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麗莎對著來人笑笑,虛弱的笑。舒殢殩獍
「唐先生說什麼我不明白。」
唐騰撩了她一眼,這樣的女人玩起來帶勁兒,因為會裝,可惜他現在沒有要玩的心情,不是一個層次的。
「藍波呢我是看不上他,但是你比藍波還不如。」
歐麗莎的臉順便變得慘白慘白的,她難以置信的看著唐騰,他是不是一定要這麼有病?不是已經離開了?難道回來就是為了跟自己講這些的?
唐騰沒有這麼多的美國時間花在她的身上,到底雪衣是他妹妹,給對方一個忠告。
「唐先生……」馬屁王從遠側跑過來,一轉身人就沒有了,還以為人哪裡去了,馬屁王有些狐疑的看過來,難道唐先生……
唐騰言盡於此。
歐麗莎就不是一個願意妥協的人,她苦過她窮過,所以她要爬上這層社會,誰也攔不住她的腳步,唐騰也不行。
憤恨地回到車上,就那麼坐著,一直等到唐雪衣出來,乖巧的繼續裝著自己的柔弱模樣。
有了唐雪衣這道天梯,想要一步登天雖然不是那麼容易,多少還是有了捷徑的。
外面掛著唐騰的人有一堆,你問向暉怕不怕?怕,她怎麼會不怕。
唐騰的出身這是自己不能抹掉的,是塊沒味兒的蛋糕就總會有人想要去吃的,這是人的本能,光是怕有什麼用?
向暉的醫生給她的解釋就是這個孩子是意外產生的,她不能打,唐騰那方面也承認自己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孩子勢必要留下來,是個兒子她等於如虎添翼,嫁進這樣的人家,沒有幾個兒子傍身那就是單薄,比如陳太太,不過自己比陳太太命運好的是,自己的婆婆比較好說話。
或許個性是差了那麼一點。
唐母怕向暉心裡有心結,抓住機會就一直在勸,順便跟向暉商量,她是捨不得把容菲給送出去的,你看孩子這樣小,等孩子大大的,就因為這事兒唐母第一次跟唐騰正面衝突上了。
「我不同意。」
唐母坐在沙發上,反對的情緒很是激烈,她說不同意那就是不同意,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你把他送出去,孩子有危險怎麼辦?
唐騰覺得這就不是商量的事兒,他已經決定好了。
「媽,我不是再跟你商量,我只是在通知你,到時候叫家裡的傭人過去,那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過於舒心的生活,會把野狼給養成綿羊,他唐騰的兒子怎麼也不能是綿羊,必須要做見人就會咬下來一口肉的狼。
唐母說不過兒子,唐騰別的事情都能順著她,但是在容菲的教育上他決定的別人就是不能更改,他一貫就是這樣霸道的,唐母求救的看著向暉,向暉躲避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想過許多,孩子到底是送走還是不送?
向暉覺得還是送走吧,是有些殘酷,但是一個男孩子,但願肚子裡的這個是個女孩兒。
「你們都不管,那行,我跟著去……」唐母做了決定了,既然你們都能捨得,她捨不得那就只有她跟著孫子走了。
容菲這邊的手續早就一直在準備,唐騰給了日期,向暉都覺得來的太快了,而且他並沒有告訴自己小菲會這麼快就離開了,這說明他之前私下已經在準備了,這是不尊重她。
「你告訴我的是過完這個暑假的,但是你現在就要送走孩子。」
唐騰翹著腿,晃著腳上的拖鞋,看著向暉。
「你兒子現在幾乎十項全能,別的孩子不能的他全部都會,而且甚至這些都不是我逼迫他去學的,這代表什麼向暉你明白嗎?就是以後他有了兄弟,兄弟之間也是有競爭的,一個媽生的,一個媽肚子裡爬出來的還是要競爭,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無情,勝者再上,如果他有點愛心的話,有點兄弟意,他可以伸手拉一把自己的弟弟們。」
請注意唐騰的措詞,弟弟們。
「唐騰,你現在是再說我未來的孩子們就一定會開戰?」
這是必然的,唐騰覺得是個男人首先就一定會有野心,可以做兄弟,但是本事上,誰本事大,誰說了算,家家如此。
親兄弟如何?
向暉被唐騰弄的更加的上火,一想就更加迫切的希望自己能生出來一個女兒,很簡單,女兒總不用爭了吧?
小藝的肚子越來越大,陳太太的心情卻是越來越焦躁,眼看著孩子在有幾個月就能出生了。
陳太太中午跟母親一起用餐,她母親也看出來女兒的情緒,她當初就是覺得她不合適這樣的家庭,她太單純,人也太笨,能嫁進那樣的人家裡,首先頭腦一定要好,一定要靈活。
「好在是個男孩兒,她生下來之後你也可以放心了,你好好的養著,你婆婆也不會接受……」
陳太太聽不進去這些話,只覺得渾身都累,現在是看見誰都覺得煩,一跟母親吃飯,她就總也不挺的說這些,聽的她耳朵都快要長繭子了。
跟母親分手回到家中,小藝拖著笨笨的身體給陳太太倒水。
「你也不是我們家的傭人,這些不用你來坐。」
面對小藝在看看自己的肚子,陳太太覺得這就是一種諷刺,人家懷孕她卻要裝?
小藝笑笑,拿著杯子往前送,陳太太不想喝,用手攔了一下,兩個人又是站在樓梯間說話,陳太太一個舉動的時候小藝直接從樓梯上就摔了下去,她這都已經五個多月的肚子了,這樣一摔,那結果可想而知……
順著大腿流了一地的血,一臉蒼白無力地看著陳太太,叫著。
「你推我?」
家裡的傭人都亂套了,陳太太只覺得這場戲不好看,她應該驚慌的,應該覺得害怕,應該覺得憤怒,但是她現在就什麼感覺都沒有,管家看見小藝躺在地上,第一個反應就是對著陳太太看了過去。
「看我做什麼?她能擋道我什麼?我既然說這個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自打嘴巴,怎麼回事兒,但願她能解釋清楚。」
陳太太轉身就回了房間。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可想而知,自己都知道會面對的是什麼樣的結果。
陳老太太冷笑著看著陳先生:「你要娶的好老婆,我的話說的還不夠明白?這點容人的氣量都沒有,孩子生下來就是她兒子,現在她這是又把你的兒子給弄沒了……」
陳先生推開臥室的房門,大女兒在臥室裡呢,看著父親跑過來。
「媽媽好像生病了。」
陳先生叫傭人把孩子給抱走,自己看著躺在床上的妻子。
「別裝死了,你起來,我有話要問你。」
陳太太坐起身:「問什麼?問我為什麼要推她,你信嗎?」
說實話陳先生是不信的,但是現在弄到這個地步,還想要他怎麼樣?他沒有跟那個女人睡,沒有跟那個女人多說過一句話,她覺得現在這樣還不夠是吧?他好不容易弄出來一個兒子,她知道自己有多累嗎?
「你現在的態度覺得自己做的事情還是對的是嗎?」
陳太太無言,對不對都這樣了,有人問過她的意見嘛?她說了話算數嗎?
不算數的話,問她做什麼?
打牙祭嗎?
陳先生摔門就離開了,這個家叫他覺得胸口發悶,他不喜歡那種嘈雜的地方,但是又想喝點酒,渾身覺得壓抑,作為一個男人來講,他已經覺得自己付出很多了,但是妻子覺得不滿足,他覺得對不起她,所以盡量的對著她好,結果呢?
陳太太躺在床上,自己明明睡不著,卻那樣閉著眼睛。
唐雪衣自然不可能會帶著歐麗莎參加自己的聚會,歐麗莎是什麼出身?
但是歐麗莎會動腦子,她的腦子轉的就特別的快,快到雪衣都已經發現她有些不對。
藍波推推自己的眼睛,推著雪衣的輪椅,抱著她坐上車,然後將輪椅收了起來。
「你不覺得她很有心計?」
雪衣一愣,不解的看著藍波,雪衣拿出來一大筆的錢給藍波弄音樂,可想而知,藍波的日子好過了,自然就會百般的對雪衣好,他要的很簡單,他想要的就是一個有錢的女人對自己的支持,他付出耐心跟愛心,至於愛情的話,有些不現實。
你覺得一個正常人跟一個殘疾人之間會有愛情嗎?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偉大的人,但一定不會是他藍波。
「我總是覺得她有一種想要飛上去的感覺,或許是我想多了吧。」藍波推推自己的眼鏡對著雪衣笑笑,啟動車子,雪衣坐在位置上一直出神,是的,以前總覺得歐麗莎似乎就很無辜,但是現在把所有綜合起來想想,雪衣想著,歐麗莎到底想要什麼呢?
甜甜來電話,電話裡又是說歐麗莎的事情,說麗莎姐姐要是結婚能嫁給一個有錢的人就好了,雪衣的腦子一閃。
掛了電話,告訴家裡的傭人。
「以後這孩子再來電話,不要告訴我,我不會接的。」
給甜甜的院長去了電話,覺得自己收養這個孩子有些不合適,手續在推一推,自己願意資助她長大,但是以後都不會在出現在甜甜的面前,雪衣的話說的很討巧,那院長一聽就明白了,當初她就覺得不會這麼快成事的,畢竟唐家怎麼可能收養一個沒有來路的丫頭,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唐凌天的私生女呢,偏偏那時候唐小姐不肯想這些,八成現在是想通了。
這個世界上的人就是這樣的,比如雪衣,她有錢有勢,她想要捧著你的時候,你甜甜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少女,沒有父母那又怎麼樣?是孤兒那又怎麼樣,你依舊可以穿著最高檔的定制兒童衣服,每天有無數的人來關心你,但是雪衣的話扔出來,她可以叫你上天,同時也可以叫你掉下來摔死。
陳琪琪有些不解女兒的做法,之前疼那個小丫頭疼的跟什麼似的。
「她惹你生氣了?」
在陳琪琪看來,哪怕那個孩子是個人,對於她來說,只要雪衣高興,當做動物寵物來養,她是沒有意見的,但是現在這只寵物把她女兒弄的不高興了,她總得問問緣由吧。
雪衣翹翹唇:「那倒是沒有,不過她可能有些搞不明白她是誰了,一個小孩子……」雪衣不喜歡這種感覺,不喜歡別人算計自己的感覺,她喜歡甜甜那是因為當時去那個孤兒院,只有甜甜喜歡跟她說話,她是真心喜歡甜甜的,但是甜甜似乎每次都在幫著歐麗莎說話,也許孩子不懂,但是雪衣懂,她不喜歡這樣的孩子。
唐雪衣對甜甜的關注度掉了下來,甜甜的生活自然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首先衣服就沒有人在為她定制,小丫頭跟了唐雪衣一段,好像就真的一飛沖天了,哪怕就是一個小孩子,過慣了那樣的生活,突然叫她回歸平靜的生活,這就是一種痛苦。
「這衣服不好看,我不要穿,我給雪衣姐姐打電話……」甜甜推開阿姨的手,覺得那個阿姨的手太粗了,都弄疼自己了。
義工阿姨覺得很是無奈,就沒有見過這麼難搞的小孩子,她是免費來做義工的,她不需要去看別人的臉色。
「趕緊把衣服穿好……」
甜甜不肯聽話,光著身體就從裡面跑了出去,正好撞在院長的腿上,抱著院長不肯撒手。
「我要給雪衣姐姐打電話……」
院長不是沒合計過,那種千金小姐性子多變,她之前也不敢對甜甜怠慢,可是等了一段時間之後,唐雪衣的一方就真的一點消息都沒有了,這說明她已經徹底要放棄這個孩子了。
「帶著她回去穿衣服,這是什麼樣子。」
一個孤兒,你還鬧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你想打電話,也得人家願意接才行。
唐雪衣的婚禮是在澳洲舉行的,沒有外人沒有媒體,都是自己家人,向暉跟唐騰自然是要出席的,沒有那麼大的陣勢,只是好像全家人坐在一起吃頓飯,雪衣也沒有穿婚紗,而是選擇了一條白色的裙子,相反的新郎倒是很出眾。
陳琪琪砸在這個姑爺身上的錢可不少,她當然知道藍波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只要藍波把雪衣給哄住,她就滿足了,也無非就是花那麼一點的錢罷了,用錢能買到的東西,就不算是難。
歐真祿沒有出現,說是很忙,魏娜單獨來的,沒有意外的又成了她媽的眼中釘肉中刺。
「你妹妹結婚,他都不能來?就這麼忙?比唐騰還忙?」
陳琪琪覺得歐真祿就是故意不給他們家這個面子的,她不能對著歐真祿發飆那就只能對著魏娜發飆了,唐魏娜只是笑,又不說話,陳琪琪罵了兩句,見她這幅鬼樣子自己也懶得再說其他的。
「雪衣好不容易幸福了,你別給我嫉妒她,心裡盼著你妹妹點好,別以為她跟你差不多,你們倆的情況完全就不同……」
魏娜心裡苦笑,難道她臉上就刻了字,說自己希望妹妹過的不如自己?或者自己就想妹妹過的不順跟自己以前一樣慘?沒有的話,媽媽為什麼就總是用一些話來傷害她呢?
「媽,你是我親媽嗎?」魏娜好半天問出來一句。
她真是覺得迷惘,自己查過但是確實是父母生的,可是父母的做法她沒有辦法理解,父親還好一些,母親對自己的態度簡直就是敵視,魏娜心裡其實也清楚,她沒有結婚之前母親並不是這樣的,母親也很寵愛她,但是她鬧過那麼一次,母親對她的感覺就越來越差了,每次看見她就好像看見了恥辱一樣。
陳琪琪看著女兒,她原本是不想在今天這樣高興的場合說出來的,但是魏娜逼她。
「你不用想什麼你不是親生的,你就是我生的,唐魏娜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我對你跟雪衣就是兩種態度?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做的事情,你想想那些照片,想想我在朋友面前丟的人,我告訴你,那個是騙子,可是你是怎麼說的?你還記得你跟我保證過什麼嗎?」
耳邊似乎浮起了當時所說的話,是唐魏娜自己站在母親的面前,說的信誓旦旦。
「媽,我一定會幸福的,不幸福我也不會回來,我不會叫你覺得難堪的。」
唐魏娜的臉色變了變,陳琪琪還想繼續說,又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說的很重了,那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一樣都是女兒,可是魏娜太叫她傷心了,狠狠的把她的心都給揉碎了,破掉的東西還要怎麼復原?母女情也是一樣的。
她當時就不應該回來。
唐魏娜手裡拿著杯子,自己喝了幾杯,呵呵的笑著,原來子女跟子女也是不同的。
「魏娜……」
「伯母……」
魏娜陪著唐母在一旁說話,魏娜其實挺喜歡唐母的個性的,雖然有些弱,但是作為媽媽,是合格的。
歐真祿真是披星戴月趕來的,下飛機開始,一直就在看時間,他可以不給唐魏娜面子,但是唐魏娜現在是他老婆,別人不能欺負,原本已經說好了自己不會去,但是一想起來陳琪琪的那個個性,自己若是不去,她就一定會找魏娜的麻煩,想來想去,七天的行程愣是被歐真祿給壓縮成了四天。
助理上了車就一直在迷糊,不能怪他,根本就沒有好好的睡,車子一晃,腦子就不受控制。
「歐先生你的衣服……」
下了車,秘書早就等在原地,拿著歐真祿的衣服遞過來,歐真祿換了衣服,叫助理先回去休息,自己大步就走了進去。
唐魏娜茫然的看著四周,她還是覺得自己的工作比較有人情味,雖然有客戶會罵她會侮辱她,但是也有被表揚被喜歡的時候,那樣才是真實的活著,自己覺得意興闌珊,覺得這個地方自己就不應該出現,好像不是屬於自己應該待的地方。
唐母要回去休息,唐騰向暉攙扶著唐母就先離開了,魏娜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口引起來了一陣騷動,魏娜順著視線看過去。
歐真祿的臉真的就跟冰塊似的,沒人以為他今天是來參加婚禮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舉辦的是喪禮,拉著一張老臉,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他一樣,大步的走進來,沒有人對比,藍波不錯,有了這樣的一對比,藍波的形象瞬間就下去了。
「我來晚了。」
我來晚了,四個字卻讓唐魏娜體會到了什麼叫雪中送炭,她想自己這輩子一定會好好的做他的太太的,一定會好好的幫著他生兒女的,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算是對他的感激。
歐真祿拉起來魏娜的手放在自己的胳膊裡,對著她點點頭。
「來的不算晚吧?」
怎麼不晚?唐騰他們都離開了,魏娜的唇抖了一下,卻說不出來晚的話,對著他笑了出來。
「不要隨便對著男人笑,這樣不好。」歐真祿不知道能說什麼,好半天砸出來這麼一句,唐魏娜臉上的笑容是要掉不掉的,不知道還應該笑下去不了。
陳琪琪之前覺得歐真祿不來是不給自己面子,現在歐真祿來了,她又覺得歐真祿是來砸場子的。
「雪衣,恭喜你。」歐真祿說的並不怎麼真誠,本來唐雪衣結婚跟自己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他能來這裡走一遭,就算是他給唐家面子了,還是賣的唐魏娜的面子,衝著唐騰他都不來。
所謂王不見王。
現在的歐真祿沒有辦法跟唐騰抵抗,但是未來的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之後誰又知道呢,唐騰最大的本錢就是他的出身好,這點卻是歐真祿最大的不幸。
合作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他需要依靠唐騰來獲取屬於自己的資本,但是他沒有必要跟一個狗腿子一樣的去奉承唐騰。
唐雪衣覺得有些尷尬,畢竟那時候自己跟歐真祿算是有婚約,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歐真祿扔給魏娜一個盒子,魏娜接住,她以為這是給雪衣的禮物,才要遞過去,歐真祿開口了。
「那是我送給你的,我公司還有事情,我先走一步。」歐真祿覺得自己來到了這裡,並且很雪衣說了恭喜,他的任何已經完成了,他現在需要回到公司去開會,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魏娜的手僵在半路,雪衣也覺得尷尬,只能轉移話題。
「看看姐夫送你的是什麼,打開看看吧。」
除此之外雪衣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唐魏娜看著離開的人覺得無語,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她也感覺歐真祿是來砸場子的。
車子開到半路,唐母發現自己的手袋竟然落在會場了,向暉說自己回去取就好了,叫婆婆跟老公先走。
唐魏娜不想打開,她多少有些明白歐真祿這人,裡面的東西就一定會搶了雪衣的光芒,她不知道雪衣現在是不是因為雙腿行動不便,所以性格有些改變,她一點都不想刺激雪衣。
但是唐雪衣已經搶過去了盒子。
「難得他掛著你,看看送你的是什麼……」打開盒子,然後圍在身邊的人都說不出來話了。
歐真祿買給魏娜的是戒指,粉鑽,一顆很大的粉鑽,唐雪衣的戒指很大,偏偏唐魏娜的就足足比她的大了一圈,今天這是雪衣的婚禮,雪衣的臉色有些不一樣。
陳琪琪看了唐魏娜一眼,她是真的不知道呢,還是故意的?
向暉挑挑眉頭。
「真漂亮呢。」伸出手拿了過來,然後推到魏娜的手指裡去,自己壓低聲音:「跟我一起走吧。」
唐魏娜知道她媽心裡肯定就對自己有想法了,想解釋,但是這種隔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雪衣有些朋友也被邀請來了,很是詫異那個戒指。
「好漂亮的戒指啊……」
唐雪衣回到更衣室,拿著粉餅的盒子照著鏡子就砸了過去,所有人通通都跟自己過不去,歐真祿是她不要的,才輪到魏娜的,魏娜現在是什麼意思?
「雪衣?」
陳琪琪在外面敲了一下門板,藍波一臉的擔心。
「你先去前面招呼客人,我跟雪衣說兩句話。」陳琪琪支開藍波,畢竟這樣的事情叫他看見終究是不好,甭管能瞞幾天,藍波點點頭,又隔著門板說了兩句,唐雪衣開門了,胸口還一直有起伏,看樣子是被氣的不輕。
「你這孩子,這樣就生氣了?魏娜是你親姐姐,難道你親姐姐還能故意顯擺?」
陳琪琪心裡不爽是不爽,但是魏娜沒有這個心眼,兩個孩子都是她的孩子,雖然她對魏娜苛刻了一點,那也是因為雪衣的身體有缺陷了。
唐雪衣突然詫異的問了一句陳琪琪:「媽,你覺得歐真祿這是不是就在對我示威?」
陳琪琪覺得頭痛,雪衣想的真的是太多了。
魏娜有些尷尬的看看向暉,自己試著把那枚戒指拿下來,她戴著這種東西要怎麼工作,向暉拿在手裡拔完了半天。
「很漂亮。」還給了魏娜。
歐真祿是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他自己不覺得,可是對於別人來說他就是扔了一塊大石頭砸進了水裡,濺了別人一身的水,然後他跑掉了。
魏娜回到酒店,她並不知道歐真祿在這裡還有公司,千頭萬緒的沒有想好,就睡過去了。
向暉眼饞。
是的,她眼饞魏娜,歐真祿這戒指送的,向暉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她告訴自己不能貪心,可是沒有女人不喜歡珠寶的,她的戒指似乎就不是唐騰去挑的,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唐騰的秘書聯繫的設計師,然後最後弄出來這麼一個東西。
唐騰把領帶甩在床上,從後面抱著向暉的脖子。
「歐真祿送了魏娜一個超級美的粉鑽戒指。」
唐騰挑眉:「喜歡?喜歡就去買啊,沒有錢嗎?」
向暉心裡想,算了吧,算了吧,跟這樣的人你還開什麼口,他壓根就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何必跟他浪費唇舌呢,說什麼他能懂啊?
唐騰聽了向暉的話就真的上心了,不過就是一枚戒指而已,要搞神秘是吧?
「你幫我去看看粉鑽,稍微要大一些的……」唐騰交代著秘書,這邊自己換著衣服,因為馬上要飛回去。
向暉的戒指拿回來了,唐騰親自拿回來的,進門的時候一臉都是笑意,唐母還以為他又賺到大錢了,夫妻兩個上了樓,唐母早早就睡了,因為明天要飛過去見孫子,唐母差不多兩個星期就要飛一次,想念孫子想念的緊。
唐騰把盒子放在桌子上。
「什麼?」向暉挑眉。
向暉突然就想起來了,雪衣結婚的時候,歐真祿送了魏娜一個戒指,自己好像對唐騰說過,下了床自己高興的走過去,真的給她買了?心裡多少是有些小興奮的,至少你看這個男人還是蠻聽話的,打開盒子。
「特意買給我的?」
唐騰也沒有在意她的話,自己扯著脖子上的領帶。
「叫秘書去訂的,下次你想要什麼就通知她……」唐騰覺得以前都是這樣的,他秘書就是負責這些的。
向暉臉上的笑容還都還沒有盛開呢,瞬間就掉了下來,拿著盒子玩了兩下,戒指都沒有拿出來看,只是放在盒子裡欣賞。
唐騰轉身,已經換了睡袍,從後面走過來摟著她的腰,嫌小?不會吧,她的手才多大啊。
抬起來向暉的手:「不喜歡這款式?那明天叫秘書……」
向暉撩開他的手,推開他,自己站在一邊對著他微笑,把戒指放回到他的手裡。
「還給你,我不想要了。」
唐騰覺得女人就是麻煩,是你說想要的,我給你弄來了,你是覺得哪裡不好,你倒是說一聲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
「生氣?」
向暉翻著白眼;「哪裡就有那麼多可生氣的,我沒有生氣,只是不想要,隨便你送給誰。」
唐騰看著她這情緒,真是越來越怪,不生氣還不要,那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呢?
向暉說自己的腿酸,叫唐騰幫她捏腿,唐騰大步就要出去了,她叫住他。
「你去哪裡?」
「給你叫傭人捏腿。」
向暉笑:「傭人捏的跟老公捏的怎麼能一樣呢?我就是這個命了,哎,算了睡覺睡覺吧……」自己還真的就感歎了一句,好像命運對她真是不怎麼公平一樣,唐騰覺得這樣就沒有意思了,你想叫我幫你按腿你就直接說嘛。
自己上了床,把向暉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的給捏著。
「太后大人現在覺得滿意了?」
向暉閉著眼睛:「一般般吧。」
唐騰的耐性根本就沒有多少,按了十幾下覺得煩,又要起身:「叫傭人幫你按摩多好,她們還學過,比我專業,聽話啊。」
說著就走出去了,叫菲傭進來幫向暉按腿,自己直接就去了書房,傭人肯定比唐騰要有耐性的多,按了半個多小時,向暉也不知道腦子在想什麼。
「嗯,好了。」
菲傭下去了,唐騰就回來了,自己摟著向暉,把她的睡衣翻上去,親親她的肚皮。
「你覺得是兒子還是女兒呢?」
向暉冷笑,是兒子女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自己伸出手把睡衣的下擺放下去,說自己要睡了,唐騰就是再傻也能感覺出來向暉的不對勁兒,他覺得這人,怎麼說呢?跟自己較勁兒。
「你覺得我有給你按摩的這個時間,我做些別的,我可以賺到一百個一千個人給你按摩的錢這樣不是很好嗎?」
唐騰覺得物盡其用這個詞,向暉不懂。
他不會按摩,也不會掌控力道,不是嗎?
「老婆老婆……」馬屁王堆著滿臉的笑容。
他老婆這是出去購物了,才從國外飛回來,看見家裡的人,腳上的鞋還沒有甩出去呢,倒是詫異了。
「呦,今天這是吹的什麼風,怎麼把吳先生給吹回來了?你不陪你老闆了?」
馬屁王的老婆就發飆了,試問誰家丈夫這樣?
她家是一個房子一個房子的換,她是一個車跟著一個車的換,問題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寡婦,沒有老公的那種。
馬屁王蹲下身,你說他肚子本來就大,這麼一蹲對別人來講這不是難事兒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高難度,伸手去拉自己老婆腳上的鞋子,省得她自己脫。
馬屁王的老婆一點都不領情,自己踹了他一腳,鞋子就甩飛了出去,新買的鞋,光著腳站在地板上。
「我買這鞋花了很多錢……」她看著自己丈夫。
馬屁王笑。
「我掙錢就是給你花的……」
拿著拖鞋放在地上,伸手去拉自己老婆的腳,他老婆看了他一眼,勉強算是把拖鞋給穿上了。
馬屁王的老婆就抱著胳膊,看著他。
「你別對我笑,你一對我笑,我就害怕,你說吧,又要去哪裡出差,你儘管走,隨便,我現在跟寡婦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當初嫁給這個死胖子就是覺得他對自己好,她現在算是明白了,自己完全就是被他給騙了,看似忠良,其實最壞的就是他。
馬屁王跟著老婆走進去,他老婆坐下身,他就開始蹲在地上給他老婆按摩小腿。
「走路累了吧?」
他老婆冷笑。
「有屁就放。」
馬屁王拿出來一串鑰匙,新房的鑰匙,唐先生之前說他住的房子不夠大,不夠好。
馬屁王的太太伸手接過來,以前還會為這些高興高興,問題她現在錢已經躲的花不完了,每天出去買東西她也會覺得煩,別人羨慕她的生活,她還羨慕別人有老公可以總在一起膩呢。
每次跟朋友抱怨,朋友都覺得她是在顯擺,弄的她現在都很少找朋友,話不投機半句多。
鑰匙轉手照著一側就砸了出去,馬屁王趕緊起身屁顛屁顛的去撿回來。
「你這是幹什麼啊?不高興你打我,誰惹你生氣了?」
馬屁王他老婆從沙發就跳了下來,對著這個死胖子就是一通錘。
「我就是瞎了眼睛我才會嫁給你,你老闆永遠就比我重要,我是你的二奶嗎?你以為給錢就行了是吧?我要愛,我缺愛……」
馬屁王跪在地上,他老婆盤腿坐在沙發上這個哭,扔了滿地的紙巾,他覺得無語,你可以弄一個垃圾桶,專門扔到裡面多好。
「老婆,我可以起來了吧,我的腿有點麻&」
說著自己就想起身,可是他老婆一個眼神兒看過去,馬屁王又老老實實的在地上繼續跪著。
他老婆這哭起來就沒完了,他怕老婆哭壞了身體啊,跟自己生氣犯不上。
「你別哭了,你就說吧,想要我怎麼樣?」
「你陪我一個星期?不行,一個月……」
馬屁王苦笑,一個月的假想都不用想,唐騰一定就不會給的,馬屁王的老婆心裡也是清楚,一個月沒有,一個星期總是要有的吧?她這輩子最慘,以為是嫁的最好,結果呢?跟一個男人搶自己老公,雖然這個胖子很那看,雖然這個胖子很肥,雖然這個胖子不出色又矮,但是這個胖子對她真是好。
她結婚的時候很多姐妹都表示她眼睛瞎了,生活是活給自己看的,高富帥要你幹什麼?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專心一致的高富帥,問題她不覺得自己就有本事能吸引到那樣的男人,這個矮冬瓜就不同了,事實就如她所想的那樣,她從結婚丈夫圍著她轉,婆婆從來不刁難,她是什麼問題都沒有遇上過,可惜中間就橫著一個唐騰。
馬屁王的老婆從沙發上起身,坐的時間太長,腿有點發麻,馬屁王扶了她一下。
「小心……」對著老婆笑笑。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了,一個星期,要是不陪我一個星期,我就跟你沒完……」
馬屁王:……
「唐先生……」馬屁王一臉的苦處,唐騰就當看不見,那是你自己的家庭,跟我有關係嗎?
「不要想,沒有假,她要是想換車的話……」
「唐先生,在這樣下去,我老婆會甩了我的,她那麼漂亮……」
別人都說他疼老婆疼的過分,可是馬屁王只記得一點,他結婚的時候自己並不是太有錢,是,那個時候就跟了唐騰,那時候的日子可沒有現在這樣好,他老婆呢?有名的模特,大美人,卻下嫁給他,娶老婆就是為了疼的,他平時就是沒有時間去陪老婆,所以才不得不用金錢來彌補,但是金錢現在不起作用了。
唐騰看過去一眼。
「三天,最多三天……」
他離不開馬屁王,因為公司全部的事情離開唐騰依舊能運轉,離開馬屁王卻容易癱瘓,馬屁王之於唐騰就是這樣的一種存在。
馬屁王不接受也得接受,他要出去的時候唐騰叫住他。
「你在家裡給你老婆按摩嗎?」
馬屁王想起來自己昨天跪在地上,光著膀子穿著一條內褲他老婆的大美腿就放在床邊,她老婆說了泰國以前的那些主人都是這樣的,馬屁王心裡就吐糟,那也沒有女主人就讓下人把衣服脫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