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古……此事恐怕我無法應允於你……」潘古沒想到,自己的懇求卻被通天教主一口回絕。
「這是為何?!」通天教主拒絕了自己的請求,這讓潘古不免急道。
「如今我已失去了**,且元神在這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內煉化數千年之久,早已虛弱不堪,莫說憑如今的我根本出不了這塔,就算出得了,我也無法恢復當年巔峰時期,根本無法助你一臂之力……」通天教主遺憾道。
「掌教師尊,這……」潘古還想再說什麼,卻又被通天教主的話語打斷。
「潘古……你要知道,當年我命無當聖母帶煉神決、誅仙劍下凡,正是為了尋找能將我截教傳承繼承下去的人,皇天不負有心人,如今你果真來了,且不負眾望,一步一步,執掌截教之事……無論修為、法力,就無限接近盤古天道聖人……你所欠缺的,只是那一縷先天神識……無論後天怎麼努力,比起先天生靈總有那麼一絲欠缺,這也是如今我所能帶給你的,唯一的禮物……」
「師尊不可!師尊乃先天生靈,如今肉身破滅,法力大損,若將先天神識傳授給我,恐怕自身凶多吉少,弟子惶恐!還望師尊莫要再說這種話!」潘古聽到通天教主所說,連忙拜倒在地。
潘古如何不知道那先天神識的好處,憑自己擁有三清仙法在手,只需得了那一縷先天神識,必然能當場悟道成聖,成就那混元無量天道聖人,就此不死不滅,且是第一個後天成聖之人,但這麼做必須要犧牲通天教主,天地間將再無通天這人,潘古自問一路走來,已經有許多人為了自己而犧牲,如今要通天教主一命換一命,叫他如何肯呢!
「潘古你乃後天成聖,有著情感之羈絆,無法割捨,我也不怪你……但望你好好想想,若你不肯接受這縷,你我二人還是得被困於玲瓏寶塔內,時日一久,你抑或我,必然也會死,到時候就真的無計可施了,如今的你,並非你一人之成敗,而是眾多人心血付諸之結果,你想想你多寶師兄,長耳定光仙,他們都是為了助你成道,而甘願當你的墊腳石,寧可用自己鮮血為你鋪路,莫非你要他們白白犧牲不成?」通天教主說的話,讓潘古啞口無言,理智告訴潘古,通天教主是對的,這也是截教所有人的希望,但感情上卻叫他無法邁過自己這關。
「你身上的重擔可不止這些,一眾被封神的截教門人還等著你去解救,若你屍中被困在天地玄黃玲瓏塔內,何人為他們抹去封神榜上的名字?潘古啊潘古,你自殺劫中起,合該這一量劫主角,你後天成聖,乃是大勢所趨,天道教你掌截教大事,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啊!如今……我只是希望你悟道後,能好生照料我截教門人,也算是還我人情了吧……」
「師尊……弟子我……」此刻的潘古已經泣不成聲,面對通天教主近似責罵的關心,潘古再也忍不住眼眶中的淚水。
「呵呵……癡兒……你師尊我乃先天聖人,本無情感,何懼生死?且有你繼承我之衣缽,我死而無憾,不想我苦苦等候數千年,終於得償所願,吾願償矣!潘古接我元神!」通天教主言罷,青萍劍一道青色玄光打在潘古眉心處,太極圖、誅仙劍,靈氣逼人,瞬間貫徹整個玲瓏寶塔,連其中的玄黃之氣都壓制不住他們!
「此子已吸收了我先天神識,早晚必成教主,我的元神大可就此消逝了……」青萍劍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靈光,只有通天教主淡淡的聲音……
「這是?!」通天教主即將徹底消逝的元神,突然發出驚呼。
只見潘古週身玄光大盛,太清、玉清、上清三大功法形成三大玄光,卻又被融入一體,潘古雙目泛出鴻蒙光芒,如同糨糊一般顏色。但這些都不是通天教主所震驚之處,令他動容的,卻是潘古口中噴出的話!
「渾圓體破裂了,沉浮成兩部分:一部分輕而清,一部分重而濁。輕而清者不斷上升,變成了天;重而濁者不斷下降,變成了地……」
「開天闢地,雖業障無數,吾往矣!吾左眼飛上天空變成了太陽,給大地帶來光明和希望;吾右眼飛上天空變成了月亮,兩眼中的液體撒向天空,變成夜裡的萬點繁星。吾汗珠變成了地面的湖泊,吾血液變成了奔騰的江河,吾毛髮變成了草原和森林。吾呼出的氣體變成了清風和雲霧;發出的聲音變成了雷鳴。」
「吾頭化作了東嶽泰山,吾腳化作了西嶽華山,吾左臂化作了南嶽衡山,吾右臂化作了北嶽恆山,吾腹部化作了中岳嵩山。從此人世間有了陽光雨露,大地上有了江河湖海,萬物滋生,吾道成矣!」
潘古口中不斷道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言語,且聲如驚雷,令人無不動容。
「這便是潘古成道前最後一番話語了吧……為何會是……潘古……潘古……莫不是……!」通天教主似乎想到了什麼,卻不再開口,只因他的元神已經徹底消散!
這世間少了這位上清靈寶天尊通天教主,卻多了一位上清潘古道人!
吸收先天神識比吸收任何東西都要容易,潘古當場如破繭而出的蝴蝶一般,當場立地成聖,成就混元,成就了那混元無極太上教主之不死不滅體!
「師尊你且放心!潘古定然不會辜負你的期望,今日潘某便以盤古天道聖人之名發誓,潘某此生定當以興盛我截教為目的,且必與闡教勢不兩立,難同日月,往教主安心!」潘古說完,朝倒插著的青萍劍俯首拜了三拜,將一道法力注入青萍劍中,青萍劍似乎有了什麼感應,嗖的一聲就飛回潘古手中。
雖然是第一次合作,但青萍劍與自己試驗了一番,就好像祭煉多年一樣,甚為自在。
「哼!李聃有扁拐,元始有三寶玉如意,今日我潘古也有青萍劍在手,等來日你我做過一番,倒時還有計較!」潘古冷哼一聲,運轉自身法力,來破開這天地玄黃玲瓏寶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