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小九突然接到一封豫親王府的下人送來的請帖,小九不敢耽誤,急忙給納真送去。|接到請帖,納真也很納悶,自己素來和豫親王府沒有什麼交集,為何豫親王會邀請自己去他的府上呢?如果說他在朝為官的話他也許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那是他厭惡官場的爾虞我詐,拒絕入朝為官,而肅王爺也沒有勉強他,任由他做他喜歡做的事。
打開請帖,原來是請他晚上到豫親王府用膳,但是,納真還是不明白豫王爺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納真不喜歡豫王爺,他那精明的眼睛裡總是透著算計,跟那樣的人在一起,沒有絲毫的安全感。況且,他只是一個商人,巴結他這麼一個商人對豫王爺來說有什麼好處?
「貝勒爺,那晚上你去還是不去?」看貝勒爺臉上困惑的神色,小九問道。
「去,為何不去,別人都已經把請帖送上門了,不去的話,別人會怎麼想?」納真說道。雖然他不喜歡官場的黑暗,但不代表他是一個怕事的人。他如果不去的話,怎麼知道豫王爺到底想要幹什麼?
「那用不用和王爺福晉說一聲?」小九問。
「不用了,既然豫王爺這麼大方的邀請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納真略一沉思後說。跟他們說了,只會讓他們擔心而已。因為他阿瑪和豫王爺不和是眾人皆知的事,兩人經常在朝上爭得面紅耳赤,如果讓他阿瑪知道了,鐵定不會讓他赴這個約!
「那貝勒爺,還是讓小的跟著您去吧。|」小九不放心的說。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有個人至少也有個照應。
「還是我自己一個人去吧。」納真臉色一凜,他還真的不相信豫王爺敢做出什麼事。他一直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則。對於敢算計他的人,他是不會手軟的。
是夜,納真獨自一人來到了豫親王府,豫親王還特地在豫親王府的大門前迎接納真。這又是一件讓納真始料不及的事。
「納真啊,你肯賞臉光臨寒舍,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豫王爺那張精明的臉上掛著滿滿的笑意,卻讓人看了心底發毛。
能在平時嚴厲待人的豫王爺臉上看到笑容,這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納真的心裡更是明白此刻豫王爺的心裡一定有所圖謀,但是,是什麼呢?邊想著,納真也不忘回應豫王爺那客套話:「豫王爺說什麼客氣話,豫王爺能邀晚輩到貴府做客,那是晚輩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納真貝勒,裡邊請!」豫王爺做了個有請的姿勢,讓納真往裡面走。
「王爺請!」於是,兩人往裡面走去。
如納真心裡所想,今晚豫王爺只邀請了他一個人,並無他人作陪。納真倒也不心急,如果豫王爺真有算計的話,他遲早也會露出狐狸尾巴。他耐心的坐著陪豫王爺喝著酒,兩人聊了聊一些家常事。
就在他們兩個人聊得沒有什麼話題,干喝酒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兩聲敲門聲。「進來。」豫王爺帶著點酒勁喊道。
一會,房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妙齡的女子。這女子生得明眸皓齒,倒是一個美人,只是眉宇中透著一股戾氣,令她的貌美減了幾分。「阿瑪。」她喊了一句,來到了豫王爺的身邊。
豫王爺見到她,樂呵呵的對納真說:「納真貝勒,這是小女海棠。海棠,來,見過納真貝勒。」其實,這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海棠已經到了適婚年紀,還沒有許配人家,放眼這眾多的貝子貝勒裡邊,就屬這納真貝勒最出色了。況且海棠曾經見過納真貝勒,深深被納真貝勒所吸引,哀求著要嫁給納真貝勒。
其實這件事只要他跟太后開口,請求太后做主把海棠許配給納真也就行了。可是他向來和肅王爺不睦,再加上海棠的刁蠻任性遠近聞名,如果納真父子出言拒絕的話,太后娘娘可能會收回旨意。所以,他才精心策劃了今天的這個局。
海棠格格嬌羞的來到納真的面前,福了福身子:「見過貝勒爺!」自從兩年前在太后娘娘的生辰宴會上見到了面如白玉,氣質出眾的納真貝勒之後,她的心裡就只有他一個人。別的貝子貝勒跟他一比,猶如天壤之別。她暗自發誓,此生,她一定要嫁給他—納真貝勒!
「海棠格格不必多禮。」納真說著,晃了晃頭,他似乎已經喝得太多了,頭開始有點昏昏沉沉。
「海棠,既然來了,就好好敬納真貝勒一杯酒。」見納真似乎已經喝多了,豫王爺更是慫恿海棠灌他酒。只有納真醉了,這件事才能更好的實施。
「貝勒爺,我敬你一杯。」海棠格格端起一杯酒,對著納真嬌笑著說。為了能如願嫁給這個她心儀的男子,海棠聽從她阿瑪的安排,上演了這出美人計。
納真不疑有他,昂頭就喝了下去,殊不知,花兒越美越是有毒。
「豫王爺,納真不生酒力,先行告退了。」不久之後,納真開始覺得有些不勝酒力,他掙扎著想要告辭離去。他沒有忘記,這個地方不是他能久留的,他得趁著還有點清醒趕緊離去。今晚也不知道怎麼了,才喝了那麼一點酒他的頭就已經暈的很厲害了。
「納真貝勒,何必著急,現在天色尚早,還是陪老夫再喝多兩杯吧。」豫王爺笑著說,「早就聽說納真貝勒是海量,怎麼今天才喝這麼一點就退縮了?」
「不,晚輩還是告辭吧。」納真突然覺得不對勁,現在他的全身似乎都開始燥熱起來,而且來勢洶洶。不一會,他的臉上就佈滿了汗珠,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