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卷本就已經判完，在王麗的積極主動下，登分、成績合庫……短短十數分鐘，成績就已經完全錄入。
包括老校長在內，所有人的腦袋都是擠在電腦前，盯著電腦上的excel表格。
微機老師熟練的操作著。全選，排序，降序，確定。
咚！
成績徹底出爐。
古風，709分！
古風的名字赫然高高在上，全年級第一名！
「哇塞！709分！」
「雖然早就料到會是年級第一，不過，總分709分，這也太過逆天了一些吧？如果我沒記錯，去年咱們中南省的理科狀元總分也才701分吧？」
「對！去年我帶畢業班，記得清清楚楚，南申一中應屆班的一個學生，理科狀元701！」
「一模考試的難度，比高考試卷難度可是要大一些的啊！這麼說來，古風今年高考豈不是有問鼎省理科狀元的實力了？」
整個辦公室裡有些寂靜，這是震驚的寂靜。
人們料想到古風的分數會很高，也自認為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當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依舊難掩震驚。
試卷難度大於高考的一模考試，竟然總分能夠達到709分。這是多麼大的奇跡啊！
對！這就是能用奇跡來形容！
不要說這個成績是原本一個差生考出來的了，就連整個海城三中，從建校歷史以來，就沒有過省理科狀元的記錄。
省文科狀元倒是出過一個，那也是在十幾年前了。當時很是讓三中風光了一把，把一中二中的風頭全都蓋過去了。
到現在，薛老校長還能記得當年的得意。
現在，一模考試出了個古風，總分709分，這完全是問鼎理科狀元的種子選手啊！
「這次考試，好像每科考試古風都是提前交卷吧？用時最長的一科，也沒有超過一個小時。」
不知道是誰又說了一句，辦公室裡就更加寂靜了。
不過，這回有些老師的眼神中，開始出現疑惑的神色，張張口想要說什麼，卻是沒有說出口。
「你們放心吧！這次考試，我親自關注過，從出題，到印刷，到運輸，一系列的環節，都是市教研室一手抓的，沒有出過什麼差錯。」
薛老校長一句話，立刻打消了大家最後一點顧慮。
抄襲，是不可能的。
想想也對，如果是一個差生，哪怕提前知道試題，也不可能把所有答案都背過。
這些經驗豐富的老師們也都意識到，總分709分，靠抄襲是抄不來的。
那麼，這就說明古風真有這份實力了。
「哈哈哈，小伙子真是不錯！不錯！」薛老校長最先反應過來，開始大笑起來。
整個辦公室裡，很快充滿笑聲。
提前交卷，一模難度高於高考的試題，709分的高分……這讓古風這個逆天的存在，不出意外的話，高考狀元幾乎是十拿九穩了。
所有十班的任課老師，一個個笑得都很燦爛。
能夠教出一個高考狀元來，絕對是教師生涯極為輝煌的一頁。哪怕是跟親朋聊天，說起來也是極有面子的。
更不要說，海城三中高考獎豐厚。一個高考狀元，整個班集體的老師應該能得到十萬元的獎勵，大家分潤一下，每個人也能分到不少。
名利雙收！
這是絕對的名利雙收啊！
而且，是天上掉餡餅的那種。根本就不用他們付出任何努力——甚至，在這次考試之前，就根本沒有任何人想過這個問題。關心、輔導古風之類的事情，更是從來沒有做過。
「去把古風叫來吧，我們幾個老師難得聚在一起，正好鼓勵鼓勵他，幫他制定接下來一個多月的複習計劃。」薛老校長發話了。
「好！老校長有時間跟古風談話，這是他的運氣。王老師，就麻煩你跑一趟吧？」數學老師李玉江的資格最老，接過話來對王麗說道。
「好的！」這時候，王麗的心情已經由剛才的壓抑，變得愉快起來。
周圍其它老師看向王麗的眼光，則是很複雜，有羨慕，也有怪異。
羨慕自不用說，班裡出了古風這樣的學生，身為班主任，能得到的好處，多的足以讓人眼紅。
怪異是因為，就在這次考試前，王麗剛剛跟古風打賭，如果古風考到全班第一的話，王麗就辭去班主任的職務。
現在看樣子王麗是絕對不會主動辭職的了。可是，古風肯就此罷手嗎？
人家可是富二代啊！普通學生或許奈何不了自己的班主任，遇上這種事情就只能吃啞巴虧，可是，古風敢把馮凱打進醫院裡，難道會奈何不了一個小小高中老師嗎？
讀懂了同事們的目光，王麗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嘲諷的微笑——這群傻瓜，全都被古風的外表給騙了。
他們哪裡知道，真正有背景的，根本就不是古風，而是薛婷。
薛婷會對付自己的班主任嗎？
王麗有信心，不會！
她自認為，這三年來對薛婷不錯。薛婷為了古風，會跟自己爭吵——這已經是極限了。動用家族力量對付自己，卻是不會的。
更何況，薛老校長也不會坐視不理，任由他們胡為……
這麼想著，王麗在心中已經完全不把那個賭約當回事了。
學生，難道還真能揪著老師的把柄不放不成？
尊師重道，這可是社會的公德。哪怕王麗有多麼地不對，有多麼地刻薄，以前有萬般對不住古風的地方，現在老師不計較了，學生也就不應該計較了。
王麗自認為站在了道義的制高點，昂首挺胸，信心十足。
教室，距離辦公室並不遠，同一層樓，穿過一條走廊，拐個彎就到。
「古風，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王麗站在教室門口喊一聲，因為心情好，嘴角忍不住帶著笑意。
說完，轉身率先走去。
心中甚至想著，既然古風有很大的可能考省理科狀元，自己是不是要放他一馬，不再說什麼了吧？
只是……可惜了！沒有語言上的刺激，少了強姦的快感，心理上總是有些遺憾。
古風剛剛走出去，教室裡立刻「嘩」一下，就炸了窩。
「嘿，剛才我沒看錯吧？王老太似乎心情很好啊！」
「是啊，我也看到了！四科成績，語文和數學試卷都發下來了，古風全是第一。難道說，另外兩科考得不理想，讓王老太大逆襲了？」
「王老太的逆襲！一定是這樣的，指不定古風哪科考砸了！要不然王老太表情能那麼輕鬆？」
「哦，可憐的古風，不會是被王老太拎到辦公室挨批去了吧？我的偶像啊，我會心疼的！」
「黑馬終於要隕落了嗎？神話不能繼續了！」
「……」
同學們議論紛紛，有興奮的，有歎息的，有幸災樂禍的……都是認定古風可能是某科考砸了，已經跟全班第一無緣，輸掉了賭約。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們。要怪只能怪王老太的臉皮厚度，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得到的。
薛婷聽著，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她對古風有信心，但是，王老太輕鬆的臉色，她一樣看在眼裡。
毫不猶豫地，在古風走出教室之後，起身追了過去。
王老太的神色，古風自然也是看在眼裡。
他當然是對自己有信心的。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在他想來，只能是王老太暗中使手段作弊。
假如真是那樣，古風自認為有一萬種手段，讓王老太后悔莫及。他不擔心什麼。
這麼想著，看著王老太的背影，玩味地語氣問道：「成績下來了吧？」
「嗯，下來了！」王老太點點頭，稍微頓一下，轉身看著古風。
「我是不是全班第一？」古風緊接著問道。
王老太原本「好心」地打算不刺激古風了，可是，聽著古風的話，看著古風的臉——那張原本英俊的臉，帶著古怪的表情，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一般，在她看來，是那麼地討厭。
心頭一陣火起，原先的打算，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
「你是全班第一！你不但是全班第一，你還是年級第一！怎麼樣，你想說什麼？」
王老太向著古風走近兩步，臉上帶著你能把我怎麼樣的尖酸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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