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二指禪」讓自己再去狼頭嶺練後,獵小彪有點不願意地說:「飄哥,我感覺要練手的話,還是到公交車或者集市上練手比較好,去李斗娃的賭場練手效果不大,因為那些人把注意力都放在賭桌賭具上,防備性太差!」
「二指禪」說:「你說得有道理,但你有所不知,據我打聽到的消息,李斗娃現在不像以前,只給那些賭錢提供場所並保證安全,他現在慢慢地學精了,除了上面的,他已經開始當莊家了,並且從東南亞請了兩個高手坐鎮,所以收穫很大,李家村附近的玩家幾乎快輸光了。舒骺豞曶」
獵小彪這段時間在西都市,根本沒注意李斗娃賭場的情況,現在聽說他竟然坐起了莊,心裡極為不舒服。
「這小子,竟然慢慢地坐大了,如此說來,賭場的收益應該比紅苗磚廠的多!」獵小彪說。
「那當然了,賭,能讓人一夜暴富,也能讓人瞬間赤貧!所以,以我想來,你對李家的報復,從他們的賭場開始,把弄垮賭場作為一個突破口。」「二指禪」說。
「好,賭場是見不得人的買賣,就是弄垮了他們也是腸子癢癢沒處撓,不像磚廠出事相關部門還得管,不過我覺得靠偷不太合適。」獵小彪說。
「咋個不太合適,你有啥好辦法?」「二指禪」問。
獵小彪掏出煙遞「二指禪」一根,自己也點著後瞇著眼睛想了一會兒,緩緩地說:「要是我有高超的賭技,把斗娃的錢贏光該多好哇,光明正大的弄垮他該多解氣呀!」
聽了獵小彪的話,「二指禪」腦海中靈光一閃,用他那螃蟹螯一樣的手一拍大腿:「哎呀,我咋沒想到這一點呢?」
獵小彪見「二指禪」贊同自己的想法,當下問道:「飄哥,你覺得此法可行?」
「不是可行,可是非常的可行!他們賭場裡請來的兩個高各會一樣絕技,李斗娃正是靠這兩樣賭技贏錢的。」「二指禪」說。
「哪兩樣?」獵小彪問。
「那兩個高手一個叫『三葉神』,一個叫『色(shai)鬼』」「二指禪」說。
「有一神一鬼鎮場子,不贏錢才怪呢?莫非『三葉神』專賭撲克牌飄三張,『色鬼』則以擲色子為拿手絕活?」獵小彪問。
「非常正確!雖然我沒有去過賭場,也沒有見過兩人的手法,但有一點我敢肯定,『三葉神』應該以快制勝,『色鬼』則是手法稱雄!這樣吧,咱們今晚先去看看,然後再對症下藥,決定怎麼對付他們。」
改頭換面後二人出了窯洞,來到賭場門口,兩個看門的人已經換了,見有人來而且不認識,當下警覺地攔住了他們,獵小彪從「二指禪」處已經知道,只要讓他們驗看一下自己帶的錢,就會輕鬆地進入了賭場。
兩個看門的在見到獵小彪那摞厚厚的錢時,立即臉上帶笑地放二人入內。
李斗娃的理念是,如果你是真心來賭的,而且帶著很多的錢,那麼賭場是非常歡迎的。自己重金從東南亞請來的兩個賭局高手坐鎮,自己心裡穩當著呢。
進入賭場,「二指禪」始終把手插在衣兜裡,臉再能變,但那兩隻殘疾的手卻無法做任何改變。
憑著超人一等的眼力,「二指禪」立即就找出了「三葉神」和「色鬼」所在的賭桌,因為那兩個桌子邊上的人最多,那麼輸急了眼的賭客都想從這兩個南方賭客手裡撈回本,但每次都輸得口袋空空,雖然他們也懷疑有詐,可就是看不出來。
來到「三葉神」的賭桌前,只見「三葉神」用那如同女人一樣纖細修長的手拿著三張撲克,分別是梅花十,紅桃六和方片八,他把這三張牌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分三層夾住,然後抬起來讓桌邊的賭客們看仔細,等大家都看清楚後,他揮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圈,然後將三張牌甩在桌子上,吆喝著「開始押寶」。
獵小彪拿出三十元錢,等「三葉神」把手中的三張牌甩在桌面上後,把錢向中間一張牌上一壓說:「這是梅花十!」
此地「飄三張」的玩法是,坐莊的人手裡拿著三張撲克,讓其他人都看,等大家看清楚後,他便把三張撲克甩向桌面,誰看準了牌就把錢壓到那張牌上,牌翻開後,如果和押錢者猜中的一致,那麼莊家根據所押的錢數,付給押錢者相同數量的錢,否則,押錢者所押的錢歸莊家所有。
等到所有押錢者押完後,莊家,也就是「三葉神」,他看到再也沒有人押錢了,於是笑著說:「好,現在開寶了!」
「三葉神」說完後,把三張牌一一翻開,周邊的賭徒們有的中了,大呼小叫非常興奮,但大多數人都押錯了,獵小彪也押錯了,他所認準的梅花十根本不在中間,而是在最右邊。
獵小彪不服,連押三次都是輸,當他還想再押時,站在他身邊的「二指禪」用腳輕輕地碰了碰他,然後二人離開了「三葉神」的賭桌。
相比「三葉神」的賭桌,「色鬼」這邊雖然人數不多,但賭注更大,這些所謂的專業賭客們圍在桌子旁,脖子伸得老長,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著「色鬼」手中的色子碗。
「押得多贏得多,回家買輛摩托車;押得少贏得少,最多買塊電子錶!快點押啊!」「色鬼」是一個禿頂的中年男子,操著明顯的南方口間忽悠著,同時手裡嫻熟地晃著色子碗。
獵小彪和「二指禪」根本擠不到桌邊,只能踮起腳尖才能勉強看到賭桌,桌上畫了六個紅色的圓,圓裡面分別寫著從100到600的不同數額,獵小彪雖然頭次見到擲色子,但他也明白,那圓裡的數字代表錢數,好傢伙!最小的押數竟然是100,一個工人的工資一月才一百多,看來李斗娃越玩越大了!
這次,獵小彪只是看,沒有出手押,而且身邊的「二指禪」一開始就示意自己不要出手,現在只是對這兩個所謂的一「鬼」一「神」的手法等一些情況進行大概的瞭解,回去後再想辦法對付。
「色鬼」手中的色子碗用力地往桌子上一放,然後叫道:「開押吧!」
周邊的賭客們或猶豫不決,或非常痛快地先後把厚薄不一的錢押在不同數額的圓圈裡。
「開寶!」「色鬼」平靜地叫了一聲後,翻開了色子碗。
大家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色子,然後一陣嘩然,多數人輸了,那幾個贏了的立即眉開眼笑。
「二指禪」示意獵小彪和他離去,突然,有人發出一聲大叫:「使詐,你們使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