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沈捷溫柔的喊道,眼底柔情繾綣。、.
杏兒轉身抬頭,報以甜甜的微笑:「沈大哥,早上好!」
沈捷和他侍衛們昨晚太累,杏兒給他們煮了安神茶,幾人一夜好睡,比杏兒晚了半個時辰起來。杏兒習慣早起,天一亮就起來了,梳洗過後,稍微用一些早點,吃個半飽就出來晨運。
沈捷微微一笑:「杏兒早!」又變戲法似的,遞給她一個紅紅的大蘋果:「早上只吃了個半飽,肚子餓了沒有?」他瞭解杏兒習性,入冬以來都是這樣,晨運之前先吃個半飽,晨運之後再喝一碗排骨青菜粥和一杯豆漿,吃一個蘋果。
「謝謝沈大哥。」杏兒也不害羞,接過蘋果,就啃了一口,細細的咀嚼,吃得分外香甜。
沈捷眼底的笑意,更明朗了一分。
嗯,很好!淳樸、真實、開朗,比那些笑不露齒、但是卻做作虛偽、心思深沉的、所謂的名門淑女,要好太多了!這樣純粹可愛的女娃,更能牽動他的心,讓他覺得心神放鬆,愉悅輕快。
「嘿嘿,我還有呢!」他調皮的對她眨眨眼睛,又變戲法似的,亮出一個紅紅的大蘋果,拿到嘴裡使勁的咬了一口,跟她一樣香甜的吃了起來。
嘿嘿,這傢伙可真有趣!跟在溫泉谷認識的那個冰山一樣的貴公子,判若兩人!杏兒咬著蘋果,無聲的笑了,那笑意直達眼底,沁入心房。
兩人沿著田間小路,采著枯黃的野草,來到了河堤上。此時,正是杜鵑花盛開的時節,河堤上開滿了各種各樣的杜鵑花,深紅的、藍的、紫的、粉紅的、黃的等等,映襯著野地裡那薄薄的白雪,分外的清新,宛如一幅美麗的山水畫。
兩人並肩站在河堤上,談天說地,極目遠望。
晌午時分,去山裡砍竹子的人已經回來了,梨樹屯的黎二叔也跟著來了。十幾人一起動手,只用了一個時辰,就將竹樓周圍的籬笆牆給圍好了。嶄新的竹子,規格一樣大小,經過黎二叔的指點和巧手,那籬笆牆竟然帶著菱形的花,弄得跟藝術品似的,一看就讓人忍不住要喜歡。
另外,還帶回幾百叢杜鵑花,沈捷挑選了幾個心腹手下,親自指點種植。這些花的種植,是有訣竅的,形成了一個迷陣。這是賀蘭流溪傳授給沈捷的一種高深的陣法,沒有他的帶領,其他的人想要闖進竹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晚,杏兒就搬進了竹樓,和她一起住進去的,還有為她療傷的沈捷。由於杏兒才十一歲,連葵水都還沒有來,可以說是個不懂情*事的黃毛丫頭。而且,療傷的人得懂得醫理,還必須有深厚的內家功法。數來數去,唯一的合適的人,也只有沈捷了!沒有其他原因,只因為他是柴五娘、族長、裡正和陶然居上下,所有的人眼裡杏兒未來夫婿的最佳人選!
大家都一致認為,沈捷為了杏兒赴湯蹈火,她這輩子選擇跟他在一起,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所以,當沈捷提出要親自為杏兒療傷,並一起入住竹樓的時候,大家都默許了,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的意見!作為杏兒來說,前世的時候去看婦科,多半還是男醫生呢!實在也沒覺得有啥好顧忌的,沈捷給她療傷,她壓根就沒有排斥的心理。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療傷的時候,竟然幾乎是赤裸相見!按照沈捷的指示(其實正是賀蘭家族的族長丟沈捷講述的療傷規則),杏兒沐浴更衣,並焚香之後,就坐在了臥室的大床上。沈捷同樣沐浴更衣,並焚香完畢,就拿著那特製的藥膏,走進了她的臥室。
竹樓四周,已經燃起了數堆篝火,將冬夜的寒意驅散了不少。陽台上,臥室裡,都擺放著一盆炭火。屋內的溫度,大約在二十五度左右,杏兒只著一套寬鬆是細布睡袍,等待沈捷為自己療傷。
「杏兒,閉上眼睛,這藥的藥性很大,剛開始擦的時候,對眼睛多少會有點點損傷。」這是沈捷早就想好的說辭,因為杏兒全身都是傷,等一會得脫光衣服上藥,並輔以賀蘭家族獨特的內功心法。
為了減少她的羞澀和彼此之間的尷尬,就只要出此下策了,相信她也會明白這不過是個借口。杏兒一聽,果然猜到了七八分,臉頰立馬就紅了,連忙閉上了雙眼。
沈捷端坐在她的身前,伸出右手的食指,從瓷瓶裡挖了一小塊藥膏,細心的塗抹在了她的臉上傷疤處。然後,又道了聲「抱歉」,就解開了她的睡袍。裡面沒有穿中衣,露出一件小小的肚兜,杏兒的臉燙得發燒,連脖子根都紅了。
經過一年的調養,看似瘦削的杏兒,其實身子非常的結實。而且,由於以前的那個杏兒(就是真正的杏兒),在上一世的時候,因為身材不夠豐滿,而心生自卑,連那傻子夫君都知道嫌棄她,罵她是搓衣板。所以,自打杏兒的靈魂換成了安解語的靈魂,生活安定了下來之後,她就給自己制定了嚴格的飲食套餐。
在保證了必須的營養之後,側重多吃些可以豐*胸的食物。比如黃豆、花生、杏仁、芝麻、木瓜、魚、肉、鮮奶、橙、葡萄、芹菜、核桃、豬腳等等,這些東西,都是陶然居自產的,基本上都很容易就可以得到。只有鮮奶一開始難一點,後來養了一隻奶牛,以及幾隻奶羊,鮮奶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加上她又晨運又練武,一年下來,個頭和身板,都要比同年齡的女孩子要高大豐滿。只穿一件小肚兜的她,胸前已經有兩個誘*人的小饅頭了!從未跟女子這麼親近過的沈捷,不禁心旌搖蕩,一顆心「砰砰」亂跳!視線粘在了她的胸前,難以移開,好在杏兒閉上了雙眼,否則的話那該多麼的尷尬!。
「丫頭,我會娶你為妻!等你滿了十五歲,我就親自來提親,誰也無法阻擋!而且,你將會是我唯一的女人!」在除去她最後一件織物之前,他的嘴唇湊近她的耳際,柔情的低語了一句。
男性獨特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畔,引起她的身子一陣的酥麻。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已經紅得滴血,堪比那深紅的蓋頭了!
此時,杏兒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褻褲了!而她的褻褲,正是三角內褲,跟古人那種保守的褻褲,自然有天差地別!古人的褻褲,就跟運動短褲差不多,在現代社會完全可以穿出去外面。
沈捷一塊,腦子一下就轟隆一聲,整個人都懵了!
這,這褻褲,怎麼只有一點點布片?嗯,就跟沒有穿一樣,屁股都露出來了!白*花*花的大腿,小豐*滿的胸部,晃得他有點眼暈,簡直就無所適從!
杏兒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動靜,猜到了某人手腳無措的樣子。唇角不禁微微揚起,勾起一抹好笑,出語驚人:「沈大哥,此時此刻,你就是一個醫者。在你的眼裡,我就是一個病人,等著你來醫治。所以,沒啥好顧忌的,我都不怕,你怕啥啊?」
此話一出,有如那滾滾驚雷,震得沈捷外焦裡嫩。
呆愣了好一會兒,這才苦笑一聲:「丫頭說的對,是我著相了!」丫頭啊,你說的可真是輕巧啊,你大哥我壓制了多年的血氣(欲*望),至今不得發*洩。如今,面對著這般美好的你,我豈能不動*欲*念呢?
接下來的整個治療過程,對於杏兒來說,除了有些許的羞澀之外,更多的是甜蜜和喜悅!有什麼比心愛的人,為自己這般用心,這般體貼的療傷,更幸福的事情?當他柔滑的手指,在她的身上溫柔的撫過的時候,她的心湖波瀾起伏,有幸福甜蜜的激流在滌蕩流淌,湧遍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然而,對於沈捷來說,卻是漫長的、難熬的時刻!能看,能摸,但是不能親,也不能吃的感覺,相當的折磨人!好幾次,他都差點流鼻血了!每一次,都急忙連念好幾遍清心咒,這才好不容易的壓制了下去,順利的完成了治療任務!
五天,在煎熬而又甜蜜之中,過去了。
杏兒不知道的是,沈捷每為她用內功心法療一次傷,都會損耗他一成的功力。五天下來,就損耗了整整一半的功力,如今連個三流高手都算不上了!
第六天一早,杏兒起來,等了他好久,都不見他起床。找去隔壁他的臥室一看,發現他臉色蒼白得特別厲害,一看就是身子虧損得很厲害的樣子!
杏兒大驚失色!一疊聲的追問道:「沈大哥,你咋地啦?是不是因為幫我療傷,損傷了你自己的身體?」
「傻丫頭,不是這樣的!可能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幾天就是!」沈捷努力給了她一個自認為燦爛的微笑,不料看在杏兒的眼裡,卻比哭還要難看。
無論如何也問不出原因,杏兒急的坐在了竹樓前的石板上,不顧形象的哭了起來。正哭得傷心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了一個天籟一般的聲音:「丫頭,哭啥呢?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做主!」
賀伯伯?救星來了啦!杏兒猛然抬頭,拉著賀季耘的衣袖不放,哀求道:「賀伯伯,沈大哥為了幫我療傷,身子似乎虧損得很厲害!您老是神醫,快救救他吧!嗚嗚嗚」
賀季耘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安慰道:「沒關係,我回來了,一定會讓少主安然無恙,恢復如初的!」
杏兒淚光點點的看著他,哽咽道:「真的?可不許騙我?」賀季耘很肯定的點頭:「我保證,絕對不會騙你!好了,你先回去吃早餐,你阿娘做了好多好吃的,正等著你呢!吃完了,帶些過來給少主!」
「我不,沈大哥如今情況不好,我要在這裡守著他!」杏兒不依,站著沒動。個喊綣道。
賀季耘的態度很堅決:「不行!我得給少主療傷,你在這裡的話,會影響治療的!這竹樓,兩個時辰之內,不得留下第三人!」又高聲吩咐:「雲舒,陪二小姐回陶然居去!少主這邊的治療結束了,我會讓人去通知你們!」
瞧他那既神秘兮兮又極其嚴肅的樣子,杏兒半信半疑,在東方雲舒的拉扯下,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她那戀戀不捨的神情,看得賀季耘很是心酸難過,侍衛們的心裡也總算好過了一點:這丫頭還算有點良心,也不枉少主為了她,赴湯蹈火,即便是犧牲自己,折損了五成的功力,也在所不惜!
阿娘果然準備了好多美味佳餚,都是對傷口的癒合有助益的好東西,而且色香味俱全。可是,想到躺在床上,完全失去了神采的、虛弱無比的沈捷,杏兒就食不知味,眼淚一顆一顆的,掉落在了飯碗裡。
吃完早飯,杏兒就坐在了廳堂裡,幫阿娘做年糕。她表情木然,有一大搭沒一搭的,應和著阿娘和大姐的話。兩個弟弟第一次見二姐的臉色如此的沉重,如此的難看,也不敢跟往日那般調皮,都乖乖的坐在桌前,幫忙搓豆糰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杏兒只覺得度秒如日,是那麼的難熬。這一等,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時分,竹樓那邊終於傳來消息:治療結束了!
杏兒飛奔而去,臨走不忘用保溫的食盒,把為沈捷跟賀掌櫃的準備的補湯和飯菜帶過去。趕到竹樓的時候,沈捷跟賀掌櫃的剛泡過藥浴,此時正飢腸轆轆。見到她手中的食盒,不禁雙眼發綠,逗得杏兒不禁「撲哧」一聲的笑了。有著淡淡疤痕的臉上,還掛著滾燙的淚珠。
兩人相視一笑,沈捷就調侃的笑道:「傻丫頭,知道笑了就好!聽說,你哭了一天了?真是個傻丫頭,我這不是好好的麼?哭啥啊,都這麼大個人了!」
賀掌櫃的也笑道:「就是啊,這不還有我這個神醫在麼?莫非,你還不相信我的醫術麼?這下,可不是白白的流淚了麼?下次,可別再這樣了啊!你賀伯伯,可是神醫喲!」
杏兒的心裡一暖,眼淚頓時奔湧而出,順著臉頰,無聲的往下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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