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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56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文 / 不言情

    獵小彪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被彈過的地方,不滿地說:「飄哥,不帶這麼玩的!怎麼老是彈一個地方,以後我得離你遠點,否則這頭非被你彈爆不可!」

    「二指禪」笑著說:「有能耐你就躲,啥時候我彈不著你的時候,你就出師了!」

    「好了,沒我的事我就睡覺去了。舒骺豞曶」獵小彪邊說邊朝炕邊走去。

    「回來!」「二指禪」叫了一聲,獵小彪回頭說:「咋了,還有啥事?」

    「二指禪」指了指炕上的李豆豆說:「這小娃才幾個月大,如果醒來肯定餓了,得有吃的,去,給他弄點吃的來,省得哭鬧惹麻煩,李家兄弟這幾天肯定會到處找娃。」

    獵小彪說:「天這麼晚了,上哪兒弄吃的?」

    「你呀你呀,真是個活寶,如果一點奶粉都弄不來,還想做一個出色的賊,快去!」「二指禪」說著就要彈他。

    獵小彪這回學乖了,迅速一躲:「我去還不成嗎?老是彈彈彈,以為我的頭是棉花……」

    看著獵小彪走出了窯洞門,「二指禪」來到炕邊,饒有興趣地看著正在熟睡的李豆豆,自言自語地說:「這娃長得還真不賴,當賊還真是有點可惜,唉,誰讓你爸惹上空手幫的人,不過你也算有福,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有我『風裡飄』給你當老師,以後肯定賊途無量!」

    他伸出兩指殘手,輕輕地撫摸著李豆豆的小臉,突然,一個念頭在他腦海裡一閃:收他當個干娃豈不更好!

    想到這兒,「二指禪」點著了一支煙,他為自己的想法得意,是啊!自己快五十歲的人了,到了知天命的年紀,現在別說有孩子,連老婆都不知道在哪兒,雖然花姐對自己暗戀已久,但他已經沒有了少年時的浪漫,陸小小和自己之間的變故讓他對男女之事情滅心死!

    「二指禪」坐在炕沿上,越看李豆豆越喜歡,莫非是上天送給我個兒子!

    有了把李豆豆當兒子的想法後,「二指禪」扔掉煙頭,笨手笨腳地把李豆豆抱了起來,在屋裡來回轉頭,初為人父的喜悅讓這個久飄江湖,歷盡苦難的人升起一股普通人的美好感情。

    李家亂成了一團麻,李車娃的兒子丟了,李載娃的窯爆了。

    李車娃派人到處找孩子,但幾天過後還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李車娃媳婦哭得嗓子都流血了,幾天不吃不喝,只是滿村子是找娃,挨家挨戶地找,李車娃在家裡砸盤子摔碗地亂發脾氣,把獵小彪祖宗八輩罵了個遍。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正當李載娃被爆窯丟侄兒的事弄得焦頭爛額時,又一件事發生了,他的三兄弟李斗娃死了,掉到院中的井裡淹死了!

    因為忙著處理事,李斗娃沒人照看,瞎著雙眼,在院子裡亂走,結果踏上井台,一頭栽進井裡,濺起高高的浪花,李斗娃會游泳,但這次是跌進井裡,而且是頭衝下,被冰涼的井水一激,嗆了幾口水後開始大口大口地喝,當被人發現撈上來後,肚子圓得跟皮球一樣,臉憋得青紫青紫。

    李家村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有的說李家兄弟奪了獵家的磚廠,害了獵青林,換來了家破人亡的報應。有的說李興仁兩口子想兒子了,於是把李斗娃給勾走了……,反正啥說法都有。

    李斗娃的墳和李量娃的墳並排挨著,一新一舊顯得格外扎眼,由於二人都是未成家的橫死鬼,所以不能入祖墳,埋在亂墳崗。

    站在兩兄弟的墳前,李車娃和李載娃都不說話,只是不停地抽著煙。

    過了很久,李車娃扔掉煙頭,瞪著佈滿血絲的眼說:「二弟,這口氣我實在嚥不下去,獵小彪這驢日的在暗處,咱們在明處,他啥時候下手,啥想法咱都不知道,這樣下去不了得,不如我把獵小虎獵小豹兄弟給砍了,看他獵小彪出來不出來?」

    李載娃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大哥,這絕對不行!」

    「為啥不行?噢,我知道了!」李車娃不滿地看了一眼李載娃,然後說:「你不要害怕,這事我做我承擔,不連累你!」說完後就要走,被李載娃拉住了。

    「大哥,你太小氣兄弟了,我不是這意思,咱們是親兄弟,你的娃是我的親侄,我現在也非常難受,但莽撞行事會帶來更大的災禍,我想了想,他獵小彪把咱豆豆娃偷走了,這分明是想絕咱李家的後啊!咱們是不是也把他獵家的後輩也弄走,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要咱把獵小虎的娃弄走,那麼豆豆肯定不會有危險,遲早他得乖乖把豆豆送回來!」李載娃獨眼裡閃著陰冷的光。

    李車娃想了想,拍手道:「還是我兄弟主意好!就這樣辦!」

    紅苗磚廠雖然遭受了爆窯的巨大損失,但並沒有亂,李載娃組織人進行重新修建,同時為了按合同給幾大建築商供磚,他用高價壟斷了附近幾處磚廠的磚,然後按合同價供給建築商,損失了一大筆錢,但他的行為贏來了建築商的高度讚美,聲稱以後所有的磚都由紅苗磚廠供應。

    看著日益建成的磚窯,李載娃心裡想:你獵小彪憑這點手段就想弄垮我?哼哼,作夢去吧!

    空手幫行規堂裡,花姐正在給獵小彪傳授行規堂的一些知識,獵小彪學得很快,花姐甚為高興,端著獵小彪遞上的茶,喝了一口說:「吳晴,你天資聰穎,這點知識看來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學完,目前所欠缺的是歷練。」

    「日後還得花姐多指點!」獵小彪謙虛地說。

    二人聊了一會兒,獵小彪提起「二指禪」收乾兒子的事,花姐神情一黯:「他不是從前的『風裡飄』了,昔日的雄心壯志越來越淡。」

    「人總得有所寄托,我知道飄哥把為自己復仇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肯定不會辜負他,如果時機成熟絕對替他完成心願,但眼下我的實力還是太弱,再加上和李家兄弟的仇還沒有了斷,唉,真不知道啥時候能讓飄哥如願?」獵小彪說。

    「弄走了李家的娃,這算是一步高招,只要他們找不到這個娃娃,他就不敢對你家咋樣,下一代總是人們希望和精神的寄托,你算是掐住李家的七寸了!」花姐讚許地說。

    聽了花姐的表揚,獵小彪露出些許得意,突然,他心頭一凜:「不好!」

    「咋了?」花姐問。

    「有一點我險些疏忽了,不行,今晚我得趕緊回去!」獵小彪扭頭朝窗外看了看已經暗下來的天色。

    花姐說:「怎麼了,有啥事這麼急?」

    獵小彪說:「他們會不會對我的侄子下手?會,一定會!」

    花姐一聽點了點頭說:「事不宜遲,趕緊走吧!」

    獵小彪身形一晃,出門離去。

    看著獵小彪的身影,花姐不由得長歎一聲:「家,是人的希望,也是人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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