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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60章 鬥法 文 / 恬靜舒心

    話說,尉遲長運出了京城,一路上快馬加鞭,以急行軍的速度趕往西北。就生怕聖上反悔,將他滯留在京城。

    一路上,安舞蝶又哭又鬧,髒話惡毒的話,從城門口一直罵到了一百里以外的那個小鎮。並且,企圖逃跑三次。

    尉遲長運對她可沒有什麼好脾氣,在進入小鎮之前,耐心用盡,就直接下令:「把她的穴位給點了,讓她陷入昏睡!」今晚,大家得在小鎮投宿,如果任由她胡亂叫罵,安西侯府的臉面都要被她給丟盡了!

    就有個武婢躬身應「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安舞蝶的馬車之前,剛掀開車簾,安舞蝶劈頭就給了她一個耳光:「下作的賤婢,本公主的車簾,也是你可以掀的?!」

    武婢也不還嘴,右手猛然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把她的昏睡穴給點了。安舞蝶一路上,幾乎都是在昏迷之中度過的。只是在該讓她吃飯或者上茅房的時候,尉遲長運才會讓她暫時醒來,而往往這個時候,都是在空曠荒涼的野地裡。

    安舞蝶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正好是在烈日當空之時,又是在茫茫的的山野,方圓十里都不可能有人。她一恢復說話和行動的能力,就破口大罵:「尉遲長運,你個天殺的短命鬼!居然敢對本公主如此不敬,本公主要稟告父皇,將尉遲家族抄家滅族!」

    張狂惡毒的話兒,一串又一串的,從她殷紅的嘴巴裡吐了出來。聲音很大,震得林中山雞野兔,都受驚了一般的竄入了草叢之中。停在樹梢歇息的鳥兒,撲騰著翅膀,呼啦啦的飛走了。

    尉遲長運臉色鐵青,眼神陰鷙可怕。

    安舞蝶的丫鬟婆子,頓時都嚇壞了,連忙吩咐去勸說:「夫人,這些話可不敢說,得對侯爺恭敬一點!」她們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安西侯可不好惹,自家主子再不收斂一點的話,最後是要吃大虧的!

    安舞蝶卻壓根不買賬:「滾開!你們到底是誰的丫鬟婆子?吃裡爬外的賤東西,等本公主到了西北,就先處理了你們幾個!」

    丫鬟婆子們怔愣住了,不知所措,心裡也有了寒意。跟了主子十幾年,以前打打罵罵也就罷了,如今她都不是公主了,下人們都不願意跟隨她來西北。還是她們幾個心疼主子,主動請求跟隨的。可是,就為了這麼一點點小事情,就說要處理了她們?!

    尉遲長運冷哼一聲:「公主?狗屁!如今,你就是一個庶民,你當自己還是什麼金枝玉葉?這幾個丫鬟婆子,你也沒有權利生殺予奪!安西侯府,可不是你的那個公主府,家僕們可以任你打殺!」

    語氣甚是犀利,沒有半點溫度。一時之間,安舞蝶被震懾住了。等她回過神來,想要開口斥罵,尉遲長運早已轉身走開,隱入了濃密的樹叢之中,打獵散心去了。

    安舞蝶在心裡惡狠狠的罵道:「下作的東西,等本公主到了西北,就以當家主母的身份,將你尉遲家的老老少少,給狠狠的修理一番!不將你們整得哭爹叫娘,本公主就不姓安了!」

    閒話少說,長途跋涉了一個月之後,終於到達了西北。進城之前,安舞蝶獲得了解放,被允許自由活動。

    安西侯的長隨鐵柱有點擔心:「侯爺,這個女人不靠譜,如果給她自由,小的有點擔心她會搞風搞雨,丟了侯府的臉面。」

    尉遲長運擺擺手,毫不在意的笑道:「無妨!如果她發瘋的話,丟的臉面可不是安西侯府的,而是聖上跟皇后的!無論如何,她也是聖上嫡親的女兒,是皇后嫡親的女兒!」

    她表現得越瘋狂,他就越高興,她越丟皇家的臉面,皇后就越不被聖上待見!皇后失勢了,安然郡主和沈捷的日子就會越好過,連帶著聖上也將對安舞蝶採取漠視的態度。只有安舞蝶徹底失去聖心了,那麼總有一天,他相愛有希望可以擺脫這顆毒瘤。

    話音未落,果不其然,安舞蝶沒有讓他失望。

    進了城,來到熱鬧的大街上,安舞蝶就嚷嚷道:「停車,快快停車!本公主肚子餓了,要下去吃飯!」

    沒有尉遲長運的吩咐,車伕不敢停車,馬車依然緩緩前行。安舞蝶怒了,暴虐驕橫的本性一下就顯露無疑,她一把搶過車伕的馬鞭,一腳就將他踢下去,自己親自吆喝著,把馬車停在了當街。一個跳躍,就下了馬車,直奔右前方的「香滿樓西北總店」而去。

    一邊走,一邊哈哈大笑:「香滿樓啊?哈哈!本公主除了是公主,還是安西侯夫人,在西北這個荒涼之地,本公主可就是最大的那個了!柴杏兒啊,本公主要讓這酒樓開不下去,以報奪夫之恨!」

    尉遲長運正要跟上去,聽了這話,臉色頓時黑如鍋底,眼裡閃過危險的光芒。心裡暗暗罵道:不要臉的東西,明明是個庶人了,卻依然以公主自居!而且,沈捷哪裡又是她的丈夫了?哼!還奪夫之恨!

    我呸!可真是不要臉啊,那臉皮之厚,都趕上城牆了!不!簡直比城牆還要厚!

    他的腳步就停了下來,沒有跟上去,淡淡的笑著,用眼神示意幾個負責安舞蝶安全保衛工作的侍衛:「跟緊一點,不要讓她有生命危險,其餘的你們見機行事!」

    在侍衛們的應和聲中,他已經儀態翩然的上了坐騎旋風,絕塵而去。十個黑甲衛,十匹駿馬,緊緊相隨,吸引了無數雙驚喜仰慕的目光。

    「侯爺回來了!」就有人興奮的大喊。

    又有人驚訝的道:「可是,新娘子呢?侯爺此去是去迎接新娘的,怎麼沒有十里紅妝啊?」

    「就是啊,新娘子,不是皇后的女兒鳳凰公主麼?」這句話,引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有知情的人就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道:「什麼公主啊?那個鳳凰公主已經被貶為庶民了,聽說是惹下了什麼大禍,能安然嫁給咱們的侯爺,已經是走了狗屎運了!十里紅妝,哎喲,她也配?!」

    此人就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將安舞蝶的生平事跡,娓娓道來。說的口若懸河,絲絲入扣,聽得眾人一陣輕蔑的罵聲。被罵的對象,自然是安舞蝶了。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關於安舞蝶的「光榮事跡」,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很快就飛向了大街小巷,飛入了酒肆茶樓,飛入了尋常的百姓人家。

    安舞蝶不知道自己快要家喻戶曉了,成了西北最大的這座城池的新聞人物,一個臭名昭著的壞女人。丈夫沒有跟上來,她也沒有在意,執意去了香滿樓,點了一大桌的山珍海味,一罈子的女兒紅,吃了個胡天海地。13acv。

    離開香滿樓的時候,已經有點微醺了。

    夥計見她不給錢就要走,連忙攔住:「這位夫人,您還沒有付賬呢!這頓飯,一共一千三百五十兩銀子,承蒙惠顧!」

    安舞蝶一揮手,很豪氣的道:「什麼一千三百五十兩啊?給個整數吧,就算一千五百兩好了!那銀子,記在安西侯府的賬上!」

    夥計很有禮貌的笑道:「對不起了,香滿樓沒有記賬跟賒賬的慣例,但凡來這裡消費的,都得付現銀,不得拖欠!小本生意,很抱歉,請夫人給了銀子再走!承蒙惠顧,一千三百五十兩,夫人願意給一千五百兩的話,也歡迎之至!」

    安舞蝶大怒,抬腳就踢了過去:「你個下作的賤東西,本公主是鳳凰公主,是安西侯夫人!不就一千三百五十兩銀子麼?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等著,給你就是了!」

    香滿樓,是安然郡主跟逍遙侯、無雙山莊合夥開的,說實話,如今的她恐怕惹不起。沒有辦法,只好先退一步,給銀子就給唄!反正,不就是一千多兩麼?

    「趕緊給了銀子,咱們回侯府去吧!」吃飽喝足,她想要舒舒服服的泡一個澡,去去乏,洗去一身的汗水和塵埃。

    貼身丫鬟卻為難的道:「主子,咱們沒有這麼多的銀子。」

    「什麼?!你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嘛!」安舞蝶大驚失色,怒火萬丈的瞪著丫鬟,那目光裡都可以飛出刀子來了:「老實交代!本公主的銀子,是不是被你們給吞了?!離開京城的時候,母后不可能沒有給本公主銀子!」

    丫鬟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皇后娘娘本來是給了主子五十萬兩的銀子,可是聖上說,如今國庫空虛,東北邊關還在打仗呢!那銀子,得用來購買軍糧,打造武器。所以,咱們離京的時候,身上就只有一千兩的銀子。」

    「哎喲!該死的,東北邊關的那些低賤的軍戶,竟然挪用了本公主壓箱底的銀子!可惡的傢伙,我詛咒他們不得好死,一上戰場就被敵人給砍死,一個都不剩!」

    安舞蝶氣得火冒三丈,胡言亂語,失去了理智。

    此話一出,全場都震驚了!

    此地,乃是邊關,這裡的百姓每一百戶人家,起碼有八十戶人家都是後軍屬。許多人家,五代以前就是軍戶。這個地方的百姓的愛國熱情,比京城人的愛國熱情,可要高多了。她這樣說,可是犯了眾怒了!

    有個五十多歲的老婆子就憤怒的喊道:「臭婆娘,你說的是什麼屁話呢?打死她!」說著,就撿起菜籃子裡的一把青菜,劈頭就向安舞蝶了過去,正中她的右腿。

    就有人熱烈附和:「對,打死她!此人看上去貌美如花,卻沒有想到心腸如此的歹毒,真是蛇蠍美人啊!此等毒婦,留著就是個禍害!」

    群情激動,場面眼看就要失控了。

    雞蛋、菜葉、蘿蔔什麼的,紛紛砸向安舞蝶主僕幾個。

    安舞蝶見勢不妙,就用了內力,大吼一聲:「本公主看誰敢?本公主可是安西侯夫人,誰敢動本公主一下,擔心安西侯要你們的狗命!」

    公主?安西侯夫人?!

    亂糟糟的場面,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眾人面面相覷:對了,這女子剛才似乎就說了,她是什麼公主?而且,竟然還是安西侯的夫人?看年齡,應該是那個繼室吧?

    對了!新的安西侯夫人,可不就是個公主麼?!

    在場的眾人,大多數是平民百姓,不知道鳳凰公主被廢的事情。也有少數一部分人,知道這個內情,但是如論如何,她還是聖上的女兒,皇后嫡親的女兒!

    安舞蝶得意的笑了,趾高氣揚的吩咐幾個侍衛:「把這些鬧事的刁民,都給本公主拿下,押入大牢!」

    侍衛們目不斜視,充耳不聞。

    安舞蝶大怒,喝罵了好一陣,依然未果。

    圍觀的百姓,就不禁有人開始嘀咕了起來:「這侍衛的著裝我認識,正是安西侯府的,可是這女子使喚不動他們,看來這女子壓根就不是侯夫人。」

    說遲一上那。議論聲,紛紛響起,雖然聲音不高,但是也是此起彼伏。安舞蝶那殺人的目光,也沒能壓制下去。她就訕訕的笑了笑,想要溜之大吉。

    香滿樓的幾個護院一個箭步,在她的面前圍了一堵人牆,領頭的護院大喝一聲:「給了吃飯的錢再走!」

    那小夥計及時的站過來,接過話:「這位客官,一千三百五十兩銀子,承蒙惠顧!」

    「滾開,好狗不擋道!」安舞蝶左衝右突,也沒能踏出大門,氣得嘴角直抽。

    什麼時候,她受過這樣的侮辱?!

    無奈之下,她猛然從頭頂拔下一根髮簪:「給你,這可是我最喜歡的髮簪了,夠不夠啊?!」

    小夥計毫不客氣的接過髮簪,認真的看了看,使勁搖頭:「這髮簪,最多只值二百兩銀子!」

    安舞蝶氣得快要爆炸了,忍住想要奪過髮簪刺向小夥計眼睛的衝動,又一把捋下手腕上的翡翠鑲紅寶石的手鐲:「給你!這鐲子,可是皇后娘娘給本公主的禮物,怎麼也值個千把兩銀子了!」

    小夥計又接過鐲子,翻來覆去的看了看,點點頭,又伸出右手:「好,這鐲子確實還不錯,雖然值不了一千兩,但是我今兒就做個主,香滿樓就吃點虧。還差一百五十兩銀子,再來一個金步搖就算了!」

    「你個短命鬼,拿去給你老娘買藥吧!」安舞蝶氣瘋了,咬牙切齒的扯下頭上的步搖,往小夥計的攤開的巴掌一扔,罵罵咧咧的轉身就走。走出去老遠,還可以聽得到她那惡毒的罵聲。

    在場的百姓,不禁指指點點:「這個女子,心腸忒歹毒的。唉,如果她真的是安西侯新娶的夫人的話,那麼安西侯可真是倒大霉了!誰家攤上這麼一個惡毒的女子,可真是家門不幸啊!」

    皇后宣了許悠然的妻子入宮覲見。

    宋流珠忐忑之中,又有著莫名的興奮。

    有機會進宮去見皇后,可是她打小就藏在心底的夙願,沒有想到,竟然夢想成真了!

    許悠然是超品的侯爺,可是每次有宮宴什麼的,他都會百般阻擾,不讓妻子有進宮的機會。美其名曰:「宮裡陰鷙毒辣的事情太多,你在簡單溫馨的家庭之中長大,沒有什麼城府,很容易中招,被人暗算!所以,你想要進宮,等到日後杏兒生完孩子了,跟她一起去。有杏兒在,宮裡的人還不至於敢對你動手!」

    許夫人也來勸說:「是啊,流珠,悠然說的很對!皇宮那個地方,確實陰謀處處,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否則的話,很容易就落入別人的陷阱!那個地方,能不去,還是不要去的好!即便要去,也找個合適一點的機會,等杏兒生產完,我們大家一起去吧!」

    許夫人,也很少涉足皇宮的宴會,覺得又累人又無趣,除非是陪同杏兒一起去。她覺得還不如邀上幾個好友,去郊外隨便走走,看看山,看看水,摘一摘野果呢!跟杏兒相處得九了,她也愛上了山野和各種體育運動,隔三差五的,就要去爬山郊遊什麼的。

    宋流珠心裡不快,卻不敢表露半分,只有溫順的應下。從此,心裡就對杏兒有了一絲芥蒂,只覺得丈夫跟婆婆這是拿自己跟杏兒比較,在他們的心裡,或者一直都認為,她跟杏兒相比,連根草都不如吧?

    許悠然有所察覺,也曾放下姿態,軟語安慰:「珠兒,不要想太多了。不贊同你進宮,確實為了你好!那皇宮,日後為夫總會找一兩次機會,讓你去見識一下的。只不過,得稍微等一等,等有了合適的機會再去!」

    他說的,確實是心裡話,真心實意的不希望妻子發生什麼意外,或者中了誰的招,不得不被歹毒之人所利用。

    然而,宋流珠並沒有很領情,她還是覺得,有點小題大做。說到底,還不是輕看了她,覺得她一個鄉下地方來的女子,上不了檯面。她就不相信了,她去了皇宮,只要不亂走,眾目睽睽之下,皇宮裡還有人敢當眾禍害她?

    心裡到底意難平,臉上難免就帶了少許出來。

    許悠然就歎了口氣,將她攬入懷裡,低頭深深的吻了下去。一手攬住她纖柔的腰身,一手探入她的懷裡,在內衣裡面火熱的探索。不一會兒,她就全身酥軟,再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計較能否入宮了。

    丈夫沒有別的姬妾,連通房丫頭也沒有一個,他又是個武功高強的,身體健壯的很。成親半年多以來,除了她來小日子,幾乎夜夜跟她纏綿恩愛,帶著她一次又一次的攀上那歡愛的巔峰,讓她覺得自己就是這世上那最幸福的女子。

    罷了,只要丈夫對自己一如既往,其他的事情,就甭計較太多了!就算如今他的心裡依然還有杏兒的位置,那又咋樣?他跟杏兒之間,守禮得很,沒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每天晚上躺在他的懷裡入睡的那個人,不是杏兒,而是自己!

    宋流珠心底的步平衡,就漸漸消散了,身子越發的酥軟下來,主動迎合著丈夫的動作

    許悠然賣力的律動著,直到她心滿意足,發出一陣陣愉悅的呻*吟,沉沉入睡。他這才去淨房沐浴,換上一身寬鬆的睡袍,倚坐在窗前,就著皎潔的月色,看著窗外那幾叢金黃色的野桔花,聞著那淡淡的清香,心情頗為複雜。

    金黃色的小野菊,正是杏兒心頭所愛。

    這幾叢野菊,還是螢兒去年跟杏兒去蘑菇嶺遊玩時,聽杏兒說了小野菊的種種好處,頓時心生喜歡,興致勃勃的挖了不少,在每個人的窗外都種了幾叢。

    「大哥,杏兒姐姐臥室的窗外就種了好幾叢小野菊,她說待到深秋的時候,野桔花的清香從窗外飄進臥室裡,對睡眠有些幫助呢!」螢兒那銀鈴一般的笑聲,彷彿依然縈繞在耳邊,既俏皮又可愛。

    有些事情,防不勝防。許悠然千方百計的,想要阻止妻子跟皇后以及竇家的人打交道,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皇后竟然會下詔,並親自派她的貼身女官來逍遙侯府,請宋流珠入宮覲見。

    許悠然臉色陰沉,眉宇之間隱含怒火。

    宋流珠卻喜出望外,盛裝出行。

    坤寧宮的迎賓殿一片歡騰,來了好些跟皇后關係密切的外命婦,以及竇家的夫人小姐。時值深秋,迎賓殿前一片花海,金黃色的桔花,國色天香的牡丹花,紅色的月季花、還有難得一見的山茶花「十八學士」等等。

    一眼望去,琳琅滿目,五彩紛呈。

    「侯夫人請!」女官盈盈淺笑,前側引路,態度極其的恭敬。

    「謝謝!」宋流珠報以微笑,心裡十分的緊張,卻又有著難以壓抑的雀躍。

    女官對自己如此的客氣,見微知著,可想而知,皇后娘娘對自己也是看重的。或許,皇后其實也是個有氣度的女人,並不像相公說的那麼的不堪。今日,只要自己表現得好一點,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對相公的仕途也是有助益的——

    抱歉,昨天恬靜的眼鏡碎了,今天才配好。失言了,會盡快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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