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2-06
「沒問題嗎?」曾經在老徐辦公室出現過的那個醫生雙手插在衣袋裡,面色嚴肅的對著一個唐裝老頭問道。
唐裝老頭聽到對方的質疑,蒼老的面容上頓時有些不滿,不過他馬上想起對方的身份。老頭再度走到莫凡躺的那棟血色棺材前仔細檢查了一番之後這才有些自傲的說道:「只要他能夠一直毫無反抗的任我施為,我只需要使用祖傳手法按摩三天便可讓他失去內力!而且在事後除了天知地知,就只有你我兩人知道!不會有任何人發覺。」
「很好!」金絲眼鏡冷峻的臉上總算出現一絲笑容,點了點頭,走出了莫凡所在的研究室。
「對了,記住:除了天知地知,沒有人知道!」走到門口,金絲眼鏡正要輸入開門的密碼,突然回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唐裝老頭沒有說什麼,雖然他將對方的話當做了狗屁。
「那麼,莫凡。對不起了!哈哈哈」回到血玉棺材跟前,唐裝老頭面色詭異的大笑起來。能夠親手廢掉這個世界最年輕的先天高手,唐祖德的心中有些興奮。更讓他興奮的是,這個最年輕的先天高手還是自己的仇人。
唐祖德笑得很張狂,笑得很肆無忌憚,直到他的眼角出現兩滴渾濁的眼淚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沖兒!看為師如何為你報仇!」默默的在心中念叨了一句之後,唐祖德那雙雞爪一樣的手摸上了莫凡的身體。
遊戲中,莫凡不顧兩個女孩的阻攔,獨自來到了龍牙-老班長的身邊。
「班長,讓我上吧!」等龍牙-老班長空閒的時候,莫凡連忙說道。
看了一眼莫凡,龍牙-老班長點了點頭:「近戰單位全部準備撤退,遠程單位自己注意走位!」
莫凡的鐵劍接替了龍牙-守護者的錘子,也接替了龍牙-尖刀的匕首。站在砂瀑響尾蛇的面前,莫凡那雄壯的身影被砂瀑響尾蛇巨大的影子籠罩。
似乎還記得莫凡這個討厭的跳蚤,砂瀑響尾蛇顧不得追擊龍牙-守護者,率先攻擊起了莫凡。
莫凡用古井無波的眼神打量著砂瀑響尾蛇,腦子裡卻在不停的思索解決的辦法。砂瀑響尾蛇太強大了,如果沒有別的辦法,今天總有人得交代在這裡。無論這個人是他自己還是龍牙的人,這都不是莫凡想要看到的。
弱點什麼的在遊戲中是不存在的,莫凡思索的是現實中,他剛剛達到先天境界時的那種感覺。那種天地盡在掌握的感覺,那種天地間,一切事物都如臂使指的感覺。
其實在他的基礎技能達到傳說級的時候,他就有點那種感覺了,他敢保證,那種感覺應該是比傳說更高的等級擁有的能力。
遊戲與地球是兩個不同的力量體系,但是無論如何,莫凡相信道理都是相通的。
那種感覺很微妙,很細小,也就是莫凡這種先天高手才有過那種體會。但是現在,莫凡卻怎麼也抓不住那種感覺。
依然狼狽的躲閃著砂瀑響尾蛇的攻擊,莫凡堅持不懈的感知著那種更強大的力量。
現實世界中,隨著唐祖德對莫凡穴位的按摩,莫凡體內的內力正以超過唐祖德想像的速度流逝。唐祖德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只要一想到這樣對自己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利的,也就沒有了好奇心,於是,他更加賣力的按照順序按摩著能夠讓莫凡散功的那數十個穴位。
隨著莫凡內力的流逝,那具血玉棺材開始產生微不可查的變化。一條條肉眼難見的血色線條聚集到了莫凡的身體裡,緩緩流動。
莫凡漸漸感受到了那種天地盡在掌握的感覺,但是感受並不等於掌握,此時的他仍然只能狼狽的躲閃著砂瀑響尾蛇的攻擊,並趁隙攻擊對方一兩下。
現實中,莫凡體內的內力已經只剩最後一絲,也是他最精純的一絲,這一絲內力有個別名:先天真氣。
唐祖德佈滿皺紋的額頭開始出現汗滴,那一絲先天真氣的強悍超出了他的想像,任由他使勁辦法,對方也不動分毫。他知道,自己低估了先天強者的強悍。
血色的絲線仍然緩緩的流入莫凡體內,然後如同河流一般,慢慢的匯聚到他的腦海。有幾股血色絲線在路過先天真氣的時候,察覺到了先天真氣的倔強。
血色絲線很是不滿的撫摸了一下先天真氣,然後頭也不回的繼續流向莫凡的腦海。它的那一下撫摸並沒有惡意,它只是想向先天真氣展示一下自己的高貴屬性,然後讓對方知難而退。
血色絲線的屬性確實很高貴,因為它們是天地孕育的血族最重要的東西:血魄之力。正是因為有了血魄之力,這個世界才有了生命。但是對方的高貴並沒有讓先天真氣立即退卻,在發出了一聲哀鳴之後,先天真氣開始在莫凡的經脈中流動,在這個生它養它的地方留戀。直到整整三十六個周天之後,先天真氣這才不甘的順著天地二橋離開了莫凡的身體。
「出來了!」唐祖德疲憊的臉上出現一絲喜悅,看著那一絲誘人的先天真氣,唐祖德的臉上出現一股強烈的**:這就是先天真氣!這就是能夠延壽至少五十年的先天真氣!這就是武者夢寐以求的先天真氣!
伸出顫抖的雙手,唐祖德想要將那一絲先天真氣據為己有。他從來沒有見過,內力離開了身體竟然還能自主存在!他也從來沒有接觸過所謂的先天真氣,但是這些並不妨礙他對這一絲真氣的渴望。
神色激動的唐祖德並沒有注意到,隨著先天真氣的離開,血玉棺材的顏色開始慢慢變化,變成了晶瑩的白色。
在先天真氣離開自己身體的時候,莫凡的心頭突然出現一絲悲痛,與孟欣跟他道別時的自責不同,是那種親人與自己永別時才有的悲痛。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那股悲痛是那麼的強烈,強烈到連他的鐵劍劃破了砂瀑響尾蛇都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