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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車中旖旎 文 / 鮮橙

    辰年尚在迷離間,沾血的衣裙已經被他解開,火熱的唇離開她因著他的親吻而愈加嬌艷紅嫩的唇瓣,沿著修長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滑去,很快便吻上了她圓潤的肩頭,略一停留後就覆上了她青澀而稚嫩的胸,同時手也從她背後往下滑去,試圖將她從早已散亂的衣衫裡剝離出來。

    辰年被胸口微微的刺痛驚醒,低低驚呼一聲,慌亂之下想也不想地就一把將封君揚向外推了出去。封君揚正是意亂情迷的時候,一時哪裡有防備,「匡」的一聲重重地砸到了車廂壁上。

    「世子爺?」車外立刻傳來順平的詢問聲。

    車內兩人均是一僵,辰年飛快地掩上了自己的衣襟,使勁地低垂著頭不敢出聲。封君揚頓了頓,掩飾地輕咳一聲,嗓音仍帶著些動情後的暗啞,淡淡道:「沒事。」

    車外的馬蹄聲就遠了些,像是順平聽封君揚說無事便策馬遠離了馬車一些。

    辰年縱是不諳情事,也猜到剛才她與封君揚兩人已是越了線,一時只覺得臉上羞熱難當,看也不敢再看封君揚一眼,只貼著身後車廂壁坐著,臉都要埋到了胸口。

    封君揚這裡一團燥熱聚在下腹不散,胸口氣血翻滾,深深調息了幾次也沒能將那陣燥熱壓下去,只得抓了矮几上的一杯涼茶灌下肚去,這才將心頭**澆滅了幾分。

    車內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耳邊只聞車外雜亂的馬蹄聲,反而襯得車內更加寂靜。封君揚不覺也有些不自在,不由輕輕地咳了一聲。辰年飛快地瞥了他一眼,卻會錯了意,忙又倒了一杯茶水給他遞了過去。|

    封君揚頓時哭笑不得,接了茶杯握住手裡,低聲叫她道:「辰年……」

    辰年輕輕地應了一聲,忙又道歉道:「阿策,我真的知曉錯了。」

    瞧她這般乖順,封君揚心裡的那絲怨惱終於散盡,只留軟軟的酸甜。他不忍再責備她,只指了她身後的車廂壁,輕聲道:「那裡面有我的衣物,你先換上。」

    辰年與人打鬥了這半天,身上衣衫早已是又破又髒,還濺了許多的血污。剛才她滿心都是封君揚,還不覺得如何,此刻低頭一看,自己都嫌惡地皺了皺眉,忙依他言從身後車廂側壁內找出一身乾淨衣衫來。正要換上時,卻見對面封君揚仍彎著唇角看她,不覺又想起剛才自己衣衫散亂地被他壓在身下時的情景,頓時羞得連耳尖都紅透了。

    她如此模樣,封君揚反而忍不住更想逗她,輕笑著催促道:「換啊,你身上都臭了,再穿著這一身,我可就要把你丟出去了。」

    辰年咬了咬唇瓣,低聲道:「你回過身去。」

    封君揚笑笑,聞言反而側身躺了下去,「我不回身,你要害羞我閉眼就是了。」說著就真的閉上了眼睛。

    辰年偷偷伸出手去在他面前晃了晃,見他沒什麼反應,確定他沒有偷看,便忙低下頭去把自己身上破爛血腥的衣衫脫了下來,快速而無聲地將他的衣服換了上去。

    他的身形比她高大不少,這套衣衫從裡到外她穿著都大,那件天青色錦袍更是撐也撐不起來。她束好腰帶,一面整理著過長的袖口一面抬眼去看他,卻見他早已經睜開了雙眼,正含笑地看著自己。

    辰年一愣,頓時又羞又惱,怒道:「你說話不算!」

    封君揚劍眉揚了揚,輕笑著問她:「我怎的說話不算了?」

    辰年羞惱道:「你說了閉眼不看的。」

    封君揚笑道:「我只說你要害羞我就閉眼,我可沒說什麼時候睜開眼睛。」

    辰年一想他剛才果然是只說了要閉眼,卻沒說不會再睜眼。如此看來他當時便是存了戲弄她的心,她既羞又惱,又因著之前兩人的親密,此刻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封君揚,索性藉著這事沉了臉,低低冷哼了一聲,賭氣起身掀開車簾就要下車。

    誰知車外卻沒有空餘的馬匹,她原來的那匹坐騎是順平讓與她的,後來她上了馬車,順平自然不願與陸驍一個大男人共騎一匹馬,就又換回了自己的坐騎。如此一來,辰年若想再騎馬,只能叫人讓一匹出來給她,或者是與他人共乘一騎。

    順平瞧見她突然從車內鑽了出來,還以為她有什麼吩咐,忙湊上前來詢問道:「謝姑娘有何吩咐?」

    辰年正思量要和他怎麼說,封君揚已是在車內輕聲叫她道:「辰年,你進來。」

    當著這許多人的面,辰年不好和他賭氣,只得又轉身與他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先找陸驍說幾句話。」

    陸驍此刻卻是不在附近,順平從馬上立起身來探頭看了看,回辰年道:「陸壯士已經到了前面,小人這就叫人去叫他。」

    順平招過一名暗衛來,命他往前去追趕陸驍。不一會兒的功夫,陸驍就從前面趕了回來,見辰年身上已是換了新的衣衫,連頭髮也梳成了男子髮髻,不覺有些意外,偏著頭打量了她片刻,這才問她道:「你找我?」

    辰年點點頭,問他道:「你身上的傷可要緊?」

    兩人突圍時,為了護著她,他身上是掛了幾處彩的。可剛才她只顧著惦記封君揚,全然忘了陸驍的傷,此刻想來不覺十分愧疚。

    陸驍卻輕鬆答道:「不過幾處皮肉傷,又上過了藥,早就沒事了。」

    他越這樣,辰年卻越覺歉意,便真情實意地說道:「今日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待日後有用到我謝辰年的地方,敬請吩咐便是。」

    陸驍聽了爽朗一笑,「不用什麼說謝不謝的,我既答應了你義父保護你,總要做到,不然就是失信於他了。」

    他兩個正說著,一旁的順平嗓子卻似突然有了毛病,一個勁地咳嗽起來。辰年怪異地瞧了他一眼,就見他向著自己連連遞著眼色。她不覺更加詫異,出聲問道:「順平,你怎麼了?」

    順平無奈地低了頭不再看她,就聽得封君揚在車內淡淡說道:「辰年,你進來,我有事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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