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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9章 十賭九詐 文 / 不言情

    「色蝴蝶」邁著模特的一字貓步走向賭桌,獵小彪也跟在她後面,當兩人在賭桌前站定時,周圍的人立即圍了過來,他們此時的心情比土行孫還要激動。舒骺豞曶

    這些人都聽過大名鼎鼎的「色蝴蝶」,但在今天之前還沒有人看見過她,更沒有人見識過她的賭技,今天馬上就要開眼界了,而且對手是一個新來的高手,誰輸誰贏倒在其次,關鍵是要目睹一下這個號稱西北第一高手的手藝!

    「女士優先,請吧!」獵小彪一臉溫和的笑容,舉止極為優雅,很像極有素養的英國紳士。

    當流氓成為紳士時,他比真正的紳士還要風度翩翩!

    「色蝴蝶」媚態十足地笑了笑:「喲,小兄弟還挺會疼人的!我還是第一次在賭場見到你這麼識趣的年輕人,很有前途,姐看好你!」

    「色蝴蝶」說完後輕伸素手,從桌上拈起一隻嶄新的色子,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然後把色子扔在桌上說:「老是比點大點小沒意思,太陳舊了,不如咱們換個花樣耍耍,你看咋樣?」

    獵小彪一怔,隨即道:「換什麼花樣?」

    圍在邊上的人也大為不解,擲色子除了比大小點外,實在想不出還能玩什麼花樣。眾人聽完「色蝴蝶」話後,更被吊起了渴望一見絕技的胃口,因為「色蝴蝶」畢竟是西北賭場擲色子的第一高手,如果能看看她的手段,以後也是一種值得炫耀的談資。

    見獵小彪有些發愣,「色蝴蝶」不由得暗自得意了一下,朝獵小彪說:「雖然你從三號屋贏到了一號屋,但以我看來,你應該是個新手,所以我作為賭場的前輩,就不欺負你了,這樣吧,三局兩勝,行不?」

    獵小彪心裡想,只要讓我接觸色子,你必輸無疑!

    「呵呵,蝴蝶姐,你說了算!咋個三局兩勝法?」獵小彪心裡有底,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

    本以為自己的名頭能嚇住獵小彪,可是看眼前形勢,這個叫胡不歸的年輕人心理素質相當不錯,自己還沒說怎麼個玩法,他們竟然滿口答應,難道他有信心贏自己?可是,在西北的賭場裡,從來就沒有聽過,更沒有見過他這號人,就算是後起之秀,在擲色子的技術上應該不會超過自己,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呢?

    想到這兒,「色蝴蝶」不由得謹慎起來。

    「色蝴蝶」侵淫賭場這麼多年,她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生手怕熟手,熟手怕老手,老手怕高手,高手怕千手!如果對方是個玩老千的高手,那麼自己還真得小心了,萬一栽在這個名不見傳的年輕人手裡,輸錢倒沒什麼,自己的名頭可就完了!

    「小兄弟是個痛快人!好吧,那我就說說咋個比法:第一局,你我各拿三個色子,擲向對方的頭頂和左右肩膀,然後得說出自己頭頂、雙肩上色子的點數。第二局,隨便請場中的一位兄弟,拿著一顆色子扔向空中,在色子落到地上後,咱倆得說出這顆色子從下落到觸地共翻轉了幾圈,當然了,除非是神仙,否則誰也不可能數得準確,不過,只要誰數的圈數和色子翻滾的實際圈數最接近就算誰勝。噢,我得說明一下,色子翻轉三百六十度為一圈。」「色蝴蝶」說完後看著獵小彪。

    這兩局倒是有些意思,第一局獵小彪連一點贏的把握都沒有,因為他能看出來,「色蝴蝶」肯定知道自己在三號和二號屋裡的行為,如果不觸摸色子,他恐怕在三號屋就輸光了。

    可是有一點令獵小彪心裡大定,好一個「色蝴蝶」,任你玩法再高超,可是這數色子翻轉圈數的賭法真中我的下懷,「流水眼」的功夫可不是白練的!

    周圍有人低聲地議論著:「色子從空中到落地,翻轉的那麼快,而且色子又那麼小,誰數得清轉了多少圈?」

    「對呀!這樣以來,誰輸誰贏怎麼判定?」

    ……

    這些人的話被「色蝴蝶」聽了個清清楚楚,她再次用慵懶的丹鳳眼掃了眾人一圈:「大家所擔心和疑惑是有道理的,憑人的肉眼根本數不清色子翻滾的圈數,不過我這兒有一台剛從外國進口來的錄像機,它能錄下色子翻滾的全過程,然後用慢鏡頭重新放一遍,讓在場的各位兄弟們數,大家說公平不公平?」

    「色蝴蝶」說完後,纖細的小手打了個脆脆的響指,從屋外走進一個人,把手裡的進口錄像機放在了桌上,插上電源,站在一旁等待著。

    大家這時徹底地服了,雖然沒有開始比試,但就任「色蝴蝶」這一手極為光明磊落的手法,立即就堵住了大家的嘴,在現代化機器的輔助下,輸贏會非常公平公正,因為裁判是在場所有的人眼睛,一絲差錯都不會有!

    「啪啪啪」,獵小彪率先用力地鼓起掌來:「蝴蝶姐,兄弟今天總算是服了,姐姐不但貌美如花,心思更是縝密無比,想來手法應該絕對爐火純青!真看不出您是怎麼想出這麼個辦法?」

    幾句不花錢的馬屁讓「色蝴蝶」心裡舒坦得像熨斗熨過一樣舒服。

    「哈哈,小兄弟太會說話了,姐姐喜歡!」「色蝴蝶」一雙慵懶的丹鳳眼此時睜得大大的,眼神如同拂柳之春風,柔柔地掃在獵小彪臉上。

    「蝴蝶姐過獎了!說第三局咋比吧?」獵小彪說。

    「色蝴蝶」說:「第三局暫時不說,如果前兩局是一個人勝了,那麼第三局就沒有說的必要,如果前兩局咱倆一勝一負,比成平局,我再說第三局。」

    眾人聽後都點著頭,這話有道理!

    獵小彪贊同地一笑:「好吧,就依蝴蝶姐!」

    圍觀的眾人散開後,空出一塊地方,獵小彪和「色蝴蝶」從桌上各取三隻色子,然後相隔兩米而立。

    「小兄弟,這回你先來!」「色蝴蝶」笑咪咪地說。

    獵小彪沒有推讓,手裡捏著三隻色子,暗運內力,抬手後拇指連彈,三隻色子幾乎同時飛向「色蝴蝶」的頭頂和雙肩,然後穩穩地落下,不偏不斜地落在她的頭頂和雙肩上。

    眾人哪裡見過如此手法,不由得轟色叫好,「色蝴蝶」雖然面色不改,但在心裡對獵小彪的手法和拿捏火候非常欣賞,如果把此人收歸自己門下,假以時日進行調教,那麼再去澳門或拉斯維加斯勝算就會大大增加。

    「色蝴蝶」不待眾人叫好聲停止,素手一抬,三隻色子竟然立在食指、中指和無名指頂端,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時候,小手輕晃,三隻色子劃著三條虛影飛向獵小彪,同時穩穩地落在獵小彪的頭頂和雙肩。

    眾人又是一陣轟然叫好,「色蝴蝶」果然名不虛傳,這一手顯然比獵小彪要高明,叫好聲停止後,大家靜靜地等著兩人報出色子的點數。

    「你先說吧。」「色蝴蝶」嫣然一笑地說。

    別看獵小彪扔色子手法漂亮,但要他猜出自己頭頂和雙肩上色子的點數,這可就難了,雖然手戴昔日賭王的頭骨戒指,但自己根本就沒有接觸色子,這樣的情況下要知道點數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在這時,他只覺得頭頂那只色子清晰地映在腦海裡,三點朝上!他明白了,這只色子接觸了自己的頭髮!而兩肩上的色子隔著衣服,在腦海裡一點也沒有顯示。

    「頭頂上是三點,兩肩嘛!嘿嘿,猜不出來!」獵小彪實事求是地說。

    他剛說完話,立即有兩個人過來難看,看過之後說:「頭頂上確實是三點,但兩肩沒有猜出來。」

    「該你了,蝴蝶姐!」獵小彪雖然只猜對了一隻,但看情形毫不在意,這讓「色蝴蝶」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一般來說,在這三者猜對其一的情況下,大多數人的反應怎麼說都會有沮喪的表情,可是這個胡不歸竟然面色如常。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是個幹事的料,必須得想法把他收歸己有!

    「色蝴蝶」下定決心後,眼神略微下移,落在自己短小新潮的皮衣上,那只亮晶晶如同一面小鏡子似的鼓面紐扣上映出三隻色子,她只用眼一掃,立即報出了三隻色子的點數「左肩兩點,頭頂五點,右肩一點!」

    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色蝴蝶」和獵小彪兩人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色蝴蝶」站立位置的正上方天花板上,鑲著一塊巴掌大的鏡子,這鏡子和天花板顏色極為相近,而且圖案也和天花板一樣,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

    「色蝴蝶」正是利用鏡子把色子反射到自己紐扣上來看色子點數的!

    十賭九詐!

    又是剛才那兩個人走過來進行驗看,這時,土行孫也湊了過來,手裡還端著一個高凳子:「這回我得看!」

    大家被他逗笑了,因為外號「土行孫」的賈敬個頭確實太矮了,站在「色蝴蝶」面前像個幼兒園的孩子一樣,不借助凳子的高度,恐怕他能看到的不是三隻色子,而是兩隻白饅頭上的兩粒小紅棗!

    「不光你看,胡不歸兄弟也來看看,省得輸得不服氣!」「色蝴蝶」雖然說著話,但身形象釘住一樣,非常穩當,沒有一絲一毫的晃動。

    獵小彪當然不用站凳子了,他走到「色蝴蝶」跟前一看,確實,和剛才「色蝴蝶」所報點數絲毫不差,真他麻的神了!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土行孫」也站在凳子上,勉勉強強地看完了色子後,臉色十分難看,因為這關係著自己能否還完帳的問題,如果獵小彪輸了,自己的一隻手就得讓陳小幫給剁了!

    「第一局姐姐你贏了!」獵小彪對著「色蝴蝶」大聲地說,一臉願賭服輸的真誠。

    「色蝴蝶」眼角微挑:「小兄弟,你也不懶呀,竟然猜出了一隻色子,據我這麼多年的閱歷,你是第一個猜出色子點數的人!有個小要求,請你幫我把三隻色子拿下來!」

    獵小彪看著「色蝴蝶」,一時之間弄不清她是啥意思,可是看著她那略帶挑畔的眼神,獵小彪立即抬手,把三隻色子拿了下來。

    「進行第二局吧!」獵小彪手裡玩弄著三隻色子,同樣用挑畔的眼光看著「色蝴蝶」。

    「你先數還是我先數!」「色蝴蝶」問。

    「這次你先來!」獵小彪大方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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