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願意有家不回啊!」許武山也著實不客氣的對薄沐言大聲說道,不顧他嫌棄的眼神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才接著道:「今日不是小兄弟劉廷的生辰嗎?劉家大擺筵席,文山已經飛鴿傳書給我,我之前答應過那小子,要在他生日的時候送他一樣禮物,這不,就趕回來了!」許武山說著攤了攤手,頗有些無奈的意思。
當願許山已。「那你是準備這個樣子去?」薄沐辰也挑眉望著許武山。
「嘿嘿,我有準備。」許武山變戲法一樣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了一個包袱,對薄沐辰揚了揚,道:「我聰明吧,來的時候還記得買了一身歡喜的衣裳。」
「的確夠聰明的。」薄沐言淡淡的嘲諷道:「那你怎麼不洗完澡再來?」
「因為我沒錢了!」許武山理直氣壯的說道,低聲的嘀咕:「你們又不是不曉得我老爹不讓我出門,我這可是偷偷溜出去的,所以連家也不敢回,哪裡來的那麼多嫌錢,京城的衣裳怎麼這麼貴」
平寧和薄沐語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薄沐辰一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許武山,薄沐言的嘴角抽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立馬站了起來,往門口走,道:「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回去準備準備。」說著人已經走到了亭子門口。
許武山身材魁梧,動作卻不慢,立馬跟了上去,一點也不見外的攬著薄沐言的胳膊,道:「正好,我到你那去,順便洗個澡,我的頭髮也好久沒洗了。」
「不要!你臭死了,別把我的院子給熏臭了!」薄沐言一邊掙扎一邊被許武山拖著往外走,激動的道:「你怎麼不去我大哥那!他屋子裡的浴盆好大好大,夠你們兩個人一起洗了!」
薄沐辰聞言眼角抽了抽。
許武山卻一臉嫌棄的搖頭:「他那個死性子,我怕他把我賣了,還是你好,我去你那!」說著又把差點逃脫的薄沐言抓了回來,攬住,緊緊的攬住,在他的抱怨聲中哈哈大笑的一起出了院子。
「沐言跟許大哥的感情真好!」薄沐語看著消失在院子門口的兩個人影,突然感歎的說道。13acv。
薄沐辰眼角又是一抽,和平寧一起望向她。
劉家派人來送的帖子上,寫的是正午開席,依忠勇侯府和劉家的關係,烏蘇雅和劉心如的關係,理應早早的過去,等薄沐辰換好衣裳,薄沐言和許武山在一番唇槍舌戰又分別沐浴更衣,平寧和薄沐語也已經收拾完畢後,烏蘇雅便派人來催他們出門了。
許武山雖然在外面野了幾年,卻也沒有忘記規矩,先去給薄非陽和烏蘇雅請了安,兩人高興的問了問他在外面的情況,待馬車安排好後,便讓他跟薄沐言同乘一車,他卻一口否決了,還一臉鄙夷的望著薄沐言,好像在歧視他一個男子還做馬車一樣,高聲說自己的馬在門口等著,不用坐馬車,氣的薄沐言直後悔自己一時心軟讓他在自己的院子裡洗澡,該讓他一身臭烘烘的去劉家,丟臉才是。
又是一番忙亂後,一群人終於上了馬車,烏蘇雅帶著平安家的坐在前面一輛藏藍色棚子的紅木馬車裡,薄非陽騎著黝黑的大馬隨車前行,後面一輛裡坐著的是薄沐語和平寧,還又她們各自的丫鬟明蘭和明英,最後便是薄沐言的馬車,每輛馬車的旁邊都有兩名年輕的媳婦子隨車伺候。薄沐辰今日也騎著大馬,跟許武山跟在後面,三人今日都沒有帶小廝,平安和吉祥二人則帶著五六個家丁在後面跟著。
因為白天街面上人多,馬車行進的速度很慢,烏蘇雅和薄非陽便隔著晃動不止的窗簾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陳家一直對劉廷的事情糾纏不清,劉家又不肯鬆口,今日還這麼大張旗鼓的要把劉廷的名字寫進劉家的族譜,只怕陳家不會善罷甘休。」烏蘇雅隔著象牙竹製成的細竹窗簾,望著外面的薄非陽,臉上露出一抹憂慮之色,問道:「你說劉家今日特意把陣勢擺的這麼大,會不會就是衝著陳家去的?我真怕陳家會做出對心如不利的事情,這些年來心如帶著孩子在娘家生活,雖然父母健在,可是定也吃了不少的苦。」
薄非陽也有這樣的感覺,可是事情還沒有發生,一切都有可能,便開口安慰道:「你現在想這麼多也是無用,還是到了劉家在見機行事吧!」
烏蘇雅還想說什麼,想想薄非陽說的也對,便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
劉家這次給劉廷辦的壽宴的確很隆重,滿京城差不多有一半的官吏都收到了請帖,尤其為武將居多,而這些武將也多是從劉都督手下出來的,自然給足了劉家面子,不僅親自到場,誠意十足的賀禮也是免不了的,薄家一行人到劉府門前的時候已經陸陸續續有客人前來,劉府門前迎客的婆子意見忠勇侯府的馬車來了,立馬一面命人去通知劉心如,一面滿臉堆笑的朝馬車邊走。
「給侯爺請安!」迎客婆子先給薄非陽請了安,見馬車旁的媳婦子已經放好了腳凳,平安家的扶著烏蘇雅走了出來,忙一面請安,一面伸手把她扶了下來。
身後的兩輛馬車上的人也都陸陸續續的下了馬車,與平日在府裡不一樣的是,幾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更沒有笑鬧,儼然一副大家閨秀,大家公子的模樣。
「蘇雅,你終於來了。」烏蘇雅剛下了馬車,劉心如便帶著兩個管事的婆子從門口迎了出來,笑著拉著她的手,爽朗的笑道:「我都在門口等了好一會了,還以為你不會這麼早來了,正準備進去幫忙,正好聽見門口的人說你來了。」
迎客婆子見自家的主人來了,又見旁邊有客人的馬車駛了過來,忙笑著告了罪,帶著人去迎那家的客人。
烏蘇雅看著眼前比以前成熟了許多的劉心如,因為婚姻的不幸,歲月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更多的痕跡,明明才三十出頭的女人,眼角已經有了清晰的皺紋,想著在她的前世,很多這個年紀的女人還沒有結婚生子,而劉心如卻已經經歷過不幸婚姻的痛苦,便有些心疼的拉著她的手笑道:「今日是你寶貝兒子的整壽宴,我怎麼能不早早的來。」
劉心如是娘家什麼事都跟烏蘇雅說的,自然曉得她話裡的意思,苦笑了一下,傾身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把劉廷的名字寫進劉家的族譜是我爹的意思,我大嫂就是有一百個不樂意,也不敢表現出來,今日的宴會爹還指定讓她幫著操持,若是出了什麼問題,她可擔當不起我爹的怒氣,到我這,反倒是落了輕鬆了。」劉心如說著,正好見方才下馬車的客人朝這邊看了過來,忙點頭示意,待客人進去,才對烏蘇雅得意的笑了笑。
「瞧那你給得意的。」烏蘇雅輕拍了一下劉心如的肩膀,見孩子們都走上前來給劉心如請了安,劉心如見許武山也在其中,驚訝的問了他幾句,烏蘇雅才笑著道:「行了行了,咱們趕緊進去給劉都督和夫人請安吧,也該讓孩子們去見見今日的小壽星了,他們還有禮物要送給他呢!」烏蘇雅說著望向身邊的平安家的「去把我們送劉都督和劉夫人的賀禮拿來,對了,還有給小壽星的,也一併拿進去。」
劉心如見烏蘇雅這麼客氣,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臉色微紅的道:「劉廷在你們家的家學裡上學,已經是夠打攪你的了,你還這麼客氣做什麼。」
「一碼歸一碼,我難得上門來給劉都督和夫人請安,怎麼能空著手來,小壽星的那一份更是不能少的了,我家這四個皮猴可也沒少得你的東西,你還跟我客氣。」烏蘇雅對劉心如的見外有些不悅,橫了她一眼。
劉心如忙笑嘻嘻的挽著她的手臂扯了扯,轉頭對孩子們擠了擠眼,孩子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烏蘇雅才又露出了小臉,輕點了一下劉心如的額頭,轉頭喚了在一旁跟同僚說話的薄非陽一聲,和劉心如一起進了劉府。
劉都督名為劉正,雖然這麼多年來也只是個都督,位居正三品,可是劉家的長子劉雲海和次子劉雲江卻都已經在朝中身居要職,官階甚至在劉都督之上,再加上劉家原本便是幾朝的武將家族,在大宇朝享有盛名,今日的壽宴不管衝著劉都督的面子,還是劉家兩位少爺的面子,人都不會少,更何況還有好事之人劉心如與陳沖為了陳家唯一的子嗣劉廷已經鬧了十年,十年間陳家花招百出,劉家卻一直ying著,畢竟是上百年的老牌武將之家,陳沖就算如今深受皇帝器重,也奈何不了,今日劉家看來是已經厭倦和陳家的糾纏,準備直接斷了陳家的念頭,可是陳家會善罷甘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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