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風絕羽和刀行空便互相引為至友了,說兩人臭味相投,倒是多有那麼點意思。%&*";上官若夢雖然氣憤風絕羽故作大方,但從上官家與刀家數十年來的交情來看,心裡頭倒是認同風大少這般作法。
嗔怪了瞪了一眼風絕羽後,大小姐的眼神中隱隱流露出些許柔情,風絕羽雖然有些老於事故,但比起以前的不懂事強出太多,她也算得到了一絲安慰。
見二人聊個不停,上官若夢催促道:「行了,大家一邊走一邊聊吧。」
風絕羽和刀行空對視一眼,同時放聲大笑,刀行空已有多年未回都城,最早的一份記憶還是在幼時,能夠結交到風絕羽這樣說得上話的朋友自是無比高興,他開懷大笑著拍了拍風絕羽的肩膀,道:「妹夫,咱們邊走邊說。」
說著話,刀行空讓人牽來一匹神駿寶馬,毛澤鮮亮、四蹄踏雪,赫然是產自靖州之地良駒踏雪,把韁繩交到風絕羽的手裡,刀行空十分大方的說道:「妹夫,為兄來的匆忙沒帶什麼見面禮,這是靖州特有神駿踏雪,就送給妹夫作個禮物吧。」
刀行空說完,上官若夢俏臉微變,刀家在貧瘠的靖州家業並不如何富足,而靖州神駿踏雪也並非隨處可見之物,只此一匹便需要近萬兩白銀才能購得。儘管以往上官家和刀家的關係十分不錯,但也只得當年刀老伯候送給過上官老爺子一匹而已,上官家有多少家族弟子喜歡都弄不到手,今天刀行空與風絕羽剛見面,就直接送了一匹,上官若夢哪能不吃驚。
而震驚之餘,上官若夢有些欣喜,畢竟能得天刀小候爺贈馬的人風大少絕對是頭一個,這不正是代表著刀家對風大少的重視嗎?對風絕羽的重視,便是對自己的重視,上官若夢隱隱有些竊喜。
偏偏某少不識貨,只見風絕羽看那神駿英偉不凡,歡喜的不得了,當即牽過馬繩打了個哈哈謙虛道:「這怎麼使得啊,此神駿英偉不凡,怎麼著也得幾百兩銀子吧,風某怕承受不起啊。」
「啊?」
站在最前面刀行空帶來的幾個隨從聞言,一個個差點從馬上掉下去,心道:「這也太不識貨了,成年踏雪神駿就幾百兩銀子,鬼扯呢?」
刀行空聽完,先是一愣,隨後想到可能風絕羽不識神駿,刻下也不挑明,哈哈笑道:「妹夫客氣了,一隻畜生而已,值不了幾個錢的。%&*";」
風大少壓根就沒往心裡去,其實他也極是喜歡這匹寶馬,觀其外形果然跟自己一樣騷包,分外欣喜,也不客氣,說道:「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說實話,風大少這還覺得少了呢,要知道一品金創藥那一折的優惠,可是要大把的銀子的,以刀家的需求量還能少了。
說話的功夫,風少翻身上馬,那寶馬通曉靈性,起初尚不樂意,可是當風絕羽飛身竄上馬背坐穩的時候,寶馬拔動的馬頭忽然一滯,旋即打了個響鼻,安份了下來,甚至輕抬前蹄,帶著風絕羽在原地轉了幾個圈。
眾人望見,皆是一驚,就連刀行空也愕然在當場。寶馬是最通人性的,不經過一段時間馴服,很難讓他忠於某人,在刀家,每一個合格的弟子想要擁有這樣一匹寶馬,都要自己去馴服,而且沒有人是一次成功的。就連刀行空當年也上馬兩次才勉強懾服。
可是今天,他們壓根就沒看見寶馬不悅的樣子,反而對擁有了風絕羽這個主人還很高興,否則不會故意示好的帶著風大少轉悠兩圈。
瞧著風絕羽極其風騷的拔轉馬頭,神駿踏雪任憑其差遣,刀行空吃驚的嘴角直抽抽,不禁讚歎道:「此神駿歷來高傲,妹夫居然能令其俯首聽命,實在讓為兄開了眼界啊。」
風絕羽也知道神駿是需要馴服的,可是以他的認知,擁有一身功夫的自己想馴服一匹馬應該不難吧,於是他問道:「怎麼?這很難嗎?」
眾人:「……」
刀行空輕咳了兩聲,滿頭大汗,應付道:「這個……不難,不難……」
上官若夢以為風絕羽自吹自擂、得意忘了形,當下皺眉道:「風大哥,踏雪神駿素來極難馴服,怎得讓你說的如此不堪?」
那神駿好像能聽懂人言,打了個響鼻多有不悅之意。
風絕羽還是很不瞭解,不過已經明白上官若夢的意思了,趕緊打了個哈哈,用手摸了摸那鮮明的鬃毛說道:「是嗎?那可能是鄙人謙虛謹慎、又平易近人、經常尊老愛幼、孝敬老人,為人和善所致吧。唉,這也沒辦法,誰讓咱是天南第一大好人呢,連這畜生都能感受得到。」
「嘔!嘔!」眾人聽著狂嘔不止,就沒見過這麼自戀的。
上官若夢兩腮緋紅,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終於明白了,這貨在大事上儼然有那麼點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可平常的時常還是無比的自大和自戀,總之是無比的厚臉皮,從來不知廉恥是為何物。
刀行空聞言哈哈大笑,指著風絕羽斷然無語,良久方才評價道:「妹夫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還真是性情中人,上馬,我們邊走邊說。」
言罷,刀行空雙足蹬地,縱身上馬,那姿勢甭提多漂亮了,一看就是馬上功夫十足了得之人,把風絕羽羨慕個半死。
上官若夢上了豪華馬車,就坐在車伕的旁邊,這樣一來便於三人聊天,而打頭的是上官府派出了四人護衛小隊,個個擁有氣武境圓滿修為。
只不過還比不上刀行空的隨從,在馬車隊伍的後面有著整整六人,皆是真武境身手,最難得的是,這些人身上配刀、背後背著刀,連良駒的左右也掛有各類不同的寶刀,端的沒有辱沒了靖州刀伯候的威名。
驅馬前行,這數匹神駿在大街上前進起來,馬身上風流倜儻、俊朗不凡的公子,馬車上傾國花容、俏麗千端的名門閨秀,宛若一副生動美麗的畫卷引起了無數艷羨的眼球。
風絕羽在左側,馬車在中,右側是英偉不凡的天刀小候爺,這三人一路前行有說有笑。
風絕羽沒有去過靖州,不知其地貧瘠,問題多如天上繁星,時時刻刻不得停歇。畢竟這位號稱遊歷天下的無冕之邪皇穿越太玄不過半月有餘,他是想多多瞭解一下太玄大陸而已。而對於跟上官家關係不俗、又是昔年天南七王之一的刀家更有興趣。
刀行空也不嫌厭煩,從靖州地理、到人文生活、再到民風民俗,一一詳盡的介紹,有些細緻的東西,就連上官若夢也是第一次聽說,以為津津樂道。
隊伍一路走出兩條大街,這時,刀行空也發現了天南城中挨家挨戶張燈結綵,人們喜氣洋洋,不禁插問:「天南莫非有喜事?」
對於天南城中突然熱鬧起來的徵兆,風絕羽也有點納悶,不過馬上上官若夢給出了解釋:「刀大哥有所不知,昨天邊疆傳來密報,在水師提督大人沿路護送之下,有著新一批物資的提前到達,西疆統帥木忠魂大人以雄師四十萬大破達虜大軍,數日之年連攻三座城池,將達虜驅逐出五百里外,趕回了草原。而據我軍得到的密報,那達虜大軍因為糧草供應不備,只能無奈鳴金收兵,一年之內,定再無戰事了。」
「哦?這可真是大喜事啊。」風絕羽和刀行空一聽,頓時點頭稱喜。
西疆戰事打了兩年,雖然有木忠魂、木千軍一對父子在前方護國而固若金湯,但對於邊疆的百姓身處戰患之中,帝都也十分擔心,另外,打仗便需要花錢,打的越久花的越多,無論是哪一方,都難以支撐。如今西疆戰事已平息,天南再度國泰民安,眾人豈能不高興。
上官若夢說道:「恐怕是衙門的榜文下來了,西疆大軍將在不久之後返回帝都接受國之封賞,屆時木大將軍和木少將軍都會回到都城之內,這是舉國歡慶的大事,不久百姓們省得,就連各地方官員、世家都會在近期內給紛抵達帝都,為木將軍慶功。」
木家的本家在天南,木府還有一名老將軍在,如果為木將軍慶功,自然要在帝都之內,屆時皇上會玉駕親臨,犒賞三軍,無可厚非。
風絕羽機靈的眨了眨眼說道:「我明白了,恰好訂貨會在七日之內便要召開,所以不僅百姓們張燈結綵,這街上的人流也多了不少,恐怕是來自附近省郡州地的達官顯貴吧。」
風絕羽看到街上出現了很多穿著不俗,有自家坐駕的貴人,面生的很,於是如此猜到。
刀行空聞言不由大喜,轉頭對一個隨從說道:「漢哲,飛鴿傳書刀府,問問老太爺的意思,要不要多留幾日。」
那名為漢哲的漢子俯首稱是,便回身書信去了。
就在這時候,忽然前方跑來一匹快馬,馬上坐著一英俊的小生,目中帶著高人一等的驕傲,攔下了風絕羽等人:「請問這踏雪是閣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