我現在好像吞了他。可我不能,為桃小一,為我自己,為茹菲絮,更為欒迪。
「你怎麼又中了『含情』?」欒迪仔細的號脈,皺著眉頭問我。
我一聽『含情』才想起來,剛才在書房因為甹繪翎的突然出現,我確實是情急之下將『含情』藏在了袖子裡。趕忙從袖子裡掏出『含情』才發現我剛才又是抓又是蹭的已經將紙包弄散了,此刻所有的藥粉都已經撒在袖子和皮膚上。
「知道我是誰嗎?」欒迪溫潤的臉龐上閃過一絲的期望,雖然含情只是順著皮膚的抓痕進ru了血液,可份量不小,現在也應該是發揮藥效的時候了。
「小欒欒。」我的眼神有些迷離,現在看東西都是重的了。
欒迪的嘴角勾起了滿意的笑,只要她是真心的愛著他,或許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欒迪一把抱起地上的我,來到床榻前輕柔的放好。手指愛戀的撫上我的臉頰,「小菲菲,八年了,每晚午夜夢迴你可知我想的都是你?」我只忙著扯身上的衣服,那句話在我耳邊迴盪可是卻完全聽不真切。我好熱,好想脫光光,或許是之前本就有春藥在裡面,這次的我根本什麼都不想說,只想找個男人然後好好的吃掉。
「我幫你。」欒迪看著我毫無章法的扯著自己的紐盼,怎麼也扯不開了,無奈的笑笑然後抬手將我的外衫脫了下來。第一次,在迷濛中我看見了欒迪發自真心的笑容,那張溫潤的臉龐可口的像個鮮美的蜜桃一樣引誘著我。我很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然後雙手環住欒迪的脖子,唇急不可待的含住那微涼的唇珠仔細的品嚐了起來。兩世為人的我從沒像現在這樣渴望一個男人,渴望到想把他佔為己有,一分一秒都不想耽誤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