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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95章 打著燈籠上廁所 文 / 不言情

    甲干被獵小彪報出的錢數驚呆了!什麼?自己沒聽錯吧?一千萬!

    「害怕了吧?傻畢了吧?不敢玩了吧?」獵小彪眼睛朝天,三句帶「吧」的排比句隨口而出,本來就是學文科的,整幾句排比句還是小意思!

    這時,丙拉圖干悄悄地碰了一下甲拉圖干,小聲地道:「老大,這小子好像在用激將法!」

    「嗯?」甲干一聽丙干的提醒,然後再看看獵小彪盛氣凌人的樣子,不由得點了點頭,丙干說對了,這小子在用激將法!自己好歹也是五個人的頭,怎麼會上這種當呢。舒殢殩獍

    想了想,甲干也不生氣了,叫過乙干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乙幹點了點頭,轉身出門走了嬖。

    「我既然來了,就一定得玩到底,不過現在沒帶那麼多現金,已經派人取去了,這樣吧,反正在我的人取錢來之前還有一點時間,這裡還有六十萬,不如咱們都下六十萬的賭注玩一局,你看咋樣?」甲干平靜地對獵小彪說。

    「不玩!」獵小彪乾脆地拒絕了甲干的提議。

    「為什麼?」甲干問朗。

    「我被人稱為『千年賭帝』,怎麼能玩這麼小的賭注呢?」獵小彪一翻白眼,轉頭和色蝴蝶聊起天來:「蝴蝶妹妹,今天哥獻醜了,多年不玩手法有些生疏了,告訴你,想當年哥縱橫賭場時,澳門的賭王,拉斯維加斯的賭聖和世界上所有賭博高手,都曾拜哥為師……」

    色蝴蝶心機聰慧之人,豈能不明白獵小彪的想法,當下也顧不得什麼空空幫主的身份了,擺出媚浪之相,配合著獵小彪演戲!

    獵小彪恬不知恥的自吹自擂,色蝴蝶的嬌聲嗲語,把剛調整好心情的甲干又氣得手直哆嗦,眼前這小子真是要氣死自己呀!六十萬你嫌賭注小?剛開始十萬你咋不嫌小?最氣的是自己的想法落空了。

    直到現在,甲干也不承認自己的法術失靈,強烈地要求再賭,但獵小彪提出的賭注太大了,自己根本做不了主,可是他又不甘心失敗,於是想再試一下自己的法術「一葉障目」,他吩咐乙干回去向大領導請示要一筆錢,而自己趁此機會用僅有的六十萬和獵小彪賭一局,看看「一葉障目」是不是失靈了,偏偏獵小彪不上這個當,這讓甲干腸子癢癢沒處撓,只能憋著一肚子氣等著乙干拿錢回來。

    確實,獵小彪識破了甲干的圖謀,六十萬就想試試?門都沒有!

    這時色蝴蝶也非常佩服獵小彪,如果貪圖眼前的六十萬,那麼甲干有可能輸完後,意識到自己確實不是對手,一走了之就不好了。

    釣十條小魚也不如釣一條大魚來得爽快!

    背人沒好話,好話不背人!

    剛才甲干對乙干附耳密語的情形,自然沒逃地獵小彪的眼睛,所以當甲干提出先用六十萬小賭一把時,他想都沒想一口拒絕!

    「蝴蝶妹,剛才甲干對乙干說什麼?」獵小彪用舌言對色蝴蝶說完後又大聲地說:「蝴蝶妹妹,我耳朵有些癢,給哥掏掏耳朵!」

    色蝴蝶嫣然一笑:「胡哥,你這麼大的人了一點衛生也不講,好,讓妹妹給你掏掏!」

    色蝴蝶拿著挖耳勺,一邊裝模作樣地給獵小彪掏著耳朵,一邊背過身子悄聲地說:「他剛才叫乙干回去請示教主……」

    獵小彪聽不見甲干的話,可色蝴蝶能聽見呀,她的「千里聽」可不是白練的!

    聽著色蝴蝶的話,獵小彪不由得一怔,教主?難道他們也有組織?不會是什麼邪教吧!一想到邪教,獵小彪突然想起了智圓長老說的話,對方那「一葉障目」分明就是邪術,自己以佛家真言「般若波羅密」一舉破之!嗯,這樣以來就可以肯定了,甲干一夥就是邪教的成員!

    雖然獵小彪此來疆省無意招惹本地勢力,但既然碰上了就不妨會會他們,看看這塊地盤上都有些什麼牛/鬼/蛇神,也好給自己以後的事業做好鋪墊。

    門外傳來汽車的急剎車聲,不用問大家都知道,乙干回來了。

    門被推開後,乙干和另外兩個人提著沉重的三個大皮箱,當然了裡面除了錢不會有別的!

    一見錢到了,甲干立即精神了,獵小彪更精神了!

    「搖吧!」獵小彪說。

    「慢著!」甲干制止了搖色子的人。

    「怎麼啦?」獵小彪問。

    「有個事我得說說,你也知道,一千萬的現金現在湊不齊,銀行早就關門了,所以我們只有六百萬!」甲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獵小彪略一思索便爽快地說:「也行,把剛才那六十萬加上,不正好是六百六十萬嗎?六六大順啊,好吉利的數字!」

    「不過這回不玩色子了!」甲干說。

    「嗯?那你說玩什麼?我胡某人非常尊重對手的意見,來,再握個手!」獵小彪看著甲干,這小子要玩什麼花樣?玩別的我獵某人也不害怕呀!

    雖然他這樣想但還是和甲干握了握手,要把對方的運氣降到最低!同時又用舌言把「般若波羅蜜」的佛家直言念了十多遍!只有準備充分了,勝利的概率才會增加!

    「這一局咱們換個花樣!不玩色子了!」甲干掃了一眼桌上的色子。他對自己的法術「一葉障目」非常自信,剛才輸的原因一定在這些色子上,這是他對自己失敗得出的最合理的解釋。

    「那怎麼玩,用什麼?」獵小彪問。

    「麻將!」甲干走到麻將桌旁,伸手將碼好的麻將胡亂攪了幾下,然後又把另外一桌上的麻將也攪亂,從中抓了幾把扔在第一張麻將桌上。

    獵小彪等人不知道甲干是什麼意思,但看起來絕不是坐下來打麻將。

    甲干已經想好了,既然對手玩色子這麼厲害,而且色子還有問題,那麼肯定得換一種賭具了,也得換一種玩法,於是他的目光落到麻將上。

    剛才自己的法術「一葉障目」失靈了,是不是和色子是靜止的有關係?嗯,這回不玩靜止的了,玩個活動的,然後再用「一葉障目」,應該能贏這小子了吧!

    「這樣,找個人隨意迅速地將桌上的麻將推到地上,當然,不能全部弄到地上,只用其中一部分落地,落地後咱倆人立即轉身背對著落地的麻將,然後說出地上有多少張麻將牌,准者勝!如果都不准,那麼就以最接近准數者為勝!」甲干說。甲干話音一落,色蝴蝶突然嬌聲咳嗽起來,而獵小彪險些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你個甲干!這分明是打著燈籠上廁所——找死(屎)呀!早知如此個賭法,還用什麼賭鬼?還念什麼「般若波羅蜜」?直接運起流水眼不就完了嘛!

    其他人都不明白色蝴蝶和獵小彪的反應是為什麼,可是色蝴蝶卻知道,因為上次她和獵小彪首次交手時,就在這種類似的玩法下輸給獵小彪,小小的色子從空中落地翻滾了多少圈,當時獵小彪可是數得非常準確,一點誤差也沒有!現在這個不長眼的甲干怎麼運氣衰到了極點,硬是拿頭往石頭上碰!

    「好,就按你的辦法玩!」獵小彪豪爽地一點頭,然後立即將「流水眼」功力運到最佳狀態。

    「嘩啦!」桌上的麻將被人一把猛推,向地上落去。

    除了獵小彪、色蝴蝶及甲乾等人,其他蘋果莊園裡的人都傻眼了,這是哪門子玩法?甲干提的這種玩法到底是撞大運還是扯機巴蛋呢?

    獵小彪雙目如空中覓食的老鷹,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些即將落地的麻將,在別人眼裡,麻將從桌上落到地上是眨眼的功夫,可是在獵小彪的「流水眼」裡卻是如是放慢動作的電影一樣,比空中下飄的鵝毛還落得慢……

    當獵小彪在數麻將牌時,甲干就運用「一葉障目」法術,將那些即將落地的麻將遮擋起來,只剩下十張牌,所以他敢肯定,到時候報牌數時,獵小彪即使能數清,那也報的是十張牌,別的被自己用「一葉障目」給遮住了,根本就看不見!

    至於自己嘛!只要報得數目比獵小彪報的十張牌多就行,就是多一張都是勝利!

    所以甲幹幹脆就沒有去數,他的眼睛此時落在地那幾大箱子錢上,因為此局一勝,他決定不玩了,立即回去向教主報告這一情況,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裡,現在的社會能人多了,甲干在輸給獵小彪時就收起了狂傲之心。

    「全落地了!」甲干對獵小彪說。

    甲干說話的時候,和獵小彪已經背對落了一地的麻將。

    「請兩位把落地的牌數寫到紙上!」一位服務生將兩張白紙和筆分別放兩人面前。

    獵小彪「唰唰唰」揮筆疾寫,然後把筆朝桌子上一扔。

    甲干落筆之前看了看獵小彪,再看了看桌子上那幾箱子錢,嘴角一撇,在紙上寫道:十一張!

    老子只比你多一張牌就能贏,氣死你!

    獵小彪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只是等著雙方的證人報牌數。

    吳管家拿起甲乾面前的紙,看了看上面的數目,心裡七上八下,但他看到甲幹此時神閒氣靜,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於是大聲念道:十一張!

    丁拉圖干拿起獵小彪寫的牌數,大聲地念道:「二十二張!其中五張牌是萬,分別是一萬、三萬、六萬、八萬和九萬,三張牌是餅,分別是四餅、七餅和八餅,兩張白板……」

    獵小彪報完數目後,不但甲干徹底石化,就是其他人也一臉震驚,蘋果莊園的人也小聲地議論著:「到底是不是二十二張麻將?」

    「胡先生不但報了數,還說出了是啥牌,如果准的話,嘖嘖,他還是人嗎?簡直是神仙!」

    「看甲干的樣子,應該是胡先生贏了,我現在對他非常有信心!」

    「……」

    當眾人議論紛紛時,色蝴蝶冷聲道:「雙方代表清點地上的麻將數!」

    眾目癸癸之下,雙方的證人吳管家和丁拉圖干誰也不敢胡來,而且此時甲干的「一葉障目」法術早就散去了!

    「一、二、三、四……二十二!」丁干和吳管家貓著腰大聲地數著

    甲干喃喃地說:「他應該報十張牌才對呀!為什麼不報十張呢?」

    色蝴蝶俏臉上寒霜密佈,聽著甲干的話,看著甲干的失落神情,再想想昨天晚上輸的錢,現在她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昨晚這幫人肯定使詐!

    按照空空幫經營賭場的規矩,凡使詐者一旦被發現,就會被一塊重達五斤鐵鑄的色子形鐵錘砸碎十指!但今天的情形卻不能用,雖然知道甲乾等人使詐,但你沒有證據!

    獵小彪拍了拍甲干的肩膀,笑嘻嘻地說:「為啥要報十張呢?只要不是瞎子就能數清,那是二十二張牌!二十二張啊,兩個二,你既然連一個二都數不清,看看你二到什麼程度了!」

    「甲先生,接著玩啊!」色蝴蝶邁著妖嬈的步伐走到甲乾面前。

    甲乾麵如死灰,還玩?被你們玩死啊!

    「天晚了,下次再玩吧!」甲干尷尬地說完這句話後,帶著其他四個「肝病患者」狼狽而去。

    在離開蘋果莊園裡,甲干回首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獵小彪,而獵小彪則是用雙手將嘴角一拉,做了個鬼臉!

    甲干臉都綠了!小子等著,你的死期不遠了!

    雖然已經是凌晨了,但蘋果莊園裡依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色蝴蝶破天荒地命令狂歡通宵,大擺酒席,空空幫的弟子位大吃海喝,一個個紅光滿面,喜氣洋洋,而獵小彪更是被熱情的空空幫弟子灌得五迷三道。

    色蝴蝶雖是一介女流,但酒量卻不錯,幾杯酒下肚後,她看著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的獵小彪,眼裡滿是掩飾不住的柔情,這個男人要是早幾年讓自己遇到該多好啊!

    想到這兒,她又想起了空空幫還有一場空前的豪財,那個賭狼絕對比甲乾等人難纏!

    放下筷子,色蝴蝶不由得暗歎道:「唉,小彪哥哥,不知你能不能贏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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