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的荷花公園裡非常安靜,除了偶爾的一陣微風,吹動著荷葉沙沙作響,伴著幾聲蟲鳴哇叫,再也沒有其他動靜了。舒歟珧留
這時,幾條人影不聲不響地來到了密林深處,「鬼手」和陸小小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這三個人正是獵小彪、「二指禪」和「一把刀」。
「飄哥」!陸小小藉著淡淡的月光看見了站在中間的「二指禪」,眼裡滿是複雜的神情,只兩個字的稱呼,就已經讓她淚流滿面了。
「二指禪」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身子一僵,然後說道:「陸夫人,你找我有什麼事?」
「二指禪」的聲音雖然有些激動,但還是被他壓抑著,人過中年,他不可能再像二十多年前那樣了嬗。
聽到昔日的情人如此冰冷,陸小小滿腹的辛酸陡然爆發:「你終於忘了我,那我叫你來幹什麼?幹什麼啊!」
見到這兩人一見面竟然是如此情景,獵小彪不由得一怔,正想上前相勸,卻被「鬼手」制止了,畢竟「鬼手」閱歷豐富一些,他帶著獵小彪和「一把刀」向遠處走去,把空間留給了陸小小和「二指禪」。
只剩下兩個人了,「二指禪」朝陸小小走近了一步:「小小,別生氣,當年的事我是被人陷害的!擴」
「我知道,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都不給我一點音訊呢?」陸小小一臉的埋怨。
「二指禪」輕歎一聲:「看來你不知道我的遭遇,這麼多年我生不如死地總算熬過來了……」
聽完「二指禪」訴說完自己所受的苦難,陸小小再也忍不住了,撲進他的懷裡抽泣起來。
「二指禪」緊摟著懷裡的人,感慨萬千:「小小啊,沒想到咱們還能相見!我本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你了,這可能是上天憐憫我啊!」
過了半晌,陸小小的感情慢慢地平靜下來,抬頭凝視著「二指禪」道:「飄哥,當年的事我爸爸確實被蒙蔽了,最後他知道是有人從中挑撥,然後陷害於你,可是一切都晚了,為了我的安全,爸爸才沒有揭穿他,但爸爸知道了他的陰謀,可是為時已晚,空手幫裡的重要位置全是他的心腹!」
「二指禪」道:「小小,當年的事就不用說了,過去的就過去了,目前還是把眼下的事做好,司馬笑天的勢力已經非常牢固,我們暫時還沒辦法動他,但我相信有一天他肯定得自食惡果!唉,可惜,我現在已經成為一個廢人了,否則,哪能容他囂張到今天!」
撫摸著「二指禪」僅存的兩根手指,陸小小眼淚再度湧出:「飄哥,今生今世,不管你變成啥樣子,我都不會嫌棄你的!」
「二指禪」雖然大為感動,但他已經不再年輕了,有些事過去了就不會再回來了,既然回來了也失去了應有的意義。
「飄哥,我爸爸臨終前讓我把一樣東西送給你!」陸小小這時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從包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二指禪」。
「啥東西?」「二指禪」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陸小小說。
「那你沒看過?」「二指禪」捏了捏,覺得應該是一本書。
「爸爸說過,這個秘密只能一個人看,所以我沒有動。他說過,這事關空手幫的生死存亡,如果落在司馬笑天手裡,那麼空手幫恐怕就不會存在了!」陸小小想起了陸天霸臨死時說的話。
「老幫主說過這本書是給我的嗎?」「二指禪」這時想起了一件事,於是問道。
「嗯,爸爸說這樣東西只有你才配擁有!」陸小小說。
「我知道了,這樣東西一定是關於玉手的秘密,可惜老幫主不知道我已經心灰意冷,難以再擔重任了……」「二指禪」久久地捏著手中陸天霸留給自己的東西,一臉蕭然。
就在這時,一個黑夜如同大鳥一樣從天而降,如老鷹撲兔般撲向「二指禪」,同時嘴裡喝道:「既然你扶不上牆,那就讓我來擔當此任吧!」
「是你?」陸小小一聽聲音,馬上知道了來人是自己的丈夫司馬笑天,當下怒喝一聲,朝著司馬笑天奮力一擊。
但司馬笑天根本不理會她的攻擊,閃電般地一伸手,從「二指禪」手中搶走了那本書,而「二指禪」竟然沒有躲過!
「你不配!」「二指禪」說話間也騰身而起,踢向司馬笑天。
面對兩個頂尖高手的攻擊,司馬笑天大手一揮,輕而易舉地一一化解,然後身子向後輕飄出十多米,站在荷塘邊上負手而立,同時哈哈一笑:「看來我沒有猜錯,陸天霸那個老鬼真的有秘密瞞著我,他死得一點都不冤!」
陸小小和「二指禪」一臉驚愕地相互看了一眼,他們根本不相信,司馬笑天的功夫竟然如此高絕,尤其是陸小小,應該說她的功夫一直穩壓司馬笑天一頭,自認為剛才一擊定然能將司馬笑天打傷,而且還有個「二指禪」聯手,雖說「二指禪」是個殘疾,但也非普通高手可比。
看著二人的神情,司馬笑天笑了:「我知道你們想什麼,你們肯定在想,我的功夫為何這麼厲害?哈哈!現在不妨告訴你們,別說你倆聯手,就是再來幾個我也不怕!等我的《不死寶典》練成,天下江湖就唯我獨尊,哈哈!」
「二指禪」和陸小小面色陰沉,尤其是陸小小,雖然她很少和司馬笑天見面,但並不是說她不關注他的事,可是這傢伙什麼時候竟然練起了《不死寶典》,據她所知,那可是魔功啊!一般正直之士根本不屑為之!
就在司馬笑天現身的同時,獵小彪、「鬼手」和「一把刀」也聽見了,正當三人想趕往陸小小身邊時,兩道身影擋住了去路。
「原來都是自家人啊!」為首一人笑靨如花,另一人面如寒霜。
獵小彪一看,原來這兩人是「一支梅」和「一捧雪」!
「鬼手」頓時臉上一驚,轉頭和「一把刀」對視一眼,兩人明白了,今晚全部暴露了,看來肯定要和司馬笑天撕破臉了。
「啥意思?」「鬼手」裝作莫名的樣子說。
「一捧雪」冷言冷語地說:「還是幫主英明,早就識破了你們的險惡用心!別枉費心機了,去和幫主請罪吧,說不定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一邊說著,「一捧雪」一邊朝「鬼手」走來。
「鬼手」看著幾乎走到自己跟前的「一捧雪」,突然覺得有一種非常奇怪地感覺:很熟悉!雖說以前也見過她幾次,但都是離得比較遠,除了覺得她長得非常冷艷之外,別的倒沒什麼,可是現在這種感覺讓自己很熟悉,這是咋回事?
獵小彪看著「一支梅」說:「原來是梅姐姐,這麼晚了你來這兒幹什麼?莫非是想兄弟我了?」
聽著獵小彪輕佻的言語,「一支梅」臉色一正道:「兄弟,我勸你還是懸崖勒馬,其實幫主早就知道你是獵小彪了,但他一直對你手下留情,因為幫主認為你是個人才,想重用你,所以你就別跟著這幫人瞎摻和了!」
「一把刀」這時也徹底明白了,自己早就被司馬笑天監視了,但她還不知道,依今晚的情形來看,昨天晚上他們的話一定被司馬笑天知道了!
獵小彪說:「梅姐,你在騙我吧?不是司馬笑天想重用我,而是他想用我引出某些他想見又見不到的人吧?」
「知道了就別廢話!束手就擒吧!」「一支梅」說完後和「一捧雪」拉開架勢,要拿下獵小彪三人。
「動手!」「一把刀」知道今晚事不能善了,大喝一聲,揮掌劈向「一支梅」,而獵小彪則和「一捧雪」鬥在一起,「鬼手」趁此機會,身形疾晃向荷塘邊衝去。
「陸小小,你是個浪貨,極其不要臉的浪貨!背著我偷漢子,丟盡了陸天霸的臉,虧他活著的時候還說自己家教甚嚴,誰知就是這種嚴法,教出個勾搭漢子的浪貨,賤貨!」司馬笑天這時怒聲地朝著陸小小大罵。
他也是個男人,雖然沉迷於練習魔功,但還沒有達到啥都不管的地步,一直忍讓著的老婆原來始終情牽舊情人,今晚被自己抓了個現形!
陸小小臉色一紅,但毫不示弱地盯著司馬笑天說道:「閉上你的狗嘴!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過你,之所以嫁給你是因為你騙過了我爸爸,說說吧,飄哥是不是你害的?我爸爸是不是你害死的?」
「哎呀!你真是太聰明了!你咋知道你愛的兩個男人都是我害的?告訴你,『風裡飄』是我設計害的,陸天霸那個老鬼也是死於我手!怎麼樣?你們能把我怎麼樣?哈哈,今晚就是你們的葬身之時!噢,你們現在還不能死,我要把你們打殘,然後囚禁在空手幫的地牢裡,等我練成《不死寶典》,當然了還有這個陸天霸留下的什麼秘密,我都是要全部練成的!我要等你們看完我的輝煌業績後,再把你們全部弄死!哈哈!」月色下的司馬笑天一臉猙獰,如同魔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