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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7章 悔悟 文 / 恬靜舒心

    「放肆!「沈捷的聲音冷冽而鋒利,右手輕輕一揮,柴璐兒就被甩出數丈開外,摔暈了過去。

    劉氏尖叫怒罵:「哪裡來的野男人?柴杏兒,老娘跟你拼了!」說著,就撲向杏兒,被柴天祐一把給拉住了。

    眼前這個男人,舉手投足之間,說不出的高貴大氣,給人一種逼人的氣勢。此人,絕對不是等閒之輩,非富則貴!說不定,正是那個傳聞中的定國侯爺!

    這樣的人,豈能得罪?!不但不能得罪,還得想方設法的,跟他套上近乎。有了這樣的靠山,父親何愁離不開大牢?他柴天祐,想要出仕,想要飛黃騰達,又有何難?!

    柴天祐飛快的睃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柴璐兒,自覺璐兒比杏兒那醜丫頭,都不知道要美貌多少?如果說,珠兒是那國色天香的牡丹花的,那麼璐兒就是那奪目的紅梅,而那醜丫頭充其量也就是一朵狗尾巴花而已!

    既然連那不起眼的狗尾巴花,都能被侯爺看上,那奪人眼球的紅梅,又豈會無法打動那侯爺的心?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只要璐兒好好調養,好好打扮一番,送上門去的話,那人豈有往外推的道理?!一旦嘗過滋味了,那侯爺哪裡放得開手?就跟珠兒一樣,她給那巡撫惹了那麼大的禍,那巡撫不一樣丟不開手,費了大力氣暗地裡把珠兒給救下藏起來了。

    柴天祐自己也是好色之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想成是色中餓鬼。暗暗地,就在心裡定下了這個毒計。幻想著有那麼一天,可以借助沈捷飛黃騰達,並將杏兒一家重新踩在腳底下……

    「這位貴人,舍妹年紀尚幼,如有得罪之處,還請饒恕一次!在下柴天祐,待舍妹給貴人賠罪了!」柴天祐對著沈捷,深深鞠躬,臉上帶著一絲討好的笑意。

    沈捷微微瞇眼,審視的看著他:「你就是柴天祐,柴榮的兒子?」神色淡淡,辨不出喜怒。

    柴天祐有點惴惴不安,態度愈發的恭敬:「回貴人的話,在下正是柴天祐,是杏兒嫡親的堂哥!」

    這話回的巧妙,既把自己從「柴榮的兒子」中摘出來,又點明了他是杏兒的骨肉至親。倘若對方真的是個要好名聲的大人物,就必然不會對自己下手,甚至還不得不看在杏兒的份上,給他幾分薄面。

    豈料,看上去儒雅俊逸的沈捷,骨子裡卻是個腹黑的貴公子,許多時候壓根就不按常理出牌。這就注定,柴天祐的寶,是押錯了!

    沈捷目光銳利的盯著他,吐字如冰:「柴天祐,柴榮的兒子,殺人兇手的兒子,十幾年如一日,壓迫欺凌堂妹一家之人!這樣的人,哪裡配稱得上『杏兒的堂兄』這個身份?!」

    柴天祐一聽,只覺得如墜冰窖,彷彿最後的一絲力氣,從身體裡被抽了去。完了,完蛋了!好不容易遇上的機會,就這樣沒了!日後想要翻身,可又得等了!遙遙無期,也不是沒有可能!

    沈捷說完,再也懶得理他,柔聲跟杏兒說話:「好了沒有?要不要我幫手?」

    杏兒搖搖頭,就對著庭院外面喊了一聲:「羅大叔,把東西搬進來吧!」羅大叔「哎」的應了聲,東方朗月也出去搬東西去了。

    不一會兒,庭院的正中就擺放了一大堆的東西。柴老四一家的眼睛都發光發綠,眼珠子瞪得老大,柴小寶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就連劉氏的眼裡,也閃過貪婪嫉妒的光芒。

    杏兒暗暗好笑,對姜氏恭敬的道:「阿奶,要過年了,這些東西,都是咱們五房孝敬您老的。您看,放哪裡好呢?」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得放好一點,沒得被老鼠給叼了去。」這老鼠,是暗諷那些不懷好意、有覬覦之心的人,比如柴老四一家,比如劉氏等人。

    「這,這麼多,都是給我的?」姜氏看得有點發愣,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在她的心裡,早就對杏兒一家,不敢抱任何的希望了。畢竟,以前她把這一家六口,都給害得很慘。五房的人,不給她養老,不理睬她,這村裡的人半句不好的話都不會說。

    「是的,阿奶,這是給您老的年禮!」杏兒甜甜的笑著,使勁的點頭,又從兜裡掏出一個結實耐用的錢袋,塞到姜氏的手裡:「阿奶,這裡面有五個銀錠,都是一兩的,方便您花用。」

    「醜丫頭,」姜氏剛一開口,就連忙改口:「哦,不!杏兒啊,阿奶以前忒糊塗了,也忒蠢笨了!竟然好賴不分,讓你受苦了!都是阿奶的錯,阿奶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阿爹,也對不起你的阿娘」

    姜氏緊緊的握著杏兒的小手,聲音哽咽,泣不成聲。眼眶一下就濕潤了,心裡的悔恨和羞愧,排山倒海。老話常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啊!以前,都是她錯了,大錯特錯了!

    一個白髮斑斑的老太太,對著自己,哭得這麼淒慘,這麼沉痛,杏兒的心就不禁軟了。她看了看姜氏身上那補丁摞補丁的衣服,還有她額頭上的新舊淤青,又看看柴老四一家幾口身上那簇新的衣服,就不禁歎了口氣。

    對上柴達和柴安那非常不忍的眼神,杏兒想了又想,終於無奈的道:「阿奶啊,要不,搬去我家住吧!擠一擠,可以把一樓的那個臥室空出來給阿奶住!」

    姜氏畢竟是柴家的老太太,是柴達和柴安嫡親的祖母,也是父親嫡親的母親。弟弟們日後,是要出仕為官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父親也會是將軍。總不好他們五房的人過幸福美滿的小日子,讓姜氏過著淒淒慘慘的日子吧?那樣的話,她的心裡多少有點不好受,對弟弟們和父親的前程,也是有影響的!

    「謝謝杏兒,可是這柴家大院,是阿奶和阿爺一起修建的,阿奶說啥也不會搬走!要走,也是那些沒有良心的人搬走!」

    杏兒能夠開口讓她去陶然居住,姜氏很感動,但是她也有廉恥心,沒有那麼厚的臉皮搬去。再說了,這柴家大院,是她和老頭子年輕的時候,拚死拚活才蓋起來的。叫她就這麼搬走,白白的便宜老二、老四和老大幾家人,她說啥也嚥不下去這口氣!

    杏兒鬆了口氣,不答應就好,您老如果搬去陶然居的話,又不知道會掀起什麼風浪。阿娘如今總算自信一點了,您如果去了,或許我這一年以來的努力,就都白費了!她還想著,趕緊把阿娘「調*教」好,讓她在不久的以後,可以適應「將軍夫人」的身份地位。

    心裡暗暗高興,嘴上卻不得不道:「可是,阿奶啊,恕杏兒直言,如今都鬧成這個樣子了」說到這裡,就有點說不下去了,很為難的樣子。嗯,把話說的太明白的話,容易讓人記恨。那柴老四一家人,從來就不是好招惹的善茬,能不得罪狠了,還是盡量別得罪狠。

    拼冷手冽。正為難之際,姜氏就急忙道:「好孩子,請為阿奶做主,阿奶想要一個人過日子。還有,關於田地、房產,我要重新分過!老大、老二、老三這幾家人,都是忤逆不孝之人,我老婆子辛辛苦苦掙下的家產,可不能就這樣給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杏兒深以為然,也不管柴老四和錢氏的尖刻憤怒的反對聲,欣然應允老太太的要求,吩咐羅大叔:「大叔,麻煩你去請一下族長和里正,還有我爺爺跟三伯過來!嗯,將這裡的情形,跟他們簡單說一下。」

    羅大叔連忙應下,很快就將族長、裡正、杏兒阿爺和三伯、柴堅,以及村裡的幾個德高望重的老人家給請來了。

    柴老四拚命喊叫:「我不同意分家!打死我也不會同意!」錢氏乾脆在地上打滾:「你這老不死的,吃下肚子裡的,還能吐出來麼?這家已經分過了,哪裡還能再分一次?!」

    劉氏也撒潑打滾,以示抗議,柴天賜也跟著哭鬧罵人。柴老二怒目瞪著自己的*老娘:「阿娘,你發什麼瘋啊?好端端的,幹嘛要攪得全家不得安寧啊?你一個半隻腳都進了棺材的人了,要那麼多家產,有啥用啊?又不能帶進棺材裡去?」

    這話,說的忒惡毒,忒沒有心肝肺了!

    姜氏聽得目瞠欲裂,想也不想,揮手就給了他一個大耳刮子,聲色俱厲:「你個沒良心的混賬東西,你是不是瞎了眼了?這兩個多月以來,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飯我做,衣服我洗,地我掃,豬我喂,菜地也是我去澆!」

    說著,說著,就嚎啕大哭了起來:「但凡有點好吃的,老四一家人就躲著我,偷偷的吃喝,連骨頭渣子都不給我留一點!這房子,那田地,都是我和你爹拚死拚活的,白手起家掙來的。我全部要了去,半點也不給你們,那衙門也是支持的!」

    「都給我閉嘴!你娘說的話,有些道理,我支持!如果還不消停,還要鬧的話,就都全部收回來,把你們都從這院子裡給趕出去!」柴老四幾個還要鬧,被柴老實一聲怒吼,給震得趕緊閉上了嘴巴,生怕到時候真的會被淨身出戶,那可就慘咯!

    劉氏對姜氏厭惡至極,就涼涼的說了一句:「話雖如此,可是萬一日後誰又招惹了老太太,又說要重新分家,那該如何是好?這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回來,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今天,要重新分家也可以,還請裡正拿出一個章程出來,日後可不能再反悔了!」

    裡正和族長就歎了口氣,裡正就提議道:「這次的分家書,不如就拿到衙門去立檔,有了衙門的認同,這分家書就永遠有效。往後,就不可以再更改了!」

    安瀾國的律法,分家書經過衙門認可之後,就具有法律效應了。而沒有經過衙門認可的話,即便分家了,那做父母也可以反悔,可以隨意的將分出去的家產給收回來。

    一番爭執吵鬧之後,最後姜氏分了十畝上好的水田,五畝旱地,三分菜地;五間正房,兩間廂房,一個灶間,一個茅房,一個雞窩。並且,老太太特意選了靠近隔壁的崔潮生家的那些房子,以及一個小院落。又求杏兒找人幫忙砌一堵牆,另外再開一個大門,跟那幾個不孝之子住的房屋徹底隔開,獨立成一個宅子。

    杏兒歎了口氣,答應下來。又主動提出,買一個四十來歲的孤寡婆子,幫老太太洗衣做飯,並照顧她的起居。閒暇時候,陪她聊聊天什麼的。隔壁家住的就是崔潮生家,杏兒又拜託崔潮生的娘親,得空幫忙照應一下。

    臨走的時候,杏兒又找到二伯母,偷偷的塞給她十兩銀子。二伯母連忙推辭,不肯接受:「好孩子,你也挺不容易的,要花錢的地兒多了去。這錢你好好放著,給弟弟們讀書用,也給你大姐和你自個兒,還有梨兒,多攢一點嫁妝!」

    杏兒握住二伯母的手,感激的道:「二伯母,當初我們家被趕出去的時候,謝謝您給我們那床新棉被,杏兒感激不盡!今日,杏兒有能力了,給二伯母一點銀子花,也是應該的,您就不要再推了。再推的話,被二伯知道了,這銀子二伯母就藏不住了。您留著,走親戚的時候,有個急用的時候,也不用那麼為難!」

    「杏兒啊,好孩子」二伯母就不禁落淚了,杏兒的二伯是個自私自利的傢伙,一毛不拔的,對妻子兒女也孤寒得很。遇到大的節日,想要給娘家送點年節禮,都沒有辦法。就是生病了,只要不是大病,也甭想瞧大夫,自己去田野裡拔一點藥草熬了喝就算了。

    這日子,過的真的是苦哈哈的,沒有啥盼頭。好在,柴家出了個杏兒,總算有了點指望。

    走出柴家大院,杏兒依然能夠感覺到,背後那道如刀鋒一般的視線,恨不得將她砍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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