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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章 天牢探監 文 / 素顏美人

    「可萱,你別這樣,快起來。舒殢殩獍」烏蘇雅忙說道,轉頭示意裴嬤嬤把薄可萱拉起來,薄非陽已經先動了手。

    「可萱,大哥不會讓你嫁給那人的,你放心!」薄非陽雙手扶著薄可萱的雙臂把她拉了起來,甕聲甕氣的說道,語氣裡帶著對氆氌族三王子的憤怒,還有對對薄可萱處境的心疼。

    雖然只有一句話,可是薄非陽的話卻給了薄可萱希望,把她從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一轉身,哭倒在迎過來的太夫人懷裡。

    「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這麼命苦啊······」太夫人隱忍許久,終於也哭了起來,母女二人抱頭痛哭,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害怕都發洩出來一樣。

    薄非陽看著眼前哭的傷心欲絕的母親和妹妹,這兩個人都是他應該拼盡全力去保護的人,可是她們卻在自己的面前痛哭,他拼了命掙回了爵位又有什麼用,到頭來自己的親人竟要被人欺負,這都是他的錯,若他不是忠勇侯,若他沒有得皇帝的寵信,又怎麼會有這麼多人把視線都放在他們忠勇侯府?又怎麼會害的他的家人傷心害怕至此?

    薄非陽越想越覺得不能容忍,眼睛猛的一瞠,作勢便要出去,腳下剛剛一動,一隻冰涼柔軟的手便覆在了他的手上。

    薄非陽心下一頓,轉頭看向身後,只見烏蘇雅一臉祈求的望著自己,再往下看,視線便落在了她碩大的肚子上,原本被憤怒沖昏的頭腦即可清醒過來,不禁被自己方纔的想法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氆氌族三王子說的好聽是皇帝留下來的客人,說的不好聽是大宇朝強留下來的一個質子,他之所以敢求皇帝把薄可萱嫁給他,就是看準了皇帝不會把事情做的太絕,這世上不止一個大宇朝,也不止一個氆氌族,還有周邊的很多鄰國,皇帝不禁要對付氆氌族,更要讓別國都覺得他做的沒錯,要站住理。

    可若是薄非陽把三王子殺了,皇帝丟了顏面不說,其他國家定會以為是皇帝指使他這麼做,在這種情況下,皇帝要挽回局面,唯一能做的便是殺了他,甚至整個忠勇侯府!

    太夫人和薄可萱的哭聲越來越小,薄非陽也漸漸冷靜了下來,烏蘇雅已經讓人沏了熱茶來,讓丫鬟們扶著太夫人和薄可萱坐下,站在旁邊好言相勸。

    「侯爺說了不會讓可萱嫁給三王子,就必定會想辦法把如今的局面扭轉過來,娘就放心好了。」烏蘇雅幫太夫人順了氣,又親手端著茶碗放在她的手裡,才轉身對薄可萱道:「這不是咱們已經料到的事嗎?你這麼又慌起來了,瞧把娘急的,你這樣不是正好中了人家的計嗎?」烏蘇雅說著看了薄非陽一眼。

    薄非陽一怔,這才明白烏蘇雅這句話是對著薄可萱說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氆氌族三王子明明知道皇帝和他都不想應下這門婚事,卻故意放出風聲來逼他,就是想讓他們自亂陣腳,或者真的去刺殺,不管有沒有刺殺成功,都對大宇朝沒有半點好處,對忠勇侯府,更是滅頂之災。

    「我也曉得是自己太著急了,可是外面風言風語的······」薄可萱的心情平靜下來,可是一想起將來要面對的,便又落了淚。

    「瞧瞧,剛勸好的,又哭了。」烏蘇雅忙用手裡的羅帕幫著薄可萱擦去了臉上的淚水,責怪的瞪了她一眼,輕聲道:「你這不是在著娘嗎,若是再把娘招哭了,我可不依。」

    薄可萱看了太夫人一眼,這才抽噎的點了點頭,主動的拿起帕子擦了臉。

    薄非陽看著烏蘇雅對自己母親和妹妹的關切,心裡暖暖的,上前走近她,把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和她一起安慰了太夫人和薄可萱一番。

    見薄非陽和烏蘇雅夫妻二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太夫人這才放了心,看了薄可萱一眼,對他們道:「我曉得你們是不會看著你們的妹妹受委屈的,只是那蠻子也太欺人太甚了,哎!也罷,是我和可萱太心急了,才會這樣,你們剛回來,連衣裳都沒有換,也趕了一天的路,回去歇著吧,可萱,就讓她留在我這裡歇吧。」說完,便拉著薄可萱進了內室。

    薄非陽看著太夫人和薄可萱的身影消失在大理石插屏後面,才轉頭看了烏蘇雅一眼,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烏蘇雅輕笑,兩人如相伴多年的夫妻一般,不言語,只一個眼神,便明白了彼此眼中的含義。

    因為要籌劃薄可萱的事,又要安排讓烏蘇雅帶小郡主見成親王,隔天,薄非陽在給太夫人請過安後,便離了侯府。

    烏蘇雅讓秀蘭給小郡主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又換了一身新衣裳,便在朝陽院內等消息。

    小郡主已經快一個月了,張的白白胖胖,一雙大眼睛烏黑發亮,黑曜石一般,肉呼呼的小臉白裡透紅,無意中笑一下,現出嘴角兩個小小的梨渦,一身桃紅色的撒花小衣裳,更是襯得她如瓷娃娃一般,饒是大著肚子的烏蘇雅,見了都忍不住伸手抱了一下,狠狠的親了一口,才親手給她戴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長命富貴小銀鎖,銀鎖下面十顆細小的鈴鐺,一動便發出悅耳的鈴音。

    「姑娘仔細別上了肚子裡的孩子!」還沒等烏蘇雅看夠,裴嬤嬤便伸手把小郡主接了過去,轉手交給了乳娘,不無擔憂的道:「這成親王也真是,明知道姑娘大著肚子,還讓你親自帶著小郡主去探他,天牢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那裡面都是十惡不赦的人,若是嚇著姑娘可怎麼辦。」

    「侯爺必定都安排好的,不打緊的。」烏蘇雅笑著說道,見久哥兒直盯著小郡主看,還試圖伸手去抓她,忙抓住他的小手,寵溺的道:「久哥兒是不是很喜歡妹妹?妹妹是不是長的很好看,長大了給你做媳婦好不好?」

    久哥兒聽見烏蘇雅說話,抬頭看了她一眼,又面無表情的轉開頭,像是沒有聽懂她的話一樣,小郡主卻癟起了嘴,逗得烏蘇雅又是一笑,伸手捏了久哥兒臉頰邊肥嘟嘟的肉,「你還裝正經呢,妹妹都不願意了。」

    「一個犯臣的閨女······」裴嬤嬤看了小郡主一眼,嘀嘀咕咕,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烏蘇雅的一眼截取了後面的話。

    「嬤嬤往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她一個孩子,無父無母的已經夠可憐的了,我不想讓她在咱們府裡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往後,她就隨了久哥兒喚我娘,是侯府正經的主子,再讓我聽見輕視她的話,我可不依。」

    烏蘇雅雖然曉得在裴嬤嬤的眼裡,久哥兒是金玉一般的寶貝,是哪家的閨女都配不上的,可是她是真心喜歡小郡主,可不想讓她以後在侯府受氣,裴嬤嬤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若是連裴嬤嬤都對小郡主不好,更不要說院子裡的其他人了,所以她首先便要讓裴嬤嬤明白小郡主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這番話,不僅是說給裴嬤嬤聽,也是在敲打院子裡的其他下人。

    裴嬤嬤見烏蘇雅一臉的嚴肅,曉得她是真的生氣了,忙諾諾稱是,轉頭看了小郡主一眼,眼裡已經少了一些不喜。

    小郡主像是曉得烏蘇雅是真心對自己好一般,聽了她和裴嬤嬤說的話,靜靜的看了她一會,癟著的小嘴突然一咧,朝她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惹得烏蘇雅又忍不住要去逗她。

    「姑娘,陳夫人來了。」紅綾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和\平安的親事定了下來後,紅綾的臉上便時刻都掛著笑,琉璃珠一般的眼裡帶了一抹嬌羞的喜氣。「已經進院子了。」

    「大門的人怎麼沒有通報。」烏蘇雅扶著裴默默的手站了起來,正要抄門口走,劉心如帶著娉婷已經走了進來。

    「都是熟門熟路的了,還要通報什麼啊,我帶著娉婷去給太夫人請了安便自己過來了。」劉心如的看了身後的娉婷一眼,笑著說道,見久哥兒和小郡主都在,伸手逗了逗久哥兒,而後又接過了小郡主。

    娉婷卻是只看了小郡主一眼,便神情一哀,俯身跪在了烏蘇雅的面前。

    「這是做什麼。」烏蘇雅一驚,忙看了身後的裴嬤嬤一眼,「快,快把娉婷扶起來。」萱你人嫁裴。

    裴嬤嬤忙上前去攙扶,娉婷執意不肯起來,跪下給烏蘇雅磕了一個頭,眼淚已經流了滿面,開口說道:「奴婢多謝夫人對小主子的照料,若不是夫人照拂,小主子哪裡能張的這樣的好,奴婢帶姑娘謝謝夫人了!」說著又要磕頭,卻被烏蘇雅親自拉住了。

    「你是個忠心的,蘋兒泉下有知,也會深感安慰,我與蘋兒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照顧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骨血還不是了理所應當的嗎?快,起來說話,別嚇著孩子。」烏蘇雅說著去拉娉婷起來。

    娉婷卻搖了搖頭,遲疑的看了小郡主一眼,才支支吾吾的道:「奴婢,還有一事相求,還請夫人成全。」

    「有什麼事你說便是了。」烏蘇雅道。

    娉婷抬頭看了烏蘇雅一眼,見她一臉溫和,又轉頭看了看劉心如,咬著下唇卻是說不出口,還是劉心如看不下去,抱著小郡主走到烏蘇雅的身邊道:「這丫頭倒真的是對蘋兒忠心不二的,原本蘋兒沒了,成親王府又是那個樣子,她幫著料理完蘋兒的喪事之後,便想要去廟裡出家,一生為小郡主誦經祈福的,可是又放心不下小郡主,便想進你們侯府來伺候小主子,先前來的時候再車上便與我說了,可又怕你不願意,所以才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其實我倒覺得這沒有什麼,蘋兒固然是個靠得住的,又是小郡主生母身邊的人,往後必定會盡心盡力的教養小主子,於你,也能放心一些,你說的?」

    劉心如說完去看烏蘇雅的臉色,雖然她覺得沒有什麼,可是養著小郡主的畢竟是烏蘇雅,這件事誰的意見都不重要,最主要是烏蘇雅點頭。

    烏蘇雅也能明白娉婷說不出口的原因,對小郡主而言,娉婷的存在,便像是時時在提醒小郡主,烏蘇雅不是她的生母,她是成親王府的孩子一般。若是烏蘇雅要把小郡主當親生子女來養育,必定不想讓小郡主心裡時刻記掛著生母,這看起來有些自私,卻也是人之常情,誰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到頭來卻與別人親近。

    娉婷見烏蘇雅不說話,懸起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剛要開口,便聽烏蘇雅道:「既然你有這份心,那我就成全你好了,往後小郡主的事情,便交給你了,有什麼缺的少的,你跟裴嬤嬤說便是了,只是你的賣身契······」

    娉婷是賀蘭蘋的陪嫁丫鬟,她的賣身契應該在賀蘭蘋的手上,當初皇帝查抄成親王府,既然沒有臉娉婷也一併帶走,那她的賣身契便應該還在賀蘭蘋那,按照大宇朝的規矩,陪嫁的物件和人,在嫁出去的姑娘死了之後,便要返還娘家,這麼一來娉婷的賣身契便落到了永安侯府。

    如今娉婷要進侯府照顧小郡主,烏蘇雅雖然可以不計較她的身份,可是卻不能保證永安侯府不來找麻煩,永安侯夫人的無賴她是見識過的,所以這個還是問清楚的好。

    娉婷聞言卻忙從袖袋裡摸出一張紙,碰到烏蘇雅面前,道:「夫人請過目,這是奴婢的賣身契,只要夫人願意收留奴婢,讓奴婢照顧小主子,奴婢願意賣身給侯府,分文不取!」

    烏蘇雅看了一眼娉婷手裡的賣身契微微一訝。

    「蘋兒早在以前便把賣身契換給了娉婷,她早就是自由身了。」劉心如看了娉婷一眼,開口說道。

    烏蘇雅這才點了點頭,笑道:「既是這樣,那你就留在侯府吧,這賣身契我也不是真的想要,只是怕你沒有這個,會徒添麻煩,所以才想著要清楚,既然蘋兒把賣身契給了你,那你就自己收著吧,往後你什麼時候想走了,我絕不強留。」

    娉婷聞言又忙表了忠心,說要一輩子守護在小主子身邊,又謝了烏蘇雅的大恩大德,才被裴默默扶了起來,一臉期盼的去看小郡主,見劉心如把小郡主遞給自己,手足無措的把手在身上擦了擦,才一臉慎重的接了過來,剛把小郡主摟如懷中,又忍不住哭了起來。15409065

    烏蘇雅和劉心如對視了一眼,都歎了一口氣,沒有打擾她對主子的懷念,拉著手在旁邊的軟榻上坐了下來。

    待紅綾帶著小丫鬟上了茶,劉心如喝了半碗,才放下茶杯,傾身靠近烏蘇雅,道:「昨日心裡記掛著小郡主的事,我倒是忘了跟你說你們府上萱姑娘的事了,氆氌族三王子已經把求親的事鬧的沸沸揚揚,不僅是朝堂上,就是市井百姓家都在談論這件事,你到底打算怎麼樣?難不成真的要把府裡的萱姑娘許給那個三王子?」

    這件事烏蘇雅心裡雖然有了章程,可是真要辦起來,卻也不簡單,不由得歎了口氣,道:「把萱姑娘許給氆氌族三王子,那還不是把她往火坑裡推?我們侯爺只有這麼一個妹妹,她又是太夫人的心頭肉,侯爺是斷不會這麼做的。」

    「我也是這樣想。」劉心如點點頭,臉上又浮現愁容,「可是你們又能怎麼辦呢?事情已經鬧成這樣,萱姑娘若是不嫁三王子,只怕名聲也已經毀了,要說起來,你們府裡的萱姑娘的婚事也真是太不順了!」

    「誰說不是!」烏蘇雅道:「為了這,我們家萱姑娘人都瘦了一圈,看著真是可憐,若是找不到一個真心疼愛她的人,往後她······」覺得不吉利,烏蘇雅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完,卻在擔心霍滿江到底對這件事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哪怕霍滿江對薄可萱有半點的不喜,接下來的事都是不好辦的,雖然不至於真讓薄可萱嫁給氆氌族三王子,卻又要從長計議了。12ebj。

    烏蘇雅正想著要不要再多準備一條退路的時候,薄非陽走了進來。

    劉心如和烏蘇雅忙站起來迎了過去。

    「怎麼樣?」互相見了禮,烏蘇雅才面色一正問道。

    薄非陽安撫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道:「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烏蘇雅和劉心如都鬆了一口氣,娉婷也一臉欣喜的拜謝了薄非陽的大恩,薄非陽才一臉憂心的看了烏蘇雅一眼,道:「雖已經打點好,可是天牢畢竟不是一般的地方,你······不如我陪著你去罷,萬一······」薄非陽說著看了烏蘇雅的肚子一眼。

    烏蘇雅卻搖了搖頭道:「侯爺今日不是還要去南山大營嗎?此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薄非陽自然明白薄可萱的事情不能再拖,越早探清霍滿江的態度,對他們便越有利,若是霍滿江不願意,他們也好計劃接下來的事情,遲疑了一下,見烏蘇雅一臉的鎮定自若,這才緩緩的點了點頭道:「那好吧,會面時間不宜過長,有什麼話還是盡快說完的好,諸事小心,不要讓我擔心。」

    「嗯,我曉得了。」烏蘇雅鄭重的點了點頭,應道。

    又說了幾句話,大家便分頭行動了,薄非陽出城去了南山大營,去打探霍滿江對薄可萱的態度;烏蘇雅和劉心如則帶著裴嬤嬤、娉婷和小郡主去了天牢探成親王。

    又薄非陽的打點,烏蘇雅一行人剛到天牢的門口,便有一個牢頭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問清了她們是來探成親王的,便帶著他們進了天牢的大門。

    天牢與其叫天牢,還不如說是地牢,是在地上挖出來的一個碩大的牢房,在這裡關押的,不是對十惡不赦的犯人,便是對皇權造成侵害的,按理憑太后、百里駿和成親王的身份,就是罪犯滔天,也該是送進宗人府,而不是關進天牢的,可是皇帝想都沒想便把人都打進了天牢,可見他對太后謀\反一事的厭惡至深。

    天牢深藏地下,常年不見陽光,裡面的氣味可想而知,烏蘇雅一行人都用帕子捂著口鼻前行,就連小郡主,娉婷也下意識的把她摟緊了一些,難得的是這麼小的孩子,不管是醒還是睡,都一直不哭不鬧,好像曉得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一樣。

    「薄侯夫人,請這邊走。」牢頭倒是還算恭敬,一直躬身在前面帶路,不時提醒烏蘇雅一行人要注意的事項,除此之外,並不多說一句話。

    烏蘇雅聞言點了點頭,跟著牢頭一路往前走。

    通道兩旁的牢房似都被清理過,即便是有人在裡面,也不敢到前面來吵鬧,只是瞪著一雙雙的眼睛盯著從通道裡走過的人,或目露凶光,或癡呆傻笑,可即便是這樣,也讓烏蘇雅等人繃緊了全身的神經,盡量不亂瞄亂看,只屏息凝神的跟著牢頭往前走。

    雖然沒有走多遠,可是對烏蘇雅一行人來說這條路卻無比的漫長。

    終於,牢頭在一個牢房前停了下來,動了動牢門上珵亮的鎖鏈朝裡面大喝一聲:「成親王,有人來看你了。」

    話音剛落,昏暗的牢房裡便走出一個人來,頭髮凌亂衣衫襤褸,可即便如此,他腰背依然挺直,眼睛在觸到娉婷懷裡襁褓的那一刻亮了一下,快步的走了過來。

    「王爺!」娉婷哽咽的走了上去,見成親王緊緊的盯著她懷裡的小郡主,忙把襁褓打開了一些,露出小郡主紛嫩的小臉,見成親王伸出來的手遲遲沒有碰觸小郡主,急忙道:「王爺,這是小郡主,是姑娘拼著性命生下來的,你看她多像你,多像姑娘啊!」

    「孩子······」成親王口中喃喃,眼神溫柔又憂傷,這是他唯一的骨血,為了這個孩子,他心愛的女人付出了生命,如今他也只能看上一眼,往後也不曉得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了。成親王的手終於落在小郡主嬌嫩的小臉上,原本還在睡覺的小郡主,似是感覺到了什麼,悠悠的睜開了眼睛,一抬手,抓住了成親王的一根手指,一雙黑亮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今日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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