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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零五章 試探 文 / 素顏美人

    菊靈遲疑的看了太夫人一眼,見她也是一臉茫然,一咬牙轉身走了出去,沒多久,一個身穿氆氌族服裝的男子,手捧一個巴掌大寶藍色織錦緞面盒子走了進來。舒殢殩獍

    氆氌族的服飾沒有中原的精緻華美,卻讀了一分粗狂,寬大的袖籠和衣擺,在袖口和腰間又用夾了金線的繩帶束縛住,腰帶上墜的不是美玉荷包,而是粗糙的火鐮,火鐮雖粗糙,卻在中間鑲嵌了一顆不小的紅寶石,看著簡單,手工卻不是一般的工匠能做得出來的,可見此人在三王子面前並不是一個一般的近身侍衛那麼簡單。

    來人三十歲上下,長相平平,整張臉上,只一雙棕色的眼睛尤為有神,褐色的皮膚看上去很健康,手臂上肌肉突出,可見是個常年習武之人,臉上露出桀驁不馴的傲氣,手捧織錦盒子躬身而立時,下顎還是微微上揚,若是平等的兩國之間,一國王子派人來見另一國的大臣,這等表現倒也罷了,可是此人的主子被扣在大宇朝,他卻依然傲氣十足,便顯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烏蘇雅和薄非陽對視一眼,二人交換著彼此見到此人後的感覺,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二人已經有了默契,只要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對方心裡在想些什麼。

    「在下阿拜耳,見過太夫人,侯爺,夫人!」來人捧著盒子彎腰九十度開口說道,聲音渾厚中氣十足,帶著一股豪氣,雖然禮數得宜,語氣卻帶了一些不屑。

    「阿,阿拜耳大人有禮了。」太夫人看了薄非陽一眼,遲疑的說道,她雖然沒有官職,卻又誥命在身,又年事已高,並不需要還禮,只是對這種皇族身邊的人,太夫人心裡習慣性的有些發楚,又因此人的主子擺明了逼迫他們侯府,她的聲音便冷了一分。

    阿拜耳好像並不在意,如無其事的直起身子,視線在太夫人身上兜了一圈,很快收了回來,嘴角微微揚了揚。

    薄非陽眉心微蹙,與烏蘇雅一起起身還了一禮,才開口道:「阿拜耳大人,不知大人今日來來敝府所謂何事?」

    互相見過禮,卻沒有請客人坐下的意思,可見侯府並不歡迎這個客人,之所以讓他進來,只是礙於對方的身份。

    阿拜耳似乎感覺到了這一點,上前走了一步,把手中的盒子捧的更高了一些,朗聲道:「敝國三王子得聞貴府太夫人壽誕在即,特命在下來恭賀太夫人生辰,三王子原是要親自上門,只是今早起來的時候突感身子不適,便只要命在下代三王子前來,這是三王子的一點小小心意,還請太夫人笑納。」

    太夫人的壽誕在即雖然不是什麼秘密,可是一個外族人竟然如此清楚,可見這段時間並不是什麼也沒有做的,至少把忠勇侯府的情況打聽的很清楚。

    烏蘇雅心中暗襯,轉頭看了薄非陽一眼,她現在還不曉得薄非陽要做什麼,也只有先看他的表現,才能好好的配合了。

    「三王子實在客氣,家母生辰怎麼敢勞煩三王子記掛。」薄非陽面無表情的與阿拜耳打著太極,即不伸手去接賀禮,更不讓人上前收下。

    阿拜耳的臉上便浮現了一絲不悅,一雙棕色的眸子與薄非陽在空氣中交會了一下,才輕輕的瞥了開來,望著太夫人輕笑著說道:「要說客氣,侯爺才是客氣,這等大事三王子理應恭賀才是,畢竟三王子與貴府小姐的事情······」

    「大人請小心言辭,此事皇上並沒有親口答應,況且貴國的國王不是還沒有傳消息來嗎?妄傳此等言論,三王子身為男子或許不在意,可是對女子來說,名譽卻會有損。」薄非陽沒有等阿拜耳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面色冰冷,像是很反感他突然提起此事。

    阿拜耳面色一僵,深深的看了薄非陽一眼。

    烏蘇雅聞言心裡卻是一亮,眼睛一轉,臉色便沉了下來,接著薄非陽的話說道:「皇宮設宴當日,我已經說的很清楚,婚嫁之事講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貴國國王既然沒有答應,這門婚事便做不得數,況且敝國皇上也沒有答應賜婚,三王子便貿貿然的散播不實消息,到底是何用心,我們都沒有找上門去要說法,三王子竟然派大人來敝府大言不慚的又重提此事,實在是欺人太甚。」

    「你們堂堂一國的王子,竟然要強娶別國的女子,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太夫人被薄非陽和烏蘇雅的話觸到心弦,雖心有忌憚,也忍不住抱怨,原本便難看的臉色更加森冷起來。

    阿拜耳見狀卻不氣不惱,臉上反而生出驚訝的樣子,「夫人、太夫人說的話在下就聽不懂了,三王子向貴國皇上請求賜婚的時候,貴國滿朝文武都在場,人多嘴雜,事情被宣揚出去也是避免不了的,夫人為何說是我們三王子散播出去的,實在是太冤枉我們三王子了,這些日子我們三王子一直在靜等國王回信,除了進宮與貴國皇上交流兩國風土人情,極少出門半步,就是夫人所說的事,在下也是初次聽聞,實在是······」

    阿拜耳一邊說一邊無奈的搖著頭,看樣子是要耍賴了,薄非陽聞言重重的哼了一聲,太夫人也啞口無言,謠言這種東西,是抓不住真憑實據的,沒有真憑實據,又怎麼能讓對方承認?

    面對阿拜耳厚顏的抵賴,侯府眾人就如同吃了悶虧一般臉色難看,堂屋裡一下子靜了下來,低氣壓環在上空,只有阿拜耳一個人面帶微笑的昂首站在中間,不受氣氛的影響,一排氣定神閒,見侯府無人說話,這才面帶微笑的把手上的賀禮一捧,道:「敝國三王子一番心意,還請太夫人收下。」

    太夫人被阿拜耳緊緊的盯著,心裡隨極其不願卻又不曉得該怎麼回絕,左看看薄非陽,右看看烏蘇雅,正不知所措之時,邊聽烏蘇雅道:「三王子一番好意,按理我們應該收下,可是外面謠言四起——也不曉得是哪個多嘴多舌的人放的話。」烏蘇雅說著看了阿拜耳一眼,見他面色一沉,忙接著道:「哦,我不是說貴國的三王子,是說那散播謠言的人,只是若是我們再收下三王子的賀禮,那豈不是等於間接把此事坐實了,所以三王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可是這壽禮,還是請大人帶回去吧。」

    阿拜耳明知烏蘇雅實在指桑罵槐,可是自己方才抵賴過的,現在也不好又自打嘴巴,況且被拐著彎罵一句,總比讓忠勇侯府指著鼻子罵強,便強壓下心中的不快,看著手中的織錦盒子皺眉沉聲道:「三王子命在下來送賀禮,貴府不收,難不成是看不上敝國三王子嗎?」

    曉得眼前的人無賴,卻沒想到竟然會無賴到如斯地步,他們都說明了不願意收,哪有這樣強壓著收下的,烏蘇雅也薄非陽同時沉了臉,咬牙道:「大人此話差矣,三王子身份尊貴,我們忠勇侯府怎麼會看不上,又憑什麼看不上,只是我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我們也要顧慮府裡小姐的名聲。」

    隨著烏蘇雅話音落下,氣氛也尷尬了起來,阿拜耳被三王子派來送壽禮,可是侯府不收,他總不能扔下東西便走,這樣也太丟臉了,可是侯府的人這樣的強硬,讓他又無可奈何,沉凝了許久才輕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強人所難,等太夫人壽誕正日,三王子必定親自上門恭賀,屆時這賀禮再送過來,太夫人也能名正言順的收下了。」

    大宇朝的規矩,家裡有喜事都要提前通知親戚已經走的近關係好的友人,一般也只有這些人才會提前把禮物送來,三王子就是想顯示自己與忠勇侯府的特殊關係,才會一早讓人送上門來,可是侯府不收,他便只有退而求其次,當日送上門了,到時候來賀壽送禮的雖然都是一般的親友,可是三王子親自來賀壽,在外人眼裡意義已經不同,與提前送禮也沒有多大的差別,總是會讓人聯想到婚事上去的。

    阿拜耳能提出這樣的說法,可見對大宇朝的民風也是有一定的瞭解的。

    太夫人聽阿拜耳這麼說,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差點喘不過氣來,臉紅脖子粗的瞪著阿拜耳,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樣。

    薄非陽和烏蘇雅也緊閉著嘴,一臉的冷意,阿拜耳見狀得意的笑了笑,一拱手,道:「那在下邊打擾了,等太夫人壽誕正日,在下再陪同三王子來給太夫人賀壽,告辭!」

    「送客!」薄非陽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隨意的還了一禮。

    「這······這,這真是欺人太甚了!那個蠻子王子若是真來出席我的壽宴,那這個壽宴我寧願不辦了!」等阿拜耳走遠,太夫人才喘了一口氣氣急敗壞的說道,「我老婆子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真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死活粘著我們侯府不放,他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嗎!」

    「娘,你先消消氣,憑他怎麼得意,咱們不還是沒有收他的壽禮?」烏蘇雅忙安慰道,伸手幫她順氣。12bvk。

    「你也聽見了,他還是會來的,還是陪著他們那個倒霉的三王子來!」太夫人伸手指著房門的方向,顫抖著手指,頓了一下又望向薄非陽,道:「要不這個壽宴就不要辦了,反正我也沒心思讓些不熟的人來給我做壽,就像以前一樣,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頓飯便成了。」

    薄非陽卻搖了搖頭,道:「今日進宮的時候皇上已經問起了娘壽誕的事情,已經讓禮部準備賀禮,只等娘壽誕的前一日送來,兒子也推辭過,可是皇上好像並沒有收回成命的意思,只要皇上的壽禮一到,朝中同僚必定會紛紛來送賀禮——壽宴不辦,便有些不妥了。」

    薄非陽沒有堅持拒絕皇帝的好意其實更有深意,一來皇帝的恩寵是對薄非陽,也是對忠勇侯侯府上下這段時間來的補償,不受,便是對皇帝依然心懷不滿,皇帝原本便疑心重,說不定會使君臣之間的關係日漸疏遠,二來也是讓氆氌族三王子心裡有個忌憚,皇帝雖然沒有當面拒絕他的求親,但是卻用賀禮來顯示對薄非陽的寵信,三王子在有所動作的時候,便要顧慮一些,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退一萬步說,即便是用盡手段把薄可萱娶到手了,也要想想不善待薄可萱可能帶來的影響,畢竟,他現在身在大宇朝,即便薄非陽不敢對他下死手,想要讓他過的不好,也不會太難,在皇帝那邊,就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至於壽誕那日可能傳出去的流言,看在皇帝對薄非陽的器重上,那些人也要管住自己嘴巴了,最主要的事,事情到了那一日,按理便應該能解決了。

    以前每每皇帝有賞賜,太夫人都是最得意最高興的一個,可是這回聽到皇帝要賞賜,還是特意賞給自己的,卻高興不起來,就算有薄非陽和烏蘇雅的安慰,依然心慌意亂,生怕到了那日氆氌族三王子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讓薄可萱受到傷害。

    靈遲子氆織。倒是從後面進來的薄可萱冷靜了許多,她方才在後面已經聽到了薄非陽、烏蘇雅和阿拜耳說的話,雖然她不明白薄非陽和烏蘇雅為何在這個時候表明自己的態度,可是也已經深信他們是不會不管自己的了,況且連死都不怕了,她害怕接下來會發生更壞的事嗎?

    又薄可萱安慰太夫人,才算是穩住了她老人家的情緒。

    烏蘇雅和薄非陽這才出了金輝堂,朝朝陽院走去。

    從前幾日開始,烏蘇雅每日早晨起來的時候都覺得腰酸背痛的,今日又累了一早上,更是覺得腰酸了,一邊走一邊輕輕的捶著腰背,有些無力的對身邊的薄非陽說著家裡的這一攤子事,「可萱想來應該是冷靜下來了,娘那邊有可萱照應應該沒事,壽宴不辦是不行的,我如今卻也沒那個經力,昨日我已經派人把喬嬤嬤請回來了,今日下午的樣子便能到,這邊侯爺便不用擔心了,喬嬤嬤是宮裡出來的老人,這樣的壽宴對她來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那日心如也會過來幫忙。」15397188

    「府裡的事有你安排,不需要與我商量。」烏蘇雅辦事薄非陽自然放心,只是看她一臉的疲憊有些擔心她身子受不了,忙問道:「讓人抬軟轎過來?」

    烏蘇雅卻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腰酸也不是走的,這幾日坐的多,還是多走走的好。」說著習慣性的伸手抬了抬肚子。

    落後一步的裴嬤嬤見狀臉上卻難掩擔憂之色,見薄非陽和烏蘇雅說正事,又不好插嘴,只好先低頭跟在後面,仔細留意烏蘇雅的情況。

    對於烏蘇雅說的話,薄非陽不置可否,倒是記得太醫說過要多走動,也就沒有堅持,小心的扶著烏蘇雅的腰身。

    「只是霍滿江那裡,侯爺還是要抓緊。」烏蘇雅又接著說道。

    薄可萱要見霍滿江的事情烏蘇雅已經同薄非陽說過了,可是薄非陽卻有些猶豫,霍滿江是當面拒絕了他的,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克妻』傳言,可若他真是對薄可萱無意,貿貿然讓薄可萱與他見面,再讓他當面回絕她,那豈不是拿刀子往她心口上戳嗎?

    這段時間薄可萱已經經歷太多壓力和打擊,作為兄長,薄非陽自然心疼不已。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這樣拖著,還不如讓霍滿江給可萱一個痛快,是死心也好,是歡心也罷,總不能讓她一直惦記著這件事。」烏蘇雅見薄非陽不說話,眉頭皺了起來,「我曉得你心疼可萱,可是讓她心裡帶著疑問,就能好過了嗎?」

    「你說的我明白,只是那小子也太不識好歹了,可萱······」薄非陽對霍滿江親口拒絕這門婚事還是很不高興,想說薄可萱能看上他,已經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份了,更別提他們都沒有在乎『克妻』的事,可是話說了一半,他又打住了,他並不是刻薄的人,要不是因為薄可萱是他的親妹妹,他對霍滿江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意見。

    重重的歎了口氣,薄非陽終於點頭道:「罷了,我一會便再去南山大營跑一趟吧,不管怎麼樣也要讓那小子跟可萱說清楚,這叫什麼事······」薄非陽說著小聲的抱怨了一句。

    烏蘇雅也只當作沒有聽見,只道:「已經快到用午膳的時辰了,要不用了午膳再去?」

    薄非陽卻擺了擺手,「算了,我還欠趙柯一罈陳年的汾酒,索性今日帶著酒過去,也找老趙和上幾杯。」

    烏蘇雅聞言眉頭皺額一下,她嗅覺靈敏,平日見薄非陽喝酒便躲的遠遠的,薄非陽也因此很少沾酒,今日如不是他心情不佳,也不會想找人喝酒,烏蘇雅自然能體諒他的心情,便也沒有再說什麼,和他一起回了朝陽院,又招呼丫鬟幫他換了外出的衣裳,取了酒,目送他出了朝陽院。

    「姑娘有日子沒有讓太醫來給姑娘請平安脈了,要不今日把曹太醫請來給姑娘探探脈吧。」裴嬤嬤扶著烏蘇雅側身躺在貴妃椅上,順手拿起旁邊的美人錘,輕輕的替她敲打著酸軟的腰背。

    這貴妃椅還是烏蘇雅喊著腰酸的時候,裴嬤嬤特意讓人開了庫房,從裡面找出來的,平日讓烏蘇雅側身躺在上面看書,旁邊還能讓人按摩一下,也能舒服一點,可是烏蘇雅頻頻喊著腰酸,也讓裴嬤嬤擔心不已,尤其是她抬肚子的動作,更是快要臨產的孕婦才會有的,可是烏蘇雅肚子裡的孩子才七個月不到,這個時候肚子便往下墜了,只怕是要早產的跡象。

    烏蘇雅聞言遲疑了一下,卻擺了擺手道:「府裡最近事多,下午喬嬤嬤便要來了,我還要趕著與她商量壽宴的事情,況且壽誕在即,曹太醫雖然是來看我的,可是這個時候出入總是犯忌諱,還是等太夫人壽誕過了之後再說吧。」

    烏蘇雅不甚在意,是因為她覺得自己除了腰酸之外並沒有不適之處,自認為她的肚子比平常的孕婦肚子大了許多,會感覺更累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裴嬤嬤卻不敢大意,想了想還是堅持道:「怎麼也要讓穩婆來給你摸摸胎位正不正,姑娘懷的是雙胎,若是胎位不正可不好辦,自上回小郡主出生,穩婆順道給姑娘正了正胎位後,已經有一個月的樣子沒有請穩婆上門來了。姑娘不願意請曹太醫便罷了,穩婆可是一定要請來的。」

    烏蘇雅猶豫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左邊腰側便被踢了一腳——穩婆說過,只有橫位的時候,胎動才會頻頻在腰部出現,若是正常的頭位胎動應該在胸部,甚至還會踢到胃。

    想到這裡,烏蘇雅也緊張起來,兩個孩子在裡面,不管哪一個橫過來,到時候都不好生產,便點頭應道:「就按嬤嬤說的辦吧,產房也要準備佈置了,這次辦壽宴要清理庫房,就順便把東西都整理出來吧,穩婆給我正了胎位後,也讓她去產房看看,看還有什麼東西是咱們沒有想到的,也都一併準備好吧。」

    「好,奴婢這就吩咐下去,等姑娘用了午膳歇上一覺便讓穩婆進來!」裴嬤嬤忙答應了一聲,把手裡的美人錘交給旁邊的紫綃,轉身快速的走了出去。

    「姑娘的月份越大,裴嬤嬤便越小心翼翼了。」紫綃畢竟是未嫁的姑娘家,不懂得生產的事情,見裴嬤嬤這麼著急忙慌的,還覺得有些有趣,笑著對烏蘇雅說道。

    烏蘇雅也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古代生產時極隱秘的事情,也是不潔的事情,未出嫁的姑娘是很難瞭解生產對產婦來說,就像過鬼門關一樣的艱難,原本歡歡喜喜的添丁喜事,很有可能在下一秒便成了一屍兩命的喪事。

    烏蘇雅也沒有心情跟紫綃解釋,笑了笑隨手拿起旁邊自己看了一半的書翻了起來。

    因為心裡有事,烏蘇雅用過午膳以後在床上躺了許久都沒有睡著,索性撐著腰在屋子裡散步,待走累了,才在軟榻上坐了下來,讓紫綃給自己按摩手腳,紫綃的手法好,竟讓她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直到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她才悠悠的醒了過來,見屋子裡沒有一個人,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又在身後放了一個大靠枕,才靠上去,揚聲對外面道:「誰在外面?」

    話音一落,外面的聲音一頓,門簾便被掀了起來,裴嬤嬤帶著穩婆薛媽媽走了進來。

    薛媽媽是侯府一早提烏蘇雅準備好的穩婆,賀蘭蘋生小郡主的時候也是她接生的,在侯府走動次數多了,與朝陽院裡的人也有些熟稔,方才就是她和裴嬤嬤在外面說話,一進來趕緊給烏蘇雅請了安。

    「奴婢見姑娘中午沒歇好,好不容易在軟榻上躺一會,怕人進進出出吵著姑娘,便讓人都出去了,打量姑娘也該醒了這才把薛媽媽請了過來,在外面說了兩句話,沒想倒是奴婢吵著姑娘了。」裴嬤嬤笑著說道,在小丫鬟手裡的水盆裡擰了溫熱的帕子,遞到烏蘇雅的手上。

    「我也是剛剛才醒的。」烏蘇雅擦過手臉,交還了帕子,才和薛媽媽寒暄了兩句:「媽媽最近可好?」

    「好好,托夫人的福,老婆子都好。」薛媽媽笑著說道,看了裴嬤嬤一眼,才接著道:「聽裴嬤嬤說,夫人最近老是托著肚子,可是覺得肚子有些墜墜的?」

    烏蘇雅自己倒是沒有留意,聽薛媽媽這麼一說,想了想才點了點頭道:「有時候好像有這樣的感覺,倒也不明顯,腰上的酸脹卻是更明顯,每日早晨起來便覺得直不起腰······不知這些可有不妥?」見薛媽媽臉色一整,烏蘇雅趕緊問道,心也懸了起來。

    「夫人不要著急,夫人懷的是雙胎,難免與別人有些不同,不過還是請夫人躺好,讓老婆子替你摸摸胎位。」薛媽媽忙安慰烏蘇雅說道。

    見烏蘇雅點頭,裴嬤嬤忙和紫綃一起幫著烏蘇雅拿走身後的靠枕,又幫她躺好,才請了薛媽媽上來。

    薛媽媽四五十歲的年紀,在京城接生也是數得上號的,京城不少豪門貴婦生產,不是指名要她接生,就是娘家推薦去接生,烏蘇雅生頭一胎的時候用的是馬婆子,手藝與薛媽媽不相上下,只是經過久哥兒的事後,馬婆子便不再與人接生,就是她還操這門手藝,侯府也再不會用她的,薛媽媽還是程夫人在臨走前介紹來的。

    烏蘇雅的肚子雖不到七個月,可是躺下了隆起就像小山一般,薛媽媽挽起袖子先淨了手,用眼睛打量了烏蘇雅的肚子一會,這才下手上下摸了一下,眉頭動了動,兩手嫻熟的豎起往下按壓,直按著烏蘇雅輕聲的哼了一聲,裴嬤嬤的拽緊了手裡的帕子才揉了揉,縮回手又按了下去,這樣的動作一直持續了好幾下,薛媽媽的臉上都出了一層薄汗,才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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