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行到了這一步,似乎在這個時候問蘭斯洛特類似「你是怎麼進來的?!」或者「你到底想幹什麼?!」是一件十分傻x的事情,但是如果你真的和某某有著一樣的經歷和一樣的性格和一樣與眾人迥異的思考方式,你也會問出和某某一樣的傻x問題。
「你是怎麼進來的?不對,你到底想幹什麼?!不對,這一切難道都是你下的套……?!」某某瞇著眼睛,咬著牙狠狠的盯著眼前那個一派輕鬆的銀髮少年。
「也可以這麼說,」沒錯,和所有的反派角色一樣,蘭斯洛特也覺得在自己的事業即將成功的時候向一直按照自己的劇本走,默默地支持了自己工作的某某同學說明一下自己是怎麼成功的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我可以再給你兩分鐘,你想從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開始聽呢,還是想從艾卡西亞一戰的時候開始聽,還是想從我們之間的那個晚上之後開始聽?」
「什麼晚上?!」涼音的聲音焦急的從後方傳來。
「……我跑了的那個晚上!!」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一點緊張氣氛全被涼音的一句話給堵了回去,某某只覺得自己胸口一悶,本來還想乘著自己氣勢上漲趕緊嚴厲質問一下蘭斯洛特,這下全漏氣了:「這都不是重點!!你……!!」
「既然涼音對那個晚上那麼好奇,那我就從那個晚上之後的事情開始講好了,放心,不需要很久的,」蘭斯洛特一邊說著一邊還走到完全不能動彈了的某某身邊安撫性的摸了摸她的頭:「我確實是設計了好大的一個圈套,但是某某你總能表現的出乎我的意料,就連你跑得那麼乾脆都出乎我的意料,我還以為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你怎麼也會多留下兩天。」
「留下兩天幹嘛?給你下毒讓你早死早超生?!」某某一個搖頭晃開蘭斯洛特的手,但是現在幾乎沒有任何力氣和力量的她卻差點連帶著整個人都栽倒下去,還好某某同學別的沒有,毅力管夠,硬生生的在即將失去平衡的一瞬間將自己立定在了原地,慢慢的將自己傾斜回來,但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也夠現在的某某臉色發白喘上好一陣子了。
「你還是留點力氣,不然等會法陣開啟了,你連回去的力氣都沒有可就糟了,」蘭斯洛特將也不介意某某的閃躲,他將自己的手從某某頭上拿開,笑瞇瞇的對著某某說道:「我從一開始就沒有騙你,我確實是有讓你回家的辦法,只不過你需要付給我一點點代價而已,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對嗎?」
「……」如果可以的話,某某真的很想撲上去狠狠地將蘭斯洛特一巴掌甩開。
「沒有發現我的另有目的完全是你自己放縱了你自己的大腦讓它休息讓它依靠別人的緣故,我只是讓我自己剛好出現而已,」蘭斯洛特依然微笑著,只是這微笑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一陣發冷:「但是你在短暫的大腦休眠之後的迅速成長依然讓我歎服,所以我還是會遵守程若讓你回家的,你放心好了。總之,你出乎我意料的逃跑了,然後還以非常快的速度找到了你需要找的同伴們,還利用艾卡西亞土壤的秘密成功的跑進了白塔國,雖然過程和效率的確是出乎我的意料,但是還好你的最終選擇和我預料的還是一樣,這就是為什麼我可以呆著這裡守株待兔的原因。」
「也就是說,從我在艾卡西亞『不小心』聽到艾卡西亞的秘密的那一刻開始,其實我已經在為你辦事了?」某某有些自嘲的冷笑著:「啊,不對,應該是在更早之前吧,從一開始遇到我,幫助我,幫助艾卡西亞,到順勢除掉你同父異母的哥哥,艾卡西亞一戰和後來把我變成俘虜到現在你站在我面前,偉大的蘭斯洛特殿下,你還真的是……真的是……在我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啊……」對話進行到這裡某某的眼睛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霧濛濛了一片:「現在你贏了……真是……恭喜你啊!!!」
「從一開始就算到某某這個特殊的人物對星墜大陸的影響,之後成功的引導某某去尋找擁有神器力量的我們四個,順便還解決了你最大的敵人哥哥和李易,之後直接用暴走這種傷人傷己的方式逼迫我們和某某迅速成長來應付你突然的戰爭,並且適時地俘虜某某並給她最後的暗示,到現在利用白塔老人對一切沒有直接衝突皇城的人的不敏感度成功的潛伏在這裡。」汐冷靜的女神聲線難得沒有一絲停頓或者發音不準的從後方傳來,但是某某已經將自己的整張臉用厚厚的劉海遮住將自己的表情埋了起來,完全失去回頭的力量:「利用不敢輕舉妄動的我們和你的血液來下最後一步棋,你的確是太會算了,我遲你一步。」
「謬讚了。」蘭斯洛特優雅的對著汐行了一個禮:「我真的很欣賞你們每一個人,尤其是某某,只可惜,我有自己的背負。」揚了揚自己手中的魔獸一族屬於獸皇認證的戒指,蘭斯洛特再度開口道:「我們只是面對不同的信仰走了不同的路罷了。」邊說著,蘭斯洛特一邊微笑著將那一隻象徵著魔獸獸皇的認證戒指的鋒利邊緣處割開了自己的手背:「順便說一下,你不是遲我一步,是遲我兩步。」
「你這是?!」難道這貨是來幫忙我們開啟法陣的!?涼音的驚呼聲讓一直埋頭的某某都忍不住微微抬頭想要看看蘭斯洛特作何打算。
滴……
來自上古獸皇的鮮血就這麼輕鬆的滴在了平衡法陣的中心,本來偃旗息鼓的平衡法陣在一瞬間被這幾滴充滿著遠古之力的血液喚醒,吃飽了來自某某的力量的法陣重新鼓起淡金色的光芒充滿了生命力的再次活動開來。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宿弈冰冷的眼神直直的鎖定住蘭斯洛特。
「我還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蘭斯洛特心情頗好的回頭看著宿弈:「我說我領先巫女姑娘兩步,這其中一步不是她沒有算計過我,而是她始終沒有明白這平衡法陣到底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