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以!」太夫人趕緊說道,烏蘇雅若是死了也倒罷了,左右與她無關,可若是讓相府把人接走,她這個做婆婆的便說不清了,她兒子回來管她要人她要怎麼交代,「不行,這絕對不行!」太夫人連連說道。舒骺豞曶
「不行?」程夫人表情一橫,道:「那好,那我也不走了,等女婿回來給我一個交代我再回去!」
「那怎麼可以!」太夫人聞言差點跳起來,她向來與程夫人不對盤,讓她住在自己的府裡,想想她都覺得不舒服。
「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你······」
「娘,蘇雅不回去!」程夫人話還沒有說完,烏蘇雅突然拉了拉她的衣角,開口說道:「女兒是侯府的媳婦,也是侯爺的正妻,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回娘家,傳出去讓人怎麼看侯府,旁人也會覺得娘不佔理的。」
程夫人聞言面上一訝,回頭望著烏蘇雅,太夫人卻大喜過望趕緊說道:「瞧瞧,這可是蘇雅說的,那個······蘇雅,你好好的養著,落霞閣那邊我來的時候還沒有生下來,這會子應該差不多了,我得趕緊去看看。」說著,也不跟程夫人打招呼,趕緊拉著卓月瑤走了出去,連魯太醫都忘記一起帶走了。
「那個······」魯太醫站在屋子裡極為尷尬,臉上鬆弛的肌肉抽了抽,啞聲道:「那下官也先告辭了。」說完對程夫人行了一禮,轉身腳步加快走了出去。
魯太醫一走,屋子裡便只剩下相府的人,程夫人忙讓裴嬤嬤去喚人收拾屋子,又親自監督著讓人幫烏蘇雅擦拭了一下換了一身衣裳,待一切收拾妥當,見烏蘇雅渾身清爽了不少,氣色也好了些,這才把侯府的人又都趕了出去,拉著她的手問道:「蘇雅,你為何不願意跟娘回去,你以前······」程夫人遲疑了一下,「不是一直想回去住一段日子嗎?」
烏蘇雅見程夫人欲言又止,心裡咯登了一下,看來這個身體的前任主人還不止婆家的這點事呢,遲疑了一下才道:「以前蘇雅的確這樣想,可是娘也瞧見了,現在蘇雅是不能回去的。」
「這又是為何,你沒瞧見你那婆婆不待見你嗎?」程夫人越說越覺得心裡不舒服,當初她就不該讓蘇雅嫁進忠勇侯府的,雖然皇命難違,抗爭一下卻也不是不行,相爺也不曉得是動了什麼心思,硬是拗著蘇雅的意思答應了這門婚事。
「娘,你們先前說的話蘇雅都聽見了,若是蘇雅今日同您回了相府,那事情便說不清楚了。」烏蘇雅淡淡的說道,表現不出喪子之痛,只能低下頭不讓程夫人和裴嬤嬤看見自己臉上的神色,「蘇雅是相府的嫡女,是您和爹悉心教養出來的,豈能讓人把這麼一盆子髒水潑到女兒身上,那不也是在給您、爹還有相府抹黑嗎?這樣一來,讓爹如何面對同僚,又如何在朝堂上挺直腰背擲地有聲?」烏蘇雅終於抬去頭來,眼裡含淚,臉上儘是不甘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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