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色蝴蝶還在下面沒有上來,陶千當時就大罵手下,怎麼不照顧著蝴蝶姑娘?
一幫拱墓派弟子頓時羞慚不已,當時象蝙蝠一樣地撐著,累得手腳都快斷了,一聽說沙蜢走了,立即想出來歇息一下,把最底下的色蝴蝶忘了!
在陶千訓斥手下的時候,獵小彪已經快步跑到墓洞口,抓著繩子迅速地滑到洞裡。舒殢殩獍
腳剛落地,就聽到一陣陰森森的笑聲:「小子,別看你在上面逞能!刺壞了我的雙目,咱們再來鬥一鬥!你敢嗎?」
在墓門旁邊有一個黑漆漆的洞口,笑聲正是從裡面傳出來的綺!
剛才不是沒有嗎?獵小彪一怔,聽聲音就是那個守墓者的聲音,他運起「流水眼」朝洞內看去,只見色蝴蝶正被守墓者抓在手裡,兩支「貴妃眉」還刺在他眼窩裡。
原來守墓者趁著沙蜢來的襲的大好時機,逃脫了獵小彪的控制,一頭扎進自己的住處,立即開始療傷,剛才被獵小彪帶著「卍」印記的鐵掌擊傷,而且傷得很嚴重,所以雖然知道這些人都躲在盜洞裡,但他卻不敢有任何響動。
等到療傷完畢,他啟開門後準備將這些人全都殺死,誰知碰巧沙蜢飛走,這些人都迅速地爬了上去,不過色蝴蝶由於在最底下,正想往上爬時被守墓者抓住了攸。
在地面上,那可是人的世界,所以守墓者的功力大打折扣,被獵小彪打傷,可是在地底下就不一樣了,守墓者自信有能力將這些人引下來,然後全部殺死!
「小彪哥,快救我!」色蝴蝶被告守墓者那冷冰冰的大手抓著,根本無法逃脫,因為那隻手根本不懼刀砍槍扎,她用戒指上的暗針刺了十多下,守墓者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
「原來是你抓了我的人!不要怕,等哥給你把這個死屍收拾了!」獵小彪看著守墓人,暗自運起鐵掌功,突然閃電般地擊向守墓者!
見對手襲來,守墓者連忙放下色蝴蝶,揚起巨大的手掌迎著獵小彪的手掌而去。
「轟」地一聲,獵小彪被震得倒翻出去,重重地砸在石壁上。
而守墓者只是身形微晃,然後頭頂那團黑色的霧團得意地蠕動著:「哈哈!小子,不行了吧!告訴你,一入地下,就是你的死期,等我弄死你後,再製成墓兵,以後我們的墓兵又多發一個,還是質量很好的一個喲!」
「小彪哥!」色蝴蝶迅速地跑到獵小彪跟前,將他扶起來,只見獵小彪臉色蒼白,雖然有刀槍不入神功護體,但這守墓者的力量太大了,完全不同於在地面上的力量。
這時,陶千帶著三個身手好的拱墓派弟子也下來了,他們手持各色盜墓器具,衝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守墓者和受傷倒地的獵小彪時,這些人頓時有些呆了!
陶千更後悔萬分,剛才只顧著躲避沙蜢,沒防備守墓者,竟然讓他溜回了老窩,現在可怎麼辦?如果連獵小彪都不是對手,那麼今天就交待在這兒了。
雖然心中害怕,但陶千還是厲聲地說:「蝴蝶姑娘,你快帶小獵兄弟上去,這裡有我們!」
「想走?哈哈,沒門!一個都別想跑,今天讓你們給我們的主人殉葬!」守墓者晃著一雙巨掌,朝著眾人狂笑。
正在這時,陶千聽見獵小彪對自己說話:「老哥,暫時想辦法拖住他,用話語和他周/旋,給我一點時間!」
說完後獵小彪假裝不支地靠在色蝴蝶懷裡,然後暗運內力,默念《刀槍不入秘笈》的口訣,他要快速地突破第一層後期!
剛才和守墓者對了一掌後,他雖然受了傷,但突然覺得自己體內的真氣翻騰,極似突破之相,但眼下生命都難保還突破什麼?不過隨著陶千等人的到來,他覺得機會來了,於是一邊用「舌言」告訴陶千,一邊開始動功突破。
其實在被守墓者震飛的一剎那,獵小彪就後悔得想抽自己嘴巴!剛才因為一心急著要救色蝴蝶,竟然忘了把「卍」印在手掌上,而且還忘了念「烏卡拉尼」,否則不至於敗給守墓者。
獵小彪也是因禍得福,自己之所以老是突破不了第一層後期,主要是因為玉枕穴未打通,剛才和守墓者那強力的對掌,瞬間將他玉枕穴打得鬆動了,此時只要一運內力,就會輕鬆發衝破玉枕穴!
雖然陶千不知道獵小彪要幹什麼,但既然他那麼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對守墓者說起了一堆毫無營養的廢話,以此來拖延時間:「唉,算了吧,我們認輸了!」
陶千一邊說一邊向前走,將獵小彪和色蝴蝶擋在身後,其他的三名手下也跟在陶千旁邊,這樣以來,獵小彪和色蝴蝶就被擋得嚴嚴實實!
「認輸?哈哈!你們以為說個認輸就完了?告訴你們,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裡!竟然敢侵犯我們主人的安息之所,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守墓者一邊說一邊揮動著巨掌就要攻過來。
「慢著!」陶千大聲叫道。
「幹什麼?」守墓者一愣,停住了腳步。
「我們最厲害的高手都被你打敗了!你說得沒錯,我們今天都得死在這兒,可是就是讓我們死也得死個明白,這麼稀里糊塗地死了,我們不甘心哪!」陶千裝出一副可憐相。
「不甘心?怎麼個不甘心?」守墓者埋入地下時間太長了,於是思維變得有些不靈光,而且由於他生前是習武之前,屬於四肢發達大腦簡單的那類貨色,鬥起心眼來哪裡是陶千的對手。
「我知道,我們死後也得歸你管,你能不能把你們墓主人和你的情況向我們說一下,這樣等我們死了,變成墓兵也方便你指揮調遣!」陶千說。
守墓者頭頂那團黑色的霧團蠕動了一會兒,然後說:「好吧!那你們就聽好了!我們的墓主人是金陽族的大首領……」
一見守墓者上套了,陶千不由得心中大喜,同時也暗罵這個殭屍類的玩藝真是個二貨,自己毫不費力地就達到了目的,不過還是裝作很認真的樣子聽著他的述說。
陶千身後的獵小彪和色蝴蝶當然也聽見了,不過此時獵小彪根本無暇聽他的話,借此機會抓緊自己的沖關!體內的真氣如洩閘的洪水般向玉枕穴衝擊著,而抱著他的色蝴蝶則緊張得香汗淋淋,急切發盼望著他趕緊完成沖關,這裡太危險了!人,都愛說自己的過五關斬六將,卻不願意提自己的喝米湯拉一炕!
不光是人,就連死人的魂魄也是如此,這不,守墓者正在滔滔不絕地講述著主人早已逝去的輝煌:「我金陽族把太陽當作祟拜的神,因為把太陽尊稱為『金陽神』,我的族人在金陽神的照拂下過著幸福的生活。」
金陽族?莫非和金陽教有關係?陶千不由得聯想到疆省最大的邪教金陽教。
守墓者繼續說:「有一天,我們金陽族的首領卡丘拉無意中發現了一個玉礦。」
「玉礦!那可太好了!有了玉礦,你們的生活不就更加幸福了!」陶千適時地拍了一句馬屁。
「按理說是這樣的,有了這個玉礦可以賣很多錢,換來許多生活用品和食物,誰知道,這個玉礦不但沒有為我們造福,還給金陽族帶來了滅頂之災!」守墓者說到這兒,情緒有些激動,竟然渾身顫抖著。
「這怎麼可能?難道是有人想搶奪玉礦?」陶千說。
「你猜對了!」守墓者說:「起初時,玉礦的秘密只有我們族人知道,可是後來不知被誰洩漏了秘密,弄得人盡皆知,於是金陽族從此無有寧日,幾乎每天都有外族來搶奪我們採出的玉石和加工好的玉器……」
「那你們怎麼不組織人進行保衛玉礦呢?」趁著守墓人停頓的間隙,陶千趕緊追問了一句,好讓他繼續講述。
「我們當然進行了反擊,可是,外族人太多了,不是一個民族,是許多民族聯合起來,這樣以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族人不斷被殺死,而且日夜擔驚受怕,人數也越來越少!」說到這兒,守墓者極為憤怒,一雙巨掌緊握成拳。
「那後來呢?」陶千問。
「唉,後來的情況還用說嘛!我們的首領一看大事不好,於是立即將採出的上好玉石和加工好的玉器連夜埋藏起來,然後領著族裡法術高深的長者準備封藏玉礦!」守墓者的思緒已經完全回到了遙遠的過去。
「封藏?怎麼封藏?那可是礦呀,得費多大的人力和財力才能完成?」陶千也被這個金陽族的事吸引住了,可是他並沒有忘記繼續引導守墓者講述,給獵小彪創造寶貴的時間。
「哼!」聽了陶千的話,守墓者不由得哼了一聲,用滿是不屑的口吻說:「你們這些人真是見識淺薄!用人力封藏?估計再多的人沒有一年時間也完成不了!」
「那你們是怎麼封藏的?」陶千裝作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我們首領卡丘拉不但是一位受人尊敬的首領,同時也是一位法術超絕的法師!」守墓者說到這兒,語氣裡滿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