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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二章 各懷心思 文 / 鮮橙

    「飛龍令」是一種雲西秘製的煙花,施放時就如同一條火龍長嘯入空,是雲西王族成員遇到生死之危才會用到的求救暗訊。|凡是雲西之人,見令之後必須前往救援。此令效用雖大,可用起來卻也極為危險,因為你並不知道最先趕來的會是誰,可能是援兵,也可能是仇敵。

    封君揚就坐在他的對面,聞言淡淡說道:「形勢所迫,別無他法。」

    賀澤卻是笑了,「君揚,你少拿我當傻子來糊弄。你當時是不是真的有生死之危,你當別人都看不出嗎?我問你,你後面救出的那位謝姑娘是什麼人?」

    屋內靜默了片刻,才又聽得封君揚答道:「她對我有恩在前,我不能見死不救。」

    賀澤發出一聲輕輕的嗤笑,說道:「封君揚啊封君揚,你休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剛可是見到了你那位謝姑娘,再有兩年那丫頭絕對會出落成個絕色,你敢說你救她只是為了報恩,全無半點別的心思?」

    見封君揚默然不語,賀澤就撫掌笑道:「想不到你竟也有被美色所惑的一天,倒是稀奇了。我只勸你現在就趕緊想一想,回去泰興怎麼和你姑母那裡交代。她若是知道你為了個女子不顧自己生死,還不知要怎麼生氣呢。」

    封君揚並不理會他話中的嘲諷,只抬眼看了看他,問道:「你來尋我就是說這些風涼話?」

    賀澤搖頭道:「自然不是,我是來和你商量正事的。薛盛顯那頭蠢豬果然向楊成借兵,並許諾將太行山東側的兩個郡縣割讓給他。眼下我手上只有三千先鋒,陳瀟帶著大軍和輜重還在後面,等他再趕過來,怕是楊成已經拿下冀州了。」

    封君揚輕淺一笑,說道:「你本來也沒想著替薛盛顯保住冀州,不是麼?否則你為何把兵駐紮在青州南路,自己卻過來給楊成做人質?」

    賀澤湊近了仔細地看看封君揚,忽地嘿嘿一笑,說道:「難怪叔父一直誇你,你小子果然是有一套。|我不瞞你,來之前叔父對我確有交代,說薛家那兩兄弟都是扶不起的阿斗,冀州早晚會是別家的,與其費力氣去替他們保冀州,還不如得點別的實惠。」

    封君揚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手中的茶杯,問道:「這麼說來,姑父那裡想要宜平?」

    宜平地處太行山脈南端的丘陵地帶,位於青州與冀州兩者的南方,看似是一個不起眼的城池,卻是南下宛江的一處要塞,無論是從青州還是冀州,若想南下,必然繞不過此地。

    賀澤瞳孔不自覺地緊了緊,笑著向封君揚伸出了拇指,「厲害!就是宜平。我泰興才不管他楊成取不取冀州,我們只要宜平。」

    派了三萬大軍前來做出圍魏救趙的模樣,實際上卻是要趁亂取宜平,就如辰年之前料的一般,泰興賀家來也不過是存了撿漏的心。封君揚早已料到這一切,不覺淡淡微笑,說道:「楊成自是也知道宜平重要,他既是有逐鹿天下的野心,就不會甘於蜷縮在青冀兩州,又怎會輕易地將其南下的要道送給別人?宜平城必有重兵把守,奪之不易。」

    「自然是奪之不易,」賀澤笑著答道,「若是能這樣容易拿下宜平,還要我來做什麼?」

    封君揚垂目不言,只默默地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賀澤看看他,又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封君揚淡淡一笑,答道:「我雲西離得太遠,又有宛江相隔,鞭長莫及,我能有什麼打算?不過是想留在這裡看個熱鬧罷了。」

    賀澤斜睨了他一眼,笑道:「君揚,你沒說實話。」

    封君揚頜首道:「的確不是實話。其實我最想看到的是薛家能夠保住冀州,你們江北幾家仍是這般對峙著,彼此制約,只有這樣才對我雲西最為有利。否則江北一統,不論是落在誰家手裡,必不甘心只得這半壁江山。到時候大軍南下,我雲西封家都會首當其衝。」

    賀澤哈哈大笑,用手指點著封君揚說道:「封君揚啊封君揚,全天下也就你敢說這樣的話。」

    「不是嗎?」封君揚勾唇,似笑非笑地看著賀澤,又道:「先莫說別家,就說你泰興,雖說我們兩家親近,可若真有那一日,你就肯與我雲西劃江而治了?」

    賀澤不肯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打了哈哈,笑道:「君揚,你想得也太遠了些,再說這也不是你我二人該想的事情,還是交給兩家的老頭子們去考慮去吧。」

    封君揚淡淡一笑,賀澤便就換了話題,閒聊了幾句後笑道:「楊成說晚上要與我接風洗塵,到時候咱們兩個聯手詐他一詐,怎麼也得叫他吐些好處出來。」

    封君揚微笑點頭,應道:「好。」

    賀澤起身告辭,臨出門時卻又停下來回身,與封君揚低聲笑道:「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也提點你一句,這女人啊,甭看在人前一個個都又大度又賢惠的,其實啊,」他一邊說著,一邊比了比自己的小指尖,「心眼也就這麼一點點大。有美可要藏好了才成,千萬莫要露於人前,不然這麻煩事就多了。你也知道芸生那個脾氣,早就被叔父慣得無法無天了,這樣的丫頭只能順著毛哄,別給她犯渾的機會。」

    封君揚聞言笑笑,「多謝提點。」

    賀澤嘿嘿一笑,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封君揚的肩膀,「放心,咱們兄弟不是外人。」

    封君揚笑而不語,一直親自將賀澤送到院門外這才叫手下人帶他送賀澤出府。賀澤拱拱手與他道別,隨了人出去。封君揚站在門口一直看他走遠,這才慢慢轉回身來。順平瞧他往陸驍的院子方向望了一眼,忙湊上前來稟道:「世子爺,謝姑娘早就回來了,見您有客就沒敢打擾,去了耳房等著。」

    封君揚沒說話,只略略點了點頭,回身看向耳房方向,立在那裡許久都沒有動靜。順平正在揣摩他的心思,瞧他忽地徑直走向了耳房,提著的那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辰年正在就著茶水吃點心,聽見有人推門進來還當是順平又叫人進來伺候,忙道:「不用管我,我自己一個人待著更好。」她說著抬眼看去,卻見來人是封君揚,眼睛頓時一亮,起身迎了上來,問道:「你朋友走了?」

    她一臉歡喜,笑靨如花。他瞧見了,心中原本因她出去尋陸驍而生的那點子不快一下子就散了,又見她嘴角上還沾著些點心碎屑,想也不想地伸出手指去替她擦,輕笑道:「還跟小孩子一樣,吃得滿臉都是,也不怕人笑話。」

    辰年見他又笑自己,半是惱羞地作勢去咬他的手指,嗔道:「再笑!小心我咬你!」

    他卻不避不讓,任她將自己的指尖咬在齒間,紅艷艷的唇,白生生的齒,猶若一幅最妍麗魅人的畫,引得人心癢難耐,色授魂與。

    辰年也沒想著自己竟然真的能咬到封君揚,錯愕之下抬眼看過去,就見他彎著唇角看著她,眼神熱得似能燙人。她怔了一怔,臉騰地一下子紅透,慌忙張開口鬆開了他的手指,叫道:「我不是故意的!」

    封君揚卻微笑著慢慢傾身過去,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恨不能身為此指,流連在卿唇齒之間。」

    他溫熱的鼻息就在辰年的耳畔,辰年雖不大懂他這話的意思,可卻聽出了其中的曖昧與挑逗,紅暈頓時從脖頸漫延到耳尖,慌亂之下人往後跳了一大步,又羞又憤地叫道:「封君揚,你又調戲我!」

    封君揚卻直起身來哈哈大笑,直到辰年惱羞地要撲過來揍他了,這才強止住了笑,抬手攥住辰年兩隻手腕,微笑道:「別惱別惱,是我輕浮了。」

    作者有話說晚上還有一更,給大伙添道肉菜,嘿嘿,你們懂的??紅包拿來,拿來,俺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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