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海風果然領著山莊的人,採集了大量的榛子、核桃、腰果、板栗等等,曬乾裝了五大麻袋,就等著沈曠等人的到來。
「哇塞,太棒了!這些東西,都是娘親喜歡吃的,謝謝啦!」沈曠小朋友雙腳一併,「啪」的一聲,向燕海風行了一個軍禮。
梳洗過後,燕無雙請杏兒跟沈捷到書房議事。
「郡主,之前在半路上的時候,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蹤在你們的車隊後面。那五人原來是漠北五怪,是頂尖的高手,身手跟我也沒有多大差別。五人聯合起來的話,那實力銳不可當,如果不是長風預先埋伏了三十個最頂尖的暗衛的話,我們大家都將面臨巨大的危機!就算我和你們兩人,再加上各自的貼身侍衛和暗衛,也未必會有三成的勝算!」
漠北五怪的名氣和實力,江湖上的英雄豪傑,鮮少有不害怕的。五人聯手,使出一套獨步天下的霹靂拳法,就算是十個燕無雙,也難以抵擋得住!幸好,當時先將五人其中的一人,給重創了。
杏兒的臉色,刷的一下,蒼白如紙。
漠北五怪啊,以前她沒想聽師傅提起,在茶館客棧裡,也時有耳聞。那可是認錢不認命的主,只要收到買主足夠的銀兩,是敢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惡人!
沈捷的臉色也沒有好看到哪裡,一想到就差一那麼點,自己全家人就命在旦夕,他的心裡就不禁寒意頓生,心有餘悸。他是在戰場上經歷過九死一生的,如果只有他自己,倒沒有什麼好怕的。
然而,今天在場的,有他心愛的人杏兒,還有他的一雙兒女。不但如此,還有他的生死兄弟沐清風的妻子兒女,以及大師兄一家人!這些人,都是他生命力極其重要的人,折損了其中的任何一個,他都會痛不欲生。
「謝謝大師兄,也謝謝長風(燕長風,一時沒有注意,跟司徒長風同名了)侄兒,大師兄一家的大恩大德,師弟無以為報!日後,只要有用得著師弟的地方,大師兄儘管吩咐!」
沈捷撩袍抱拳,單膝下跪,以師門裡的禮節謝過大師兄一家的救命之恩。
燕無雙連忙親手扶起他:「五師弟,你這話就見外了啊!你跟杏兒都是我的師弟師妹,我還能見死不救?再說了,曠兒幾個那麼的可愛,我心疼都來不及,哪裡忍心看著他們出事?一家人,就不要說兩家話了。晚飯還得再過一小會兒。快快喝杯熱茶,吃塊糕點,先墊墊肚子!」
「我不要吃糕點,我想要吃榛子和香榧!」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眾人循聲望去,一襲藍色箭袖錦袍的沈闊小朋友,正「蹬蹬蹬」的跑進來,直衝到了燕無雙的面前,揚起紅撲撲的小臉蛋,甜甜的笑道:「燕伯伯,俺要吃榛子和香榧!」
一點也沒有客人的自覺,彷彿跟在自己的家裡一般,相當的隨意。跟燕無雙要東西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杏兒不禁呵斥道:「規矩禮法都忘到腦後跟了?來人家的家裡做客,怎麼可以要這要那呢?客隨主便的道理,你不記得啦?」
沈闊眨巴了一下眼睛,小手一攤:「可是,燕伯伯是爹爹跟娘親的大師兄,可不就是闊兒的伯父麼?闊兒在自己的伯父家裡,能算是客人麼?」
啊?這樣都可以?!
幾個大人不禁相視一笑,燕無雙就使勁的一拍手,彎腰一把將小傢伙給抱了起來:「哎喲,我的小寶貝,你說的實在是太好了!嗯,比你的爹爹和娘親都要聰明!沒錯,闊哥兒來到燕伯伯家裡,什麼時候都是主人,沒有是客人的道理!」
沈闊趴在燕無雙的肩膀上,對著自己的娘親,調皮的扮了個鬼臉。
杏兒跺腳:「大師兄,你就慣著他吧!日後,如果調皮得不得了,到了要上房揭瓦的地步,我就送來無雙山莊讓你去頭疼好了!」
燕無雙春風滿面:「真的啊?師兄求之不得!」
燕大嫂也笑道:「這孩子討人喜歡,我也非常稀罕!郡主如果捨得的話,不如就讓他在山莊住上一年,反正現在離開蒙還早。這山裡的空氣好,對孩子的身體好,這個優勢即便是杏花村也要差遠了!」
「那倒是,不說杏花村,我看比長公主府的空氣,還要好一些!而且,這裡物產豐富,核桃、香榧、板栗、腰果、銀杏、松子、榛子、山野菜、溫泉、瀑布、山澗、溪流、湖泊等等,應有盡有,物華地美,堪比人間仙境啊!」杏兒由衷的讚歎道,言語之間,甚是羨慕留戀。
燕大嫂就真心的邀請道:「既然郡主喜歡,那日後有空,回靠山屯的時候,在來回的路上,就住上十天半個月。郡主住的那個客院,原本就是專門為郡主修建的,平日裡一般也都閒置著,除了給柴達和英武將軍住之外,再也不會用來招待別的客人!」
杏兒感激的笑了笑:「好!日後有空,我會在山莊多住幾天,謝謝大嫂,也謝謝大師兄!」
瞭解到無雙山莊周圍的山上,都生長了大片大片的香榧樹、腰果樹、榛子樹跟核桃樹等,杏兒就提議:「大師兄,趁世人都不清楚香榧、腰果這些東西可以吃,不如搶先一步,將這周圍的山都買下來吧!銀錢如果不夠的話,可以跟柴達借三萬兩,明年開春我就讓茶香商號的商隊帶銀票過來,給回柴達就是了!」
燕無雙連忙擺手:「不用,買下這方圓五里的山頭,最多也就五萬兩銀子,我手裡頭應該湊得出這筆銀子。如果是在修建山莊的那一年,兩萬兩都不用!」
說到這裡,就不禁略帶埋怨的瞥了司徒長風一眼:「哎,這山頭漲價了,也是因為泰大人跟司徒長風大人太能幹的緣故,鼓勵百姓大量的開墾荒山荒地。否則的話,就這周圍的野山,哪裡會有人願意掏大把的銀子去買?」
啊?真是躺著也中槍啊(這話,是從杏兒那裡學來的,她時不時的,會從嘴裡蹦出一個新奇有趣的詞彙)!
司徒大人正跟沈闊比賽吃榛子,冷不防聽到這句有點點埋怨的話,不禁抿嘴笑了。也不搭話,就當沒有聽到,依舊手勤嘴快的跟沈闊爭搶著大個一點的榛子,玩的不亦樂乎。
「這是俺滴,這是俺滴!你一個大人,又是堂堂的知府,居然跟奶娃兒搶東西吃!」沈闊搶不過司徒長風,就乾脆一跺腳,小嘴一扁,張嘴就喊了起來。
叫你搶,叫你可勁的吃!我這一喊,看你還好意思不?這下,丟臉丟大發了吧?
沈闊小朋友很不厚道的在心裡嘀咕。
這一喊,果然,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司徒長風傻眼了,只好訕訕的笑道:「各位,俺這是逗這奶娃玩兒的,大家不要當真啊!俺再嘴饞,也不會當真去搶小奶娃的吃食,這點節操,俺還是有的!」
情急之下,居然滿口都是靠山屯的土話,「俺」來「俺」去的。剛才,在跟小奶娃沈闊的「對抗」之中,這小奶娃就是滿口的「俺」字,搞得他也被傳染了。往遠一點說,他在籬縣做縣令大人的時候,就時常往靠山屯跑,跟鄉親們聊天的時候,也學了滿嘴的土話。
說「俺」字,其實說得非常順溜,甚至比杏兒還要順溜許多。杏兒是穿越人士,即便在小的時候,在靠山屯生活的日子裡,她也不常說「俺」字,有意識的帶著家人,「學」說官話。
杏兒聽了,覺得好好笑,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的笑了:「哈哈,司徒大人啊,你挺靠山屯的嘛!」
沈闊已經捧著一個小籐果盤,邁著小短腿,走了過來:「娘親,您最喜歡的香榧跟榛子,俺從那個貪吃的知府大人那裡搶了一些過來,給娘親吃!」
「好孩子,知道心疼娘了,真是個乖寶寶,娘親喜歡!」杏兒伸手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樂呵呵的笑著,狠狠的讚揚了兒子好幾句。
心裡卻有點犯愁,不禁發愁:這孩子,怎麼在靠山屯住了十幾天,就滿口的靠山屯的話了?這回去京城,一開口,跟他要好的小朋友,能聽懂麼?
沈闊笑米米的抓起一把榛子,放在了父親的面前:「爹爹,剝榛子,給娘親吃!」
啊?這是什麼情況?
司徒長風瞪大了眼睛,目光炯炯的看看沈闊,又看看沈捷,再看看杏兒。滿眼的,都是震驚。
沈曠剛好走了過來,見他這個樣子,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吃驚啥啊?這榛子不好剝,爹爹武功卓絕,給娘親剝點榛子,有啥大驚小怪的?倒是你,剛才的事情,還木有跟你攀扯清楚呢!你就是跟我弟弟一個小奶娃搶吃食了,敢做不敢當,不是啥男子漢大丈夫!」
「哎呦喂,這家的大人小孩,嘴巴都這麼的厲害,一個個都是惹不起的主!」司徒長風仰頭望天,撫額長歎,一副「我的心受傷了」的樣子。
沈曠又語出驚人:「哎呀,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一個堂堂的知府大人,居然當眾作這西子捧心的樣子,噁心不噁心啊?」說完,小嘴巴一瞥,甚是不屑的樣子。
我叫你裝!敢暗戀我的娘親,明明都已經娶了妻子了。可是,還忍不住會偷看一下我的娘親,那目光裡居然有著柔情。哼!還以為大家都不知道,連我這個小奶娃都看出來了,自然還會有人看得出來!
沈曠就覺得,父親和燕無雙,應該都看出來了。
母親是個心裡很純淨的人,她沒有把男女大防看得很嚴重,對於司徒長風、泰大人、燕無雙、許悠然這些人的來往,都非常的坦然,也非常的磊落大方。父親也是個胸懷寬廣的,竟然也並不在意,或許說是極其的信任母親,也對他自己很有信心吧?
不過,沈曠小朋友,就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司徒長風,決定要好好的捉弄他一次。13acv。
可憐的司徒長風,被沈曠的話兒給震住了,尷尬無比。
如果他知道沈曠的心理活動的話,一定會大呼三聲:「冤枉啊,我冤枉啊,我冤枉死了啊!」
是的,其實他確實挺冤的。這麼些以來,他確實暗戀杏兒,可是他從來就掩飾得很好,更沒有跟杏兒告白過,連暗示都木有,好不好?他喜歡杏兒,但是從未想過要去破壞杏兒的幸福,就在心裡偷偷的喜歡一下,也不行麼?
沈捷板起臉孔,訓斥道:「沈曠,沒小沒大的,司徒大人也是你一個小奶娃可以取笑的麼?立刻跟大人道歉!」
「我沒有錯!」沈曠的倔強上來了,一扭脖子,別開視線,去看窗外的那叢火紅的杜鵑花。
沈捷頓時大怒:「既然如此,今天晚上不准吃飯,罰抄三十個大字!回到京城,在祠堂跪一個時辰!」
沈曠就很傲嬌的撇嘴,滿不在乎:「不吃飯就不吃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三十個大字,我也不怕,就當是練習本領好了!跪祠堂一個時辰,我也認了,就當是給祖宗磕頭請安!」
這,這小屁孩!這話,是兩歲的奶娃娃說得出來的麼?說他不是神童,不是觀世音坐下的弟子,誰信啊?
一屋子的人,全都驚呆了!
海果人集一。就連杏兒,也發覺了這個兒子的不同凡響。
莫非,這孩子也是穿越的?或者,是重生的?
杏兒的心裡直打鼓,難以平靜。
別的倒不擔心,無論如何,這都是她的兒子。如果是穿越的,倒也罷了,她就是擔心他是個重生的。其實,重生的也沒有關係,就怕他是帶著仇恨重生的,那就不太好了。
看來,日後得對這個孩子多關心一下,免得他的性子長歪了。而且,表現得太聰慧了也不好,那樣會給了一種「妖孽」的感覺。
沈捷不知道杏兒的擔心,他只看到了兒子的叛逆,還有不講禮數。當即,氣得臉色鐵青,轉悠著四下裡去找鞭子,嘴裡嚷嚷著:「你個臭小子,反了天了,今天非讓你吃一頓竹筍炒肉不可!」
司徒長風連忙勸說:「侯爺,童言無忌,不過是個兩歲的奶娃娃,下官不會計較的!說起來,應該是我下官哪裡做得不對,讓小世子生氣了。侯爺息怒,下官惶恐。」
沈捷壓根就不搭理他,一門心思,都想著要教訓兒子一頓。別人說啥,他也聽不進去。
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竹鞭子,眼睛瞪得都要冒火了。一把就抓住了沈曠的下身子,揚起寬大的巴掌,就要往他那小屁股上扇。
眾人大驚失色,來不及阻止,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千鈞一髮之際,杏兒眼疾手快的護住了沈曠,那巴掌就落在了杏兒的左肩上。
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襲來,杏兒疼得呲牙咧嘴,
沈捷大驚:「杏兒,你沒事吧?」又瞪著沈曠:「都是你這臭小子惹出來的,無端端的,讓你阿娘受了罪!回去,給老子在祠堂裡跪上一天!」
杏兒一肚子的怒火,剛才這是強行忍著,才沒有當眾發洩出來。此時此刻,她再也無法忍下去了,忍著劇烈的疼痛,站直了身子,對沈捷怒目而視:「放屁!要跪祠堂,也該你去跪!曠兒才多大的娃兒,你就下那麼重的手?連我都承受不住,感覺受了內傷,如果那巴掌當真落在了曠兒的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沈捷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杏兒,你,你居然講粗口!你,你這樣粗俗,傳揚出去的話,會辱沒你郡主的身份的!」放屁一詞,是可以在這樣的場合說麼?不,哪樣的場合,也不該說,那多不文雅啊!
沈捷雖然在軍中混了多年,在邊關也生活了多年,當時候他出身國公府,是貨真價實的貴族公子。以前的沈夫人,性情溫和,端莊大方,沈翰也是個翩翩君子。說粗話,爆粗口,那是從來都木有滴!
放你娘的狗屁!
杏兒氣得心口發疼,差點就罵了出來,好容易才嚥了回去,沒有罵出口。她撫了撫心口,壓制了一下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頓:「我就是罵粗口了,咋地啦?看不慣啊?不喜歡啊?行,休掉我,去娶安舞蝶,或者白梅吧!這兩人,可是地地道道的高門貴女,比我這個粗俗的村妞更配得上你,國公府出身的貴族公子!」
罵完,依然不解氣,又語氣凌厲的道:「我啥身份?郡主,還是定國侯夫人?你其實擔心的,並不是辱沒郡主的身份,而是辱沒定國侯夫人的身份吧?換言之,就是擔心我這個粗俗的村妞,辱沒你定國侯爺的聲譽?!」
罵完,誰也不看一眼,抱起沈曠就走。轉身之際,淚水滾滾而落。腳步有點踉蹌,左肩的劇痛依然是那麼的清晰,讓她連回頭一下的心思都沒有!
她也不知道,今天怎麼會這麼失控?或許,是這段時間,有太多的情緒解壓在心裡,找不到發洩點。而今天,沈捷偏偏觸及了她那最後的底線,讓她無法抑制。或者說,是再也不想忍耐,再也忍耐不住!
不過,也是因為這屋子裡的人,都跟她十分的親近,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所以,她的言談舉止,才會這麼的隨意,沒有強行克制自己的怒火。
留下一屋子的人,在發愣發呆,不知所措。
這樣的安然郡主柴杏兒,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絕對沒有見識過!
司徒長風既內疚又心疼,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的。此時此刻,他多想跟上去,跟杏兒說聲「對不起」,並好好的安慰她一番。她這個樣子,絕對是心裡也有著什麼不痛快的事情,所以今天才會這麼的失控。
然而,他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去安慰杏兒哪怕是半句。即便有機會,他也不敢開口,生怕一開口,就會洩露自己心底的秘密,讓她得知他對她一片癡情。
沈捷傻眼了,呆愣在了當場,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就那樣傻傻站著,滿臉的不敢置信,滿臉的震撼和難過!
燕無雙早已氣得渾身發抖,他下意識的就認定,一定是沈捷這小子什麼時候做了對不起杏兒的事情。所以,今天杏兒才會如此的抑制不住自己,當眾發飆!
一抬眸,就看到沈捷那傻傻的樣子,心裡就來氣。
大步流星的就走了過去。
「五師弟,你還傻愣著幹啥?還不去追小師妹?!告訴你啊,今天哄不好小師妹,師兄我絕對不會輕饒你!說不得,要以大師兄的身份,對你執行師門的律條,對妻子兒女施*暴,重打二十大板!」
「大師兄。」沈捷無力的喊了一句。
燕無雙依舊瞪眼:「知道我是大師兄就好,還不快去找小師妹?哄不好她,除了打板子之外,今晚你也別吃晚飯!」
「是,師弟遵命!」沈捷無可奈何,又心急如焚的走了。
沈闊的小臉,早就哭成花貓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司徒長風抱在了懷裡,哭得一抽一抽的。剛才打哥哥和娘親的爹爹好可怕哦,凶巴巴的爹爹走了,他才敢開口說話:「知府伯伯,爹爹還會打娘親和哥哥麼?」一副很擔心很害怕的樣子。
「他不敢打了,放心好了,燕伯伯是你爹爹的大師兄!有燕伯伯在,他一根手指頭,也不敢碰你娘親跟哥哥了!闊哥兒別害怕,燕伯伯在,啥都不用擔心!」
燕無雙聽得心裡一揪,疼痛難忍,在心裡狠狠的罵了一頓沈捷。不等司徒長風回答,就大步走了過來,將沈闊抱在了懷裡,輕聲細語的安慰道。
桃兒聽說了,就連忙換了一件衣服,去杏兒住的院落裡找她。剛走到門口,就被碧果給攔住了:「明珠郡主,很抱歉,我家郡主跟侯爺在商談事情,如今不方便見您!」
碧果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恭敬,但是語氣卻透著一點冰冷,臉上也沒有笑容。
桃兒吃驚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