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安寧是如此地令人沉醉,儘管數次都曾經墮入其中並掙扎了出來,但重新來過一次,還是覺得睜開雙眼是如此艱難。
終於將幾乎灌鉛的雙眼睜開了後,略微刺眼的光線還是令人一時無法恢復視覺。
「啊,小白喵,終於醒了喵。」聽到這熟悉的腔調,紅夜立刻就識別出了土御門。
紅夜稍微動了動身體,立刻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刺痛,左手上也掛著吊針,勉強感覺到念力淨化還是在默默地運轉著,這才有些安心。
「土御門,你的消息真是靈通啊。」紅夜望著雪白的牆壁和天花板,知道自己是位於醫院裡,就是不知道是哪家醫院。
「那當然了,不過這次你傷的真重喵,醫生都說了傷口再深2公分,就可能會危及到生命喵。小白你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喵?」土御門大大咧咧地坐在床邊的靠椅上,隨口問道,不過語氣裡卻夾雜了幾分關切。
紅夜沒有直接說話,而是先打量了四周,凝視著土御門的花襯衫和金項鏈好一會,才緩緩開口說道:「能夠驅散人群的奇妙的能力,自稱神裂火織的魔法劍士,針對當麻的追殺,還有土御門你的突然到來,我想,你應該知道很多我所不瞭解的東西吧。」
土御門,攤開牌之後,我也會安心不少呢。
紅夜怎麼會不知道土御門是雙面的間諜,不過一直都不敢表露。趁著這次機會,以後談話和出任務時會隨意不少。而且他相信,土御門還是不會對他不利的。
土御門神情不變,半晌後突然笑了起來「啊…哼,小白喵,盡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你想知道什麼喵。」
土御門這算是變相的承認了,乾脆而果斷,倒讓紅夜有些錯愕。
「嗯,這樣就可以了,我不需要知道更多了。」紅夜點了點頭,有些吃力地伸出右手,拿回了床頭的天羽羽斬。
「咦…喵,小白你真的什麼都不問了喵?」土御門有些誇張地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
「你又不會對我做出什麼,只要知道你是個笨蛋加死妹控就行了。」紅夜撇撇嘴說道。
「死…死妹控?偶才不是那個喵,舞…舞夏可是很乖的,關愛下自己的妹妹是很正常的喵。」土御門抗議著。
「有對自己非血緣的妹妹那麼關心的嗎?」紅夜毫無自覺地說道。
「舞夏是比親妹妹還要好的喵,小白你的那個妹妹也不是親妹妹,有什麼資格說我喵。」說起這個,土御門是毫不相讓。
「那就是死女僕控好了,墮天使工口女僕什麼的我可是經常聽說呢。」紅夜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
「偶……偶偶偶才不是女僕控的……」
紅夜低頭無視了土御門的哀嚎,等土御門平靜下來後,輕輕地開口道:「不要讓結標知道我的情況,否則她又要囉嗦一大堆的。」
土御門輕輕點了點頭,起身離去了。這時,當麻抱著一大袋食物進來了。
「小白,還沒吃飯吧,這可是我剛剛買的哦,趁熱吃吧。」當麻笑容洋溢著說道,沒有對土御門的到來感到驚奇。
紅夜拿了一份便當,放在了床邊,對著當麻說道:「當麻,有關魔法的少女,你也遇到了吧。」
當麻愣了一下,臉色一紅,小聲肯定著。隨即小心翼翼地問道:「小白,你怎麼…」
「那名少女的目標是你,這次我幫你擋下了,下次那名帶刀的少女會去找你,你有把握嗎?」紅夜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當麻臉色有些發白,「我…」他握緊了拳頭,咬著牙,沉默了好久,毅然說道:「我絕不會放棄。茵蒂克絲是我的朋友,之前就被傷的那麼深了,那些傢伙竟然還不肯放過她,等著吧,賭上我的性命,我也會用我的右手,讓那些傢伙嘗嘗厲害!」
紅夜淡淡地笑了,「嗯…那些傢伙不會傷害你和那位名為茵蒂克絲的少女的,這次也不用道謝了,回去照顧那名少女吧。」
當麻有些疑惑,「為什麼…小白你不會是傷的太重,糊塗了吧,那些人可是追殺了茵蒂克絲的啊!」
「回去吧,你會瞭解的。未來有一天,希望你還記得我。」紅夜揮了揮手,有些不講情面地趕走了他。
現在他想要安靜,而且當麻現在應該是去照顧那位茵蒂克絲,雖然對當麻的爛好人精神表示敬佩,但是心理也有一種彆扭,似乎在當麻面前,他似乎倒成了冷血無情的大反派,及時救了他,也不想多見到他。
現在的我難道是向心理扭曲的反派方向發展嗎,我可不想被友情破顏拳教化呢。
等到病房裡完全安靜了下來,紅夜才用右手拿起天羽羽斬,細細地端詳著。
神裂的七天七刀應該也是一把名刀,天羽羽斬一向極其鋒銳,戰鬥中少有與它對戰多次還無破損的武器,而七天七刀看上去還大致完好。
對於這次的戰鬥,紅夜也覺得冒失了。雖然神裂也僅僅只有十八歲,但那聖人的體質就足夠讓人畏懼了,而且神裂也是自小就在教派裡學習劍術,無論從劍術還是力量速度上都不佔優。
他的細雪,是連續借助連續高速輕盈的打擊蓄積力量,然後瞬間連續劈出六劍的爆發型劍招,細雪也是紀念侍魂裡的那名天才劍士,遊戲中的許多招式對於只有基礎而沒有名師教導的紅夜來說都有一定的啟發,而且這一招的速度和風格都很符合紅夜的劍道。紅夜也對它做出了一些改進,配合他的空間能力,可以在瞬間造成極高的殺傷。但即使是這樣,還是沒能擋住神裂的唯閃。
但反過來說,他對神裂的唯閃也有了一定的瞭解,而且聖人的體質他也有了直觀的概念,與神裂一戰,他也有了許多全新的體驗,這傷,也可以當做交了學費。
紅夜摸了摸左胸的傷口,微微動彈下,僅僅只有刺痛,應該是快進入了增生期,正常來說傷口起碼是要一星期以後才會這樣,看來是土御門施展了一些治療術式,不知道會不會增加他的內臟損傷。
紅夜緊緊地抓住了天羽羽斬,這把銀色的長劍陪著他從六歲到了現在,很少會離開他,抓著它的時候,他的內心也會有股安全感。
「碰!」病房的門被重重的撞開了。
「哥哥,你又在外面亂來了吧!」黑子的聲音,猛然在房間裡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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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一更……繼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