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那堅毅的神色在加上宣言一般的話語,一時間震顫人心,讓楊桃和羅天都被鎮住了。
這是一種正義的力量,現在有一種詞語叫做正能量,楊桃和羅天在這一刻,發現張帆的臉上和身上都是正能量,連頭髮上好像都有正能量。
看到兩個人的神色呆滯了,張帆甩了甩頭髮說道:「走了啊!『
張帆消失在楊桃和羅天眼前,兩個人才回過神來,羅天和楊桃心說這傢伙一下一個樣,有時候凶的時候就好像是一頭禽獸,有時候又是好的好像一個大好人。
兩個人也沒有多想,走進審訊室開始審訊,楊桃主審,羅天記錄筆記。
張帆則繼續來到公交站牌等公交車,不多時來了一輛滿是人的公交車。
張帆順勢走了上去,裡面完全擁擠不堪,想要往後面擠,都是困難重重。
不過張帆還是慢慢移動到了中間的位置,現在張帆與其他人的身體都緊靠在一起,根本移動不了分毫。
有幾個帶著口罩的人就在張帆左右,而張帆停在這裡也是另有目的,就是注意這幾個人。
這幾個人或者帶著口罩,或者帶著墨鏡,或者帶著帽子,反正五官都會被一些東西擋著,讓你看不清楚。
這幾個人腦袋左右亂晃,而不是去看人,而看旁邊人手裡面的包,眼中帶著一抹精光。
張帆抓著欄杆,假裝瞌睡,然後感應著身邊的一切。
這些小偷別的不會,眼光可是好的不得了,什麼牌子那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說現在偷手機,除了蘋果的,其他牌子的手機,那些小偷都懶得下手,除了手機之外,還有的就是掛包的牌子,什麼lv那些牌子,這些小偷都比專業人士清楚。
因為你偷了好東西,才能賣出好的價錢。
有些小偷一般不會輕易動手,那是因為沒有碰到好東西,一旦碰到名牌的好東西,這些小偷的心就會蠢蠢欲動了。
此時,這四個小偷已經看到了一個姑娘手中的包裹,那包裹掛在後背。此刻四個小偷頓時向那個小妞移動而去,接著成包圍狀,隨後一人伸手就拉開了腰間掛著的包裹,然後從中拿出了名貴的手機還有錢包。
那個小偷再偷的時候,還有三個人在看向周圍打掩護,看到有些人向那邊看,就會露出凶狠的眼神瞪著你,讓你知難而退,不敢輕易得罪這些人。
其實這些人是最怕引起眾怒的,但是這些人也都是道上混的,逼急了還真會捅你,所以為了自身的安全,輕易不要招惹。
就在小偷偷完了那個小妞的東西之後,小妞的手機頓時響了。
小妞拿自己的小包拿電話,結果發現小包被人打開,而裡面的手機和錢包全都不見,而那手機的鈴聲,卻在附近人的身上響起。
「你偷走了我的手機,那鈴聲是我的。」小妞對聲音來源處說道。
此刻那四個人一經得手,馬上就向後門移動準備下車,不過一個人卻轉頭狠厲道:「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們偷了你的手機,再叫,嘴給你撕爛。」
小妞被這個人的凶狠的話嚇的有點怕,反應過來之後,頓時喊道:「他們偷了我的手機,他們偷了我的手機。」
「再叫一下,我弄死你。」一個身材肥胖的人,指著小妞狠狠的說道。
車上沒有一個人幫忙,還有一個穿著軍裝的人也是無動於衷,此刻小妞在那裡哭天喊地的打電話,開始報警。
而公交車司機也沒有停車,一直向前開去,馬上就要達到站台,到了之後,這四個人一下車,那就麻煩了。
張帆剛才就是看看會不會有人幫忙,現在張帆發現真的沒有一個人幫忙。
張帆凌波微步的步伐穿梭在眾人的間隙之中,剎那間就來到了四個男人的身後。
張帆抓住兩個人的頭髮,頓時向中間一碰。
「彭」
一聲大響過後,兩個人的腦袋好像遇到了強大的撞擊之後,身子一軟頓時栽倒在地。
另外兩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張帆就兩個手刀打在了兩個人的後腦勺之上,兩個人也一下子全部都昏迷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從張帆到達四人身邊到打倒這四個人,幾乎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有。
能看到四人倒地的乘客臉上都是帶著震驚的神色,看不到的乘客也不明白為什麼還沒人下車?
張帆馬上給警察局撥打電話,讓他們來抓人,不多時巡警就來了,把四個人裝在了車上,而那個丟了手機和錢包的小姑娘也跟著警察去了,臨走之時,還不停的感謝張帆,說會報答張帆。
張帆沒有回去,而是下了車之後,又上了一輛公交車,繼續偵查抓獲犯罪分子。
不過,一直到了夕陽西下,張帆也沒有再抓住偷竊犯。
最後張帆來到了警察局,此刻楊桃和羅天再對四個小偷其中的一個小偷審訊著。
張帆走了進去,看了一眼這個人的檔案,這個人簡直是劣跡纍纍,因為偷竊進入看守所有八回,因為財物數額不大,所以進入監獄最多也是住了一年就出來了,而其他的是因為沒有證人作證,而且財物價值不大,所以都是進入看守所服刑十五天,一個月就放出來了。
對這些慣犯,現在警方還真沒有什麼辦法管制,因為證據不足也不能判案,所以就把這些人關在看守所,但是這關的時間長了也不行,再說看守所也就那麼大地方,如果整天不放人,再抓的人還真沒地方裝了,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管一段時間就放人,但是人放回去之後,這些人繼續重操舊業。
一切就是這樣惡性循環著,但是警方對此是無可奈何。
再說偷竊罪不是盜竊,也不是搶劫,本沒有那麼嚴重,再說偷的東西是小額的話,判罰也不會太多,這些人整天無所事事,不想上班,不想做苦力,最後只能偷東西了,而且也越來越目無王法,囂張起來。
張帆也坐在了羅天的身邊,這時楊桃問道:「除了你們幾個,還有別的團伙在那裡?」
「就我們四個人,別的同夥我不知道。」這個偷竊犯回答道。
張帆冷道:「快點說,免得受皮肉之苦。」
看到張帆進來,這人就渾身打哆嗦,而且一眼就看出這人是心狠手辣之人,聽到張帆的話之後,這個人的身子都顫抖起來。
看到這個人嚇怕的模樣,張帆笑道:「沒事,我不會打你的。」
「那你會幹什麼?」這個犯人問道。
張帆指了指空調,說道:「現在如果調到最低溫度,不知道這個房間會怎麼樣?」
警察想要懲治犯人,除了打之外,還有很多方法,真的多了去了。
聽到張帆的話,這人說道:「我是真不知道其他團伙啊!你不如問問他們幾個吧!」
「當然可以,但是第一個審問你,你如果不交代,別人交代的話,那你判刑的刑期就會加倍。」楊桃淡淡的說道。
「好了,我說我說,不過如果我說了能不能減刑啊!」犯人眼珠子一轉,頓時問道。
「看你說的話,有多少價值?你覺得你的話值多少價值。」張帆正色道。
犯人點了點頭,然後把城市裡面三個流動團伙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些人也也不是很熟悉,但是有時候在出售物品的時候見過幾次,雖說都是幹著這一行,但是這些人行事都很嚴密,所以不熟悉的人是不會到處拉扯攀談的。
犯人說完之後,羅天,楊桃也全部記錄清楚,隨後走了出去,來到了第二個審訊室開始詢問,基本信息詢問完畢之後,這個人當場承認自己的罪行,不過確實打掩護的罪行,從來沒有偷過。
這樣的情形就是間接偷盜,不過判的話都會輕一點。
張帆看到這個人說的都是實話,也沒有再追問這些話確實屬實,不過張帆還是詢問了煙雲市有幾個小偷團體。
這個人很年輕,被問及這個問題,什麼都不知道,一直在搖著頭,臉上帶著苦惱的神色。
張帆知道問不出什麼,然後又來到了一個審訊室內,這是一個中年人,頭上帶著一個棒球帽,身材有點發福,但是看起來也不算是那麼老,反之看起來還像個年輕人。
張帆問什麼,這個人都是老實回答,也不與張帆幾人鬥嘴,很是配合。
其實現在這人贓並獲,在車上被抓住,你就是再反駁已經沒用了。
問題回答完畢之後,張帆問道:「煙雲市還有多少團伙偷竊的?」
這個人也說出了煙雲市的幾個盜竊團伙,並且還說了曲一成,不過最後說那些傢伙現在都已經下海做生意了。
張帆問道:「你為什麼不下海?」
這個人也是三進宮的人了,現在已經三十八歲,從十六歲就開始作案進去一次,每一次都沒有超過三年,現在也漸漸長大了。
「沒本錢,能做什麼呢!」犯人苦笑著回答道,眼眶一紅,眼淚差點留下來。
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犯罪,其實都是被犯罪者本身排斥的,這些犯罪的人都不想犯罪,但是卻都是被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