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鑒定的人走了之後,張帆也回到了車上。
這時電話響起,張帆一看是羅文佩打來的,趕緊接通了電話。
羅文佩在電話那頭呵斥道;『你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你為什麼趕走小天,你知道小天現在無所事事,也喜歡跟著你做事,你為什麼趕走他?為什麼?「
羅文佩快要氣死了,打了張帆這麼久的電話都打不通,但是羅文佩也不氣餒,一直在撥打張帆的電話,現在終於打通,羅文佩一時間把心中的氣撒了出來。
張帆的耳朵差點被羅文佩的大吼震聾了,羅文佩說完之後,張帆皺眉說道;「我告訴你實情吧!剛才我為了案子,一直在開車,沒有時間打電話,本來我們現在用跟蹤器監聽器跟蹤一個被害者,但是就是因為羅天晚上睡覺沒有監聽,現在被害者已經不見了,衣服被扔在了垃圾桶裡面。你說吧,我做的對嗎?『
「呃。「聽到張帆的解釋,羅文佩心中一下子有了愧疚,沒有再說話,沉默了起來。
「我是不會怪你的,但是羅天這樣,我沒辦法再讓他跟著我,讓他去別的部門吧!「張帆淡淡的說道。
「張帆,你怎麼這樣?羅天喜歡跟你一起做事,就算他有錯,你也不能趕他走。「羅文佩糾結的說道,心說羅天太不像話了,幹什麼都不行。
「好吧,好吧!「張帆無奈的說道。
「不要太累了,該休息就要休息,身子累垮了該怎麼辦案啊!」羅文佩關心道。
「累不跨,跟你在一起才會跨。」張帆嘿嘿笑著說道。
「小樣。」羅文佩心中甜蜜不已,接著說道;「我們好久沒見了,今天晚上可以見面嗎?」
「看情況吧!如果案子沒有新的發展,我會去見你。」張帆思索著說道。
「好吧,好吧!都聽你的。」羅文佩笑著說道。
兩個人掛斷電話,羅文佩就跟羅天打了電話,電話接通後,羅文佩就把羅天臭罵了一頓,還說因為羅天的疏忽,那個嫌疑人現在已經遇害了,不過最後還說讓他跟著張帆。
羅天現在已經和楊桃回到了刑警隊,聽到羅文佩的話,只有乖巧的點頭,不敢說話。
掛斷電話之後,羅天就把流浪漢被害的事情告訴了楊桃。
楊桃知道後,也覺得自己確實是做錯了。
兩個人商量了一番,然後羅天給張帆打了電話。
張帆接通電話之後,冷聲問道;「什麼事?「
「帆哥,我錯了,我給你道歉。「羅天小聲說道。
「道歉就算了,你還是給流浪漢道歉吧!現在來曲庫江邊這裡,流浪漢的屍體就在這裡。「張帆說完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這屍體是在曲庫江裡面捕魚的人發現的,此刻打撈了出來。
不過給警察打電話,警察過來之後,這些打撈屍體的人竟然不給屍體,而是要掏錢。
最後刑偵科的人來了之後,只好給了漁民五百塊錢打撈費。
其實也是,本來這屍體就是很晦氣的事情,人家也不可能免費給你打撈,所有人也都會理解這種事。
不過有些事情,讓人很是接受不了,就是還沒有打撈出屍體,就開始談價錢,這真是沒有一點道德了。
女法醫也來了,勘驗人員拍照之後,女法醫直接在曲庫江旁邊驗屍,驗屍的表面結果顯示死者在凌晨一點鐘死亡,脖子上有很深的勒痕。
心臟上有一條被縫製好的口子,有五十公分,估計心臟被人拿走,還有肝、腎哪裡都有一條口子,都可能被拿走。
在檢驗的時候,羅天和楊桃來了。
張帆看了一眼兩個人,眼中帶著一絲怒意,心說你們兩個蠢貨。
楊桃和羅天則帶著愧疚,來到了屍體旁邊,看著這個屍體,兩個人覺得真的做了大錯事了。
張帆呵斥道;「跟屍體道歉。「
聽到張帆的話,羅天和楊桃都抬眼看著張帆,羅天心中苦笑,楊桃則帶著怒意。
一個刑偵人員問道;「怎麼了,這兩個人是兇手?「
張帆回答道:「不是,但是就是因為這兩個人,這個人才會遇害的,也放跑了兇手。」
「哦。」所有的刑偵人員都點了點頭。
女法醫也轉頭看著張帆,心說張帆這個人不一般。
羅天和楊桃至始至終也沒對屍體道歉,這話兩個人怎麼都說不出來。
法醫和刑偵人員走後,張帆沒有理會兩個人,來到自己的車子旁。
羅天對張帆說道;「帆哥,我錯了。」
「你的錯,讓一個人遇害了,你的錯誤不小啊!「張帆悠悠的說道。
這時楊桃也說道;「我們都知道錯了,你就別說風涼話了。「
張帆沒有理會兩個人,走到了車子旁,上了汽車。
兩個人也跟了過去,羅天的汽車也停在張帆的車旁。
楊桃想要打開張帆的汽車上車,但是車門卻打不開。
張帆打開窗戶說道;「你坐羅天的車。」
楊桃現在真的想要放聲大哭,心說你張帆不是東西,昨天你做了那件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你開不開門?」楊桃怒道。
「不開。」張帆狠狠的說道,已經啟動了車子。
「你不開,我就把你侵犯我的事情說出去。」楊桃狠狠的說道。
羅天也沒有去坐張帆的車,他也不可能把車放在曲庫江邊,而且與楊桃隔著一輛車,所以也沒有聽到楊桃的話。
張帆看了一眼羅天,看到羅天已經上車,沒有聽到楊桃的話,頓時打開了車門,不想再聽到楊桃大肆喧嘩。
不過這時女法醫回來了,正好聽到了楊桃的話,而女法醫的車也在張帆的右邊,在楊桃站立的地方。
女法醫來到了楊桃身邊說道;「他侵犯你了。」
被別人問到這件事,楊桃臉上發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張帆打開車門說道;「上車。」
楊桃沒有答覆女法醫,而是坐在了車上。
現在楊桃也有點害怕這個女法醫,想起那次張帆說的事情,楊桃就想到女法醫喜歡摸屍體也太變態了。
「我們走了。」楊桃雖然心中害怕女法醫,但是還是出於禮貌給女法醫擺了擺手。
張帆也不耽誤時間,開著汽車,向前行駛而去。
羅天也緊跟著張帆的汽車向前行駛而去,女法醫也緊隨其後,眾人最後都回到了警察局。
現在案情已經失去了唯一的突破口,而且對方也知道警方在調查這件事,已經打草驚蛇,如果刑偵科再檢驗不出什麼,那真的無法調查了。
張帆和楊桃走下車子,這時女法醫也趕了回來走下了汽車。
張帆想起那天女法醫的話,頓時來到了女法醫的身邊問道;「你那天說調查了死者的傷口之上有酒水,是什麼酒?」
「我只管屍體,不管其他的事情,你可以去問問鑒證科的人。」女法醫說完之後,向前走去。
女法醫走後,張帆只好帶著楊桃和羅天來到了刑偵部門鑒定科詢問。
鑒證科的人告訴張帆,這酒水是普通的烈酒,很便宜的酒,北京二鍋頭。
這種酒哪裡都買的有,那個人都能買的起,怎麼調查?聽到這個消息,張帆就覺得這個發現根本就不是發現,還不如不發現。
張帆隨後又趕到了法醫部,此刻女法醫已經去解刨屍體了。
張帆問向楊桃,這裡就這一個法醫,還有沒有其他法醫。
「這個還真不清楚,好像也就只有這一個。」楊桃回答道。
「這個女法醫還真厲害,那每天都死人,豈不是忙死了。」張帆無語的說道,但是想到這個女法醫喜歡屍體,張帆也不再開口了。
戀屍癖,這是一種癖好,就跟龍陽癖、潔癖一樣,也跟打麻將,買彩票一樣,是一種嗜好,你不能因為這樣的嗜好而貶低人家。
張帆就認為女法醫有戀屍癖的傾向,到達了法醫部門之後,張帆沒有進去,而是站在了外面。
張帆一站在外面,楊桃和羅天都不敢進去。
張帆把兩個人叫到了一個角落,說道;「你們倆等一下進去,我好去關掉停屍房的開關,你們到那時候看看。」
「啊!」楊桃聽到張帆的話,頓時驚叫了一下,接著說道;「你幹什麼啊!想要嚇死我啊!」
羅天也無語道:「帆哥,你別玩人了。」
看到兩個膽小鬼,張帆沒有辦法,只好對楊桃說道;「你去找到停屍房裡面的電線開關,到我進去以後就馬上關閉,我再看看那個女法醫到底還會不會摸屍體。
「好。「楊桃答應道。
張帆隨之對羅天說道;「走,一起去解刨室。「
羅天苦澀道;「我不去了吧!」
「你還想不想當警察啊!」張帆呵斥道。
聽到張帆的話,羅天只好跟著張帆來到了停屍房內。
此時女法醫正在仔細的檢查著屍體,而且聚精會神,全神貫注,對他來說,這解刨屍體就是在完成一幅藝術作品一般。
看到這女法醫那嫻熟的動作,張帆一下子都看的癡了,認真的人都是最美的,此刻這女法醫就很美,長的很美,手法很美。
此刻這個流浪漢身上的三個切口的封口都已經被打開,女法醫用固定器支撐好,用手電照著裡面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