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溟吻上她胸口的紅蕊,悶悶地笑,「為什麼羞人,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再說都做了那麼多次了,你敢說你就沒得到一點快樂?我們這樣漂著,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去,說不定去了哪個孤島,就在上面生活一輩子,只有我們兩個人,想要你,還要考慮羞人不羞人的問題?」
「你……你強詞奪理,嗯……」
靖琪還欲申辯,他的長指已經倏然闖入,一下子直直探到最深,指尖還頑皮地轉了轉,摩挲在細嫩敏感的軟肉上,竟像是直接撓在她的心尖上一般!
靖琪往後一縮,腿蜷起來,卻根本逃離不了他的鉗制。舒蝤梟裻他俯身吻她,每一下都落在她身體最敏感的部位,濕濕熱熱的,勾挑起她身體最原始的衝動。
出入的長指最直接地感應到她身體的變化,滑膩的汁液被長指帶出來,又往裡推散開去,進退間變得愈發順暢起來溱。
「喜歡嗎,嗯?你比平時還濕的快,裡面好熱,又軟……」
「啊……不要說,下流!」
「也只對你!斬」
「話別說太早,你這麼多鶯鶯燕燕,誰知道你跟她們是怎麼調/情的?我走了以後,不知你會有多風流快活……嗯啊∼」
他突然撤出了手指,沉下腰直接貫穿了她,突來的飽脹感讓靖琪嬌嬌地喊出聲來。蒼溟手指與她相扣,重重抵著她,讓她體會那種飽脹到極致的感覺,還有他渾身的精氣血都往那一處去,股股跳動著的血脈,在她身體裡,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生生不息。
「你看到過我跟誰***,我去哪裡風流快活,嗯?」他咬牙逼問,身下一沉到底,再完全撤出,懲罰似的往復。
「陳曼潔……啊∼」她快被那種大開大合的幅度給撞的散架,他的身體摩挲著她的,星眸微沉地盯著她。
「都說了我跟她早就過去了,她上回傷了你,我也懲罰了她,現在我去銀樽根本都見不著她的面!」這丫頭真不是一般的好記性。
「我走了你就可以去見了,又可以把她帶回梅沙的房子去,這樣那樣!」
蒼溟氣結,早知她這麼在意看到的那一幕,當初真的不該把陳曼潔帶回來做那場戲。
「你不走,就永遠沒有別人!」
「不可能,我一定要回家的!」
靖琪目光堅定,說到回家的時候眼裡有異彩流光。蒼溟承認被那抹光給刺激到了,腰腹擺動的愈加快,唇和手在她身體敏感的部位持續把她往感官的頂點推。
靖琪承受不住,眼角點點濕潤,髮絲微微被汗水浸濕,唇微張著想求饒,卻又倔強地忍住,忍得臉色氳著酡紅。
蒼溟沒有一點要放過她的意思,反倒更加快而狠地抽撤。
抱著冰肌玉骨的身體,能感覺到若有似無的回應,但稍稍再用力,她似乎就要在他身下融化了。蒼溟覺得女人是水做的骨肉這話沒錯,可是女人的心有時候也可以比男人還硬幾分。
回家,他偏就不想讓她回!
他拉開她漂亮的長腿,手托起她的臀,把腿推到肩上,做最後的衝刺。
她完全是被迫敞開的,腰臀被抬高,由上而下地被他侵入。蒼溟低下頭就能看見自己跟她親密相連的地方,那麼嬌小柔軟的地方,被昂揚撐得緊繃繃,汁液還在不斷湧出來,滋潤著周圍的血肉。
視覺的刺激讓快慰來得兇猛激烈,他一時只覺得渾身筋骨被泡在酒裡一樣酥軟,意識搖搖晃晃的,也不知是這船在海上隨浪起伏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反正那一瞬間他是連手臂上傷口的疼都感覺不到了,腦子裡一片一片的白光,身體卻還是有意識的霸道,直直抵到深處去釋放。
「不,不能在裡面!你出去……出去啊……嗯∼」
靖琪同樣是被欲潮衝擊得意識潰散,她比蒼溟更早一步攀上雲端,身體顫抖著,閉上眼,卻彷彿能看到花雨滿天,直到有一股一股的熱流滾燙地落在深處,她才驚覺,想要推開,卻已經來不及了,蒼溟死死壓制著她的身體,讓她根本動彈不得,巔峰過去,他還不肯出去。
「嗚,你怎麼……你怎麼能弄在裡面?」她控訴地看著他。
「我把什麼弄在裡面了,嗯?」他把她的腿纏到腰上,感覺到她可愛的軟肉推擠著想把他推擠出去,反倒是要復甦般地跳了跳,嚇得她不敢動了,才撫著她的唇道,「說啊,把什麼弄在裡面了,又為什麼不可以弄在裡面?」
靖琪又氣又羞,伸手打他,捶在他的傷口上,見他忍耐地一哼,嚇倒了,才垂下手,小聲道,「我沒吃藥,又不是安全期……!」
蒼溟卻一點都不意外,反倒是撫著她的小腹道:「是嗎?那又怎樣?」
「什麼怎樣,會懷孕的!」
他終於從她身體裡出來,拉好她的衣衫,抱著她躺下來,平靜地說,「有了就生下來!」
其實他想說這句話很久了,對她,他還是有太多顧忌,否則按照他的個性,有想法的時候就會直接付諸實施了,停掉她的避孕藥,把種子留在她身體裡,讓她懷個孩子,她就再也走不了了。
靖琪氣悶無比,「寶寶怎麼能說生就生,沒有最好的爸爸媽媽來疼他,來到這個世界他會很辛苦的。」
蒼溟閉起眼睛,呼吸埋在她的肩窩,「你從沒想過當媽媽麼?這本來就是個自然的過程,很多小孩都不見得有完美的父母,但也還是長大成人了!」
「不是這個意思!」靖琪有點悶悶的,他這樣說讓她聯想到他和他的那些兄弟們,從小缺少關愛,每人都背負著秘密甚至仇恨,多辛苦。
「是你說的,不想要跟仇人之女的孩子!」
蒼溟有點倦意,但聽到這句話,還是睜開眼睛看她,眸色幽深如海,彷彿要把她整個人都吸進去。
「現在這個時候,沒有什麼仇人和恩人,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說不定就是一輩子,不跟你生孩子,我跟誰生!」
靖琪撅嘴,越發煩悶了,說的好像他是被迫的,要是有選擇就絕對不會跟她有什麼瓜葛,那她不就還是個洩/欲的工具?跟在岸上的時候有什麼分別?
她一定是傻了,才會在危機關頭以為聽到了他說我愛你三個字。
這麼神聖的三個字,又怎麼可能從他嘴裡說出來!
她一定是聽錯了!
「怎麼了?」看到她眼眶泛紅,好像要哭的樣子,蒼溟心頭揪緊,手握著她軟軟的小手,冷冰冰的,正想把她帶進懷裡,她卻坐起來一扭身子躲開了。
他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喉嚨裡像有火在燒,嘴裡焦渴得想喝水,沒力氣去拉住她,只得說,「琪琪,再幫我拿瓶水來,我想喝水!」
靖琪偏過頭去不理他,躲到對面的角落去整理好衣服,四下裡張望一番,想看看怎麼樣才能在這個船艙裡面住的舒服一點。
她把幾個木箱子拼到一起,從底艙翻到一塊大的氈毯,看起來還挺新的,這樣晚上他們可以睡在箱子上,蓋著氈毯,這樣不會太潮濕太冷。
這些事情都做完後,她回頭看了一眼,才發覺蒼溟已經靠在牆邊昏昏睡去,呼吸很沉,臉色有不正常的酡紅。
她走過去,蹲下來推了推他道,「喂,先起來一下,睡到箱子上面去會舒服一點!」
他沒什麼反應,只是不適地皺了皺眉,嘴裡咕囔了幾個字,不知說什麼。靖琪又再搖了搖他,觸到他皮膚的高溫,才意識到他是在發燒!
靖琪嚇了一跳,但想到他的傷口,會發燒也是意料之中的,只是現在他們孤立無援,缺醫少藥,發燒會很危險的。
「蒼溟,蒼溟,你醒一醒,喝口水再睡好不好?剛才你不是要喝水嗎,我給你拿來了,喝一點!」
蒼溟的眼皮很重,意識浮浮沉沉的,一動就覺得搖晃的厲害,直想嘔吐,面前的小丫頭也好像有重影,一邊一個,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靖琪的水喂到他嘴邊,他卻只喝了一口就推開了,朦朦朧朧說了一句話,靖琪聽清了,他說的是:「你自己留著喝!」
靖琪眼淚掉下來,她知道他是怕淡水有限,到時候不夠兩個人喝,才一口都捨不得多喝。
「沒關係的,你再喝一點,你是病人嘛!剛剛是我不好,亂發脾氣,我不知道你生病了!來,再喝一點,多喝水燒才退的快!」
她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他再喝一點,喂不進去,她只好仰頭喝了一口,然後湊過去口對口地渡給他。
蒼溟沒有拒絕,睜眼又看了她一眼,虛弱地笑:「有進步!我沒事,讓我躺一會兒就好了!」
相比蒼溟的不在意,靖琪心裡像有個小貓在撓,完全沒有底.
她扶他躺下去,把他的厚外套蓋在他身上,他從小在南方生活的時間居多,不喜歡穿胖胖的羽絨服,而更中意衝鋒衣,外層防水,內裡保暖,就像上回在山上,他脫下來裹在她赤果的身體上那樣。
她不得不承認,無論他穿什麼衣服,都是個好看的男人,好看到女孩子們多看他幾眼都會臉紅。可是他沒有一點天之驕子的驕傲,風裡來浪裡去的,背負著很多使命和仇恨,從小到大,沒有享受過多少快樂。
衝鋒衣很厚實,穿在他身上挺拔帥氣,可是現在卻捂不暖他的身體。
他好像很冷,一直想把身體蜷起來,而這個時候天氣開始變壞,海上風浪很大,有風雨從破掉的窗口灌進來,空氣潮濕冰冷。
氈毯這時有了別的用處,靖琪把它綁到窗戶上,擋住不少風雨。
可是對於高燒的蒼溟來說,這樣好像還不夠。
靖琪把自己的外套也脫下來蓋在他身上,摸到他的體溫,滾燙的嚇人,可是他好像還很冷的微微發抖,嘴唇燒得乾涸起泡,像夏日裡被蒸乾的泉,一點不見平日抿著唇時那種驕傲自在。
「蒼溟……」靖琪聽到自己的聲音哽咽著,她不敢相信自己此時心中的恐懼大過以往任何時候,哪怕是逃走怕被他發現和抓住時,也沒這樣怕過。
她好怕他會有事,死了,或者高燒不退,燒壞了腦子。
「靖琪……琪琪……」她聽到他在叫她,可能是無意識的,可是卻叫得那麼清楚。
「我在這裡,你會沒事的,你一定沒事!」
好像一種動物的本能般,她想傾身抱住他,而就是這時候她想起了他曾經說過的話——取暖最有效的方式,是體溫。
她想起還有很多伏特加,於是也顧不得外面風雨交加的,跑到底艙去翻,甚至也忘了怕老鼠。
酒拿來了,她喝下一大口,然後口對口地渡給蒼溟,舌頭幫忙撬開他的齒關,迫著他喝下去。
這也是他教的,喝了酒身子會暖和一些。
她又解開他的衣襟,露出他的胸膛,青藍色的豹子頭展露出來,又惹得她一陣鼻酸。
他生病了,胸口的豹子看起來都無精打采的樣子。
她撫著刺青,輕聲說,「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衣服布料蘸了酒精擦在他的胸口,酒精的揮發能帶走身體多餘的熱量,不至於讓他體溫過高,重複幾遍之後,靖琪解開自己的衣服,溫熱的皮膚貼上他的身體,把兩人的外套蓋在身上。
「還冷嗎?有沒有好一點?」明明知道他不會回答,她還是柔聲問著。
他終於不再蜷縮畏寒,身體和煩躁的意識都漸漸平靜下來。
風浪似乎又大了一些,靖琪被晃得有些想吐,只能更緊地抱住他,兩個人真真只能互相依持,誰都離不開誰。
半夜蒼溟醒了一次,似乎是被傷口給疼醒的,因為靖琪聽到他微弱的吟聲。
清醒時候的他,是不會因為疼痛而哼一聲的,那是他壓抑和忍耐的結果,現在這樣,他比任何時候都脆弱彷徨。
「很疼嗎?沒事的,明天給你換一次藥,就不那麼痛了!很快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不要怕!」
黑暗中看不清蒼溟的表情,風把氈毯吹起來,藉著月光,她看到他好像笑了笑,雖然還是那麼虛弱。
「沒有人來救也沒關係,只有我們兩個人,其實也挺好的!」他剛剛來不及告訴她,他有多麼希望他們永遠在一個孤島上生活,只有他和她,沒有過去,沒有恩怨,忘了過去,只有將來。
他抱緊懷裡的她,提不起力氣,卻能感覺她更緊地抱緊了自己。
「不要走,陪著我!」
終於還是說出口了,他最深切的願望也不過是這樣。
他想要一個屬於他們倆的孩子,也不過就是這個願望。
她能懂嗎?
「我不走啊!你別胡思亂想,安安靜靜地睡吧!一定會好起來的!」
「嗯!」
他像個孩子,依偎在她的懷裡,頭靠著她的肩窩,所有的夢囈都是挽留。
靖琪眼淚淌到他的臉上,心裡又酸又甜,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們就這樣擁抱著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早晨的陽光刺破陰霾灑進船艙,靖琪醒過來,才發覺他們已經衝破了風雨。
想想還是有些後怕的,那麼大的風浪,這艘不大的船隨時可能傾覆,她和他也許在睡夢中就被大海吞噬了。
蒼溟還說丁默城的目地不是取他們性命,照他看來,這樣的計劃,不僅是要取他們性命,還要讓他們在死之前受盡恐懼和傷痛的折磨。
蒼溟的燒仍舊沒有退,但是狀況比昨天最嚴重的時候要好一些。
靖琪解開了他傷口的紗布,發現傷口感染比她想像的要嚴重,又用烈酒沖洗了一次,劇烈的刺激痛得蒼溟繃起身子,也喚醒了他不太清楚的意識。
「琪琪……」他能說話的時候,講的最多的詞彙大概就是叫她的名字。
「沒事的,我給你換了藥!你身體這麼棒,很快就能挺過去的,不要怕!」他握著她的手,她注意到他手上的齒痕,是離開大鹽田的時候她咬的,心酸地道歉,「對不起,把你咬傷了!」
蒼溟搖頭,很想說點什麼,告訴她這個小小的咬痕,比起槍傷什麼的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
可是他腦子裡不是混亂一片就是空白如紙,他怕再說出什麼言不由衷的話,又傷了她的心,只好拉著她的手,沉默,直到他再次睡去。
漂流的意境一點也不美好,所幸在狀況變得更差之前,救援趕到,把他們帶離了那艘船。
蒼溟直到陸超帶著人登船救他們的時候都還緊握著靖琪的手,他們想讓他鬆開,才弄醒了他。
「老大,沒事了,你受傷,這丫頭也不太舒服,你先放開,沒事的!」
蒼溟才放開靖琪的手,只說了一句話:「等我醒,再跟你哥哥他們走!」
意識又陷入懵懂和黑暗。
湘湘也跟著來接他們,靖琪眼看著醫護人員圍上蒼溟,哇的一聲就抱著湘湘哭起來。
「嗚嗚,湘湘,他會不會有事?他受了槍傷,我給他取子彈,可是傷口感染了……他發燒,還……還疼的厲害!會不會有事,會不會……」
湘湘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沒事的,只是傷口感染了,去醫院好好處理,再吊上抗生素,就會沒事的,別怕!」
她其實是想笑的,這兩個人,經歷了這麼多事,終於可以坦誠面對自己的內心了。
連關心都這麼不設防地在他人面前流露。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靖琪也做了身體檢查,除了有一點輕微脫水之外,沒有什麼大礙。
她和蒼溟不知會在船上漂流多久,所以都不敢喝太多飲用水,就怕不夠。
而蒼溟的問題嚴重一些,主要是因為槍傷,不過也已經穩定下來,燒也退了。
「我能不能去看他?」靖琪眼巴巴看著湘湘和薛景恆。
薛景恆道:「還不行,等他出院吧!現在又到了非常時期,丁默城這傢伙不知什麼時候又出來擺一道。確定了你是大哥的軟肋,指不定又拿你做文章,最保險的做法就是待在這裡,哪兒都別去!」
靖琪有些失望,但她知道他說的有理。
「那我哥哥那邊呢?他們沒有接到我,有沒有說什麼?」
薛景恆有點無奈,「還能說什麼?我們就算跟他們解釋,他們也不會相信的,無非覺得老大又在耍花樣,才故意帶著你玩失蹤!不過這兩天我們這裡忙著搜尋你們,他們大概也有點耳聞,沒有緊逼不捨,反倒派了人幫忙,想了不少辦法才找到你們的!只可惜……」
「可惜什麼?」
「沒什麼,你才剛剛獲救,身體也不舒服,先休息一下。其他事有阿山陸超他們去處理,沒問題的!倒是溟哥那邊,他剛受傷,你多勸勸他,凡事從長計議。」
湘湘搶在薛景恆之前開口,靖琪知道他們不在的這些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湘湘是希望她能勸蒼溟不要意氣用事。
到底是什麼事呢?
明天就是新年,靖琪本來以為可以回家跟家人團聚的,發生了丁默城的事後,她又以為會跟蒼溟一起在海上看到新年的第一抹曙光。
可是現在蒼溟還住在醫院裡,薛景恆和阿山他們都去了醫院,聽說他清醒了,身體狀況好了許多,那一定是有很多事要跟他商討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