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香樓回來,冷無雙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蕭楚河對她的好,讓她原本就愧疚的心,更是多了一份不安。而最讓她不解的是,為何那個讓她又氣又恨的納真貝勒戲謔的笑臉,總是在她想到蕭大哥的時候就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她這是瘋了嗎?她怎麼可以去想那個三番兩次奪去她身子的人呢!
冷無雙搖了搖腦袋,決定甩去納真貝勒那令她惱怒的俊臉。然後,她越是刻意不去想他,他的臉就越是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大大的杏眸透過輕柔的羅紗帳緊緊的盯著屋頂,把屋頂當做是納真貝勒,像要從他的身上盯出兩個洞一般。
忽然,她惱怒的捶了一下床,像是要發洩心裡對他的不滿。他怎麼可以總是這麼固執的佔據她所有的思想,實在是可恨!
就在她無法入睡準備起身出去走走之時,一陣怪異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瞬間凝住身子,緊緊的盯著聲音的來源之處。
那聲音很輕,如果不是她習武的原因聽力變好的話,她恐怕也無法察覺這細微的聲音.)
難道是賊?
如果是賊的話,那這也是一個笨賊。冷家莊所有值錢的東西可都在她爹爹的書房,她這裡除了一些首飾之外,實在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因為她不像其他的大小姐,喜歡把房間整的華麗無邊,她喜歡簡單的雅致,所以她的房間沒有太多值錢之物。即便是牆上的書法字畫,也是出自她自己之手。
冷無雙不動聲色,她想,一會之後,不管來人是誰,都會露出真面目的。她的心裡倒是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想來也真是可笑,以前只有她悄悄潛入別人的家(當然,目前為止,她也只去過豫親王府和肅親王府而已),現在卻又是風水輪流轉。
突然,「吱呀」一聲,緊閉的窗戶被輕輕的推了開來。冷無雙心頭一緊,窗戶是她自己關上的,已經上了鎖,來人在外面是怎麼把鎖給打開的呢?
冷無雙心下想著,一個黑色的人影已經透過窗子跳了進來。此人進來的動作極輕,如果不是冷無雙睜著眼睛看著他進來的話,也不會知道自己的房間就這麼讓一個人走了進來。
冷無雙安靜的打量著穿著一身黑衣的來人,想要看看他想做什麼。就在他躍進窗子進來的那一刻,她已經確定了來人是一個男子。那番高大健碩,也只有男子才有如此的體魄。
然而,令冷無雙想不到的是,那男子並沒有多瞧房間裡其他的東西一眼,直直的就朝她的床前走來。
難道他不是賊?
看著黑衣人無聲的逼近,冷無雙的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她也說不上是為了什麼。
羅紗帳被輕輕的掀起,冷無雙想也沒想,一掌已經劈出。
不想,下一秒,她的柔荑已經被一個大掌緊緊的抓住。一個熟悉的戲笑聲在她的耳邊想起,「怎麼,這才多久沒見,就已經不記得我了?」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熟悉的聲音已經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傳來,冷無雙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
納真貝勒!
緊握著她蔥白的小手不放,納真貝勒一字一字反問她:「你說呢?」
白天冷無雙對他的視而不見,已經引起了他心裡極大的不滿,沒想到她卻還在他的面前和一個男子做出那麼親暱的舉動,更讓他的心裡猶如一把火在燒。一整天,他都心神不寧,腦袋裡總是出現她和別的男子在一起的畫面。這不,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他無論如何也得來見她一面,以解他的思念之苦。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警告她離別的男人遠一點!
冷無雙白了他一眼,她怎麼會知道?難道是他堂堂的貝勒爺晚上不喜歡睡覺,專門喜歡爬別人的窗子?「我又不是你,我怎麼會知道?」冷無雙當然不會知道,自己白天的舉動讓他的心裡不痛快了。
「你不知道?」納真好看的眉頭蹙起,狹長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看來這個小妮子還真的是沒心沒肺,看他一會怎麼懲罰她!
「你想幹什麼?」感覺到危險的逼近,冷無雙緊張的問。不知道為何,在別人面前從不會感到緊張的她卻屢屢在他的面前無計可施。他的存在就像是一個王者,主宰著她的一切。
納真沒有說話,緊抿的薄唇已經覆上她嬌柔的紅唇。
這一刻,行動才是最好的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