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我輸了,我居然輸了。」
西角林裡,吳不庸不甘一敗的坐在了地上,夢囈般的喃喃自語個不停,看來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了。
風絕羽看著頗為無奈,像吳不庸這種人一直凌駕於多少人之上,而一旦面臨失敗,還是如此憋屈無奈的失敗,肯定對心境有所影響。
不過風絕羽可不在乎他是否受到了影響,身為一個修煉者,連這點磨難都挺不過去,只能說明他的心性還沒有修煉到家。
風絕羽有的是時間,不在乎這一時三刻,他也不說話,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的打量著吳不庸。
好在吳不庸並非常人,大約十幾分鐘過後,他那矍鑠的目光漸漸回到了瞳孔上。
「罷了,輸就是輸了,翻仙雲,你拿去吧,那四枚造陽仙果,我也不要了。」說著,吳不庸翻手一拂,將翻仙雲拋給了風絕羽。
眾人眼中頓時生出無比羨慕的光芒,望著那金寶煉製的法器飄飄搖搖的飛來,一個個嫉妒的要死。
風絕羽無可厚非的將翻仙雲笑納了,這可不是推辭的時候,這麼好的一件金寶法器,完全可以讓自己以後飛行的時候不需要消耗半點本源神力,絕對是一件極佳的代步工具。
「呵呵,那就多謝吳兄盛情了。」
風絕羽將翻仙雲接了過來,果然,金寶法器上已經沒有了吳不庸神識印記,風絕羽也不急著將翻仙雲拒為已有,將之放進了洪元空間當中。
吳不庸抬起了頭,眼晴中揣著讓人捧腹不已的不甘,憤恨道:「風長老,咱可先說好,雖然吳某輸了,但吳某卻是不服,若有機會,在下一定討回來。」
這還是個好戰分子。
風絕羽笑了笑道:「可以,在下隨時奉陪。」
吳不庸哼了一聲,麻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周兄,李兄,在下已經輸了,賭局也已結束,在貴派吃杯水酒總可以吧。」
周謹山聽的一樂,斷然道:「當然,能與吳兄把酒言歡,周兄求之不得。」他這話說的口對不心,要是沒有風絕羽力挽狂瀾,估計這會兒周謹山都能找吳不庸拚命了。現在吳不庸輸了,他心情極好,才說出這翻話,沒的讓人鬧心。
而那吳不庸也率性道:「哼,少來這套,要是我贏了,恐怕現在已經被趕下山了。」
「嗯?哈哈……」眾人一聽,到也樂了起來,從吳不庸直白的話辭,倒是讓雲劍中人對他的看法大大改觀了,看來這老小子不僅有驕縱狂妄的一面,還有光明磊落、坦率直接的一面啊。
周謹山也不與他打口水仗,當即道:「吳兄,眾位,我們裡面請吧。」說著他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吳不庸則是擺了擺手道:「你也用不著那麼麻煩,找個安靜的處所就可以了,對了,我希望風長老也能列席。」
風絕羽道:「那是自然,吳兄遠來是客,在下曾能不奉陪呢?」
吳不庸突然道:「我有要是相商,這是吳某此來的第二個目的,我希望只有我等幾人便可。」
「嗯?」
聽到這番話,眾人面面相覷了起來,他們這才意識到,吳不庸不僅僅是為了造陽仙果而來的。
「裡面請。」周謹山當即立斷。
能讓吳不庸重視的可以想像非同小可,沒準十分重要的……
說話的功夫,眾人紛紛回到了雲劍大殿。
返回了雲劍大殿之後,周謹山在吳不庸的請求之下將所有下人都轟了出去,只留下了他自己、李從翰、風絕羽,吳宗中人有吳不庸、吳正勳,以及另外一名旋照境的長老吳啟德。
六人落座於雲劍大殿後面的一個小小的茶室,下人們安排好了茶點各自退下之後將門緊緊的掩了起來。
小小的茶室中香茗繚繞,眾人皆是閉口不言,營造出一種耐人尋味的氣氛。
吳不庸此前明言他另有目的,此時卻閉口不提,沒的讓人著急,周謹山是個急性子,見吳不庸半天也不開口,便忍不住將茶杯輕輕的在桌子上的一落,發出不大不小的悶響,旋即提道:「既然大家都在,吳兄又有要緊事,為何一直不開口呢?」
吳不庸埋著頭把玩著茶杯,眼神一挑一挑搭著周謹山,時而環視茶室,良久才道:「此事說來慚愧,卻也不得不提,在下正不知如何開口。」
能讓吳不庸如此慎重,恐怕不是什麼小事了。
李從翰表情嚴肅道:「吳兄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
吳不庸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自嘲一笑,這才下定決心道:「也罷,反正吳某是為此事而來,在下便不瞞著了。其實在下此事是想向貴派借調幾名高手幫助吳宗徹查一件大事的。」
「借人?」周謹山和李從翰聞言笑了,周謹山捋著鬍子道:「吳兄說笑了,吳宗在南境當中位列第二,宗內人才濟濟,高手如林,有什麼大事,連吳宗都解決不了,還需要向我這小小的雲劍借人嗎?」
周謹山這話說的有點口不對心,並且還有種嫉妒和不服的語氣包夾在內,讓人聽起來極不舒服。
雲劍天門、吳宗、浩宇天門向來為南境之首的位置而爭鬥不斷,雖然沒有什麼大規模的戰爭,但也是時有紛爭,每個宗門都不服另外兩個天門,這種事已經不是秘密,周謹山當眾諷刺也並不讓人意外。
他的意思是你吳宗也有解決不了的麻煩需要求到我們雲劍了嗎?
呵呵,後面緊接著一個「活該」。
然而令周謹山意外的卻是,吳不庸聽到其嘲笑卻是沒有半點憤怒的表情,反而自嘲一笑,羞愧道:「周兄說的哪裡話,南境三宗向來無分高下,我吳宗雖然名義上排在第二,可是今日不也是輸在了貴派風長老的手中嗎?」
「咦?」
這吳不庸向來是眼高於頂的人物,想從他的口中聽到任何貶低自己、抬高別人的話那是基本不可能的,今天吳不庸怎麼了,怎麼如此低調?
李從翰和周謹山紛紛表示驚奇,就連風絕羽也是蹙著眉頭打量著吳不庸。
看來此事,當真非同小可了。
周謹山收起諷刺的表情,漸漸凝重道:「吳兄,莫非吳宗內部發生天大的事?」
吳不庸這時謹慎的看了看內外,確定外面沒人,方才點頭道:「沒錯,的確發生了大事。」
他頓了一頓才說道:「周兄相必知曉西嶺三冥橋吧?」
他這一問,勾起了風絕羽的回憶……
知勿才曾經對他說過,這宏圖內圍有四大領域,將宏內大抵上分為四個地界,分別為東南西北。
靠近南境,也就是南域的一處異地就是荒淵鬼林,而這三冥橋,卻是由南境往西直達西嶺西域的交通要道,名為的三冥橋。
周謹山瞳孔微縮,接道:「當然知曉,西嶺三冥橋距離你吳國西疆最近,怎麼問起那個地方了?」
吳不庸輕歎了口氣,娓娓道來道:「事情要從這三冥橋說起,周兄可知,我吳宗向來西鄰三冥橋,把守著交道要道,不過一直以來,我吳宗還與西域佛河天門有所來往。」
「佛河天門?」周謹山和李從翰聞言一驚。
風絕羽到是不知道這佛河天門來頭有多大,但是從二人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有著小小的嫉妒味道,想必這佛河天門來頭不小了。
「你們居然可以跟佛河天門搭上,怪不吳宗這些人發展迅速呢。」周謹山興歎道。
吳不庸苦笑一聲,卻不接話,自顧自的直說道:「說起此事,就要提到我家老祖,其實老祖與佛河天門的掌尊老祖一直都有來往,二人關係非淺,而佛河天門掌尊老祖手中有一煉製金寶之秘法,昔日我家老祖惦念此法多年,經抵不住其誘惑,終於向佛河天門的掌尊老祖前輩提出借此法一觀,佛河天門的掌尊老祖也應允,並命人悄悄將此法要訣送到了吳宗,交給我家老祖研習,並宣稱,此法只借一年,一年過後,無論老祖能否研習出來,都必須將此法交還,且不得錄入、不得拓印……我家老祖自然照辦,無奈此法難度極高,老祖研習整整一年也只得了小小的竅門,一月前,借法時限已到,老祖無奈,便差人準備將此法護送回西嶺,可是沒想到,半路上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吳不庸眼神中縷縷殺機忽然射出,寒聲道:「我家老祖此次派出了乃是在下的師兄吳不才,修為比在下還要略勝一籌,並且此行,師兄帶了三名旋虛高手,近十名入塵境,百名凌虛弟子,不料想在三冥橋上遭遇了一場未知的磨難,這一百多人,幾乎全部消失在了三冥橋。」
「什麼?」
聽到此言,就連風絕羽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好傢伙,一名比吳不庸還要強大的旋照境高手,三名旋虛、十名入塵,百名凌虛,這陣仗真不是一般勢力能夠拿的出來的,而這麼強大的一支隊伍,居然在三冥橋上全部消失了。
這是什麼概念?
ps:對不住了兄弟們,昨天迷糊了,一時手誤,把稿子發錯了,實在抱歉啊,現在已經修改過來了,望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