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獵小彪有些急切的眼神,葉仁心拈著鬍鬚沉吟了一下說:「此症極為特殊,我葉家自行醫以來還未碰到過此症,只是聽說過而已!」
獵小彪見葉仁心如此表情,不由得略微失望了一下,不過他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色蝴蝶已經為此費過不少力氣,也沒有解決,所以葉神醫不會治也很正常。舒殢殩獍
葉仁心抿了一口茶道:「以前在醫書上看過此類症狀,不過好像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對不住了,小胡啊,老夫確實無能為力!」
「不敢當!說實話,這種症狀確實沒有辦法,我也只不過是盡一下心而已,望葉爺爺不要往心裡去!」獵小彪急忙說道。
葉仁心擺了擺手說:「其實以病理說來,任何病都有醫治之法,只不過是人們沒有找到而已,有的是找到了辦法,卻沒有相應的治療藥物!不過我以後會找找這方面的資料,看能不能找到根治的辦法。甾」
怔了一會兒,葉仁心又說:「此症我以前在古醫書上也看過,當然好奇之下也進行了研究,不過結果很讓人失望!唉,天下之天無奇不有,誰也不敢說自己無所不精無所不通,呵呵,至於我葉家父子神醫之名,全是外人高抬我們而已!盡人事聽天命吧,如果我有一絲這方面的消息會立即通知你的!」
「那就多謝了!」獵小彪說。
「就別跟我客氣了!對了,剛才你說是什麼金陽教的人劫持了我孫女?」葉仁心想起了剛才的事,這個金陽教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而且聽獵小彪所說的樣子,應該是邪教條。
「是的,這個金陽教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邪教!劫持女孩好像是要進行什麼儀式似的,所以還請您孫女要多加注意,免得再次遇險!」獵小彪說。
聽了獵小彪的話,葉仁心站了起來:「哼!金陽教麼,竟敢劫持我葉仁心的孫女!懷堂,你出來一下!」
葉懷堂立即從屋裡走了出來:「父親,有什麼事?」
「你給公安局周雲鵬局長打個電話,把這個劫持小彤的什麼金陽邪教的事說一下。」葉仁心說。
聽了葉仁心的話後,獵小彪心裡一驚,沒想到葉仁心竟然有如此能量,連公安局長都能動用,而且是以命令的口吻說話,看來葉家這神醫的招牌確實不小!
其實獵小彪不知道,葉仁心之所以會如此有把握地讓兒子給周局長打電話,是因為在周雲鵬還是一個小科長的時候,母親患了重病,醫院已經不再給治了,說是讓家人照好老太太,想吃啥給買啥。
這意思很明顯,就是說病人沒治了,準備後事吧。
但周雲鵬是個大孝子,說什麼也不想老娘死,於是到處救醫問藥,最後找到了葉家,當時的葉仁心已經不怎麼出診了,都是由兒子葉懷堂坐診,但葉懷堂看了周母的病後也束手無策,這才找到父親葉仁心。
周雲鵬一見鬚髮皆白,如同活神仙一樣的葉仁心,立即在心裡升起了希望,於是恭恭敬敬地把葉仁心讓到了母親的屋裡,葉仁心先給周母號了一下脈,然後又細心地察看了一下周母背上的瘡,頓時明白了!
「葉老,您看我母親的病能治嗎?」周雲鵬小心翼翼地問。
「你母親這種瘡很少見,瘡名叫『風層鱗疊』,我行醫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碰到!如果治療不對症的話,病人很快就會有生命危險!」葉仁心說。
自古以來,在醫道這行有句話說:內科醫生怕治喘,外科醫生怕治癬!而這種名為「風層鱗疊」的惡瘡就是一種極為罕見的癬!發病原因不明,而且一旦發病令病人十分痛苦,而且在有中以來的記載中,這種病的治癒率幾乎為零!
聽葉仁心這麼一說,周雲鵬的心又提起來了:「還請葉老費心,花多少錢我都不在乎,只要能讓我母親康復就行!」
「真的不在乎花多少錢?」葉仁心看著周雲鵬說。
這時,周母說話了:「鵬兒,媽這病不是一天兩天了,拖累了你們這麼長的時間,媽已經七十多歲了,人活七十古來稀,也算是高壽了,咱就不治了!」
母親的意思周雲鵬非常清楚,是怕自己花錢,確實幾年來為了給母親治病,周雲鵬幾乎耗光了所有的積蓄,還欠下了一筆債,所以母親怕兒子為錢犯難,畢竟一個上班族,哪能耗得起呀!
周雲鵬安慰母親說:「看你說哪兒去了?你養兒一小,兒養你一老。現在葉老可是非常厲害的,有神醫之名,應該能治好的!至於錢的事你不用操心,我有辦法!」
「不行!我已經花了你不少錢了,再花下去你這個家可怎麼辦呀?」周母明顯地生氣了。
「媽!」周雲鵬焦急地蹲在床頭,緊抓著母親枯瘦的雙手說:「媽,你聽兒給你說,我爸以前說過,錢是竄世鬼,就是給人花的!錢花了可以再掙,可是媽你要是沒了,我上哪兒找媽去呀!」周雲鵬說到這兒兩眼含淚,哽咽不已。
周母也淚流滿面,這時葉仁心呵呵一笑:「好了,你們娘倆都不要哭了,現在我就開方子!」
周雲鵬一聽,抹了一下眼淚,將紙筆拿來放在葉仁心面前。
葉仁心拿起筆,只寫了兩個字,然後對周雲鵬說:「好了,抓藥去吧!每天三次,十天結痂,一個月全愈!」
周母痛苦地痛上了眼睛,她都不忍心看葉仁心開好的方子,肯定是很貴的藥!
周雲鵬一看方子,眼睛比衛生球還大:「什麼?白糖!」
葉仁心淡淡一笑:「這個白糖的方子我也是第一次使用,不過請你放心,如果一個月後老太太的病好不了,你就到葉家砸了我家的行醫招牌!」
說完後,葉仁心走了!
看著葉神醫走了,周雲鵬將信將疑地看著「白糖」二字,自語道:「還用抓這個藥嗎?家裡就有一瓶!」
十天過後,周雲鵬帶著重禮答謝葉仁心,被葉仁心拒之門外:「拿回去給你母親補補吧,她很弱!」一個月之後,周雲鵬和母親一起登葉家的門進行道謝,但葉仁心還是沒有收他們的謝禮,這讓周雲鵬感激萬分。
直到周雲鵬當了局長,葉仁心還是沒有收他的任何東西,所以周雲鵬始終欠著葉家一個天大的人情!難怪葉仁心會以如此口吻讓兒子給周雲鵬打電話!
正當葉懷堂拿起電話時,獵小彪制止了他:「葉叔叔!慢著!」
「嗯?你……」葉懷堂疑惑地看著獵小彪,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葉叔叔,我覺得現在最好不要給公安局打電話。」獵小彪說。
「為什麼?」葉仁心也感到奇怪。
「是這樣……」獵小彪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然後用徵求的目光看著葉家父子。
葉懷堂看了看獵小彪,然後扭頭看著葉仁心,在葉家,一般的事葉仁心根本不會過問,可是這次的事卻關係著葉小彤的安全問題,所以葉懷堂也不敢作主,等著葉仁心發話。
葉仁心手捻鬍鬚,想了一會兒說:「好吧,既然小胡有這樣的心思,那麼就依你吧,如果能將這個金陽教徹底剷除,我叫周雲鵬給你記一功!噢,對了,小胡看起來對名利之事不怎麼熱衷,那就這樣吧,到時候你有什麼困難要我葉家幫忙,千萬不要客氣,嗯,還得直接把電話打給我!」
記下葉家的電話後,獵小彪和色蝴蝶告辭葉仁心父子,坐車走了。
回到蘋果莊園後,色蝴蝶問獵小彪:「小彪哥,你怎麼不讓他們找周雲鵬局長,有公安行動應該是很好的呀!」
「公安?」獵小彪有些嘲弄地笑了笑:「不是我不相信他們,而是他們根本無法完全剷除金陽教!」
「嗯?」色蝴蝶一雙美目裡滿是疑惑。
「你想想,現在就是他們出動,知道金陽教在啥地方,有多少人,教內的組織結構是怎麼回事等等,這一系列的問題就會讓他們無功而返,而且還得打草驚蛇,讓金陽教隱藏的更深!」獵小彪說。
「噢。」色蝴蝶這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那你打算怎麼辦?」
獵小彪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色蝴蝶立即給他點著。
美美地吸了一口煙,獵小彪說:「咱們給他們來個狗咬狗兩嘴毛,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啥意思?」色蝴蝶又蒙了,被獵小彪說得雲山霧罩。
「這事必須得請阿古蒂絲幫忙!」獵小彪說:「在來疆省之前,飄哥給我了一個人的電話,我之前聯繫過他,向他瞭解過空手幫疆省分堂的事,尤其是阿古蒂絲。」
「阿古蒂絲?不就是那個堂主嗎?他肯幫咱們?」色蝴蝶問。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獵小彪點了點色蝴蝶秀氣的小鼻子,然後小小地得意了一下說:「只要我把意思向阿古蒂絲一說,她肯定得幫咱們,還得竭盡全力不惜一切代價地幫!因為她和金陽教有仇!」
「阿古蒂絲有金陽教有仇?什麼仇?」色蝴蝶擋開獵小彪的手說。
「滅門之仇!」獵小彪彈了彈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