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葵難得的驚異了:「你有辦法?」
涼音焦急的盯著某某,用眼神詢問她:你瘋了嗎,好不容易碰到龍牙的主人,你居然要毀滅龍牙,你不是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要用到環落嗎?
某某沖涼音無奈的一笑,轉身看像夏葵:「我確實有一個好方法,而且是一個全天下大概只有我可以完成的方法。|」離開白邊城時,大叔給某某留下的那本日記裡面寫了不少奇怪的法陣,但當時的某某根本沒有辦法使用,現在經過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某某的魔法段位提高了不少,終於可以看懂一些上面的法陣了。
其中一個法陣就是看起來百無一用沒想到現在就有用的——噬魂法陣。
噬魂法陣是一種消失已久的魔法陣,因為它的使用條件太嚴苛,作用也不甚明顯,現在僅存的記載大都供奉在博物館裡。
噬魂法陣的名字聽起來很拉風,但是它並不針對人類的靈魂施法,它針對的是刀劍鉤鞭等器具中修煉成型的靈魂,噬魂法陣作為毀滅神器的利器,只要使用它的人等級夠高,法力夠強,就沒有毀滅不了的魂魄,它可以再一念之間讓一把殺遍天下的神器變成一把只能切菜賣萌的廢鐵當然,使用噬魂法陣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它需要同時使用者用完全可以相互融洽的魔法能量來同時控制神器它本身所帶的屬性元素和克制神器本身所帶的屬性元素的元素來控制,一邊用克制屬性元素來逼出神器之魂,另一邊用屬性元素來引導魂魄出來,走進事先畫好的魔法陣裡再進行毀滅。
可是世界上哪裡有可以完全相溶的魔法能量呢,每個人的魔法能量都有著或多或少的區別,就像每個人不同的指紋一樣,是一種標誌。所以,這法陣說白了就是為四系法師量身打造的變態法陣,只有四系法師自己的魔法能量才不會相互牴觸,並且還可以同時掌控兩種屬性的元素。
可是一般人到哪裡去找那已經幾乎滅絕了的四系法師呢,更不要說那四系法師還必須要瞭解噬魂法陣的全圖和施展過程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很不巧的,夏葵面前現在就有一位四系法師,而且這位四系法師剛好擁有噬魂法陣的詳細使用方法,更不巧的是,這位四系法師完全瞭解噬魂法陣的全圖和施展過程。
但想必各位博覽群書的同學們都清楚一件事情——太順利的計劃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至少在小說裡面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不行!」環落的聲音遙遠的傳過來,打斷了一群人的美夢:「我堅決不會讓龍牙被毀掉的。」
離他們商量的小庭院不遠處,環落正一步一步艱難的走過來,幫她換藥的醫生一離開,環落就立馬下床來找夏葵她們:「龍牙是整個白塔國現存最好的劍,它好不容易甦醒過來,絕對不能就這麼毀了,當年的戰神馮習不就是藉著龍牙征戰天下的嗎,他能做到的,我也能。」龍牙被環落牢牢地護在胸前,雖然有著劍鞘的保護但依然掩蓋不了它本身的殺意,只讓人覺得一陣陣的陰寒。
「恐怕在你殺遍天下之前我們就先被殺了呢。」蘭斯依然是笑著,但這笑容卻帶著幾分薄涼。
想到自己之前差點對某某和母親下手,環落的身子忍不住有些顫抖,但在這個隨時有可能有可能開戰的時候,滅了龍牙就相當於自斷了一隻胳膊,環落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放棄龍牙。
看見女兒倔強的樣子,夏葵一時也沒有好辦法,只能是歎了一口氣:「這樣吧,你把這龍牙先收起來,絕對不許你再繼續使用它,等你爸爸來艾卡西亞之後我們再決定好嗎?」
「無論如何都不能用嗎?」環落皺著眉。
夏葵確實已經堅定了語氣:「絕對不行,萬一你真的被劍靈影響導致失控,那到時候艾卡西亞最大的敵人不是魔獸而是你了!」
「我知道了……」環落只能無奈妥協。
在家還沒有好好養幾天傷,環落就被某某和涼音拖出去逛街了,還美其名曰:勘察民情。
夏葵也是強烈贊成環落出門,現在只要是能遠離龍牙,夏葵基本同意環落的一切行動。
大包小包的提著藥和慰問品,某某和涼音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不停地嘰嘰喳喳的講些不知所謂的話,完全看都不看一眼路邊的各種小店和小攤,環落和蘭斯則跟在隊伍的後面,一個看天一個看地。比起逛街,這群人的配置更像是前方是兩個紅娘正在熱情的交流,後面跟著的則是待嫁未娶卻又拒絕相親的小青年兩名。
「我們這是要去哪?」蘭斯看著路邊一家一家被略過的商店,不解的問:「我們不是來逛街的嗎,難道你們所謂的逛街就是干走路?」
「你腦子不會動一動嗎?看著大包小包的提著就知道我們是要去看病人啊。」某某頭也不回的回答,涼音復合的點了點頭。
「病人?」聽到了關鍵字,一直低著頭的環落這才從觀察大地母親的偉大事業中抬起頭來:「你們要去看誰?」
「這還用問?」涼音意味深長的看著環落:「當然是去看我們小落美救英雄,衝冠一怒為美男的男主角安迪啦。」
直接忽略涼音意味深長的邪惡笑容,環落直截了當的發表疑問:「他死了嗎?」
本來悠閒的枕著手走路的蘭斯一愣,遂即笑容瞬間增大。某某則是一臉你丫腦子是進水了還是被門夾過了表情:「那貨要是死了我們還帶藥和慰問品去幹什麼,直接帶點菊花和祭品去不就完了嗎?」
環落倒是一本正經:「我剛剛就想問你們為什麼要帶藥和慰問品而不是祭品這個問題。」
某某無語的看著環落:「你好歹也是個將軍啊,就不能有一點聯想推測判斷力嗎?!」
「在我模糊的記憶中,他應該是不可能活著了,我只是想正式確認這一點。」環落依然嚴肅:「任何的聯想和推斷在事實已經發生的時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