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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姑娘,還請將你的真實身份相告.你與原本的寧觀主,又究竟是何關係?」尹治平沒有接張月兒的話,而是已有些懶得再跟她兜圈子了,盯著她直接了當的問道。
「什麼真實身份?尹真人不相信我說的話嗎?」張月兒聞言,立即面帶怒意的反問道。
尹治平卻不理會她的裝模作樣,搖頭道:「不錯。你說的十句話裡,我有九句都不信。」
張月兒不由面色一變,喝問道:「你憑什麼懷疑我?」
尹治平搖頭一笑,道:「不憑什麼。不過張姑娘若是不肯如實相告,那守靜道長嗎,你也就不必見了。」
張月兒面帶譏諷地一笑,道:「我一向聽人說全真派乃是名門正派,向來行事光明磊落,沒想到尹真人堂堂的全真派首座,竟如此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看來當真是江湖傳言不可信!」
「張姑娘你可算不上什麼弱女子。」尹治平含笑反駁了一句,道:「你也不必拿話激我,我不會因為你這麼兩句話就改變自己的主意。今夜除非你實言相告,否則我是不會讓你見到守靜的。」
張月兒加重了語氣地道:「我說的就是實話。」
尹治平微微一笑,道:「好。既然如此,那你可敢對天發誓,如果剛才所言但有一句假話,便叫你臉上生瘡,腳下流膿,渾身發臭,死得奇醜比。」
張月聞言忍不住面色大變,身子一顫退後了一步,大叫道:「你這誓言也太惡毒了罷!」
尹治平道:「不毒怎麼能試出真假?你到底敢不敢發?如果你敢發,那我就信你的話;如果不敢,那麼就抱歉得很了。想要見守靜,沒可能。」
在他前世的那個世界,誓言根本就沒有了什麼約束力,許多人賭咒發誓,就如是吃飯喝水一般自然,張口就來,根本就不擔心違誓的後果。但在這古代世界卻是不同,誓言還有很大的約束力,發誓也是一件很鄭重的事,一旦對天起誓,大部分人都是會言出必行,很少有違誓的。而一旦發誓承諾,旁人也會對你信服,不會再輕易起疑。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叫張月兒發誓以證真假,而且故意說那般惡毒的誓言。他知道女人天姓愛美,尤其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愛惜自己的美貌,有的女人甘願一死,也不願自己變醜。如果違誓的後果是什麼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千刀萬剮之類,他還怕張月兒真有可能狠心發個假誓,但這種誓言,他相信張月兒絕不敢輕發。
張月兒瞪著他,面色數變後,忽道:「你不讓我見,難道我自己不會去找嗎?」她終是不敢發這個毒誓,話音一落,閃身一縱,向著殿門口射去。
「我說讓你見不到,你就是見不到。」尹治平後發而先至,話音一落的同時,身影一閃,已然攔在殿門口,擋到了張月兒身前。
張月兒眼見前路被擋,自己若不停下,便要撞到尹治平的身上。當即嬌叱一聲,趁著前縱之勢,揮掌攻向尹治平。她一掌擊出,瞬地變化作五個掌影,呈梅花五瓣之勢,罩向尹治平胸前數處大穴。也不知她這五個掌影中,哪一掌會擊實。單是這一招,便可以看出她的武功著實不弱。
「張姑娘的武功,卻哪裡是什麼粗淺把式?」尹治平嘿然一笑,口上說話的同時,手上已揮拳使了招「七星高照」,卻是七個拳影還擊了過去。
張月兒見狀不由面色一變,卻是哪裡接得下他這一招拳法來,而且這時變招也已是不及。當即左手一揚,袖中一道銀光電射而出,直向尹治平面門射來。
這道銀光來勢奇,但尹治平一眼便已瞧得清楚,那道銀光乃是個槍頭樣式的飛鏢。他右手拳法不變,左手瞧著這支飛鏢的來勢,扣指出。這一,使得乃是黃藥師傳他的「指神通」功夫。
但聞「噹」地一響,那飛鏢便被他的斜飛了出去,而且是比方才向他射來的速度。不過這飛鏢一往旁斜飛,尹治平卻是瞧到這飛鏢的尾部後面還拖繫著一條長長的紅色繩索,直連到張月兒的左手袖中。原來她這飛鏢並不是單純的飛鏢,而是件奇門兵刃的繩鏢。
尹治平方才雖也有瞧到飛鏢尾部後面的紅色,但因來勢奇,匆匆一眼下,他只注意瞧清了飛鏢,後面的便有些忽略,只以為是飛鏢後面所繫的紅綢或紅纓。雖也有拖出了長長一線,卻還只以為是紅綢拖出來的殘影。沒曾想,這後面系的卻是一條紅色的繩子。
那繩鏢鏢頭被尹治平一指飛了出去,張月兒順勢在後面再加一把力,使鏢頭的方向略變。緊接著「哆」地一聲響,那鏢頭射在了旁邊支撐大殿的一根柱子上,扎入其內。
張月兒接著扯直了鏢尾後的紅繩一拉,便把還在前縱一時收勢不住的身子拉得向右斜飛出去。身子橫飛出之際,她雙腳使出連環腿法,向著尹治平交互連環踢出。一時間腿影瀰漫,眨眼便連踢出了十數腳。
「啪啪啪……」尹治平抬手連擋數腳,忽地探手一抓,將張月兒的右腳腳腕給抓住。
張月兒不由得「啊」地一聲驚呼,面上羞紅,左腳接著踢去,要解救右腳。卻不妨尹治平另一手探出,把她左腳腳腕也給捉在手中,又是讓她驚呼了一聲。
這時她手上扯著繩鏢上的繩子,雙腳卻在後面被尹治平的雙手給捉住,身體筆直的被橫橫拉扯在空中,一時動不得。她雙腿用力掙扎,但論怎麼用力,力道傳入尹治平手中,便如是泥牛入海,毫蹤影地被化去,讓她始終掙不脫,不由得又羞又急地大叫道:「尹志平,放開我!你堂堂的全真教首座、武林盟主,出手怎麼如此下流恥!」
古代女子卻不比現代,除了手臉之外,身體的其他任何地方裸露在外,都被認為是羞恥。若是被夫家之外的男子看去,都認為是非禮。一雙玉足,也尤其是重要的地方。張月兒這時雙腳被尹治平捉住,卻是哪裡能不急不羞。
尹治平早已穿越過來數年之久,這些常識他自然不會不知道。不過他方才順手之下便施為而出,捉住張月兒的雙腳乃是當時最好的破解之法。二則是他覺著這女子神神秘秘、語焉不祥,恐怕也不是什麼好路數,剛才既然已開口相逼,所以這時下意識也沒有什麼以禮相待的意思。而且這古代的常識、禮數他雖然知道,但究竟內裡還是一個現代人,也真沒覺著捉住女人的腳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時聽得張月兒的大叫,他還忍不住反駁道:「我怎麼下流恥了?是你先出的手,我不過是被迫還手罷了。」
張月兒臉上紅得羞欲滴血,忽地一聲嬌喝,猛然一扯手中的紅繩,扎入柱子中的鏢頭被她拉出,向著後面的尹治平胸口反射而來。
尹治平雙手都被佔著,眼見鏢頭射來,只得鬆手放開了張月兒的一隻腳腕。但他出手如電,一放手,接著伸手一抄,便將射至胸口的鏢頭捉在手中。然後他另一手也放開了張月兒的另一隻腳腕,卻同時趁著她仍自滯空未反應過來的這短暫時間,捉住鏢頭的那隻手扯著後面的繩子「嗖嗖嗖」連繞幾圈,將張月兒用她自己的繩鏢從腳到頭捆了起來,最後才提著繩子將她豎著放到了地上。
他出手極,張月兒還沒反應過來,眨眼間便被他捆了個結實,不由是羞憤,正要張口大叫,忽覺啞門穴上被點了一下,張大了口卻已然叫不出聲來。
尹治平袖手站在一旁,冷眼而視,等著她面上的表情從驚怒、羞憤、悲哀等,到最後兩眼含淚,轉為哀求時,這才開口道:「怎麼樣,肯說實話告訴我了嗎?」
張月兒連忙小雞啄米似地點頭。
尹治平正要過去解她啞穴,忽然觀外一聲長笑傳來道:「寧老兄,故人來訪,怎麼還不大開觀門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