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賭鬼有些氣急敗壞,獵小彪不由得暗暗偷笑,但還不能笑出聲來,以免被賭鬼發現,畢竟這傢伙在自己身體裡,如果暗中對自己做點手腳就麻煩了,再說了,自己還想聽聽這個千年前的傢伙有啥話要說。舒榒駑襻
「呵呵,我這個人向來是公正的,不會偏向任何人,好了,你有啥話快說吧。」獵小彪說。
「獵小彪,別看智圓禿驢說自己給了你多少好處,你就認為他對你好,其實我也是蠻有用的,而且所能給予你的不比他少!」賭鬼有些獻媚地說。
「噢?啥好處說來聽聽!」白來的好處不要豈不是成了傻子了?
一聽獵小彪的語氣,賭鬼心裡暗喜,只要獵小彪不把自己攆出體外就行妾。
「你知道,我是古時候的一個賭鬼,靠著一手絕頂蓋世的擲色子技術,創下了萬貫家財,名揚千古,嗯,雖然名聲和正道人相比不是太好,但起碼在賭博這一行裡是大大的有名!」賭鬼提起自己的輝煌歷史可謂沾沾自喜,不過他也不是吹牛。
獵小彪只想聽他說給自己的好處:「別廢話了,快點說正題吧!」
賭鬼見獵小彪對自己的輝煌歷史不太感興趣,當下覺得有些傷自尊,但還不敢得罪這個寄居體,於是壓下心頭的不滿說:「以前你用血養我時,我欠你七七四十九滴血,但也報答了你,比如有幾次你和別人賭博,我就幫你贏了,所以呢,在以後的日子裡,只要你和別人擲色子,我還包你贏!氅」
「雖然你幫我贏了幾次,但我覺得還是有些不方便,因為每次必須得接觸色子才能讓色子聽話,如果人家都不讓碰色子,你豈不是沒有啥用處!」獵小彪說。
賭鬼聽後立即說道:「我的用處多著呢,只是你沒有更進一步的瞭解,其實你並不需要碰色子就可以命令色子。」
「怎麼個命令法?」獵小彪問。
「只要你把你的想法給我一說就行了,其它的就不用你管,我會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包你滿意!」賭鬼說。
獵小彪想了想,覺得這樣以來自己如果再擲色子的話,贏的把握就更大了,但還是覺得有些不滿意,於是輕歎一聲:「賭鬼,你除了對色子精通外,其他的賭技就不會了吧?別忘了,現在的世界不是你原來的世界了,賭博的花樣越來越多,如果我去賭博的話,人家不和我玩色子,而是玩其他的,那我就輸定了,所以你的作用還是有限的,遠遠比不了智圓長老!」
聽了獵小彪的話,賭鬼頓時急了:「誰說我不如他!你先等我把話說完好不好,人家還有壓箱底的本事沒說呢!」
「那你說吧。」獵小彪心不在焉地說。
「雖然現在的世界和我原來的世界不一樣,但你別忘了,不管時代怎麼發展變化,賭博的花樣怎麼翻新增加,其規律卻是不變的。我雖然只精通色子的玩法,但有一樣是通用的!」賭鬼自信地說。
「哪樣?」
「賭徒的心理!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賭徒的心理都是想贏不想輸,而且十分在意自己的運氣,而我卻能改變你在賭場的運氣,讓你想贏就能贏,不管玩哪種賭具!」賭鬼有些得意地說。
獵小彪一聽,這還真有用,於是問:「真的嗎?」
「真的!如假包換,噢,如果是假的,你就讓智圓那個禿驢把我擠出去得了。」賭鬼堅定地說。
「那如果我碰到一個比我運氣還好的人,豈不是還得輸!」獵小彪想了想說。
「嘿嘿!不用擔心,這就是我接下來準備給你說的。放心,我不但可以改變你的運氣,還能改變別人的運氣,但有一個先決條件,你必須得跟對方有身體接觸,最好是握手,只要你接觸了對方,你想讓他輸或是讓他贏,我都能幫你實現!」賭鬼自豪地說是。
這可是個新發現,如果能改變別人在賭場的運氣,自己豈不是能成為新一代的賭神,好,這個確實好!
就在獵小彪暗自得意的時候,賭鬼彷彿覺察了他的心思,弱弱地說:「嗯,那啥,改變賭運雖然很爽,可是有副作用的!」
「嗯?還有副作用?」獵小彪一怔。
「你難道沒聽說過,賭場得意,情場失意嗎?你每用一次改變賭運,感情就會受到一次挫折,如果運用得非常頻繁,弄不好這輩子就得打光棍了!」賭鬼小聲地說。
「呵呵,這個嘛,我會酌情考慮的!」獵小彪始終對賭博沒多大興趣,對成家更是不敢想,一個身背數條人命的越獄犯只要能活著就不錯了。
「噢,原來你不嗜賭,好,這樣以來我就不擔心了!」賭鬼暗自鬆了口氣。
獵小彪心情不錯,隨便地說道:「不錯,這樣以來,你勉強比得上智圓長老了!」
「啥?我勉強比得上他!」賭鬼不服氣地說:「其實我還有一種更厲害的手段沒說呢……」
說到這兒,賭鬼突然停了下來,情急之下說漏了嘴,看來自己保密了千年之久的秘密得說出來了。
獵小彪一聽賭鬼還有更厲害的手段,不由得大喜:「啥手段,難道真的比智圓長老的本領還要多,還要厲害?」
「喔,應該比他厲害吧?」賭鬼聲音越來越小,此時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但話說出去了,只得悔恨地說:「俗話說『賭與賊臨』,其實我以前是個賊,偷東西的技巧蓋絕千古,從來沒有失手過,最後偷得自己都煩了,厭倦了賊這個行當,於是才改行去賭博!」
說出自己的秘密後,賭鬼心裡這個悔呀!人們可以原諒賭博的人,但賊就不行了!自古以來,罵人最狠的話莫過於「男盜女chang!」
「緣份哪!原來咱倆是同行!能把你的偷技給我說說嗎?」獵小彪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欣喜若狂,想不到這個千年前的賭鬼竟然當過賊,而且還是一個牛皮哄哄的賊!
賭鬼心裡暗暗地鄙視了獵小彪一把,哼,還假惺惺地說能給你說說嗎!我敢不說嗎?「當然沒問題了,不過我的這種偷技如果要練成,最起碼得十年,還得不分晝夜地天天練!」賭鬼說。
獵小彪一聽這話,眼睛瞪得跟牛蛋一樣:「啥?最少十年!那還不得急死我!以我的現實情況,弄不好哪天就掛了,到死都練不成的手藝跟沒說一樣!」
一聽獵小彪有些生氣,賭鬼馬上說:「你別擔心,有我在用不了多長時間。」
「多長時間?」獵小彪道。
「其實你不用練,只要你想做『活』就給我說一聲,當然了,不用說出聲,只在心裡告訴我就行,這樣以來你的偷藝就等於千年前我的手藝,咋樣?」賭鬼說。
「這當然好啦,太好啦!」獵小彪轉怒為喜,恨不得翻幾個跟頭。
「我是不是比智圓禿驢強?」賭鬼還是不服智圓長老。
獵小彪雖然很高興,但還是不能讚美賭鬼,於是說道:「這樣以來,你和他半斤八兩,說吧,咋個情形?是不是比空手幫的手藝更厲害!」
聽到獵小彪說自己和智圓長老打了個平手,賭鬼心裡有些不滿,但還是略感安慰,畢竟自己在獵小彪的心裡不比智圓那個禿驢差,以後就不擔心被智圓擠出獵小彪的身體。
「只要你想做『活』,我就可以把你的左手變成鑷子,長短隨心所欲,而且極有粘性,只要粘上錢或其他東西,肯定不會掉,比『哥倆好』膠手還要粘得緊!」賭鬼說。
「啊?你咋知道『哥倆好』膠水,莫非千年前就有這種膠水?」獵小彪有些奇怪地問。
「不是啦!『哥倆好』膠水是我和『色鬼』在一起時聽說的。」賭鬼說。
「噢,原來這樣啊!」獵小彪一想也是,「色鬼」在南方時就戴著頭骨戒指,賭鬼聽說過也不足為奇。
賭鬼為了進一步取得獵小彪的認可,開口說道:「你是不是試一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獵小彪擺了擺手:「現在咋試?等以後有的是機會,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你騙我,那麼我會立即讓智圓長老把你擠走!同樣,智圓長老如果騙我的話,我會同樣讓你把他擠走!」
「行!我先休眠了,用我的時候說話!」賭鬼說完後就再也不吱聲了。
回到窯洞裡,獵小彪十分興奮,沒想到不到一天的功夫,自己竟然得到了這些常人想都想不到的好處!
「嗯,先不要高興得太早,得試試再說。」想到這兒,獵小彪覺得還是先試驗一下智圓長老的鐵掌功夫,雖說自己目前還不能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但肯定會和以前不一樣,只要達到裘千仞的水平就行了。
窯洞裡肯定不能試,萬一打塌了自己就沒有了住處,再說了,那些古董還藏在窯洞裡呢。
走出窯洞,獵小彪來到一處高約十米的土壕前,凝神吸氣,紮穩馬步後對著面前的土壁一掌拍去,只聽得「膨」地一聲,塵土飛揚,寬約五米,近一米厚的土層掉了下來。
「嘿嘿!威力確實不小!」獵小彪看著自己有些發綠的手掌,心中竊喜,如果繼續練習,隨著功力的不斷加深,這鐵掌功得有多麼厲害呀!
正當他扭身要走時,無意中向打塌處的土壁掃了一眼,咦?這是啥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