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腹黑侯爺,嫡妻威武!

第一卷 第169章 醒悟 文 / 恬靜舒心

    沈捷大怒:「真是個混帳東西!」哼!不過就是一個五品的將軍而已,這就要休妻糟糠之妻了?!來日,等你知道了杏兒阿娘的真實身份的時候,看你如何自處?!

    「冷靜,這話,我可以罵,你還是克制一點。畢竟,她是杏兒的父親,很可能會是你未來的岳父大人!」見徒弟怒不可遏的樣子,燕無影就知道,在他的心裡,該有多疼杏兒那丫頭了。

    沈捷不滿的瞥了師傅一眼:「什麼叫很可能啊?我這一輩子,一定會娶杏兒為妻!等戰事結束,一回到京城,我就將府裡的那些個女人,一個不剩的趕出去!」

    燕無影睃了他一眼:「也包括那個翡翠郡主?」一副很懷疑的口氣,表示ci裸露o的不信任,「早幹嘛去了?如果可以處理掉的話,出征之前,你就已經處理掉了!」

    「沐清風剛剛打探到的消息,說翡翠郡主的手下去過靠山屯,跟杏兒的祖母有過接觸。緊接著,就來了西北,又跟杏兒的父親來往密切。兩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在策劃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柴曜會給杏兒的母親寫休書,翡翠郡主必然是幕後策劃者,她或許早就知道柴曜的下落!」

    燕無影瞭然的點點頭:「嗯,如果翡翠郡主當真對杏兒的阿娘做過此等惡毒之事的話,有朝一日杏兒阿娘的身世公佈,翡翠郡主必然沒有好果子吃!即便聖上可以饒過她,太后娘娘也絕對不會答應,剝奪她郡主的身份都是輕的了!」14967626

    到那時候,沈捷想要跟翡翠和離,甚至是休妻,那都不是什麼難事了!燕無影的心裡一片清明,蕩漾著濃濃的喜悅,為杏兒感動高興和激動。老五這孩子,確實很不錯,如果就這樣錯過了,實在是可惜哇!

    兩人找到柴曜的時候,他正在離軍營十來里的一個小鎮上,在一座三進的宅子裡。還未走近,就看見那座宅子的大門口披紅掛綵,喜樂喧天,應該是在辦喜事。

    聯想起屬下所說,柴曜請了五天探親假,沈捷心裡暗道一聲不好:「糟糕了,莫非今天他是要成親?!」

    「混賬東西!」燕無影怒目圓睜,一腳踢開那扇緊閉的大門,旋風一般衝進了喜堂。

    一對新人正在拜天地,女的蓋著紅蓋頭,看不清什麼樣子。男的一襲大紅的喜袍,沈捷只掃了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遠遠的見過一面的男子,他正是杏兒的父親柴曜!

    滿堂的賓客,在座的,赫然有好幾個沐清風認識的人。那是西路軍的幾個中級將領,沐清風跟他們打過幾次交道,其中還有一個跟沐清風幾年前就認識了。穿軍裝的士兵,可有不少,起碼得有三十幾個。

    柴老四一家,赫然坐在了主*席上,沐清風看得目瞠欲裂,心裡怒火翻滾。沈捷目不斜視,看不出喜怒,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這是已經道了爆*發的邊緣了!

    司儀正在高喊:「一拜天地!」

    新人正歡歡喜喜的下拜,燕無影右手輕輕一揮,將那下拜的動作輕易壓制住:「且慢!這親,不準成!」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柴曜怒目而視,卻依然強製冷靜的問道:「來者何人?有什麼資格阻擾?!」

    燕無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道:「我是安然郡主的師傅!」10nlk。

    「郡主」兩字,讓柴曜的神經一下就繃緊了,他快速的斂去了臉上的怒色,換了笑臉,剛想要請對方上座,猛然想起了什麼:「你說,你是杏兒那個逆女的師傅?!」臉上已經陡然變色,怒氣沖沖,沒有了絲毫的客氣和尊敬。

    「是的,我是安然郡主的師傅!」燕無影特意將「安然郡主」這是個字,說得很重很大聲,一字一頓。

    「哦?原來是安然郡主的師傅啊?快請坐!」在座的不少人,都對安然郡主很有好感,很是欽佩,就有人連忙熱情的跟燕無影打招呼。

    柴曜卻厲聲喝道:「來人,把這人給本將軍趕出去!」杏兒也是他心頭的一根刺,這個有可能不是他的女兒的女娃,竟然成了郡主。這也就罷了,看在她是女娃的份上,他也不想去招惹她。只是,她的師傅不該在這個日子裡給他難堪,故意搗亂,這是他無法容忍的。即便是郡主,他也不想忍氣吞聲!

    是可忍孰不可忍!柴曜聲音冷冽,氣勢逼人,狠狠的瞪了燕無影一眼。

    「安然郡主的師傅,也是本元帥的師傅!」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破空而來,眾人循聲望去,但見一個身穿白色超薄鎧甲的軍官大步而來。

    來者,赫然是名震八方的定國侯爺,也是東路軍的大元帥沈捷!說是東路軍的元帥,就在一天前,聖上已經下旨,東路軍和西路軍合二為一,最高統帥乃為沈捷!

    「見過元帥!」在場的將士們,有一個是一個,連忙離座誠惶誠恐的,向沈捷行軍中大禮。

    「坐下繼續喝茶吧!「沈捷右手略略一抬,示意眾人落座。柴曜很不屑的瞥了沈捷一眼,對這個跟杏兒勾*三*搭*四的定國侯爺,打心裡不喜歡。

    作為一個大男人,既然娶了妻子了,就該好好的疼愛她。娶了翡翠郡主,卻讓她獨守空房,連面都不願意見,反而去勾*搭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女娃,這像話麼?哼!如果不是因為此人是定國侯爺,又是邊關統帥的話,他都懶得搭理他,一定拿掃把將他給轟走!

    如果杏兒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動的話,一定會破口大罵:「無恥的傢伙!你對我阿娘又如何?沈捷是個什麼樣的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柴曜還沒有開口,柴老四就嗤笑一聲,大聲的嘲諷道:「是元帥的師傅,那又如何?元帥的師傅,也不能強行干涉我五弟的婚事吧?哦,我知道了,元帥是想要為安然郡主的母親打抱不平是吧?可惜的是,元帥你管不著,安然郡主可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是翡翠郡主!而安然郡主,也不是我五弟親生的女兒,是安然郡主的阿娘偷人生下的!」

    這話一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禁驚呆了!

    剎那之間,偌大的廳堂安靜得可怕,就連三歲的娃兒,都可以感覺到沈捷週身散發著寒意。廳堂裡的氣溫,彷彿在驟然下降,冷得眾人渾身發抖。

    「污蔑安然郡主,以及安然郡主的阿娘之人,罪罪不可赦!此人本來乃是戴罪之身,如今又犯下大罪,兩罪並罰。本帥遵照聖上的旨意,對西北地區的官民,執行戰時條列,可以先斬後奏!」沈捷說到這裡,目光凌厲的剜了一眼正要求情的柴曜,大喝一聲:「將此人立刻拉下去,給本帥亂棍打死!」

    柴老四隻覺得天雷滾滾,嚇得跌坐在了地上,臉無血色,目光呆滯,身子抖成篩糠。柴曜也臉色大變,萬萬沒有想到,沈捷竟然有這樣大的權力!這就是說,聖上見西北的軍政大權,生殺予奪的大權,都集於沈捷一人之手了?!

    杏兒啊,你個死丫頭,你招惹的男人,可真是了不得啊!柴家的人,被你給害死了!早知如此,當初你一生下來的時候,就該溺死你!

    柴曜神情木然,神情頹廢,一動不動。

    「你這個醜丫頭的姘夫,我跟你拼了!」柴小寶怒罵著衝了過來,舉著一根棍子,劈頭就打向沈捷。

    沈捷站著沒動,右手輕輕一揮,柴小寶就「砰地」一聲落在了一丈開外的地方。他目光犀利的盯著跟木頭人似的柴曜,冷冷的問道:「柴將軍,你可知道誰是醜丫頭?!」

    「誰是醜丫頭?」柴曜依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醜丫頭,正是杏兒,這個名字正是你的母親叫開的!杏兒六歲那年,衙門傳來你陣亡的噩耗,你的母親也不知道發什麼瘋,竟然對自己嫡親的孫女揮舞剪刀,失手在杏兒的臉上用剪刀劃了一下,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疤,橫貫整個右臉頰!原本紛嫩可愛的杏兒,從此往後,就成了方圓十里之內有名的醜女!村裡人提起杏兒,大多的人都是這樣稱呼『柴家的那個醜女』,或者是『柴家的那個醜丫頭』。杏兒這個名字,幾乎都要被人忘記了!」

    沈捷冷冷的敘說著,聲音很響亮,也很清晰。一字一句,敲打著沈捷的心尖,將他從呆愣中拉了回來。他不敢置信的瞪著柴老四,失聲追問道:「四哥,元帥說的話,是不是真的?!」

    他的母親,是最善良不過的人了,對媳婦也好得很,也很心疼孫子孫女,哪裡是沈捷口中說的這般不堪之人啊(在他的心裡,自己的母親什麼都是好的,如果有人跟母親發生什麼衝突的話,也必然是那個人的錯。而母親即便做出了什麼他也覺得不太妥當的舉止,也必然是被逼的,是無奈之舉,可以諒解)?

    柴老四想要否認,沈捷一個冷厲的眼神掃過來,他就嚇得心兒發抖,連忙低下了頭,將到了嘴邊的話兒給嚥了下去。然而,之前他吧自己的母親吹得那麼慈愛,那麼偉大,那麼善良,又把柴五娘母子六人說的那麼不堪。

    此時此刻,他又如何張得開口,說自己老*娘的壞話?那不是打自己的臉麼?這樣說了的話,萬一惹惱了五弟,他最後的一根救命的稻草都會沒有了!

    就在他糾結萬分之際,柴小寶不怕死的嚷道:「五叔叔,確實是這樣,醜丫頭就是杏兒,她以前醜得跟鬼一樣。不過,這怪不得阿奶,要怪就怪那醜丫頭是掃把星!她出生的那天,太爺爺被她給剋死了,我哥也差點被她給剋死!她六歲生辰那天,又傳來五叔叔陣亡的噩耗,可不就是個剋星和災星麼?阿奶不怪她怪誰啊?」

    「放屁!再胡說八道,小心小命不保!」沈捷跟燕無影同時厲聲喝道,如果那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柴小寶早已被凌遲了。

    柴小寶不禁被嚇得瑟縮了一下,雖然還是一副不忿的樣子,但是卻不敢開口說話了。

    一直沉默不的柴天寶忽然咳嗽了一聲,看著柴曜,沉聲道:「五叔,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大伯母說聽算命先生說過,如果家裡有人是剋星和災星,就必須得讓她見一點血,最好是在臉上劃一下,這樣家裡的人才能平安無恙。阿奶就想著給醜丫頭一點懲罰,在她的臉上小小的劃一下,也好為姜家的人去災難。

    沒有想到的是,阿奶的手被大伯母撞了一下,阿奶一時控制不住,就在醜丫頭的臉上使勁的劃拉了一剪刀。結果,醜丫頭就被毀容了,變成了十里八鄉少有的醜八怪。兩年前,她勾*搭上了這個人,這人就給了她一瓶藥膏,這才把她的臉治好了,已經不是醜丫頭了!」

    長長的一段話,柴天寶一口氣說完,討好的看了沈捷跟燕無影一眼,又對柴曜說道:「其實,五嬸一直都很安分守己,每天都有幹不完的活。五叔不在家的日子裡,她連靠山屯都沒有出去過,每天就在家裡和田里、菜地裡打轉。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每天都累得腿發軟。幹活累了,稍微直一下腰,都會被大伯母和阿奶大聲呵斥,用最惡毒的話數落半天,哪裡有機會和時間、精力、以及膽子去偷人啊?」

    「你胡說,你大伯母和阿奶,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哪裡有你說的這麼惡毒?」柴曜聽了非常震驚,心裡其實也動搖了,只是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母親居然會這麼的不堪?

    柴天寶撇撇嘴,沒有搭理他,反而看著沈捷和燕無影,又討好的笑了一下,繼續說下去:「不要說偷人了,就是五嬸跟隔壁鄰居家的大叔見了面,打一聲招呼,大伯母跟我娘都要編排她的不是,阿奶每次受了大伯母跟我娘的挑撥,都恨不得用笤帚打死她,她哪裡還敢跟男人來往啊?再說杏兒吧,她跟五叔長得有八分像,說她不是五叔親生的女兒,實在是說不過去!柴達和柴安,簡直就跟五叔一個模子給刻出來的,說他們是五嬸跟人偷人生的,那實在好笑!還有梨兒,雖然跟五嬸比較像,但是眉宇之間,還是可以看得出五叔的影子!」

    「你,你這樣說,是不是為了討好元帥,好讓他饒你一命?!」柴曜聽得心驚肉跳,卻依然不甘心的,又追問了一句。

    如果柴天寶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他給杏兒的阿娘寫休書,還是用的那麼不堪的借口,把她說成不要臉的蕩*婦。又誤會杏兒幾個是野種,這讓他情何以堪,如何對得住妻子兒女?!果真如此的話,那還不如殺了他,也免得日後要承受那錐心刺骨的疼痛。

    「沒錯,我之所以站出來維護五嬸,就是希望可以戴罪立功,也好讓元帥可以對我從輕處罰,不至於被我父親給連累了!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其實,這些事情,五叔叔只要回去靠山屯,隨便問一個人,就什麼都清楚了!」

    柴天寶倒也不隱瞞,很乾脆利落的就承認自己有私心,神情坦然,再也沒有了最初的驚恐。經歷過了檔大難,在西北受了一年的苦,他的心境已經跟過去有了很大的區別。認真想來,他跟杏兒一家不但沒有深仇大恨,而且他們一家如今還能活著,其實還應該感激杏兒。

    仔細想一想過往,他們四房一家人確實很不地道,對杏兒一家實在過分極了!就是他自己小時候,也以欺負杏兒和她的弟弟妹妹為樂,杏兒成了醜八怪,他還幸災樂禍,從來就沒有可憐過杏兒。

    從靠山屯被押解到西北,做了將近一年的苦役,他看盡了人間冷暖,受盡了非人的折磨。甚至,還差點被一個男人給強了,幸好五叔及時的找來,把他從惡霸的手中解救了出來。否則的話,他的一生都要給毀了,再也沒有尊嚴可言了!經歷過了這些苦難,他終於大徹大悟了,對自己的過往有了悔意。捷沈自如軍。

    柴天寶的坦然,還有他話語裡的所透露出來的堅定,以及隱約可辨的悔意,看在柴曜的眼裡,落在他的耳中,簡直跟晴天旱雷沒有什麼差別!震得他兩耳轟鳴,眼睛發黑,心口漸漸被撕裂!

    柴曜臉色蒼白手腳發涼,腳步蹣跚,好像踩在了雲彩裡,深一腳淺一腳的。杏兒師傅的話,可以相信麼?阿娘和大哥他們,真的如此的不堪麼?這麼多年以來,自己的妻子兒女,當真一直被迫害被欺辱麼?!

    這麼多年以來,他當真被人賣了,還傻乎乎的幫人數錢麼?!這麼多年的辛苦和孤寂,當真分文不值麼?!無論是徭役也好,勞役也好,兵役也罷,時間長了都會讓人覺得難以忍受——

    應該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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