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這事咱們以後再談,你先回你屋裡去吧!」尹治平說著話,拉開尹芳婷抱著他的胳膊,又趕她道。
才一拉開,尹芳婷卻又再次抱住他胳膊,搖頭道:「我不回去。」
尹治平對這侄女忍不住有些頭疼,歎了口氣後,他指著沙發道:「那你坐那邊兒吧!」
「哦!」尹芳婷這才答應一聲,放開了他胳膊,又跳過地上堆的那幾個人肉路障,過去坐到沙發上。
待尹芳婷過去,尹治平轉頭瞧向地上的楊國鋒,又是輕輕一腳踢了過去,以腳尖解開他啞穴,問道:「你打算怎麼報復我?說實話。」
楊國鋒感覺後腦的髮際部位被他踢了下後,接著便覺喉中一鬆,「啊」地發出聲輕響,能夠開口說話了。他先是不由一喜,但隨即便立即驚恐地向著尹治平道:「我說實話,你別打我!」
他從小便是錦衣玉食,長這麼大哪裡遭過什麼罪,剛才尹治平折磨藍毛的手段,可真是把他嚇住,心中生怕了。只聽藍毛叫的那麼痛苦,想想便知道有多麼疼了。
尹治平搖頭不屑一笑,道:「說吧!」
楊國鋒略作猶豫了下,還是老實說道:「我就是想狠狠把你揍一頓出氣,再警告你一番,也沒想把你怎麼著。」
尹治平瞧著他雙眼,忽然自己的雙眼中五彩光芒一閃,使出「語惑人心」的法術,又重複問了一遍。
楊國鋒的回答卻還是一樣。只用詞、語句略有不同。在他「語惑人心」的法術下還是這般回答,看來這小子確實說得是實話。
收了法術後。尹治平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楊國鋒倒也有些聰明,眼珠一轉後,討好地道:「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尹治平「嘿」然一聲冷笑,道:「要我說嗎,就把你們一個個宰了沉到沄江裡餵魚。一死百了,斬盡殺絕。」
「啊,別!」楊國鋒聞言不由膽顫心驚,一下嚇得臉得白了。忍不住一哆嗦,卻可憐渾身穴道被點,還哆嗦不出來。忽覺得下身一熱,竟是被嚇得小便失禁了,不由又羞又怕。
尹治平這時的嗅覺何等敏銳,忍不住眉頭一皺,往他下身處一瞧。便見他褲襠處很快便濕了,不由罵道:「真是沒……」想起侄女還在場,抬頭瞧了眼,終是把後面「卵的貨」三字給收了起來。
尹芳婷見尹治平往楊國鋒褲襠處瞧去,也忍不住隨之好奇瞧去,然後便也注意到那兒的異樣。而且不多久,楊國鋒雙腿處的地板上都滲出了灘水跡。她忍不住「哈」地一笑,指著楊國鋒問尹治平道:「叔,他這是嚇尿了嗎?」說罷又忍不住地笑道:「我這還是真見到有人被嚇尿呢!不行,我得拍照留念一下。」說罷。笑著掏出手機,對準楊國鋒「喀嚓」一聲。還真地拍了張照。
楊國鋒臉上更是忍不住羞臊,但卻也不敢對取笑他的尹芳婷多說什麼,只是瞧著尹治平哀求道:「求你別殺我,我給錢,我家裡有錢,要多少都有!」
「是嗎?」尹治平道了句,卻未置可否。
他其實也並沒真的想要殺了這幫人,現在這個世界,有許多高明的刑偵手段,可不是「神雕世界」那個到處都還是荒山野嶺的古代世界,殺了人隨便野外一拋屍,也不怕官府能查到。何況野外的的江湖仇殺,官府一般都乾脆不管,就是城裡出了這種事,若沒苦主相告,也是隨便應付了事,不怎麼用心查辦的。
但這個科技發達的現代世界卻是不同,江原市裡現在攝像頭都基本裝滿大街小巷了,他要是殺了這幾個人,很可能過不了幾天就會被警方給查到。雖然以他現在的本事也不怕警察,要逃脫也是輕易事,但卻會惹來一場好大麻煩。單是自己也還罷了,可這還會連累家裡,給家人也惹出許多麻煩,這就叫他便起了殺心,也不能隨意殺伐果斷了。更何況眼下還當著侄女的面兒,自然也不能在她面前去做這狠手,以免給她造成什麼心理陰影。
所以,他剛才純是嚇一嚇那楊國鋒,誰知這小子膽子太小,竟然這麼不經嚇。
「是,我爸我媽就我這一兒子,你要多少錢他們都肯給的!」見尹治平未置可否,楊國鋒又立即連忙大聲叫道。
尹治平冷笑一聲,道:「老子可不是綁架犯,不幹這種綁架勒索的事兒!」主要是他怕真以楊國鋒為要脅,向其父母索要賠償,可能會致使他們報警來解決。
楊國鋒聞言忍不住一呆,愣了好一會兒後,方才問道:「那您說怎麼辦?只要不殺我,怎麼都行?」
「你自己能拿出多少錢?」尹治平瞧著他問道。
楊國鋒聞言略算了下,道:「我自己最多也就能拿出十萬的現金。我家裡雖然有錢,但我爸對我管的也挺嚴,我現在又還在上學,每個月零花錢也就一萬。這一萬,我每個月基本也都花光了,攢不下多少,十萬的現金,我還得找人借一些。不過我媽比較疼我,我求一求她的話,應該能從她那兒拿到五十萬。您看,就這麼多了!」
尹治平聞言略想了想後,道:「好,我也不多要你的,就六十萬。不過是每年六十萬,連付十年。今年的,限你過年前給我送來。」說罷,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周少博等人,道:「你們可以一起湊。」
楊國鋒聞言沒作多想,便連忙答應下來。這個關頭,自然是先逃了性命要緊,剩下的都可以想辦法。
尹治平見他答應,便又是一腳過去,解開了他身上剩下被封的所有穴道,然後走過去坐到沙發上,指著他道:「先別忙著走,現在先跪下來給我道歉認錯,並保證以後不敢再犯。」說罷,又向尹芳婷吩咐道:「婷婷,錄相。」
「好勒,叔!」尹芳婷答應一聲,便又對準楊國鋒舉起了手機,然後點開攝像功能。
楊國鋒早已被他嚇破了膽,這時也只是略作猶豫,便跪下來向他磕頭道歉認錯,並賭咒發誓地作了保證。
等他說完,尹治平道:「這段錄相就是證據,以後你若是敢再犯被我知道,那這段錄相就會被放到網上,叫你身敗名裂。至於以後幾年的錢你若敢不付,你也可試試,看有沒有命能逃得過去?」
說罷,他起身過去,將周少博、藍毛等人一腳一個踢得解開了穴道,然後指著地板上楊國鋒被嚇得失禁留出來的那灘尿跡,道:「把地板給我擦乾淨了,你們就可以滾了!」
楊國鋒轉頭瞧向藍毛手下的一個小弟,繃著臉道:「你去。」
那小弟戰戰兢兢上前,轉頭瞧了一圈,向尹治平問道:「大哥,請問下你家拖把在哪兒?」
尹治平敘了他一眼,冷聲道:「你們留下的東西,還要用我的東西嗎?自己脫了衣服給我擦乾淨!」
「啊,是,是!」那小弟被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脫下身上的皮衣,用裡面帶絨的毛裡把楊國鋒的那一灘尿漬給擦了乾淨。然後一幫人扶著那最先被尹治平打倒在地,尚獨自爬不起來的黑衣保鏢,灰溜溜地狼狽而去了。
「叔,你真是老威風了!」等楊國鋒眾人離去後,尹芳婷向尹治平豎起大姆指道。
「行了,睡覺去吧!」尹治平又起身打發她離去。
「別介呀,你跟我們柳老師的事兒還沒談完呢?這幫人打發走了,咱們可以接下來好好談。」
「我回屋修煉了,你不想睡就隨你吧!」尹治說罷,不等尹芳婷再多說,一個閃身,便回自己臥室去了。然後「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你這就叫逃避!」尹芳婷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從沙發上站起身在後面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