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笑天正準備下手廢了獵小彪,突然身後有人狂襲而來,他回頭一看,只見「鬼手」如同瘋了一樣向自己撲來,而且一出手就是魚死網破的打法,司馬笑天有些疑惑,一掌震開「鬼手」,然後厲聲問道:「我還沒有治你背叛本幫之罪,你竟敢獨自和我交手,活膩了吧?」
「你害了我的香草,二十多年了!今天我就是死也不能放過你!」「鬼手」臉色鐵青,強烈的怒火已經燒得他五官險些挪位。舒虺璩酉
剛才「鬼手」無意中看了一眼「一捧雪」,但一看之下,他的目光再也挪不開了,於是走近「一捧雪」,細看之下,他徹底石化了,這個年齡看起來在二十多歲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失散多年的未婚妻香草!
因為在「一捧雪」的左胸上有一塊鮮紅的胎記,而且這個胎記形狀極為獨特,是一隻楓葉般的形狀,而「一捧雪」那雖然有些冷淡的目光在看向「鬼手」時,露出了一絲微弱的極為熟悉的神情。
她就是我的香草!鬼手在一瞬間就作出了決斷,而且人推測出肯定是司馬笑天對香草用了什麼,讓她一直和自己相見不相識,因此他決定要和司馬笑天拚個你死我活嫦!
司馬笑在哪裡知道其中的隱情,但看著「鬼手」拚命的樣子,他倒是有些擔心,雖然他功夫比「鬼手」高,但也不是能輕易將其擊斃,畢竟「鬼手」在空手幫裡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況且現在已經抱著拚死之心,正所謂一人捨命,萬將難敵,尤其是周圍還站著獵小彪等人,他們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如果這些人一起上,那麼自己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兒,司馬笑天淡淡地對「鬼手」說:「你小子到底啥回事?把話說清楚!」
陸小小看了看「鬼手」,回頭對「二指禪」小聲地說:「飄哥,這究竟是咋回事?棲」
「二指禪」也一臉迷惑地搖了搖頭。
「鬼手」指著司馬笑天說:「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就是二十多年前我的未婚妻香草!就是因為給她治病,我才淪落為賊,可是你竟然將她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我豈能饒你?」
這下司馬笑天明白了,周圍的其他人也知道了「鬼手」瘋狂攻擊司馬笑天的原因了。
「我哪裡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當年看見她瘋瘋顛顛一個人在街上亂跑,我是出於好心才將她收留下來,教她功夫,提拔她當了內堂堂主,難道我有錯嗎?」司馬笑天為自己辯解著。
這時,「一捧雪」輕輕地來到司馬笑天身邊,低聲道:「屬下無能,沒有將對手擒下,請幫主責罰!」
「香草!」「鬼手」朝著「一捧雪」急切地叫道,可是「一捧雪」奇怪地看了一眼他,對司馬笑天說:「幫主,『鬼手』是不是神經有問題,嗯,剛才我就看他有些不對勁,一定是對我起了色心!」
「鬼手」一聲苦笑:「香草,你難道忘了金貴嗎?」
「金貴?」「一捧雪」聽了這個名字後不由得一怔,自語道:「這個名字好熟悉呀!」然後凝眉思索起來。
司馬笑天這時一抖手,兩團味道各異的煙霧在他身前炸開,與此同時,他雙手一伸,將「一支梅」和「一捧雪」夾在肋下,一個縱身消失在夜色中。
眾人一怔,由於剛才都沉浸在「鬼手」痛苦的往事中,一時間倒是沒有防備司馬笑天會跑,等想追趕時已經來不及了。
但其他人不追並不等於「鬼手」放棄,他正想追司馬笑天時,卻被陸小小拉住了:「別追了,一則是你追不上他,二則是追上了也不是對手,咱們還是從來計議吧!」
司馬笑天運足功力,一口氣未歇地趕回了空手幫,進入密室後他才長長吁了一口氣,雖然剛才突然逃跑有些丟人,但他不在乎,當時那種情景他並不是怕陸小小等人,而是怕「一捧雪」出現意外,同時還擔心「一支梅」,這兩人可是自己修煉《不死寶典》必不可少的人,所以必須保證她倆的安全,至於那幾個人以後再收拾也不遲,因此他帶著「一捧雪」和「一支梅」逃離了現場。
回到空手幫後,司馬笑天馬上召集幫裡的骨幹,向全幫宣佈一件事:從今天開始,空手幫的相關位置進行調整,「一把刀」不再擔任行規堂堂主,行規堂併入外堂,由「一支梅」全權負責!並捕殺以下人員:陸小小、「鬼手」、「一把刀」,對於將以上三人殺死或是捉拿的人進行重獎……
宣佈完這些以後,空手幫裡議論紛紛,陸小小可是幫主夫人哪!到底她犯了啥罪?還有「鬼手」和「一把刀」,二者都是幫裡非常有地位的人,怎麼突然間都犯事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面對大家的疑惑,司馬笑天只說了一句話:該殺!
當司馬笑天挾著「一捧雪」和「一支梅」逃走後,陸小小等人也離開了荷花公園。
雖然這些人都不能再回空手幫了,但也不愁沒有住處,畢竟在西都市這麼多年,都有些私人的關係,但為了保險起見,大家商量了一陣後決定,由陳小幫安排眾人的住處。
陳小幫一叫即到,只是他萬萬想不到空手幫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連幫主夫人都得避難,當下不敢怠慢,立即安排了一個隱蔽的小院,供大家居住,日常所用均由陳小幫負責。
「鬼手」當然不用住這兒,他有個家,就在西都市報社附近,不過他對此處相當保密,誰都不知道,好在自己留了這一手,如果讓司馬笑天得知,恐怕代惠珍和代琳琳都難逃毒手。
告別眾人後,「鬼手」立即給代惠珍和代琳琳打了個電話,讓她們這幾天不要外出,然後向家裡趕去。
一路上他在琢磨著如何向代惠珍解釋「一捧雪」,也就是香草的事,雖然他和代惠珍只是同居,但畢竟有了夫妻之實,可是香草怎麼辦?這讓一向足智多謀的「鬼手」大為撓頭。
獵小彪也沒有在陳小幫安排的院裡住,因為剛才他接到了陶千的電話,說是拱墓派幫主古雁要見他,於是獵小彪告別了陸小小等人,向陶千說定的地點趕去。
院裡只剩下三個人,「二指禪」、陸小小和「一把刀」。
「飄哥,事已至此,咱們往後該怎麼辦?」陸小小問。
「現在已經和司馬笑天公開地撕破了臉,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不管他怎麼逆天,但他總是空手幫的幫主,所以咱們處於危險境地,我想還是暫時隱藏一段時間,然後再對空手幫加以分化瓦解,主要的辦法就是揭露司馬笑天害死陸老幫主,欺壓下屬,偷練魔功,妄圖獨霸江湖……」「二指禪」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因為他一直在琢磨著對付司馬笑天,所有的行動一直都在按計劃進行,因此在陸小小和「一把刀」聽來很有道理,尤其是操作性非常強,所以二人心裡安穩了一些。
三人說了一會兒話,「一把刀」就告辭回房休息了,她知道陸小小曾經和「二指禪」有過一段戀情,自己雖然也喜歡「二指禪」,可那畢竟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的事,單戀從來都沒有結果!
只剩下陸小小和「二指禪」了,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陸小小道:「飄哥,給你說個秘密。」
「啥秘密?」「二指禪」有些鬱悶地說。因為在荷花公園裡,陸小小給自己的一本關於白玉手的書被司馬笑天搶走了,那可是老幫主臨死前的心願,但自己沒有保護好,心裡非常內疚。
「司馬平平其實是你的女兒!」陸小小說這句話時,聲音很小,一臉的害羞表情。
「嗯?啥?」一聽這話「二指禪」騰地站了起來:「小小,你剛才說啥?司馬平平是我的娃?」
陸小小點了點頭,看著「二指禪」說:「怎麼?你不相信還是不承認!」
看到陸小小不高興的樣子,「二指禪」立即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是不是,小小,你別想岔了!只是我一時太高興了,沒想到我還有個女兒,看來蒼天待我不薄啊!」
陸小小一見「二指禪」的窘樣,這才噘著嘴說:「自己做的事自己忘啦!男人,哼,都一個樣!」
「二指禪」興奮得在屋裡直轉圈,自從進了冷城監獄後,他基本上不對人生抱什麼希望了,可是遇到了獵小彪,他那顆報仇的心才再次活泛起來,出獄後開始著手佈置報復司馬笑天之事,可是現在竟然飛來個女兒,這咋能讓他不高興呢?
看著「二指禪」的傻樣,陸小小說:「別轉了!煩不煩呀?想想吧,現在咱們已經和司馬笑天勢不兩立了,平平還在英國留學,是不是把這件事告訴她?再說了,司馬笑天還不知道平平不是他親女兒!」
「對對對,應該告訴平平,讓她也早做防備,好在司馬笑天不知真實情況,那快給她打電話吧!」「二指禪」焦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