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然仰天大笑,神情悲愴。
賀神醫連忙安慰:「許爺無需太傷心,我有一個師叔祖就在這東北,他非常擅長解各種各樣的毒和治療不孕之症。如同許爺這般情形的,他也治好過好幾個,只要找到他,一切都不用愁了,他一定可以藥到病除!」
許夫人醒過來之後,聽了賀神醫的話,頓時驚喜交加:「賀神醫,你說的師叔祖,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醫仙逍遙子?」
賀神醫很肯定的點頭:「正是,夫人說很對!」
許夫人喜極而泣,拉著許悠然的手;「我的兒啊,這下可有盼頭了,你可要振作起來,不要讓為娘擔心難過啊!」
許悠然神情淡然,對母親微微笑道:「母親,我沒事,不就是不孕麼?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子的身體好著呢,能吃喝後能跳,這就是天大的福分。實在不能生,就讓悠揚多生幾個,過繼一個我給就是好了!母親別為這事難過,沒事大不了的,開心一點!」
見兒子這麼想得開,許夫人的心總算踏實了一點,她含淚笑了。就跟兒子善良了一下小白楊的去留問題,母子倆達成了共識,決定把這個孩子送走,找一戶好人家好好安頓。
主意一定,當即就讓人去請了杏兒、沈捷、沐清風等人過來商議,最後大家商議決定:把紫娟送去了lao改農場,小白楊這孩子聰慧可愛,可不能被紫娟和李四這樣的人渣給毀了。
再說了,小白楊的身世不能洩露出去,否則的話,許悠然可就真的成了這天下間最大的笑話了!經過杏兒提議,許夫人和許悠然同意,讓翠羽和許三一起,將小白楊親自送去樺樹縣的棗樹村。
柴勇的二表哥有個一起長大的好友裴安,夫妻倆成親十多年,依然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小白楊長得這麼可愛,可以勸說裴安收養,如果對方不願意,就再找一戶好人家好好安頓。17130266
裴安聽說是安然郡主認識的人家的兒子,當即滿口答應,收養了小白楊,改名為裴進。從此往後,世人皆知,裴安收養了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兒,取名裴進。二十多年以後,此兒才華橫溢,品性良好,乃為裴家最值得驕傲和自豪的、德才兼備的好兒郎!
小白楊的事落,杏兒叫來董茂詢問:「柴慶春還沒有找到?」
董茂慚愧的道:「是的,郡主,一點音訊都沒有。漁晚山莊都出動最頂尖的斥候隊伍了,也沒能找到柴慶春最終去了哪裡,只知道他確實往東北方向而來和主人的十個約定。」
杏兒喟然長歎:「繼續尋找,不要放棄!有任何消息,趕緊來報!」
董茂連忙應「是」,恭敬行禮退下。
柴慶春,現年四十五歲左右,乃是靠山屯柴氏家族的一個秀才老爺,有著經商的天分和管理才幹,被杏兒僱傭為封地的總管事。十多年以來,他忠心可嘉,才幹超群,把杏兒的封地打理得妥妥帖帖的。
柴達的成長,有柴慶春一半的功勞。六年前,柴達只來得及帶走柴慶春的父親母親,還有一雙年幼的兒女。至於柴慶春,當年他的岳父剛好去世,他帶著妻子和大兒子去了岳家,錯過了安然撤離的時機。
柴慶春的父親母親,如今跟杏兒的爺爺比鄰而居,帶著孫子孫女,住在了北山一個二進的院落裡。柴慶春的兒子柴鐵木,今年十五歲了,女兒柴丁香十一歲。
杏兒做主,分了三十畝地給他們,每個月給柴慶春的父親柴三爺和母親蔡氏各五兩銀子的養老金。另外,在丁香六歲那年,就把她安排去了學堂和針線房,上午跟著大家學習女紅,下午則去女子學堂讀書識字。
柴鐵木則一直跟隨在沈曠的身邊,學文習武,從書僮到貼身侍衛,如今已經是沈曠的心腹手下。幾年過去了,十一歲的丁香,已經長得清麗可人,既端莊又明朗,心思純淨簡單,是個人見人愛的好姑娘。
對這兩個孩子,杏兒一直都很關心,並叮囑沈萱跟丁香多走動,有什麼難處,也好及時瞭解。沈萱和丁香很對脾氣,早就成了幾乎無話不談的閨蜜,感情非常的好。
時光,倒流六年。
話說,柴慶春和妻子翟氏,還有大兒子柴蘇木正在岳父家裡祭拜老人。貼身侍衛黃連來報:「老爺,屬下收到緊急撤退信號,將軍和公主、郡王等人,以及二少爺大小姐已經安然離開了,請老爺夫人和少爺即刻跟屬下離開!」
關於朝廷局勢,柴達早已提點過柴慶春好幾次,杏兒在信中也隱約的給過暗示。聽黃連這麼一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他二話不說,跟妻子兒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去找了小舅子。
柴慶春跟小舅子密談了一盞茶的時間,一家三口就帶著小舅子家五歲的兒子翟苦楝,以及三歲的女兒翟薑花,在黃連和其餘三個侍衛的引領和護衛下,悄然離開了被悲傷籠罩的村莊。
岳父的家,就在離大山僅僅五里左右的地方,一行人在清晨薄霧的遮掩下,有驚無險的避開了村裡人和路人,遁入了那茫茫的大山深處。一路走來,黃連負責開路,其餘三個侍衛各自照顧一個孩子,兩個小的孩子更是一直被抱著或者背著。
蘇木十二歲了,打小也是跟柴達姐妹幾個一樣,學文習武,下地幹活,上山打柴,練就了一個健壯的身體,倒也可以咬牙堅持住。負責照顧他的侍衛,就轉而負責殿後,防止有追兵或者有猛獸襲擊。悠悲同心擅。
眾人拿出了軍營裡急行軍的速度,半點也不敢停留,一直往大山深處走去,直到走了超過五個時辰了,這才敢停下來休息。
翟氏雖然幹慣了農活,年輕時也時常上山打柴,然而這連續五個時辰的急行軍,還是把她給累壞了。一路上,如果不是兒子和丈夫輪流攙扶她的話,她早就給累得趴下了。
大家事先沒有什麼準備,只有小舅子匆忙塞過來的一小袋饅頭,兩隻裝滿了水的葫蘆,一個錢袋、一個裝了苦楝、薑花幾件換洗衣服的包袱,還有柴慶春幾個從靠山屯過來的時候,帶來的兩隻包袱,裡面是幾人各自的換洗衣服。除此之外,柴慶春還偷偷的貼身帶了三張一千兩面額的銀票,五十顆銀花生,三十兩的碎銀子。
另外,封地最近半年以來的收益,共五萬兩的銀子,也被他換成了全國通兌的銀票,還有五十兩的黃金。本來是打算上交給柴達的,可是岳父突然去世,來不及去找柴達,又不放心放在家裡,就乾脆帶在了身上,藏在了大棉襖特製的暗袋裡菩提樹之瘋狂進化。關於這一點,就連對妻子,他都沒有透露,免得引起恐慌,打草驚蛇。
就在半個月以前,柴達特意找到他,一語雙關:「叔叔,如今時局紛亂,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是個什麼樣子。建議您隨身攜帶一些銀票和碎銀子,一把匕首,以防不測。另外,平日裡沒啥重要的事情,穿得樸素一點,像個普通的村民一點,這樣出去,才不會那麼醒目。」
柴達的話,落在耳中,烙印在了心裡。
送別柴達,他就立刻就去布莊扯了好幾匹普通的棉布和麻布,讓布莊的人按照一家人的身材,給家裡的每一個人速速趕製了兩套外衣。裡衣和中衣,則讓妻子找了一個要好的鄰居家的媳婦,日以繼夜的趕製。
自打五天前,衣服做好了,在不用出席重要場合的日子裡,他就讓一家人穿著新趕製出來的中衣和裡衣。就是外衣,也沒有再穿什麼綾羅綢緞,只是比一般的人稍微穿得體面一點而已。而且,一家人深居簡出,輕易不去什麼露臉的地方。
只是,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岳父大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人世。三天前,夫妻倆帶著大兒子,匆匆趕去岳父家裡,兩個小的兒女則在柴達的勸說下,留在了靠山屯,跟孩子的爺爺奶奶在一起。
幸好,郡王爺(柴達)有先見之明,也夠有愛心。否則的話,鐵木和丁香,也要跟著吃苦。也罷,即便逃不過追殺,也好歹保住了一雙兒女和父親母親,總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19smc。
柴慶春驚慌恐懼的心,終於徹底平靜了下來,恢復了以往的冷靜、睿智和沉穩。
「大家不用慌,這裡已經不是籬縣的地界了,翻過前面那座山,就是人跡罕至的崇山峻嶺。那裡,有不少的溶洞,咱們暫時可以在溶洞裡落腳。等到明年開春,風聲過後,再作打算!」
又跟大家說明:「我身上帶了些銀子,孩子的小舅子也給了一百兩銀子,所以不用太擔心了,開春之後咱們就去跟安然郡主匯合!只要郡主依然安然無恙,那麼無論什麼困難,都算不了什麼!只要緊跟著郡主,日子就會好起來,就會有陽光有希望!」
他說的很煽情,然而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那只有三歲的女娃,都並沒有覺得他說的有啥好笑的地方。安然郡主柴杏兒,在大家的心中,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在小女娃薑花的心裡,就是仙女一般的大人物。
在山裡的各種艱難,就不一一細說,反正也是一簍筐的心酸事。
好不容易熬到開春了,風聲沒有那麼緊了,柴慶春就給了黃連二十兩銀子:「你帶冬青、香榧出去置辦一些衣料和日常用品,打探一下安然郡主和英武將軍的下落!」
黃連領命而去,這一去,就是五天。
「爹爹,黃連哥哥他們是不是出事了?」蘇木非常的擔心。
柴慶春的心裡也很是忐忑不安,早在第三天的時候,他就無比的懊悔,後悔不該讓黃連幾個出去冒險。臉上卻不敢表露分毫,勉強笑著安慰兒子:「不用太擔心了,你黃連哥哥他們武功高強,即便是遇到了什麼壞蛋,也一定可以安然無恙!」
這話,與其說是在安慰兒子,還不如說是在安慰他自己。黃連幾個是郡主親自為他挑選的侍衛,打從十年前就一直跟隨在他的身邊,對他忠心耿耿,是他莫大的助力。如果他們有個萬一的話,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蘇木依然悶悶不樂,翟氏將丈夫滿臉凝重,就連忙道:「蘇木,開春了,外面有不少好吃的野果,娘帶你們幾個去摘野果、挖野菜去!」
「好哇!摘野果去咯!」丁香小女娃一聽,頓時眼睛一亮,一蹦三尺高。
孩子們跟著妻子去摘野果去了,侍衛黃楊跟去保護異世墨蓮全文閱讀。偌大的溶洞,只剩下柴慶春一人,以及一個一直隱藏在暗地裡的暗衛。
作為安然郡主封地的總管事,本來是沒有資格有暗衛的,然而這幾年局勢不穩,杏兒就覺得有必要派一個暗衛給他。就在兩年以前,杏兒費了一番心思,挑選了一個頂尖的高手,給柴慶春配置了一個暗衛,名字就叫火棘(野果火棘子)。
暗衛不容易得到,培養一個頂尖的高手,花費巨大不說,還得有機緣遇上那樣的人。火棘,是沈捷偶然救下的一個人,跟隨過杏兒一段時間,又在漁晚山莊歷練過。
孩子們不在跟前了,柴慶春再也無法控制那焦慮的情緒,在溶洞裡走來走去,坐立不安。火棘見了,不禁暗暗歎氣,心裡也是憂心不已。火棘更憂心的,是安然郡主和沈捷一家人如今在哪裡,過得好不好,是否安然無恙?
躲進了這深山老林,火棘也跟暗衛組織失去了聯繫,成了孤軍奮戰之人了。
又過了兩天,黃連三人總算回來了。
武功稍弱的冬青,赫然受了重傷,被香榧給背了回來!
柴慶春大驚失色:「冬青的傷勢要不要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黃連黯然神傷:「在買鹽的時候,不巧遇到了一個認識的人,那人原本是曙光村的。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流落到這邊來了。那是個好吃懶做的痞子,一認出我來,就大喊抓反*zei,引來了一大群的黑衣人!」
黃連也受了內傷,連咳了好幾下,話都說不下去了,香榧接過話茬:「那些黑衣人,有好幾個是身手很不錯,武功不在我們幾個之下。我們好不容易逃進了一片山林,為了甩開追兵,我們不得不深入了籬縣那邊的深山,饒了好幾個大圈,這才敢回來這裡!」
黃連羞愧的道:「老爺,此去有負老爺所托,不但沒有帶回需要的糧食用品,反而損失了十多兩的銀子。而且,冬青的傷勢很重,必須休養個一年半載,才好進行長途奔襲。否則的話,他的右腿很可能就會廢了,再也無法行走!」
柴慶惷心情凝重,有一股按壓不住的悲傷,從心底一下就湧了出來。只不過出去購買一些物品,就被人追殺,還差點折損了一個才二十歲的小伙子。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走出大山,尋找安然郡主,遙遙無期啊!
猛然想起什麼,連忙問道:「對了,有安然郡主和英武將軍的消息麼?」這次派黃連幾個出山,最重要的,不就是為了打探郡主和英武將軍的下落麼?
黃連神情悲傷,淚光閃閃:「安然郡主一家、許侯爺一家,還有沐將軍一家,連同京城的柴家,以及跟這幾家人很親近的人家,統統都流放去東北苦寒之地了!」
「什麼?居然流放去了東北?!」柴慶春只覺得眼前一黑,身子就不禁搖晃了好幾下,香榧連忙眼疾手快的將他扶坐在了椅子上。
「黑心肝的狗皇帝啊!」柴慶春痛心疾首,使勁的捶打著自己的雙腿,痛哭失聲。
「老爺,聖上也被軟禁了起來,對郡主他們下手的,應該是那個皇后那個毒婦!據說,如果不是太子阻攔的話,郡主他們是要被問斬的!」說到這裡,黃連只覺得一陣心酸,淚水滾滾而下,哽咽道:「只差一點,郡主他們就跟我們天人永隔了,再也無法相見了!」
「天殺的狗皇后啊!郡主那麼好的人,竟然也想要殺害?沒用的皇帝啊,竟然被人給軟禁了!郡主有這麼一個皇帝舅舅,何其的不幸!老天爺不長眼啊!」
柴慶春哭得不能抑制,蹲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快要被悲傷給淹沒了。偌大的溶洞,被濃濃的悲哀籠罩著,在場的幾個人都覺得心裡壓抑得極了,淚水決堤般的奔湧而出。
許久之後,等大家都稍微平靜了一點,黃連抹了一把眼淚,含淚笑道:「老爺,我還有一個好消息沒有說呢極品上神最新章節!」
「什麼好消息?」柴慶春眼淚汪汪,透過模糊的淚眼,看向黃連。
黃連欣慰的笑道:「是這樣的,我在縣城的時候,看到了達郡王派人留下的信號,告訴自己的人英武將軍、長公主、達郡王、明月郡主、老爺的父親母親和鐵木、丁香等,成功到達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柴慶春的心裡湧起了一股喜悅的激流,連忙追問道:「去了哪裡?離這裡遠不?」
黃連搖搖頭:「去了哪裡,這可沒法知道。因為得防止組織裡有人叛變,所以不可能把藏身之地洩露,老爺請放心,只要有英武將軍在,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達郡王的能力,老爺也瞭解,是個有擔當有成算的,武功也挺高強。」
「那就好,那就好!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不敢奢望太多了!」柴慶春含淚大笑,那笑聲發自心底,帶著一種開懷的愉悅。
郡主時常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英武將軍、郡王爺、父親母親、鐵木、丁香都安然無恙,郡主和沈侯爺他們也只是流放了,大家的命都保住了,這就是好事啊!還傷心什麼?難過什麼?
在這南北交界的深山老林裡,就是在冬天,也不是特別的冷,也還有獵物可以打,有山藥蛋和淮山可以吃,這就很好了!冬天都熬過來了,春天就更沒有什麼好怕的了!大不了,就在這山裡住上幾年,成立一個新的獵戶村,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抹乾眼淚,柴慶春吩咐黃連照顧好冬青,自己就領著香榧,親自山上去採藥。他懂醫藥,從受命擔任總管事那一天開始,他就聽從杏兒的提點,跟賀神醫惡補了不少醫藥知識,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跟濟世堂的大夫上山去採藥。
十多年下來,他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半個大夫了,給冬青治個刀傷不是什麼難事。這不,今天這醫藥知識,就用上了?郡主提倡的「技多不壓身」和未雨綢繆,實在大快人心啊!
這山裡的草藥還真不少,有治療傷口的,有補身體的。香榧還抓了幾隻山雞野兔,一隻獐子,挖了一些野菜,撿了一些蘑菇。
柴慶春滿意的點頭:「很好,有了這一些東西,營養跟上了,冬青的傷就會好得快一點!」
打定了主意要在這山裡長期落腳,第二天一早,柴慶春就領著香榧,帶上大兒子,去山裡撿石頭,打算修建一座石頭房子。山裡樹木雖多,奈何沒有斧頭和鋸子,只有兩把匕首和四把寶劍,修建不了木屋。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五年。
柴慶春幾個,從穿著打扮和習慣上看,似乎也成了地地道道的山民。幾個小的都野得很,上樹摘野果、掏鳥窩,下河抓魚,上山打山雞野兔,挖草藥采野菜蘑菇,沒有一樣不得心應手。
這天傍晚,給孩子們上過文化課,柴慶春召集眾人開會。
「三天之後,咱們就離開這裡,去東北找郡主去吧!明天開始,大家一起準備乾糧和肉乾、野果,別的事情就不要去幹了。草藥我早已準備了不少,備用的常用藥丸,我也配置好了!」
一錘定音,也沒有給大家反對的餘地。
不過,也沒有人想要反對。大家的心,早已飛向了東北那塊神奇的熱土,早已飛向了久別的杏兒。
與此同時,賀神醫也終於找到了隱藏在大山深處的師叔祖,在師叔祖那裡,還見到了一個做夢也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