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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5章 鴻門宴? 文 / 恬靜舒心

    辭官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沈捷就跟父親和母親,搬去了定國侯府。鎮國公府真正的主人都走了,沈老太太依然厚著臉皮,在府邸裡作威作福。

    不過,沈捷突然搬離鎮國公府,打了沈老太太一個措手不及!原本,她和皇后背地裡已經謀劃好了,要在鎮國公府裡舉辦一個賞花宴。就在那天,給沈捷下藥,讓他和翡翠郡主「生米煮成熟飯」。然後,她就帶人去「捉殲」,由此逼迫沈捷立刻跟翡翠郡主成親!

    定國侯府,修建在南郊三里的地方,左鄰是左都御史方大人的府邸,右鄰是神機營的統領百里大人的府邸。這三座府邸,都是三個月前敕建的,佈局都差不多,只是定國侯府邸稍微要大一點。

    三座府邸,遵循節約的原則,房屋都不多,後花園卻很廣闊。定國侯府邸的主院落是一座兩層的殿閣,取名為錦華堂。一樓是會客室,餐廳、沐浴間、淨房;二樓是是臥室三間、書房兩間,衣帽間一間。還有一個露台,露台上搭建了一個琉璃瓦的涼棚,擺放了幾株綠葉植物,還有幾株牡丹花和蘭花。

    另外,在殿閣的東面,還有三個小小的院落,分別是槐香院、洗墨軒和翠羽軒。另外,在殿閣的西面,還有兩個小院落,是專門給侍衛、丫鬟、婆子、小廝和家丁們修建的。離一跟件。

    槐香院是女客院,洗墨軒是男客院,翠羽軒則是為孩子們準備的。每個院落有正房五間,東西廂房各六間。洗墨軒種了兩棵高大的西府海棠,槐香院種了兩棵高大的刺槐。

    沈捷把錦華堂讓給了父母住,他自己帶著沐清風等幾個貼身侍衛,住進了翠羽軒。兒子這麼有孝心,鎮國公和夫人分外的感動,也非常的欣慰。安頓好之後,沈夫人聽說杏兒的堂哥和堂姐,如今都在京城開店舖,就讓管家向伯親自去下帖子,請柴勇和柴梅兒到家裡來做客。

    與此同時,沈捷給杏兒的書信,已經通過沈翰的軍用通道,快捷安全的送達了杏兒的手中。信中,沈捷將自己的現狀,一一對她做了匯報。並告訴她,等他安排好了一應大事,解除了那樁婚事,就去靠山屯提親下聘。

    接到帖子,柴梅兒很是驚慌:「大哥,鎮國公夫人請我們去定國侯府做客,怎麼辦呢?去不去啊?」

    柴勇也不禁心驚膽寒,但是卻不能在妹妹面前露怯,就強制鎮定,連忙安慰道:「不要慌,鎮國公,就是沈捷沈公子的父親;定國侯,正是沈公子!沈公子,就是為了杏兒,赴湯蹈火的那個人!」

    「哎呀,哥哥,我知道沈公子是誰!」柴梅兒使勁的一跺腳,苦著臉道:「問題,就在這裡,就在於沈公子為了杏兒赴湯蹈火!如今,沈公子的父母,怕是要跟杏兒秋後算賬了!」

    柴勇聽她這一說,那慌張就掩飾不住了,也著急的道:「是啊,杏兒是個醜丫頭,又是個農村娃,人家父母肯定看不上啊!怎麼辦好呢?明天,咱們到底去不去赴宴呢?那,那個,會不會是鴻門宴呢?」

    「是啊,會不會是鴻門宴呢?」柴梅兒的臉也苦哈哈的,就跟喝了黃連水一般,苦澀又驚慌。兄妹倆都聽杏兒講過「鴻門宴」的故事,心裡擔心得很,生怕沈家的人會出什麼ど蛾子。

    許大膽在一旁聽了,不禁抿嘴笑了:「哎呀,瞧你們兩個,都來京城好幾月了,就這點膽子?甭擔心,如今定國侯府邸,只有鎮國公和夫人兩個長輩,他們都是很良善很講理的人,不會把你們怎麼樣的!」

    「這樣啊,太好了!」柴梅兒高興得跳了起來,笑容一下就如花朵兒一般,盛開在了臉上。

    柴勇也放心了不少:「這就好,那個老太太不在侯府,那就放心多了!」想起當初沈老太太帶著人殺上陶然居的情形,柴勇依然心有餘悸。

    那老太太給他留下了極其凶悍,極其狠毒的印象,讓他只要一想起,就不寒而慄。暗想如果自己未來的妻子是這樣凶悍的個性,那他還不如死了的好!同時,也很為杏兒擔心,生怕她日後會被那老太太給欺負得連骨頭渣子都沒了!

    這一天,就在糾結不安中過去了。

    第二天巳時正,向伯親自來接,兩人帶著匆忙準備的禮物,上了侯府的專用馬車。半個時辰之後,馬車停在了定國侯府的大門口,柴勇和柴梅兒走下馬車,看著那高大巍峨的門楣,不禁一陣恍神。

    「歡迎,歡迎!」沈夫人熱情的迎了出來,笑容非常的親切和藹,並沒有一般豪門貴婦的那種驕橫和輕視。

    「見過夫人,夫人萬福安康!」兄妹倆齊齊恭敬行禮,態度恭謹,不敢有絲毫的隨意和失禮。

    「好孩子,不愧是杏兒的兄姐,我很喜歡,快快請進!」沈夫人親熱的拉著梅兒的手,笑著往裡面走去,聲音溫潤和氣。丫鬟婆子們的臉上,也有著淡淡的友好的笑意,柴勇和梅兒緊張拘束的心情,終於放鬆了一些。

    沈夫人設下豐盛的午餐,熱情款待兩人,並一再挽留兩人:「吃過晚飯再回去,你們還沒有見過國公和沈捷呢!今日既然來了,就順便認識一下,日後見了也不至於相逢不識!」

    盛情難卻,兩人只好答應了。午休之後,柴勇跟著沐清風習武,希望自己的武藝可以更精進一點,好多一點自保的能力。在來京城之前,杏兒曾經很鄭重的提醒過他,說如今朝局不穩,社會治安不太好,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遇上亂賊*,讓他不要忘了勤練武功。

    柴梅兒親自下廚,給沈夫人做糕點和豆腐。今天,她特意帶了石膏和黃豆過來,原本就想著如有機會,就給沈家做一回豆腐,讓沈夫人可以嘗一嘗現做的熱乎乎的豆漿。

    傍晚時分沈翰和沈捷也回來了,為了見客,比平常都回來的要早許多。父子倆回到家,沈夫人和梅兒都在廚房裡,此時剛好出了第一鍋豆漿。

    沈夫人喝了一碗,覺得非常美味,高興得眉開眼笑,樂呵呵的吩咐道:「雙喜,這豆漿留出幾碗給老爺和少爺,其他的分發下去,府裡一人一碗,讓大家都嘗一嘗梅姐兒的手藝!」

    她的態度就愈發的親切和氣,看向梅兒的目光,就跟看自己至親的侄女一樣,帶著真心的讚許和點點笑意。梅兒緊張的情緒頓時一掃而光,恢復了平日裡既穩重又開朗的個性,跟沈夫人有說有笑的。

    「謝謝夫人喜歡,這做豆腐的手藝,是杏兒發明的,也是她親手教會我的。杏兒做出來的豆腐和豆漿,那才叫真正的美味,讓人回味無窮,喝了還想要喝。我的手藝,說實話,跟杏兒的手藝相比,還差了一大截。」

    梅兒沒有忘記為堂妹杏兒拉印象分,適時的笑著讚了杏兒一句,也沒有多說,怕說多了適得其反。來到京城幾個月,她越來越覺得,在一年以前的那個自己,就是個井底之蛙。幸好杏兒給了她莫大的幫助,堅持讓她也讀書識字,並經常鼓勵她,為她打開了一扇窗,讓她知道了許多外面世界的精彩。

    不但如此,還給了她這麼好的一個機會,讓她得以來到京城,見識了京城的繁華,大大的開闊了眼界。可以說,如果沒有杏兒的幫助,此時的她早就嫁給了一個同樣也大字不識一個的莊稼漢,過著窮困可憐的生活。甚至說不定,會被柴榮給算計了去,賣給人家做小妾也說不定!

    那卑鄙無恥的小人柴榮,連自己的女兒都捨得讓她去做小妾(那混蛋其實覺得做小妾也挺好的,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比嫁給窮人做妻子好太多了,最關鍵的是可以為他帶去金錢和富貴),又何況她這個侄女兒呢?幸好杏兒從鬼門關逃脫之後,奇跡般的有了銳變,這才為柴家帶來了福音。

    否則的話,攀上了巡撫大人的柴榮,柴家上下又有誰可以壓制得住?那個時候,柴家的女兒們,可不就得任柴榮斬割了?父親雖然有學識,也有見地,也不是個膽小懦弱之人,無奈柴家大院太多極品的人,有阿奶、劉氏、錢氏等人相幫,父親雙拳難敵四手,柴榮想要算計她們姐妹,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幸好,杏兒自從走了一趟鬼門關,有了驚人的變化和際遇(就是大家認為的,杏兒遇上了世外高人,學了獵野物的本領,還有種莊稼做月餅等等本領),又救了一個侯爺,連帶著幫了許多的人,把心懷不軌的柴榮一家給壓制了下去。這樣,大家才有好日子過。杏兒的恩情,梅兒感懷在心,不敢忘記。

    「夫人啊,我家妹妹杏兒,是個好孩子!雖然家世和出身方面,確實是配不上侯爺,但是她聰慧睿智,善良純淨,堅強果敢,是個萬里挑一的女孩!在人品和才幹方面,梅兒斗膽自誇一下,絕對可以配得上侯爺,不會辱沒了沈家的門風!」

    柴梅兒跟沈夫人走在後花園的林蔭路上,大著膽子,看著沈夫人,目光清澈真誠。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感人至深。聽了她的話,沈夫人不由得對千里之外的杏兒,有了更多的期待和好奇。

    對上柴梅兒誠懇又略帶焦慮的眼神,沈夫人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溫和的笑道:「我相信你的話,我兒子看中的人,必定不會差的!而且,關於杏兒事情,不瞞你說,我也派過人去調查過,她確實是個好姑娘!」

    十天後,杏兒收到柴勇和梅兒的信,得知了沈夫人對她的態度,以及沈夫人和鎮國公的為人,她的心裡輕鬆了許多。嗯,很好,看來沈捷並沒有騙她,那麼做定國侯夫人,或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喜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秦老爺的商隊,從南方給她帶來了玉米種子,還有甘薯。杏兒的心裡,簡直樂開了花,一整天都笑呵呵的,就跟撿到了價值連城的寶貝似的。

    梨兒跟柴五娘,都被她給嚇到了。

    「阿娘,二姐是不是瘋了?」梨兒小丫頭非常的擔心,急得都快要哭了,拉扯著阿娘的衣擺,淚水「撲哧撲哧」的往下滴落。

    柴五娘也滿臉的驚慌:「杏兒啊,好孩子,你咋地啦?可別嚇唬阿娘啊?」說著,眼淚直掉。

    杏兒淺淺的一笑,無奈的道:「阿娘,梨兒,我木有瘋啊,好不好?別亂想了,我是高興的!」

    母女倆同時發問:「真的?你真的沒有瘋?」

    杏兒無語望天:「真的木有瘋啊!你們快來看,這就是我跟你們說過的玉米,這個呢就是甘薯,都是好東西啊!秦伯伯當真尋來了!這兩樣東西,可是從海外流傳過來的,千金萬金都難以買到啊!有了這玉米和甘薯,就不用怕大旱之年了!」

    柴五娘跟梨兒這才放下心來,桃兒剛好從菜地裡摘菜回來,聽了那麼幾句,也不禁咧嘴笑了。

    杏兒連忙轉移話題:「阿娘啊,咱們手裡現在有多少銀子了?」

    柴五娘張口就來:「有一萬一千五百六十一兩了!」這段時間,各個店舖的分紅銀子,如流水一般,「嘩啦啦」的送了過來。

    陶然居的密室裡,擺了好幾個帶鎖的木箱,其中三個大木箱裝滿了白花花的銀子,兩個稍微小一點的,則裝滿了黃燦燦的金子。全部折合成銀子的話,正好有一萬一千兩白銀!另外,柴五娘的臥室裡,還有一個錢箱,裡面有兩張五百兩的銀票,以及一百個五兩一錠的銀錠子,以及六十多兩散碎的銀子。

    這麼多的銀子,可把柴五娘的眼睛都晃花了,這要擱在一年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只是,銀子多了,也是個累贅,害得她幾乎足不出戶,連菜地裡也輕易不去。就擔心她一離開陶然居,就會有賊人潛入,把銀子給偷了去。

    其實,那錢箱都是帶鎖的。而那鎖頭,都是請能工巧匠特製的,是沈捷讓心腹手下特意送來的。有點類似於現代社會的密碼鎖,除非是身懷絕技的神偷,否則的話那鎖是很難打得開的。

    杏兒勸了又勸,讓阿娘不要那麼緊張,可是阿娘說啥也不聽。那錢得來不容易,杏兒的小命都差點沒了,柴五娘自然緊張了!杏兒不忍心讓阿娘這麼受罪,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送去錢莊存起來。可是,根據她的記憶,就在今年匪亂就開始時有發生。

    首當其衝的,就是那些錢莊了,從京城的錢莊到小鎮的錢莊,都是匪賊打劫哄搶的目標。更何況,戰亂發生之後,銀票快速貶值,一貶再貶,最後甚至幾乎成了廢紙!

    杏兒想了又想,就找了一天,召開了一個家庭會議。會議的議題,就是:手裡有大量閒置的銀錢了,用來置辦什麼好呢?

    柴五娘第一個提出:「我覺得,不如買些田地吧,最好是買多一點上好的水田,可以多種一些水稻!」

    桃兒笑道:「我很喜歡對面的山嶺,要不買一座?那樣的話,咱們砍柴割茅草什麼的,就不用跑那麼遠了!嗯,買下來之後,還可以種一大片竹子,咱們家開店舖,需要大量的竹子。日後,編籃子的材料,就可以不受人限制了!」

    對岸的小山嶺,都是有主的,外人不可以隨便去撿柴火什麼的。而且,黎二叔承包了杏兒家店舖的禮盒,時間長了,就難免有人眼紅。就在前段時間,梨樹屯附近山裡的竹子,被人故意砍了大半,堆在一起,放火給燒燬了!相信如果不是那些人也擔心引來山火,禍及旁邊大大山甚至是村子的話,估計能直接放火燒山,把竹子給徹底滅種!

    梨兒歪著小腦袋,使勁的想了想,拍手笑道:「阿奶的田地,離陶然居不是很遠,她自個兒又不能種,不如咱家就買下來唄!」

    柴達提議:「不如去縣城和府城,都各買兩個店舖,各置辦一所宅子!日後,咱們無論去了縣城,還是府城,就都有落腳地了!」

    「哎呀,我想要說的話,都被你們說完了!」柴安跳了起來,小嘴巴撅得老高,皺著可愛的小眉頭想了想,雙眼忽然一亮,就笑米米的道:「不如在各處挖幾個隱秘的洞,分別藏十幾兩銀子進去,以備不時之需?」

    杏兒很認真的聽著,頻頻點頭,不時地應一聲:「嗯,這主意不錯,非常的好!」每一樣提議,她都給予了充分的肯定,並都笑著接納了。

    最後,杏兒一錘定音:「根據大家的提議,我來總結一下啊,第一:買下阿奶名下的十畝上等水田,五畝旱地;第二:再買一百畝水田、幾十畝旱地,最好都是上中等的水田;第三,對面那三座正對著陶然居的低矮的小山嶺,都買下來,一座種竹子和灌木,一座種果樹,一座用來種植枸杞、山藥和粉葛;第四,在縣城和府城,各置辦一處二進的小宅子,在京城置辦一個三進的大宅子!」

    說到這裡,杏兒不禁莞爾一笑:「安兒的提議,也非常好!明天,咱們就各自找一個地方,挖一個隱秘的洞穴,用來藏銀子吧!也不用多,每個洞就藏三十兩吧!六個人六個洞,這也有一百八十兩了!」假如真的有那麼一天,所有的一切財產都付之一炬的話,有了那一百八十兩銀子,也可以重新起家!。

    對於杏兒的話,大家無不同意,全票通過。

    第二天,杏兒就去了柴家大院,姜氏見到她,很是高興。不復以往的尖酸刻薄和冷淡,表現出了一個做祖母的對孫女兒應有的慈愛和親切:「杏兒來了啊,快快坐阿奶身邊,讓阿奶好好看看你!」又高聲喚那婆子端了果盤出來,果盤裡有瓜子、花生和柿餅。

    「謝謝阿奶。」姜氏使勁的勸吃,杏兒就道了聲謝,剝了一顆花生,笑著道:「阿奶啊,我想要買多一些田地,就想著阿奶自己也沒法耕田,不如就賣給杏兒吧!那些田地,杏兒願意以高出市價兩成的價格購買,不知阿奶意下如何?」

    姜氏聽了,就有點猶豫:「賣田賣地,那是敗家的行為,不是很好吧?再說了,賣了那田地,日後我還得到處去買糧食。」

    杏兒就笑道:「阿奶,那十畝水田的地契,我打算寫上安兒的名字;那五畝旱地的地契,我打算寫上達兒的名字。安兒跟達兒,都是您老人家嫡親的孫兒,是柴家的子弟,其實這也不算賣田賣地,都是自家人,不會有外人會說嘴的!」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姜氏就鬆動了一點,但是還是多少有點猶豫。杏兒就連忙道:「這樣吧,阿奶您日後要買多少糧食,就跟我說,我讓人定期給您老送過來,如何?」

    本來,杏兒其實是想要說,姜氏日後的糧食,就由陶然居免費提供。可是,想了又想,又覺得這話不能說。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大房和四房又跟老太太走得近,那就將會有無數的麻煩事,還是看看再說。最多,平日裡多關照一下老太太,年節禮送的豐厚一點。

    話都說到這一步了,老太太豈有不答應的道理?於是就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賣吧,你去請了裡正和族長還有你爺爺過來!明天,就去縣衙交割了吧!」

    杏兒欣然應允,當天就辦好了交割事宜,將十畝水田劃入了柴安的名下,五畝旱地歸入了柴達的名下。另外,又買了本村的三十畝上等水田,二十畝中等水,五十畝旱地,在隔壁一個叫葫蘆灣的村子,買了三十畝上等水田,十畝中等水田。

    其中,柴安名下十畝上等水田,十畝中等水田,十畝旱地;柴達名下二十畝上等水田,十畝中等水田;桃兒和梨兒的名下各有十畝上等水田,五畝中等水田,十畝旱地。柴五娘安靜的名下有二十畝旱地,十畝上等水田,另外杏兒還打算將京城那個宅子的地契,寫上阿娘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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