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知道,這個向暉也算是真的很乖,沒聽說她有什麼事兒,你看她婆婆每次出來她就陪著……」
女人之間的話題肯定就離不開那一畝三分地的事兒,唐母待見向暉這是出名的,唐母的性子大家又都知道,討巧的是人家的兒媳婦也很聽話,懷孕了,消息知道多的,還知道向暉肚子裡的那個是個男孩兒,有了兒子那就不同了。舒骺豞曶
唐騰在外面是什麼樣的,過去哪怕向暉就真有什麼,現在這麼安靜,除了慈善晚宴她一般不出現的,公司那邊又是經過唐騰唐母的手,對外自然不會說與她想幹,唐騰的傳聞不好,就是對向暉有利。
唐靜文抿著唇,當她是個什麼好貨色呢,如果真是好貨色怎麼跟唐續扯到一起了?
想起來心裡就恨的要死,唐續算是被向暉給害了,以前唐續哪裡弄夠這麼多的事兒?
別人說的高興,越是誇向暉,唐靜文的心裡越是恨,她總要幫著唐續出口氣的。
唐靜文的臉色不好,倒是有人瞧出來她的不願意了,出聲了。
「我跟唐太太見過一面,不過好像傳聞的倒是有些……」
唐靜文看著鏡子後面的人,自己在補妝,準備離開的時候,鄭巧出聲兒了。
「我也瞧不上向暉。」
向暉那種出身有什麼?不過就是扒著唐母,當初自己也是有機會的,偏她就多事兒,自己想做唐母的乾女兒根本就不干她干係,自己家的事情還能解決,現在可倒好,你先不仁我就不義。
唐靜文的臉色變了,她不喜歡向暉那是不喜歡,但是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跟自己說這樣的話,真鬧出去也是自己丟人,都是一家的。
「你是誰?你又看出來我瞧不上她?她我都瞧不上了,你我不是更加瞧不上?」
鄭巧也算是看別人臉色長大的,她本身就是有心計的孩子,倒是一笑。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想認乾媽,我是鄭巧,可能你不知道,我們家要破產了……」
鄭巧把自己家的事兒都說了出來,要是想叫別人幫自己,就不能怕丟人,她說完了,倒是唐靜文沒說話,鄭巧趁熱打鐵。
「我有辦法毀了她,但是你得配合才行,你確定嗎?鬧出來到時候唐家也許會受到一些沖級。」
唐靜文遲疑了一下,她是討厭向暉,但是毀了向暉?
「你有什麼辦法,我先聽聽。」
鄭巧看了裡面一眼,她進來的時候裡面就是沒人的,自己遮遮掩掩的說著。
「如果唐騰的母親看見向暉跟唐續躺在一起……」
她的話都還沒說完,唐靜文的巴掌就下去了,居高臨下的看著鄭巧:「你算是什麼東西,我們家唐續也是你叫的……」
鄭巧捂著臉,唐靜文,我們走著瞧。
「我只是說叫唐騰的母親看見而已,這樣的事情自然不能張揚出去,也不過是在家裡說,既然鬧出來這樣的事兒,自然他們倆就不能在一起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算是誰的?」
唐靜文沉著臉。
唐騰這個孩子要是生出來,他自然會佔便宜,別看爺爺現在說的,到時候他要是偏心別人能怎麼樣呢?
自己媽媽每天愁的跟什麼似的,還有唐續被向暉給害的,偏偏向暉還跟徐詠詩做上朋友了。
等兩個人出去了,向暉從裡面推著門出來,整個洗手間就她一個人,她翹著唇笑,唐靜文啊,我哪裡得罪你了?
鄭巧是吧?
可真敢干啊,到時候且不說自己跟唐續到底有沒有事兒,就出了這事兒,婆婆在喜歡她,鬧出來事情的人偏偏是唐續,大蛇打七寸是吧?還有唐騰那脾氣,想想向暉都替他們豎大拇指了,高招。
向暉從裡面慢吞吞的出來,倒是三姐過來找她。
「太太還以為你在裡面怎麼了,怎麼進去那麼久?」
向暉弱弱地一笑:「沒事兒,肚子有些不舒服。」
三姐又問了一些話,無非就是叫向暉真的肚子疼一定要說,徐詠詩懶懶的靠在一邊,向暉對著她勾勾手,徐詠詩提著裙擺過去。
「你有一個驢一樣的隊友。」
且不說唐靜文怎麼蠢,鄭巧害自己有理由,女人的心眼本就是小,唐靜文呢?自己到底跟她是一家,她就不想,如果到時候看見的人多,毀的只是自己嗎?唐騰那樣自負的人,這樣的一個傷疤貼在他的頭上,他以後要怎麼出去見人?自己婆婆那樣的人,得罪過誰?
徐詠詩歎口氣。
「你就讓她們這麼做?」
向暉笑了,她現在別人不得罪自己,自己就站一邊,既然別人願意得罪自己,自己就不能放過了。
「唐續今天會出現,那那個喜兒呢?會不會出現?」
徐詠詩心裡一暖,覺得到底是朋友,不管她怎麼諷刺向暉,向暉怎麼不待見她,她們都是唐家的外人,現在聯合起來,也沒有錯。
徐詠詩要的是唐續,向暉要的是唐靜文丟人。
「你等等……」
徐詠詩腦子裡閃過一抹什麼,自己快速的抓住了,一個叫鄭巧?一個叫鄭喜兒?
天底下有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徐詠詩在打著電話,唐靜文過來跟向暉說話,倒是難得有了好語氣,雖然還是硬邦邦的,要是向暉沒有聽見的話,她現在會送給唐靜文一個好臉色看的,但是不巧的是,她聽見了……
徐詠詩那邊得到自己想要的資料,同情的看了一眼唐靜文,反正她的名聲又不怎麼好,自己想去吧。
徐詠詩從來就沒打算跟自己婆婆有什麼深入的交往,她這個婆婆,腦子就是擺著看的,難怪她這輩子一點事兒成不了,應該的。
唐靜文就搞不明白詠詩,她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要不然怎麼還會跟向暉要好?
鄭喜兒知道自己不應該開這個口,但是吳用告訴她,鄭巧回去,這是鄭喜兒的機會。
「可是沒邀請我啊……」
鄭喜兒有些緊張,心裡想的再好,那樣的場合自己沒有去過,到時候要是出現了錯誤怎麼辦?
吳用倒是夠狠。
「姐,你今天若是不去,以後短時間內就沒有機會了,媽媽如果看見了,會為我們高興的。」
鄭喜兒還是要說推脫的話,吳用乾脆就堵住她接下來的話。
「除非你是不記得媽是怎麼死的。」
鄭喜兒有些為難的看著唐續,自己咬著下唇,一臉的委屈。
「要是不方便,我就不去了吧,我只是聽說xx會去……」
唐續看著鄭喜兒這樣,心裡也是一軟,算了去就去把,不過就是一張請柬的事情。
唐母自然會帶著向暉去,哪怕向暉現在大著肚子,向暉身體不錯,這又是行善積德的事情,對於唐母這樣的人最是相信這些的,唐騰摳他媽可不摳,大把的人恨不得每天就來見見唐母,只要老太太一高興,那錢就算是化緣到了,他們也是做好事兒,能幫一把,大家何樂而不為呢。
向暉換好了禮服從樓上下來,唐母拍拍她的手。
「要是不舒服跟我說。」
向暉點頭,她現在所有的衣服絕大部分都是苗海藍出手的,海藍的店現在已經開了起來,除了定制還有批量生產的,價格卻是不便宜,有些明星覺得這樣的衣服正是合適自己,一個帶一個的,現在這牌子也算是做起來了,。
向暉垂著頭,自己拿著手機捏著玩,詠詩,讓我看看你會怎麼做吧。
唐靜文覺得這事兒自己誰也不能跟著說,她要算計唐續,雖然心裡過意不去,可是唐續是男人啊,男人怕吃虧什麼,本來唐續也是對向暉有意思,自己也不算是錯。
鄭喜兒那邊帶著吳用才進門,門口負責檢查請柬的人看了一眼,然後請他們稍等。
他們姐弟倆根本就沒有出現在這樣的場合裡,以為是正常的程序被,誰叫他們沒有錢沒有權了。
吳用看著外面的唐騰跟馬屁王走進來,唐騰進門的時候一排的人對著他行禮,馬屁王拿著請柬,唐騰已經進去了。
「吳先生請。」
唐騰有面子,自然馬屁王就有面子,跟在唐騰的後面有說有笑的,唐騰說的無非就是今天哪個女人比較漂亮,馬屁王就跟著說被,說說也不犯法。
倒是鄭喜兒看著進去的人,低垂著臉蛋,臉蛋隱隱有些要燒紅的徵兆。
這邊已經通知保安了,等人下來架著吳用跟鄭喜兒要出去,他們姐弟倆終於發現有點不對了。
「你們……」
「先生小姐,請柬有些問題,請配合我們,不要在這裡喧嘩。」
鄭喜兒第一個能想到的就是唐續是不是拿假的來騙自己的?
吳用倒是想鬧,不過後面的人照著他的頭一下子就砸了上去,鄭喜兒一看吳用暈了,自己就不敢說話了。
徐詠詩的膽子本來就很大。
才被推進去,沒有多久,就進來一個女人,對著鄭喜兒又是打又是罵的,揪著鄭喜兒的頭髮,大嘴巴子抽的,抽的鄭喜兒滿頭冒金星,自己都沒緩過來,沒明白到底是發生什麼了,兩個人就完全不是一個戰鬥力上的,哪怕就是徐詠詩看著裡面,自己都有點傻眼,摸著自己的頭髮,覺得後脖子涼颼颼的。
跟潑婦打架,真不是一件愉悅的事情。
「心疼了?」
向暉扯扯自己的胸針,把位置擺正,塗抹得漂亮的指甲從胸口離開,看著裡面的女人,頭髮也散了,禮服也亂了,臉也被打打腫了,向暉此時臉上卻是一點波動都沒有。
「你比我狠。」
徐詠詩送了向暉一句。
向暉在心裡淡淡的笑,不是我比你狠,事情是你安排出來的,怎麼能說我比你狠呢?
請人找唐續過來,那女的五大三粗的,不管不顧的上去就是對著鄭喜兒罵,只恨不得把她全家都罵上,說她跟鄭巧又是什麼關係,唐續不是傻子,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自然這場戲有人要做惡人的,向暉不指望唐續在跟自己牽扯不到,她現在只能保護自己,何大勇的事情告訴自己,如果玩不過唐騰就不要碰觸到他的逆鱗,不然最後死的就是自己。
「看見了?」
唐續詫異的看著向暉,實在他是有些接受無能。
不能怪他,他認識向暉的時候,向暉的身上乾乾淨淨的就是學生氣息,現在呢?
完全就是進化成了一個狐狸精,一個厲害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不是唐續的菜,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兩個人也都結婚了,唐續無聲的控訴著向暉。
「唐續%」
鄭喜兒看見唐續就要撲過來,向暉轉身,唇角帶著笑,伸出手拍拍唐續的肩膀。
「她像我嗎?哪裡像?人家玩你,你就送上門給人家玩,今天這場是我免費送給你的……」
唐續的臉色有些發綠,他現在甚至隱隱的已經覺得向暉有些討厭。
「你猜要是唐騰遇上這種事兒會做些什麼?」向暉歪著頭:「他會先把那個女人查清楚,不會叫帶著不好心的人接近自己,哪怕就是花錢玩女人也得玩一個心情舒暢,她算是什麼東西?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我送你一句,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叫女人玩。」
向暉轉身就離開了,後面唐續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向暉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徐詠詩,我算是成全你了,至於這個男人能不能弄到自己的手裡,就看你的段數了。
鄭喜兒就撲過來,說自己是無辜的,唐續不耐煩地揮揮手。
「行了,不要哭了……」
鄭喜兒繼續哭泣著說著:「肯定是你太太不想叫我好過,我能理解,但是這樣太侮辱人了,我弟弟就直接被他們給敲暈了……」
唐續心裡別提多鬱悶了,他算是臉面掃地了,向暉說的那些話,就好像他被人玩了一樣,哪怕就是做不成情人,唐續也沒打算把自己最難堪的事情都鋪到向暉的面前叫她看。
「行了,你就不應該來,什麼樣的場合,你合適嗎?」
鄭喜兒抖著唇。
「呦……」
徐詠詩推開門,往裡面瞧了一眼,鄭喜兒心裡想,徐詠詩這是自己送上門的,跟自己無關,自己還得謝謝她呢,現在唐續總該相信自己了吧?
唐續臉色有些發紅,轉身面色不堪的看著徐詠詩。
「你現在鬧夠了?」
唐續能忍受一切,但是把向暉弄出來,叫向暉來說自己,他不能忍。
徐詠詩哪裡能不知道唐續的心思,也就他那麼傻,向暉是為了自己跟他嗎?
鄭喜兒好不好的,到底跟向暉有些像,要是被唐騰看見了,最後會鬧成什麼樣,向暉也不過就是在自保,在唐騰沒有發覺之前,把這個人給滅了,做了一個順水人情送給自己。
徐詠詩都佩服死了向暉,她大學念的是心理學吧?
把別人的心思一抓一個准的,這麼會算計,念的是參謀?
「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搞出來的?」
鄭喜兒聲音突然加大了,徐詠詩看著那女人,挑挑眉頭,那意思,你怎麼還不繼續打呢?
那女人又開始下手,徐詠詩攔著唐續要前進的步伐。
「媽已經知道了,現在外面也都知道了,鄭巧的家裡要破產,這位呢,就是鄭巧的姐姐,說起來還有些淵源,鄭喜兒她媽是被後媽氣死的,爸爸立馬就再娶了,吳用就是躺著的那個跟她被送到孤兒院去了,後來被領養,嘖嘖嘖,她攀上你,是喜歡你,還是喜歡你的背景呢?」
徐詠詩笑笑,扯著唇,挽著唐續的胳膊,見唐續似乎還要回頭,徐詠詩壓低聲音。
「唐續我已經給你面子了,你信不信我會鬧的更大,反正丟人的一定不是我,你想想婆婆的處境吧,你的情人跑到這裡來,我父母會怎麼說?你不怕的話也沒什麼,難道爸爸不會難為媽媽?」
徐詠詩扯著有些發木的唐續,直接把人給帶了出去,裡面的女人自己都打累了,指著鄭喜兒的鼻子大罵。
「你這個狐狸精……」
累死她了,原來打人也是一個力氣活,都快累死她了,誰能給她一杯水喝?
鄭巧攔住向暉的去路。
「向暉姐,靜文的衣服有些髒了,你能不能上去看看?」
向暉素來淡定,點點頭,帶著滿面的和氣。
「行啊,你帶我去吧。」
鄭巧帶著向暉往樓上去,向暉按出去一個號碼,她就不信自己才幫了徐詠詩,徐詠詩就會過河拆橋。
徐詠詩見大戲要上場了,強忍著笑,靜文啊靜文,你何必得罪你大嫂呢?
你知道嗎,你大嫂就是一條鱷魚呢。
鄭巧跟唐靜文說好的,等向暉一進去,鄭巧就把門給帶上了,向暉在裡面拍著,鄭巧拿著鑰匙。
「你喊吧,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鄭巧才要轉身,就被人砸暈了,徐詠詩扔開手裡的東西,有點沒緩過來,主要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你說說……
拿著鑰匙打開門,看著裡面淡定無比的人。
「我怎麼覺得我們這麼做有點缺德呢?你就這麼給孩子做胎教的?」
向暉攤手。
「我是在告訴我兒子,別人打他一巴掌,他就要打回去十個,不能坐著等著挨打。」
唐靜文那邊有人過來遞給她一個紙條,她看了一眼,自己好像有些高興。
唐靜文身上也不是多乾淨,跟一個男人勾勾搭搭的都多少年了,要不然怎麼會到現在還沒有嫁出去,男人年紀大不娶老婆,別人只會說他風流,女的到了這個年紀不嫁人,要麼是受傷過要麼是沒有合適的,要麼是當女強人的,要麼就是有點事兒。
唐靜文的這點事兒,無非就是跟一個已婚的男人在一起了,偏偏那個男人的老婆也是世家的,要是離婚,肯定麻煩的事情一籮筐。
女人戀愛的時候都是傻,明知道就是安慰她的,她也願意相信。
向暉今天就打算幫她把這層窗戶紙捅漏,至於那男人要不要她,就看她值不值得人家離婚。
男人被人調了出去,徐詠詩請的人,把男人抬進去。
「這樣就行了?」
向暉翻了一個白眼看著徐詠詩,做戲也是要做全套的好不好?
衣服都不脫就完了?
「把他們衣服都扒了,全部。」
徐詠詩覺得誰要是得罪了向暉,那就真得脫層皮,到底是她大姑子,心裡還是有點同情唐靜文的。
「扭到一塊,這個姿勢不對。」
也難為向暉了,挺著一個大肚子還要看如此不雅觀的場面,即便這樣還是淡定的可以,徐詠詩想,向暉已經就不是彪悍可以形容的了,難怪她能嫁給唐騰,兩個人就是天生的一對,都是什麼好東西,壞的冒水了。
向暉勾著徐詠詩的手從裡面出來,那邊已經有走路的聲音,向暉想,主人公來了,跟徐詠詩站在一邊,那邊有人往唐靜文跟男人的臉上潑了水就躲進去了,兩個人才清醒,就看著對方都是光光的,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門口直接傳出來驚叫聲,哪怕來的人就知道不應該鬧,要不然丟臉的是自己,可她到底是個女人,自己丈夫跟別的人搞在一起,還是在這裡,不就是抽她的臉?
向暉彷彿覺得事情還不夠一樣,拉著婆婆。
「呀,怎麼了?」
唐母一看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向暉的本意是想拽著婆婆過去湊熱鬧,結果唐母根本就不往裡面去,向暉恨不得耳朵都豎了起來,不過最後到底怎麼收場的,向暉可就不清楚了。
倒是第二天徐詠詩出現,直接砸過去一套首飾。
「我之前看中的,可是現在看著又好像有點不配我,這東西一看就不是什麼高級的貨色,就是給窮人戴的。」
向暉也不說話,徐詠詩說起來唐靜文,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斷,她心裡多憎恨鄭喜兒她現在就多憎恨唐靜文,你又不是沒有男人,伸手搶別人的,也得虧你好意思,這件事兒最嚴重的地方,就是那正室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生病了,現在可好,向暉到算是替人家出了一口氣,唐靜文那脾氣,一個她沒錯十個她沒錯的。
這樣的新聞,唐家自然不會讓傳播出來,不過臉上也抹黑了。
「那鄭巧你就這麼放過她了?」
徐詠詩覺得後續肯定不會就這樣結束了,唐靜文不過是脅從,這個招可是鄭巧想出來的,向暉撥動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自然不完,得好好的跟她過過招。」
晚上向暉就沒有吃晚餐,一直在樓上休息來著,唐騰是有應酬,回來的時候就稍微有些晚,唐母每天哄小朋友似的就哄著向暉,讓她能多吃兩口。
「在吃兩口?」
「媽,我真吃不下。」
唐母看著進來的人,自己起身。
「回來了?」
「嗯,媽你去休息吧。」
唐母點頭,端著手裡的東西就直接下去了,唐騰原本以為自己開這個口,恐怕還有點難。
「靜文的事兒是我跟詠詩合謀的。」
這事兒本來就蹊蹺,再說那樣的場合難保就不會有人看見,還不如自己先坦白,唐騰一聽,擰著眉頭。
就算是唐靜文得罪過她,她這樣做是不是也有點太狠了?
向暉坐起身坐過去就想挨著他,唐騰退了一步抱著胸。
「說。」
「我當時聽見……」
唐騰的臉就黑了,隱約頭頂已經要冒煙了。
「我沒有必要騙你,她這麼對我,我也不坑內以德報怨,反正做都做了,我現在這口氣還沒有出氣呢。」
唐騰抿著唇,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向暉起身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你妹妹也是一個人才,不說是不是一個母親生的,到底我在懷孕呢,她們就這樣對我,真要是有個萬一的,我肚子裡的孩子可能……」
向暉的樣子可憐巴巴的,眼泡裡含著淚水就看著唐騰,一臉無辜的表情,她就是沒錯嘛。
唐騰摟著她,勉強拍了拍她的後背,自己安慰了一句。
「嗯,我知道了……」
向暉的小手環抱著自己老公的腰身,心裡想著,唐騰啊唐騰,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唐靜文至於跟我過不去嗎?
唐騰不發火也就算了,中午的時候不知道陳琪琪怎麼就來家裡鬧了,對著唐母又是叫又是喊的,說什麼唐騰出手打了唐靜文,唐母聽的無力,還是勸陳琪琪。
「我替他道歉……」
道歉道什麼歉?
等陳琪琪人走了,向暉就把事情給說了,唐母是抱著能原諒就原諒的心情被,要不然怎麼辦?
都是一個姓的,難道把唐靜文給殺了?
現在鬧的,唐靜文這人丟的就夠大的。
「向暉啊,過去就算了吧……」
唐母就是負責和稀泥,向暉心裡想著,婆婆做大白花是不行滴。
唐母的本意,都是一家人,鬧成這樣總不好吧,叫向暉低個頭,向暉好半天看著婆婆無語。
回到樓上想起來自己婆婆說的話,叫她給唐靜文道歉嗎?
就因為唐騰打了唐靜文?
跟她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婆婆這個性有時候,說真的,很容易爆血管。
鄭巧那邊拖了雪衣,意思是自己得罪向暉了,得登門道歉,這種不要臉的,既然你送上門我就不能放過你。
徐詠詩正好也在,女人湊在一起能做什麼?
「會打牌嗎?」
向暉樂悠悠的看了鄭巧一眼,鄭巧本來是想見到唐母把事情圓一圓的,結果向暉沒有給她機會,叫三姐陪著婆婆去吃齋了,跟徐詠詩的眼神對上,徐詠詩挑著眉。
「你要出千啊?」
向暉雙挑眉頭,詠詩心裡就想著,這是什麼意思呢?
玩的很大,鄭巧從小就是在牌桌上長大的,算是有兩把刷子,向暉說出來的身後她心裡就隱隱有些高興,覺得自己找到門路了,能贏一點是一點,有錢就能拖一段,想辦法解決被。
她是帶著豪情壯起上桌的,徐詠詩跟向暉之前根本就沒有溝通過,就靠著臨時發揮,詠詩出牌就看向暉,向暉手夾著耳朵,詠詩就在想著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哥,回來的這麼早?」
唐騰靠在雪衣的身後,鄭巧的注意力有些不集中,她要怎麼跟唐騰開口呢?
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跟唐騰上床,然後在商量這件事,這樣比較見效果。
唐騰看著向暉在那邊又是摸下巴又是揉眉心的,唐騰是誰啊?
看著牌面,踩著向暉的牌,看著別人打牌,向暉的表情,唐雪衣詫異的看著唐騰,他把自己必胡的牌都打了出去,她還胡什麼?
「乖,輸了算我的……」
唐雪衣也看出來了,唐騰就是藉著打牌來討好向暉呢。
向暉就沒有這麼順過,簡直就是不停的有人在給自己喂牌,最後輸的鄭巧臉都黑了。
「聽說你有個姐姐?」
徐詠詩扔出去一張不用的牌。
鄭巧那裡還記得鄭喜兒,有些茫然的看著徐詠詩,徐詠詩勾著唇笑。
「你那個姐姐本事,勾引我們家的唐續……」
向暉突然笑了,看著詠詩:「還有人想勾搭我們家唐騰呢……」
鄭巧的臉就更加黑了,向暉說這個話,難道她還聽不出來就是說給自己聽的。
向暉拍拍手,算算錢,歪著臉。
「我的數學學的不怎麼好,怎麼辦?」
等唐騰吐出來一個數字,鄭巧的臉已經燒紅了,她現在哪裡有這麼多的錢給他們?
「沒錢也沒什麼,以後不要上來,我們家不太喜歡別人來做客。」
唐騰淡淡的說著,起身就徑直上去了,向暉對著鄭巧笑笑,然後突然收住了。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媽說,不要讓我對女人隨便亂笑。」
徐詠詩看著唐雪衣,唐雪衣饒是不懂,現在也明白了,唐騰這是沒看上鄭巧。
鄭喜兒本來如意算盤都打算的挺好的,結果鬧成這樣,回到家就是哭,對著吳用哭,她現在是沒有說話,但是那個意思已經表明了,就是因為吳用叫自己去了,要不然她也不會跟唐續弄到現在。
吳用就納悶,就算是唐續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至於發這麼大的脾氣嗎?
鄭喜兒就解釋說向暉的身份,吳用現在才明白,原來是不能在自己喜歡過的人面前落下勢。
「那你現在要怎麼辦?」
鄭喜兒又開始哭了。
唐續自然不會因為這個而喜歡上徐詠詩,不過徐詠詩看著別人吃癟自己就高興,她倒要看鄭喜兒還有什麼解釋。
鄭喜兒找不到唐續,打電話他又不接,自己只能在公司下面等著,徐詠詩先下一招。
在車上臉色突然就難看了起來,陳琪琪一向是表面功夫做的很好。
「詠詩怎麼了?」
呂幻婷順著陳琪琪的方向看過來,徐詠詩勉強笑笑。
「沒事兒。」她臉頰邊的肉跟著動了動,看樣子根本就不像是沒事兒的人,徐詠詩好半天擠出來一句:「是唐續在外面的……」
陳琪琪的臉色也立馬不好看了起來,看著詠詩的眼神有些怪罪,倒是呂幻婷馬上就發飆了。
呂幻婷叫人請鄭喜兒上來,本來鄭喜兒以為是唐續叫人請自己上來的,一直到頂樓推門進去,才看見裡面坐著的老太太。
「坐。」
呂幻婷人比較嚴肅,鄭喜兒這種小白花壓根就有些撐不住,眼神都不敢對上,呂幻婷心裡不屑的看著鄭喜兒,什麼東西就敢貼上自己孫子。
「鄭小姐應該明白,你跟唐續是兩個世界的人,我不想用錢來侮辱鄭小姐。」
言外之意,給你錢都不用給,你就沒有身價,你這種貨色,只配叫人順過來噴兩句,然後一腳蹬開就完畢了。
鄭喜兒動動嘴。
呂幻婷叫秘書把唐續叫了上來,唐續推門進來,看著裡面的人,半天無聲。
呂幻婷指著唐續的鼻子就罵了出來。
「不要臉的東西,我們唐家怎麼就會有你這種孩子,唐騰就是玩女人也會玩兩個像樣的,你看看她是什麼東西?玩也要玩出來一點檔次。」
唐續低著頭不說話,他就這樣了,願意罵就罵吧,倒是鄭喜兒從來沒有這麼丟人過,呂幻婷明著是在罵唐續可是字裡行間罵的卻是自己,整個人一直再抖,都要抖成篩子了。
鄭喜兒想著,有錢人家的人是不會這樣幹的,偏偏呂幻婷就逆向而行,對這種沒皮沒臉的,就得扒她一層皮。
「進來。」
外面有人敲了一下門,徐詠詩拎著包進來,進來看到裡面的人,顯然有些詫異,然後捂著嘴,最後痛苦的別開眼睛。
「你跟唐續到底怎麼了?」
呂幻婷問。
怎麼了?
你孫子不靠譜被。
「那有人犯賤我又能有什麼辦法,我如果是男人,我也會這麼做,畢竟不缺錢,女人又不要命的貼上來……」
呂幻婷的脾氣又上來了,徐詠詩想著向暉那天去安慰唐騰,卻叫唐騰的火氣更大了,自己走到奶奶的身後。
「奶奶算了吧,我也不跟我父母說什麼了,本來我們這樣人家的孩子,婚姻也就這樣了,我愛唐續,他怎麼錯,他不愛我,我也不怪他,就這樣把……」
呂幻婷本來是想打住了,她就不想說更加難聽的,現在倒是叫徐詠詩把火氣給勾起來了。
「我聽說你母親是被第三者給氣死的?你母親現在應該會感覺到欣慰,你竟然學了氣死你母親的人的路,你的書是怎麼念的?哪個老師教的?教你去搶別人的丈夫,破壞別人的家庭?」
鄭喜兒的眼淚扛不住的往下掉,唰唰的,眼睛還不停的瞄著唐續,等著唐續幫自己說兩句話呢。
呂幻婷指著鄭喜兒。
「這種不要臉的你也要?」
唐續不吭聲,倒是徐詠詩護著唐續,說錯也不是在唐續的身上。
呂幻婷是什麼樣的個性,徐詠詩還能不懂?
那怕就真是她孫子錯了,錯也沒在唐續的身上,今天她娘家如果什麼都不是,這事兒就直接壓下去了,玩個女人算是什麼,只要不撕破臉,還是一樣能相處的,她的命就是好點。
呂幻婷把手裡的東西摔在唐續的眼前。
「她是想藉著你出去威風,怎麼打擊她爸爸?就這種女兒丟掉一千個我都不會覺得後悔。」
鄭喜兒被呂幻婷的高氣壓弄的一句話說不出來,除了哭也不會別的了。
呂幻婷坐在椅子上,徐詠詩給她順著氣。
「奶奶,為了這種人把自己氣壞也不值得……」
「你要多少錢?」
鄭喜兒抬著頭,兩行眼淚順著臉就滑了下去,她對唐續是真心實意的。
「我不……」
「不要?就這麼一次機會,你要是不要的話,可不要後悔,雖然我認為你根本就不值錢,這種送上門的,不玩白不玩,男人就是被你們這種女人給帶壞的,說的不好聽就是拉開門做生意。」
這話說的就有些侮辱人了,鄭喜兒都哭出聲兒了,徐詠詩死死咬著唇,盡量叫自己不要笑出來。
真是沒想到啊,老太太的戰鬥力這麼強大。
徐詠詩哪裡知道,呂幻婷這輩子沒有發洩出去的氣全部都送到了鄭喜兒的頭頂,林曲文那麼年輕就跟了唐騰他爺爺是因為什麼?