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馬笑天走後,「鬼手」極為埋怨地對陸小小說:「小姐,你此舉會壞了大事!試想,空手幫的空手令一出,獵小彪和『風裡飄』會藏得更深,再想找到他們無異於登天,唉,小姐呀,你此事欠考慮!」
陸小小看著「鬼手」,任憑他發著牢騷,然後風姿態搖綽地一笑:「我此舉正是要讓『風裡飄』盡快現身,這是打草驚蛇的深層次運用。舒骺豞曶你隨我爸爸那麼長時間,怎麼現在想問題有些簡單呢?」
聽陸小小這麼一說,「鬼手」才恍然大悟,小姐看似符合常理的反應,竟然不露痕跡地達到自己想要做的事,虎父無犬女,陸老幫主的遺傳基因確實很優秀啊!空手令一出,整個江湖上免不了雞飛狗跳,到時候「風裡飄」難免被逼現形,捉拿起來更為方便,但有一點陸小小應該是疏忽了,以司馬笑天的為人,抓住「風裡飄」後,弄不死他才怪呢,這樣以來,豈不是害死「風裡飄」了嗎?
「鬼手」想到這兒,提醒陸小小:「小姐,這樣做雖然能逼『風裡飄』現身,但也會害了他!」
「呵呵,我對幫主只是說吳晴對我不敬一事,半點都沒提『風裡飄』,所以你不用擔心,只管派人手等待他現身,然後……」陸小小一臉風輕雲淡。
「噢。」「鬼手」明白了,自己一心陷在局裡,遠不如站在局外的陸小小拿得穩,抓得准,做得絕!
司馬笑天一聲令下,空手幫總部立即雞飛狗跳,行規堂堂主「一把刀」以管理部下不嚴、被不法之徒混入堂內為由被軟禁起來,等待處罰。此時行規堂由「鬼手」親自主持,選出多名堂中精英,手持空手令撒向全國各地。
獵小彪也是剛剛逃離空手幫,在他向司馬笑天告密後,「一把刀」嚇得臉色蒼白,訓斥道:「小彪,你這不是找死嗎?司馬笑天沒你想那麼簡單,單憑你一面之辭就相信陸小小和『鬼手』之間有不潔之事,唉,你快點走吧,否則一定會沒命的!」
回到狼頭嶺後,「二指禪」和「一把刀」的看法相同,他對獵小彪說:「你花姐說得非常對,司馬笑天此人疑心重殺心狠手段毒,即使你說的是真的,他不但不會獎賞你,而且一定會殺了你,他的夫人陸小小出了醜事,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傳播的源頭,所以你必死無疑!」
獵小彪聽完後也覺得後怕不已,此時才感覺到自己的魯莽,「飄哥,現在咋辦?」
「立即離開,越遠越好!」「二指禪」堅決地說。
「飄哥,你難道忘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即使咱們跑到東南亞,憑著空手幫的實力照樣能追殺咱們!」獵小彪說。
「噢,那你說咱們到哪兒去?」「二指禪」問。
「你不是老想著你的乾兒子嗎?為啥不到秦嶺去,那兒山高林密,交通不便,人煙稀少,呆在那兒不是更安全嗎?」獵小彪說。
「好,我咋把這碴口給忘了呢!」「二指禪」一拍大腿高興地說。
獵小彪給「二指禪」倒了一杯茶後說:「飄哥,這次我上華山,無意中得到了一個非常有用的消息。」
「啥消息?」
「種種跡象表明,『鬼手』、陸小小好像和司馬笑天之間並不是那麼團結,我想咱們能不能把這種情況加以利用?」獵小彪把自己看到聽到的情況向獵小彪詳細地說了一遍。
「有這種事?」「二指禪」吸著煙,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久,「二指禪」彈掉煙頭說:「目前最要緊的是咱們離開這裡,至於你說的這件事等咱們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說,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主意一定,兩人開始收拾東西,把那些值錢的古董嚴密地藏了起來,然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趁著茫茫的夜色出發了。
「咱們去哪兒?」出了狼頭嶺,獵小彪朝「二指禪」問道。
「秦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