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公主大怒,忍無可忍,在某個貴婦人的賞花會上,她對著向她飛撲過來的牛氏,狠狠的揮了一拳。
牛氏被打得飛出幾丈開外,鼻子歪了,殷紅的鮮血流了一臉。劇烈的疼痛,讓她以為自己要被打死了,驚慌之下異常淒厲的喊了一聲:「哎喲,我的娘喲,殺人咯!」
這一聲喊,引來了眾多路人跟有心人的觀望。
鳳凰公主又氣又怒,僅有的一絲理智也沒有了,飛奔過去狠狠的踢了牛氏一腳:「來人,把這個瘋婆子抓起來,送去刑部大牢!」
牛氏驚慌未定,已經被綁了起來,強行塞進了馬車送走了。
「好傢伙,皇帝的女兒,就可以這樣無所顧忌呀?」
「哇塞!這尚公主,確實不是好事!以前,我還覺得是件榮耀的事情,如今看來,萬萬要不得啊!」
「就是啊,寧願娶農村的女娃,也不娶皇室女子!」
「就是啊,安然郡主可不就是鄉村女娃麼?可是,人家多好啊?定國侯娶了她,日子是越過越幸福了!」
「嗯,安然郡主確實是萬里挑一的好媳婦,昨天我還親耳聽鎮國公夫人贊許她的兒媳婦呢!說安然郡主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讓她覺得驕傲和自豪,還說她過去對郡主不敬,實在是大錯特錯!」
「那當然了,是金子,總會發光的!當初沈夫人誤會了安然郡主,可是郡主確實是個好女子,這時間長了,沈夫人自然就看清楚了郡主的好了!」
「是啊,是啊!俗話說得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嘛!這是否是好兒媳,假以時日,是可以檢驗出來的!有的人啊,甭管她身份多麼的高貴,甭管有多少狗*腿*子說她的好話,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她就要露陷!」13acv。
這話,不言而喻:安然郡主是個好兒媳,鳳凰公主是個惡毒的兒媳!
坊間傳言,如長了翅膀一樣,一字不漏的傳入了聖上的耳中。
聖上聽了,頓時臉色大變,一個價值連城的翡翠筆洗就摔落在了地上,幸好地毯夠厚,並沒有摔碎。饒是如此,李公公也看得一陣心疼:哎呀,聖上啊,這個筆洗,可是您最喜歡的。要摔東西,也挑個不是那麼喜歡的啊!
聖旨下:准鳳凰公主跟徐駙馬和離,禁足三年,不得離開公主府半步。否則,奪去公主身份,逐出皇室!
李公公尖聲宣讀道,聲音裡透著某種凌厲和威嚴,寒意在公主府上空瀰漫開去,鳳凰公主一陣嬉笑怒罵之後後,癱坐在了地上,滿臉的灰敗。
凰主某貴以。竇皇后為女兒求情,剛一開口,就被聖上嚴厲駁斥:「任何人不得求情,否則休怪朕無情!皇后如果想去冷宮的話,但說無妨!」
聖上的臉上難看到了歷史最低的程度,又摔碎一個貴重的白玉杯,看得李公公眼角直抽,心疼不已。
竇皇后心驚膽寒,馬上匍匐在了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自然而然,朝野上下,也再無人敢去觸怒聖顏(也沒有幾個人真心的願意為鳳凰公主求情)。
許夫人放聲大笑:「哈哈哈,實在是太痛快了!鳳凰,你也有今天!」
沈夫人在心裡很不屑的道:「啥鳳凰啊?落地的麻雀,都要比她的聲譽好!哈哈,幸好我兒子的眼光真的很不錯,看上的是杏兒,而不是那毒辣的公主!否則的話,我可就要受大罪了!那樣的公主,著實惹不起啊!」頗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話兒傳到杏兒的耳中,她臉上的笑容如春花般綻放。
沒錯,鳳凰公主,你也有今天啊!
燦爛笑容的背後,卻帶著一絲隱憂。
當前,確實大快人心,但是卻不代表沒有後患啊!
沈捷啊,沈捷,你的爛桃花怎麼就那麼多呢?!
西南邊關。
昨天又打了一個大勝仗,只出兵五千人,就把小小的南蠻國給揍得落花流水,龜縮在了深山裡,再也不敢露面。定國侯的威名,還是很管用的,南蠻國的將領,就沒有人稱得上是他的對手。
明月當空,沈捷帶著手下的三百親衛,在軍營附近的江裡游泳。杏兒說,游泳技術,也很重要,希望他跟他手下的心腹愛將,都能掌握這門技術。有空的話,不妨多練習一下,以備不時之需。
西北。
山娃方進、柴堅,以及來自籬縣的幾個少年,結束了新兵生涯,編入了偵查部隊。
如今的西北,基本上沒有大的戰事,只是隔三差五的,有小股的敵軍在邊境線上騷擾一下,襲擊那些偏遠的村莊。然而流寇和劫匪還是不少的,敵國的探子和細作,就隱藏在其中,充當著軍師和幕僚的角色。
邊關的大戶人家,儼然成了被搶劫的對象。其中,隱藏有細作的匪徒,除了搶劫財物之外,連三歲小孩都不放過。一筆筆的血債,刺痛了東方朗月跟許悠然的眼睛。
肅清流寇和佔山為王的土匪,儼然成了兩人當前的頭等大事,山娃所在的偵查小分隊,就化裝成了商隊或者採藥的山民,活躍在邊境線上,為剿匪鋤*殲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方進、柴堅等少年,正是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一年又一年過去了,他們在逐漸的成長、成熟,歷練成了一個個忠勇善戰的將軍。在很多年以後,成為了沈捷跟杏兒最大的助力。
話說,長公主安靜回到靠山屯,身邊只有一個柴達陪伴,而且柴達還時不時的會在英武將軍府住宿。有的時候,還要跑縣城、州府等地視察店舖的經營狀況。可以陪伴安靜的時候,其實一個月下來,也不過五六天的時間。
說實話,這樣的日子,她很是不習慣。
柴曜倒是經常來看她,可是來十次,起碼會被拒絕九次。少有的幾次見面的機會,也從來沒能單獨相處過,身邊不是有貼身丫鬟,就是有貼身嬤嬤。
這天傍晚,安靜站在繁花似錦的河堤上,面對著白沙灘,欣賞著河邊的美景。都說七月流火,可是坐在這個地方,卻涼風習習,清香怡人,比在京城的杏花村還更令人感動舒適。
貼身侍衛雲雀、雲隱幾個,早就喜歡上了這個寧靜美麗的小鄉村,尤其是陶然居的這個河堤,這片世上罕見的白沙灘。
「公主,剛才走累了吧?請坐下歇一歇,喝點涼茶。」巧竹在地上鋪了一床草蓆,擺下一張小小的茶几,茶几上放了一個小茶壺,一個水果盤,一碟糕點。
態度恭敬而從容,動作熟練輕柔,很顯然是做習慣了的。她今年十二歲,是黎二叔的小女兒,如今是長公主身邊的二等丫鬟,跟隨在長公主的身邊做些斟茶遞水的活兒。
安靜端起茶杯,小小的喝了一口,金銀花的清香在唇齒之間淡淡的瀰漫開去。喝著花茶,吃著剛從菜地裡摘來的黃瓜,望著碧波蕩漾的河流,涼風拂面而來,說不出的愜意舒暢。
突然,視線中走來一條小木船。
雲雀和其餘侍衛,立刻提高了警惕,目光炯炯的盯著遠遠而來的小木船。而且,眾所周知,這段河流早就屬於安然郡主的產業,又是這條大河的上游,基本上沒有船隻經過。自打陶然居改為長公主府之後,無論是船隻,還是竹排,都幾乎絕跡了。
這一段河流,儼然成了禁地,偶然有那麼兩次有人家的竹排和木船要從這裡經過,也會跟公主府事先打一下招呼。關於禁地,安靜沒有這樣規定,但是大家約定俗成,自覺這樣去做。所以,今天突然有木船過來,雲雀幾個心裡都不禁一驚,下意識的就認為,來者不善!
木船漸漸靠攏,船上那個英挺俊朗的男人,原來還是個熟人,大家都鬆了口氣。
巧竹忍不住笑著歡呼道:「公主,英武將軍來了!」
安靜眉頭微皺:「雲隱,告訴他,這是私人禁地,請他速速離去!否則的話,就當刺客抓起來!」
話兒,說得甚是嚴肅,完全看不到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啊?!」巧竹傻眼了,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是吧?這不是英武將軍麼?公主殿下這是咋地啦?唉,將軍也蠻可憐的。小女娃輕輕的歎了口氣,為柴曜掬了一把同情的目光。
雲隱對公主的話,歷來是堅決的執行。他施展了輕功,飛身下了白沙灘,攔住了堪堪踏下小木船的柴曜:「將軍,公主殿下有令,這是私人領地,還請將軍速速離開!否則的話,休怪下官把將軍當刺客給抓起來!」
「刺客?!」柴曜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話,是你的意思,還是公主的意思?」
雲隱涼涼的道:「是公主的意思,也是下官的意思!」雲隱乃是正四品的帶刀侍衛,在正三品的將軍面前,是為「下官」。
「安靜啊,安靜!莫非在你的眼裡,我就那麼不堪?刺客?你怎麼可以這樣看待我?!」回來都一個月了,他每天來求見安靜,幾乎都被拒之門外。他也是有脾氣的,二十多年的軍營生涯,他早就不是那個沒有脾氣的農家小伙了——
抱歉,我會加油的!很對不起大家,這段時間偷懶了,動力不足。我會努力的,會好好的寫。群麼麼,擁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