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發亮的晶體好像一塊結了晶的粘土,牢牢的抓住紫河落泉花共的根須,在洪元空間裡,風絕羽可以放心的用神識觀察任何一種毒物,紫河落泉花也不例外,神識幻化出來的大手拿著紫河落泉花的根莖,讓風絕羽感覺到花朵上傳來絲絲涼意,看起來金牙老頭口中的紫河落泉花也是一種至寒至毒之物。
紫河晶?
這玩意有什麼用?
對於風絕羽來說,紫河晶這種高級貨根本沒什麼用處,還不如紫河落泉花的花液來的實在,不過紫河晶的出現,倒是給風絕羽提了個醒。神秘紙卷指引的不是紫河落泉花,也不是黑腹巨蟒,而是寄居在紫河落泉花根須上面,為紫河落泉花提供養分的紫河晶。
這一點的肯定,是風絕羽在神秘紙捲上找到的答案,因為當他拿到紫河晶的時候,那個神秘紙捲上離著自己最近的亮點完完全全的消失了,要不是當初銀星光點不具一格,風絕羽都不容易發現,就好比漫天的星空下少了一顆星星般微不足道。
但是有了神秘紙卷,這個變化就顯得異常的清晰了,重新打開神秘紙卷,風絕羽再也看不到特別獨特、特別明顯的銀星光點,彷彿這一切都是環境,虛無飄渺的星空、璀璨迷離的銀河,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的自然。
有了這個發現,風絕羽幾乎可以肯定,神秘紙卷應該是某種偵測寶物的雷達,只要自己靠近某種寶物,就算埋在地底也能被神秘紙卷挖出來。
抖了抖神秘紙卷,忽然間,奇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剛剛消失的閃動銀星光點脫離了神秘紙卷慢慢飛來,一下子包裹住了紫河晶,二者合一,紫河晶上散發出點點亮光,亮光從白到紫不斷交替閃動,足足十幾次之後,紫河晶上燃起了一團微弱的焰火。
紫色的焰火,正在透明的紫河晶中間跳動,火團並不算大,但能夠很好的讓人捕捉到其中奇妙的變化。
「紫色的火?」
風絕羽詫異的觀察著紫河晶的變化,短短三息之後,紫河晶才完完全全的恢復了正常,只是那團火焰的印記卻存留在了紫河之上。看著那印記,風絕羽立馬覺得有些熟悉,想了半天,突然他眼前一亮。
「宏圖印記?」
這個發現讓風絕羽吃驚不小,針對以往對宏圖大世界的少量認知,風絕羽趕忙把戰殤和赤電劍法的劍譜拿出來比對,不由發現,三種火焰的印記一模一樣,完全就是宏圖印記。
唯一區別,就是火焰的大小不同、顏色不同。
戰殤和赤電劍法的劍譜上的宏圖印記都是白色的,紫河晶上的卻是紫色的,而且戰殤的宏圖印記最小,赤電劍法偏大,紫河晶則最大,像一團雄雄燃燒的烈火。
戰殤是白焰三品的武刃、赤電劍譜是白焰二品的武技。
莫非……
赤焰、青焰、黑焰、紫焰、白焰……
根據丹士的分類,風絕羽不由想到一可能,莫非有些寶貝也被列入了宏圖當中,分了等級?
太有可能了!
拿著三樣寶物比對了一番,風絕羽忽然發現一個足以讓他大吃一驚的可能。
那就是從顏色上和印記的大小上區別來看,如果自己想不差,那麼這枚紫河晶,至少應該是紫焰級別的,而且最少是三品。
紫焰一品,尼瑪,老子到底得到的是什麼東西?
翻出了神秘紙卷,此刻風絕羽再也無法用平常心去對待了,一個具有雷達掃瞄功能的尋寶圖?還是一個可以鑒定宏圖寶貝的神秘儀器?
「沒想到這該死的宏圖大世界居然還有這種先進的科技,這張破紙到底是什麼做的啊?」
風絕羽把神秘紙卷捲了起來,拿在手裡看,捲起的紙卷普通到扔在地上也不會有人撿,可是一打開,漫天璀璨星光、迷幻飄渺銀河,煞是好看。就算風絕羽拿出去說,這是神明留下來的遺跡,恐怕也會有人相信,這玩意,簡直太神奇了。關鍵在於,神秘紙卷的用處太大了。
試想一下,對於一個對太玄大陸一無所知、還停留在本大陸十歲幼齡孩童認知的風大殺手來說,這張紙無疑是一個可隨身攜帶的巨大的寶藏,別人不知道的寶物,自己一靠近就會發現,這種優越感不得不讓人為之瘋狂。
就拿紫河晶來說,一塊紫河晶可以讓紫河落泉花的毒性大到連黑腹巨蟒都要垂涎欲滴,其毒性之猛烈可見一斑,說它是全大陸最毒之物,怕是也不為過。而這僅僅限於太玄大陸,萬一神秘紙捲到了宏圖大世界也好用,這個就……
況且這玩意可以鑒定寶貝的品階,那就更加非同凡響了,這就說明日後自己再得到什麼東西,即使不知道用途,也能通過神秘紙捲來鑒定出寶物的品階是多少,這樣就省得寶物擺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的尷尬,尤其是萬一有珍貴的東西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那豈是暴殄天物嗎。
「我靠,老子發達了。」饒是心性沉穩老辣似狐狸的風大殺手此刻也忍不住有點飄飄然,那種感覺簡直跟花了十塊錢投中了五注一等五百萬大獎一樣讓人興奮的連老婆都容易忘在腦後了。
有了這個發現,風絕羽趕緊把神秘紙卷打開,將洪元空間種植的草藥一株株的掃瞄了一遍,這些草藥雖然算不是什麼寶貝,但在洪元空間也有一段時間了,比如人參,年份足當萬年,天雪蓮,有幾株超過了千年的年份,會不會也能列入到宏圖當中?
興奮的風絕羽忙活了半天,最終的結果還是讓他無比的失望,銀星光點多如繁星,但再沒有任何變化,也就是說,自己種的這些東西別看達到了千年萬年,還入不得宏圖法眼。
不過這沒什麼,有了神秘紙卷,日後走到任何地方小心留意一下,還怕找不到寶貝?
雖然修為降低了,但是因為神秘紙卷風大殺手絲毫沒有悲慟的覺悟,而另一個原因,無外乎報復心理。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很快,他就要又一次的給白玉珠子灌注真元了。
老子的修為變成了氣武境,這下我看你怎麼恢復傷勢?風大殺手的想法極端的另類,這要是那些修煉了幾十年的高手們得知天下間有這麼一號人物居然會因為自己辛苦修煉而來的真元丟失而興奮的跳起腳來,恐怕風大殺手會馬上倍受千夫所指、萬世罵名:丫個白癡,修為沒了還這麼高興,腦子進水了吧。
恩,多半是個武者的都會這麼想,唯獨風大殺手睡的比誰都香。
第二天一大早,風絕羽精神抖擻的來到了後院,還沒到地方,遇見了連央連大總管。
「早啊,連總管。」風絕羽離著老遠打起了招呼。
「風兄弟。」連央微微一愕,趕忙把頭低了下來,臉上掛著十分不情願的樣子,似乎很在意見到風絕羽。
「哎?你跑什麼?」
本打算跟連央聊兩句,沒想到連央低著頭想繞過自己,風絕羽一把將連央拽住了:「連總管,幾日不見,氣色不錯。」
「不錯你媽個大西瓜。」連央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你這個煞星,有個靠山到處惹事,得罰了程家還不自覺,不知道老子昨天讓程明慶給罵成什麼樣了?你又找我幹什麼?
風絕羽並不知道,頭兩天遇到程明慶的時候,連央為了不讓風絕羽和程明慶遇上,故意把他支走之後,就在前廳遭到程明慶好一頓質問,非要讓連央告訴他哪個是打了他兒子傢伙。
這話怎麼說?
連央心裡頭明鏡似的,明東城讓人給打了,臉上的一塊淤青也不知道消沒消,然後明老爺子顯然害怕了,把風絕羽視為上賓,還怕自己折了面子不想讓這事傳出去,叮囑自己守口如瓶,我守,我守你媽個大西瓜啊,這事怎麼守,你老人家逃的遠遠的,留下個爛攤子給我收拾,然後這小子回頭就把程少景的下人給打了,居然還給人家嚇的不輕。人家找上門來,說也不能說,有那一刻,連央簡直鬱悶到直想撞牆。
連央心裡是老大的不情願,但卻沒有辦法,明東城說了,一定要好好對待風絕羽,於是勉強掛著一張笑臉道:「呵,風兄弟的氣色也很好。」
一向面面俱到、八面玲瓏的連央此時此刻壓根不知道怎麼跟眼前這貨交流了。
風絕羽倒是沒看出來什麼,還以為連央記恨自己打了一掌,歎了口氣道:「連總管,你不是還記恨在下吧,那天那件事我也是沒辦法,其實我是要救你,要是我頭上的那位不高興了,可不僅僅是一掌的事了。」
連央氣的口歪眼斜:「怎麼個意思?哦,按你說你打了我還得讓我感謝你?媽地,天下有這樣的道理沒有?」心裡這樣想著,連央嘴上卻不敢說,只能點頭寒蟬若襟道:「是,是……」
風絕羽撇了撇嘴,心想這老頭今天怎麼了?太虛偽了。
皺了皺眉頭,風絕羽問道:「連總管,那天程明慶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沒有。」連央汗都下來了,心道沒有才怪呢,老子受了多少委屈?
「他都說什麼了?」
連央歎了口氣道:「唉,還不是問我誰欺負了他的兒子,讓我把人交出來。」
「哦?那你怎麼說的?」
連央抬眼橫了風絕羽一眼,道:「府主說過,要對你的身份保密,我只能回答一概不知了。」
「哦……程明慶就沒發火?」
「可能嗎?」連央咬著牙,媽地,程明慶就那麼一個寶貝兒子,全中天城誰不知道,那老貨就是一護短的主,兒子讓人欺負他能無動於衷?
心裡這樣想著,連央卻沒說什麼,想了想忍不住勸道:「唉,別提了,反正事情被我圓過去了,風兄弟行事千萬要小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聽起來連央是在好意提醒,實際上風絕羽哪會聽不出來他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惹事生非。風絕羽尋思關鍵找麻煩的可不是自己,要不是程少景故意送上門來,自己至於這麼對他嗎?而且自己沒把他怎麼樣啊?
看連央一副苦惱的神色,風絕羽無所謂的攤了攤雙手,對於連央話那是左耳進、右耳已經出了,老子不想惹事,但要是有惹老子,老子也不能坐以待斃。想歸想,風絕羽倒是可以體會到連央受夾板氣的苦楚,只能含糊的說道:「哦,我知道了。」
說完,風絕羽就走了,直奔後院。
一路上風絕羽還在想,因為程少景和自己的事,連央受的委屈應該小不了,這麼看來,明家也不像世人傳頌的那樣是為太玄第一大世家啊,更沒有達到人人懼怕的地步。反而明家所處的地位似乎站在風口浪尖,僅僅一件小事就能讓連央費盡心思的愁眉苦臉,太玄第一超級世家之名,名不符實。
看來自己要認清一下城中的各方勢力了,不然真得罪了人,雖然可以到刑坤那打小報告,但是暗箭真的難防,尤其是現在,自己一身氣武境修煉,估計隨便跑出來個世家子弟都能隨便蹂躪自己,萬一捅了蔞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一定要小心點。
胡思亂想著來到了後院,還沒踏進院門,就看見司馬如玉拿著一個小小的包裹走出來。
司馬如玉可是被禁足的,通常沒有刑坤命令她是不被允許出後院的,今天怎麼了?難道那個反覆無常的魔頭還給司馬大小姐放了年假不成?
「如玉小姐?」自從上一次敞開心扉談過一次後,兩人的關係就親近了不少,風絕羽直呼起司馬如玉的名字。
「風大哥。」見到風絕羽,司馬如玉並無意外,似乎早就在這等著他:「風大哥是給前輩療傷來的吧。」
「別前輩前輩的,他算個狗屁前輩。」風絕羽皺了皺眉,也不怕手眼通天的刑坤聽見,反正老魔也知道自己巴不得他死,二人之間這種處於明面上的怨恨,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他也犯不著給刑坤留面子。
正說著,刑坤聲音傳了出來:「不知死活的東西,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來了,本皇要閉關,沒有本皇的命令,誰也不許出入這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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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2日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