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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07章 遇襲 文 / 恬靜舒心

    如今的他,好不悲催。

    桃兒和兒子們不告而別,母親興風作浪,讓他成了眾矢之的。幸好父親並不多事,給啥吃啥,給啥用啥。母親把父親的小妾趕去一個偏僻狹小的院落,小妾想要鬧,也被父親給壓制下去了。

    父親不出去的時候,一般都會在香榧園呆著,躲避有點瘋狂的母親,並監管那個叫丁香的小妾,不讓她給將軍府添亂。間或的,也會幫手管一管府裡的大事,壓制一下有點蠢蠢欲動的某些下人。

    沐清風每天回到家裡,感受不到半點溫暖,母親看他的目光都不對了,好像他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似的。也是啊,那什麼「正妻聯合會」,不正是母親發起的麼?在母親的眼裡,他這個「寵丫頭滅妻」的兒子,也是一個臭男人吧?

    嘿嘿,那個早春是母親特意買下,用心培養了多年,又設計讓他睡了的一夜索歡。目的,正是為了讓他收房,好為沐家多多的開枝散葉。甚至,母親還動過這樣的念頭:讓他休掉桃兒,娶那什麼公主為妻!

    哎喲,還真是諷刺啊!

    母親啊,成也蕭何敗蕭何!當初,如果你沒有搞小動作,把早春塞給我的話,我跟桃兒之間,又何至於此連個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如今,母親又有什麼資格,來輕視兒子我呢?

    沐清風對上母親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哈哈一笑,抬步就去了自己住的正院。丫鬟婆子被桃兒帶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沒個人會廚藝的。他肚子餓了,不想去看母親的臉色,乾脆決定自己隨便做點什麼來吃。

    正院的小廚房許久未用了,廚房裡什麼都沒有。

    「來人,去大廚房拿些米面果蔬過來,有魚和豬肉的話,也拿些過來!」沐清風四下裡看了看,連個丫鬟的影子都沒有看到,猛然想了起來,原來正院的丫鬟婆子,已經被母親調走了。

    這滿院子的人,除了一個負責灑掃的婆子之外,都是清一色的侍衛。如今的將軍府正院,連個洗衣服的丫鬟都沒有了!母親的作為,還真是特別啊,從塞丫鬟給他,慫恿丫鬟爬他的床,到跟防賊一樣防他,最終到了如今的不讓丫鬟在正院當差!

    汗噠噠,這叫啥事啊?17904977

    他只好苦笑了一下,對自己的貼身侍衛道:「你去一趟大廚房,拿多一點米面蔬果過來,如果大廚房的庫存不多的話,你就出府去買一些回來!日後,我們榮歸院的人,自己在小廚房做飯!」

    啊?自己做飯?可是,誰做呢?這裡連個可以做飯的丫鬟婆子都沒有。那個管灑掃的婆子,一個人清掃那麼大的庭院和那麼多的屋子,已經夠累的了,哪裡能讓她做那麼多人的飯菜呢?

    沐清風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搖搖頭,淡定的說道:「日後,我來主廚,侍衛隊裡的人分成三個班次,一起來做飯菜!」

    在邊關呆過十多年的軍人,又被流放過十多年,什麼事情沒有做過?做飯做菜什麼的,實在不在話下。他身邊的侍衛,有一個算一個,也都不是矯情的人,更不是四體不勤的人。

    侍衛隊長李開泰四十五歲,是二十多年前,他在西北邊關的時候的心腹手下。這是個忠誠憨厚的漢子,聽了沐清風的話,不禁失聲驚呼:「將軍來做主廚?這怎麼可以呢?這絕對不行!這個主廚,就由屬下來做吧,將軍千萬別跟屬下爭,否則屬下就跟將軍急!」

    「好,我不跟你爭!不過,你做的飯菜,實在不咋地,還沒有我做的好呢!不如這樣好了,你來挑選兩個有做飯菜底子的人,你們三人一起跟我著學幾天,然後我再放權給你,如何?」

    李開泰跟隨在他的身邊二十多年,彼此數次救過對方的命,名為主僕,實為兄弟。李開泰的妻子早就不幸去世了,一雙兒女早已成家立業,留在了東北的榆樹縣。兒子娶了當地人為妻,女兒也嫁給了柴堅手下的一員校尉。

    兒子要給他養老,再三請他留在東北,他卻執意跟隨沐清風回到了京城,擔任大將軍府裡的侍衛隊長。兩年下來,早就成了沐清風身邊最得力的助手,特別是這兩個多月以來,將軍府亂糟糟的,好多事情都靠李開泰去擺平。

    開玩笑,這樣的得力干將,也可以說是救命的恩人,竟然主動請命,要負責榮歸院上下十幾個人的飯菜。沐清風沒有理由不感動,忠僕啊!雖然家人似乎都背棄了他,幸好還有這麼一個沒得說的忠僕,他的心裡到底還是感受到了一點溫暖。

    在這一點點溫暖的支撐下,他才得以熬過這段無比心酸的歲月,否則的話,他哪裡還有力氣,去處理那繁重的公務?

    妻離子散,家不成家的滋味,好難受啊法師的智慧最新章節!

    這段苦難的歲月,是沐大將軍這一生,最為黑暗的歲月!彷彿生活中沒有了陽光,沒有了色彩,也沒有了鮮花和綠葉。

    話說,桔梗到了京城,只來得及簡單的梳洗更衣,還沒有吃上一口熱飯,就被陛下召進了皇宮,為皇后娘娘診治。

    「沈老夫人,委屈你先用些點心,墊墊肚子。等幫皇后問診之後,再請夫人用熱飯熱菜!」前來迎接她入宮的是太監總管穆公公,馬車上安置了一個小茶几,上面擺放了好幾樣糕點,還有茶水。

    桔梗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謝過穆公公。

    嗯,這安世昌還算有點人情味,這要馬兒跑,總得先給馬兒喂些草料不是?一路風塵僕僕,肚子早就餓扁了,不給點吃的喝的,等會她就沒有力氣給皇后問診了!

    陛下安世昌,親自迎候在了坤寧宮的門口。

    「桔梗大嬸,一路辛苦了。」堂堂帝王,竟然對一個草民躬身行禮,將桔梗心裡僅有的一點不滿,也感動得煙消雲散了。

    沈翰嚇得連忙跪下叩頭:「萬歲,不可!萬歲可是天子,怎麼可以屈尊給微臣的拙荊行禮呢?」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真不愧是忠臣,看得桔梗不禁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

    這老古板,要不要這麼愚忠啊!真是沒眼看了,好在杏兒不在場,否則的話,杏兒估計得要目瞪口呆了。

    給皇后問診的結果,居然只是小小的風寒,她一直不吃不喝的原因,只不過是心病:陛下要冊封世家大族的女子為高位份的妃嬪,沒有顯赫的娘家背景的皇后,不禁寢食難安。她害怕在不久的將來,陛下會移情別戀,她的正妻的位置,會被別的女子奪走;她更害怕自己的三個兒女,會有性命之憂!

    過度的憂思,導致她寢食難安,難以下嚥。而且,求生的意志非常的薄弱,從而病情日益加重,原本小小的風寒,居然也拖延成了大問題!

    桔梗揮筆寫就藥方,遞給一旁的女官:「這藥要注意火候,三碗水煎為一碗,一天三次,連續服用三天。三天之後,再換另外一個藥方!」

    女官連忙伸出雙手,恭敬的接過,躬身退下,去太醫院撿藥材去了。

    安世昌非常的緊張:「桔梗大嬸,語兒怎麼樣?要不要緊啊?」

    桔梗搖頭:「皇后這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光喝藥這病是好不了的!拖得越久,治癒的希望,就越是渺茫!」

    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就歎了口氣,為他指點迷津:「皇后是因為冊封妃嬪的事情,憂思過度,從而一病不起的!如果你希望皇后可以恢復健康,就得從根本上解除她的後顧之憂,讓她可以安心度日!」

    「啊?是這樣啊?」

    安世昌驚呆了,傻呆呆的,歎息道:「這要如何是好啊?」

    沐清風家宅不寧,在朝廷官員之中,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無形之中,他的威信降了許多,這也影響到了陛下的威信。

    以前,沐清風是安世昌的強大的支持者,在朝廷上一旦有了什麼分歧,沐清風都會堅決的站在陛下一邊,為陛下分憂解除。而自從沐清風被朝廷大員們群起攻擊之後,沐清風說的話,提的建議,往往都會被群起反駁。

    昔日最大的助力,如今成了「絆腳石」。

    這個局面,是安世昌萬萬沒有想到悠閒小地主!

    而且,有傳言說「正妻聯合會」背後的支持者是皇后,導致呼籲選秀和必須冊封高位妃嬪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時至今日,局面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了!朝廷大員逼迫,皇后娘娘病重,雙重壓力之下,他不由得特別的想念杏兒,想念沈捷!

    如果杏兒和沈捷在,哪裡會有這些糟心事?!

    沐清風自己立身不正,所以才會被人抓住把柄,連反擊的資格都喪失了!

    桔梗到達京城的第二天,皇后娘娘是病情終於得到了緩解,有了一點起色,可以喝下小半碗的稀飯了。安世昌終於有心情上朝了。

    被「正妻聯合會」害苦了的趙閣老,恨透了皇后,也恨透了沐清風的母親。自從皇后病了,皇上已經五天沒有上朝了,今天一見皇上,他就迫不及待的再次上了請求選秀和冊封高位妃嬪的折子。

    「不可!起碼這個時候,不可!皇后已經病倒了,你們怎麼忍心這樣逼迫陛下?身為臣子,不懂得為陛下分憂解除也就罷了,怎麼還可以如此的逼迫?!」得知皇后生病的起因,沐清風挺身而出,為聖上「仗義執言」。

    他的話,引起了一片強烈的反擊。

    趙閣老冷哼,語氣裡滿是嘲諷:「我說,大將軍,你有什麼資格阻擾聖上選秀?哼!身為臣子,你這樣做,可謂是其心可誅!你自己有個身份高貴的郡主正妻,也有兩個嫡子,一個嫡女,你的大兒子都二十多歲了!可是,你不一樣左擁右抱,連寵丫鬟滅正妻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陛下貴為一國之君,不說後宮三千,起碼也得有四妃、九嬪、二十一御女吧?這樣算來,加上皇后,也不過才三十五人而已!」

    「趙閣老說的話,也正是我要說的話!」翟右相也是深受「正妻聯合會」之苦的人,他熱烈附和:「相比歷代帝王來說,這已經是少得可憐了,如果陛下連三十五個女人都不能擁有的話,這傳出去,豈不會被他國之人笑話?想我泱泱大國,天朝之邦,陛下連後宮都是空虛的,這讓陛下如何有顏面?這讓我堂堂天朝之人走出國門,也會臉上無光,難以抬頭!」

    得了!這都上升到「國之顏面」的地步了!

    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否則的話,安世昌要發瘋了!可是,掃一眼下面那些大臣,儼然有超過一半的人,群情激動,彷彿有千言萬語,就等著這一刻宣洩。

    阻止,看來是沒有辦法阻止的了!

    腦海裡快速轉過許多的念頭,安世昌很乾脆的雙眼一閉,暈了過去。當然,這是假的,是裝暈而已!

    「陛下,陛下怎麼啦?」貼身太監驚慌失措的大喊了起來,「來人吶!陛下暈倒了!快去叫太醫啊!」

    陛下被火速送往了養心殿,朝臣們都沒有走,繼續留在朝堂上,靜候陛下的消息。

    朝堂上頓時亂成了一團。

    左相就趁機數落:「趙閣老,右相大人,你二人如此逼迫陛下,導致陛下暈倒,其心可誅!陛下如果沒事還好說,否則的話,定叫你二人付出血的代價!」

    左相方忠義,在太上皇當權的時候,是左都御史,也是定國侯府的鄰居。此人正直廉潔,跟沈捷關係很好,十多年前的抄家流放事件,也波及到了他。那一年,他雖然沒有被流放,但是也被抄家革職,在老家種了十多年的田。

    直到安世昌登基為帝,他才得以重返朝堂,並一躍成了正一品的左相。在安瀾國,以左為尊,左相要比右相的權利要大一點,在級別上更是高了一級!左相為正一品,右相為從一品。

    「好你個方忠義,好像這滿朝大大臣,就你一個是忠臣,其餘的都是殲*臣不成?絕命誘惑最新章節!」右相氣瘋了,故意這樣說,試圖引起公憤,激起眾人對方忠義不滿。1d7tx。

    方忠義自然不是個蠢人,不會就這樣等著挨打:「右相大人,我可沒有這樣想,這朝堂的同僚,自然絕大部分都是忠臣良臣!當然了,或許在右相大人的心裡,這些同僚個個都是殲*臣?」

    右相氣瘋了,剛想要反駁,不料方忠義壓根就不給他反駁的機會,語速出奇的快:「哼!在場的同僚,是殲*臣還是忠臣,也不是由你說了算!所謂清者自清,又哪裡是你一句話,就可以定忠殲的?!」

    今告催制候。「方相爺這話說的好,正是這個理!」

    就有不少大臣熱烈響應,並對右相報以白眼,神情頗為不屑。

    右相氣得直翻白眼,在眾人齊刷刷的注目禮下,一時之間,竟然無話可說。

    陛下生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連起床都成了問題。自然,上早朝就更加不能了!與其裝暈,還不如乾脆連早朝都不上,只把重要的折子送進養心殿,陛下精神好一點的時候,就批閱一下奏折,處理一下緊急的大事就好了!

    護國公主和定國侯爺已經在來京的路上了,安世昌這是在等兩人,對於如今的他來說,這兩人就是他的救世主,就是他唯一的希望!可以震懾住朝廷上那些興風作浪的大臣的,只有定國侯爺沈捷;而可以擺平那些老古板之人,非杏兒莫屬!

    安世昌比什麼時候,都要想念這兩人,想念這兩個亦師亦友、更如兄長和姐姐一般的人。皇后想念杏兒的心,比他還要熱切。

    在無比的煎熬之中,又度過了五天。

    杏兒和沈捷走在半路上,兩人果然遇到了襲擊,這是比刺殺還要瘋狂的襲擊——對方,竟然派出了超過五百人的隊伍,其中頂尖的高手不下一百人!

    沈捷和杏兒這一方,只有四十個頂尖高手,也就是杏兒從靠山屯帶出來的三十個侍衛,還有燕無雙給了十個侍衛。除此之外,就只有兩人各自的兩個影子侍衛了!

    敵眾我寡,力量懸殊!

    幸好,穿雲為杏兒準備了強弩和竹箭!

    血腥的廝殺開始了,沈捷和四十個侍衛奮勇血戰,很快就落入了下風: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雙全難敵四手啊!一代戰神沈捷,面對這樣的狀況,也不由得有點心慌氣短了!

    杏兒躲在馬車裡,選好角度,舉起強弩,搭上鋒利的竹箭,瞄準射擊。拉動弓弩,三支利箭同時飛向不同的三個方向,保證可以消滅三個敵人,甚至有的時候,一箭一串,一串兩個!

    哇塞!公主好樣的,實在是太棒了!

    侍衛們的鬥志一下就高漲了起來,一個個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動作速度明顯的高了一個節拍。趁對方有點愣怔之際,所有人右手一樣,就跟砍瓜切菜似的,各自又幹掉了一個敵人!

    與此同時,杏兒又拉動弓弩,射出去三箭,同時幹掉了三個敵人!不!應該說,是幹掉了四個敵人,其中的一箭,串了兩個敵人!

    來犯之敵被驚嚇到了,就跟見了鬼一樣,自亂陣腳。甚至有不少人,居然逃跑了!沈捷連忙大吼一聲:「各位兄弟,護國公主可是安瀾國的大福星,有她在,我們就沒有不勝的道理!殺,跟著我,將這些亂*臣*賊*子一網打盡!」——

    抱歉啊,昨晚十一點的時候,本章節寫得差不多,那時困極了,就想要小睡半個小時再起來碼字更文。沒有想到,這一睡,起來的時候就是早上七點了。大圖推,求月票,給點面子,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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